第十五章

你不陪我睡

似乎和所有小說中的女主角一樣，一場歡愛下來，明明那麼累，可是先醒過來的總是女方。

轉頭，白凈的臉蛋只距離他不到十公分，近到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綿勻的呼吸。

阿宸。那是她的阿宸，她終於可以這麼近距離的看着他。

真好看的男人。她在心裏小聲地說道，知道他不會喜歡聽到她說他好看，但有人在睡覺的時候都能讓人產生一種迷戀的感覺，那微閉的眼眸若是在此刻睜開該是怎樣的深邃……想起昨天的一切，仿若還是在夢中一般。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結束的太快。大抵全歸功於他的孩子氣，若不是愛的太深，又怎能輕易的原諒？

懇但，始終心裏還是受傷了吧？不然昨天晚上他不會明明知道是第一次……最後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像是要不夠似的，一遍遍的給欺負了徹底。

想起他昨天狂亂的神情，比任何時候還要霸道，那藍色的眼眸里是從未有過的濃厚佔有慾，有些太嚇人呢！還是閉起來的時候溫馴一點。有離微笑，視線往下看到他挺直的鼻樑，以及抿起的男性薄唇，搭配上上帝寵愛的俊臉，想要說這個男人不好看，都必須昧著良心才行。

她伸出白皙的纖指梳順他睡亂的髮絲，輕輕的梳，不想吵醒他。

讓好奇怪。她是個保守的人，曾經想過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一定是在自己的新婚之夜，人，還是那個人，只是時間提早了些。可內心深處卻一點後悔都沒有，甚至……甚至有些小快樂。

她喜歡看他因為自己迷亂的不可自拔的表情，那樣的感覺就像是非他不可。

她真的是個壞女人，對誰都壞，對他更壞。明明拒絕了他的求婚，還希望他只是自己一個人的，眼睛是，鼻子是，嘴唇是，連她最新發掘的那麼完美的身體都是。

所以，她是也開始霸道了起來嗎？難怪有人說，女人要是愛上一個人，行為舉止甚至性格都會偏向那人多一點。他在別人面前的冷漠，在其他女人面前的成熟，在她面前的徒有的任性與霸道，她好像都學的差不多了。

勾起唇，她輕輕的拉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手，披上睡袍下了床來到卧室的陽台上，今天的星星特別的多，凌晨兩點，外面比平常的半晚要亮淌的多。

她仰頭靜靜的看着，看着這個城市終於安靜的沉睡在星光下，發起呆來。

幾乎是她一離開，夢中的肖宸就醒了。本能的感覺到旁邊空空蕩蕩，藍眼睛睜開，帶着懶懶的睡意，在房間里巡視半圈，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他從大床上坐起。白色的羽絨被滑落，空氣中浮動着剛剛纏綿過後的曖昧氣味和淡淡的青草味道，隨着涼風的微撫，一縷一縷地在空氣中慢慢地回蕩。

他回過頭來。

白色的窗帘被冷空氣擾動着輕輕搖曳，窗外迷離的夜色在紗簾背後若隱若現。

她就站在那裏，安安靜靜的。已不是第一次打量她的背影了，還是那樣的纖小單薄，只不過這一次沒了以前那種荒涼，反而在暗淡的燈光中，顯得很溫馨。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只要她在身邊，就可以是快樂的條件。

腦子裏什麼都沒想，便從床上站起來向陽台走去，站在她身後，看着她柔美的側臉，彷彿是在發獃吧，就連他靠離她這麼近，她也沒有發覺。

撇撇嘴，大少爺不滿意自己被忽視，不允許自己的魅力得到懷疑，長而有力的手臂忽然就把發獃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有離，暖暖的抱住了。

她這才回過神來，在他的懷裏仰起頭，看見他藍眸有些不開心，自然不知為何，卻是笑着問他：「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

「你不陪我睡。」他皺眉，小孩子般撒嬌。

她輕輕的笑出了聲，「又不是小奈，長這麼大還要人陪睡覺啊？」

「那當然。」他雙目炯炯，「小屁孩只是單純的陪睡覺，我要陪的意義就不同了。」嘴角浮現邪邪的笑，他的語氣充滿了曖昧。

「你……真不害臊。」她瞪他。

他握住她的手，湊在唇邊輕吻了下：「是，我是不害臊，只在你面前永遠不害臊。」

她勾唇，眼神里充滿的溫暖，好喜歡那句，只在你面前。

肖宸看着她。月光輕撫着她漂亮的臉，長長的髮絲從額頭上滑落下來，擋住她滿是柔情的眼。濃密而微彎的長睫，就像是今夜掛在天上的那一彎明月，長長細細的，讓他幾乎要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撫過去。

「我……」她剛想說話，粉嫩的小嘴就被他吻住，高大的長軀擁住她，幾乎快要將她變成他的一部分。

這一次，是萬分的小心，淡淡的，柔柔的，緩緩的，像是要她銘記於心一般的認真與仔細，唇的每一個部分都被他密集的吻所包容，繚繞得彷彿要鑽進他的心裏，一點一點地把他向她拉近，拉近……

好久好久，他才放過她，額頭輕抵着她的，眼波里寫滿了溫柔：「你剛才想說什麼？」

她很用力的呼吸，那樣的吻幾乎要了她所有的空氣：「我、我忘記了。」她剜了他一眼，臉頰紅彤彤一片。

「你真可愛。」他說：「用不說來報復我剛才的吻嗎？」

「……」

「如果你覺得吃虧，我可以無私的讓你吻回去。」他眨眨眼，像個不要臉的大流氓：「快來報復回去吧。」

吃的就是你

「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啊，大色狼！」

他乾脆就做出一副我是大色狼的神情，張牙舞爪的撲向她：「大色狼現在就來吃你了。」

她笑着躲過，兩個人深更半夜像是小孩子一樣在陽台上玩耍，愉悅的歡笑證明他們真的很開心，只不過隔壁的鄰居不開心了，拉開陽台的落地窗大吼了一句：「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兩人一愣，肖宸但見有離調皮的向他吐吐舌頭，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心中頓時溫暖如江水。喜歡現在這樣的她，像個屬於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他忍不住在她走近自己的時候，一把將她扯進懷裏，親上她柔軟的唇，制止她的抗議。最後在不滿足的情況下將她打橫抱起。

懇於是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日，因為昨天一夜纏綿，有離幾乎是沾著枕頭就睡著了，就連太陽什麼時候升起都不知道。

這一次，先醒過來的人，是他。

讓微微睜開雙眼，看見牆上的時鐘定格在「11」上。

早餐顯然是錯過了，不過如果這個時侯叫醒她的話，或許還能吃得上一份完美的午餐。

惡作劇一般，他半掀開被子，輕輕推了推她，她眉頭一緊，尚浸在睡眠中，像是在尋找熱源一般，又縮進他懷裏，蜷曲著身體，緊緊帖敷住他。

他微鄂，隨即勾唇一笑。果然有些時候軟的不行就要來硬的，如果不是他在無數次失望中發現自己再也等不下去，想要她，想獨佔她，也不會發現這個小女人那麼多可愛的對他來講是完美至極的小動作。比如昨天被他佔盡便宜后，脆弱的流出眼淚抗議他時候的小表情，比如她被欺負后惱怒的在他肩膀上到處啃上牙印，比如在巔.峰的時候不安的小手會在他的發頂胡作非為，比如此刻像個冬眠小動物，把他當作溫暖的巢穴，怎樣都不願醒來。

不過，也難怪，昨夜他是有些癲狂了，該是把她累壞了，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老在她身上失了分寸。

真的是好愛好愛她啊。從一開始的故作冷漠到憤怒、嫉妒與心疼……

那些曾經有過的甜蜜往事，彷彿在遇見她之後，又回來了，變得漸漸真實。

因為那麼愛她，所以想要她給的溫情，乾乾淨淨，透徹明晰，全心全意的靜默守候。

視線緩緩落在她熟睡的臉龐上，難得看見一向勤奮她給自己放假睡懶覺，此刻的她臉上滿是寧靜，清淡雅緻的眉眼，微顫的長睫，膚質光滑白皙，單薄的紅唇有被肆意吮吻過的痕迹。只因為那個痕迹讓他心裏滿是得意之色，她的什麼都是屬於他的了，從開始到現在，即使她身邊的男人總是門庭若市，宛如蒼蠅般揮之不去，慶幸的是，她的心底至始至終有的只是他肖宸而已。

這個認知讓他心頭迎上一陣難以言明的屬於男人的自豪感和占.有.欲。

情不自禁的俯下身來，溫溫的唇有意無意的輕吻密密麻麻的落到她的眼睫，粉嫩的臉頰，腫腫的唇邊，修長的手臂將她更緊地擁進懷裏。

她的身材是明明屬於很消瘦的那種，可是抱在懷裏卻依舊軟軟的，很舒服，尤其是……目光下移，尋到她胸前的那方瑩軟白嫩，不禁倒抽一口氣，然後在抬首之際發現她已經醒了。

睡夢中的有離感覺有人在打擾自己，迷迷糊糊的眯睜著雙眼，像是在被好夢中被吵醒了，紅唇微撅，忽然，她的視線撞上他的，她一怔，睡意全無，睜大眼睛，一抹紅暈迅速爬到耳根，並且下意識的拉起被單，試着從他懷裏撤出。

「想落跑？」他擰眉，有些不悅地又把她拉進懷裏，他的唇輕吻着她的頸項，舌頭更壞壞地刷過她敏感的頸動脈，以示抗議！利用完他就想逃，這個習慣可不好。

她咽下喉頭差點逸出的申.吟：「縱.欲.,過.,度，不好啊。」

他嘴角邪惡的勾起，剛想說什麼，手機就不安分的響了起來。

他想假裝沒聽見，偏是對方不饒人，一遍一遍的撥打似乎他不接不罷休。

「電話……接電話……」她輕聲推拒。

他低咒一聲，瞪着床柜上的手機，低咒了一聲：「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

「不然怎樣？「接聽鍵不知道什麼時候按下，那邊的肖靖聽見他氣惱的聲音，聲音更惱怒的擴大。

肖宸趕忙將手機拉開三尺距離，那麼遠還能聽見肖靖罵咧的聲音：「你這個兔崽子還不跟老子回來，老子還沒跟你算賬，要是十分鐘后你沒到家，老子當沒生你這個兒子……「

後面的聲音聽不見，因為大少爺按了消音，就是手機是接通的，對方說話的聲音卻聽不見了。

若是被肖靖知道了，大概已經非常後悔當初自家老婆生孩子的時候，他為什麼沒衝進去把大少爺一把掐死，省的現在氣的他想死。

有離更是吃驚的瞪着他高挑眉毛，做了壞事愈加得意的神情：「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他親了她一下，曖昧的眨眨眼：「不然你想怎樣做？昨天那樣的姿勢不好？沒關係，我還學過很多花樣。」

有離恨不得立馬用膠水把那張性感卻討厭的嘴巴給封住，她紅著臉斥喝：「快點接你爸爸的電話，跟他說清楚啊。」

肖宸撥開她的發，灼熱的吻印在她白皙的頸項，話題不知道轉移到那個星球上去，答非所問道：「你MC要來了是不是？我怎麼覺得你的那裏變得比較梃？而且全身每個地方都好敏.感。」

「轟」有離的臉簡直要爆炸了，這個人，怎麼會這麼……真是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你……無恥

有離用力將他推開，趁他沒反應過來跳下床。肖宸沒反應過來，身體本能向前傾想將她給撈回來，誰知道身子沒撈著，自己上半身才外面太過用力，一個不平衡從床上給摔了下來，疼的哼哼唧唧的。

有離一愣，忙拽著包着胸口的毯子，一手將他扶起，「阿宸沒事吧？」

肖宸疼的眉頭鼻子嘴巴都要皺在一起了，「好疼。」他捂著胸口。

有離被嚇壞了，臉上擔心的表情看上去比他還要疼：「傷到哪裏了？很疼嗎？怎麼會這麼不小……唔……」

懇最後一個字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住。

原本還想多騙的，可看見她臉上那種着急的讓人又心疼又可愛的神情就讓人想要吻她，不忍心再騙下去。

阿離阿離。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兒呢？

讓有離先是被他吻的一愣，之後才發現自己上當了，有些惱怒的掙扎，可他偏偏不要臉的死抱住她，不留一點縫隙的，她鬱悶，氣不過狠下心來咬了他一下。

肖宸吃痛，終於放開他，藍色的眼睛瞪着她。她給他反瞪回去。

反瞪的後悔是再次被他很不要的抱在懷裏，雖然什麼都沒做，但那樣的抱法簡直讓人窒息。

有離被他悶得喘不過氣來，可是，人小力弱，哪裏是肖大少爺的對手？他假裝很好心很溫存的樣子，卻把自己完全困住，像是要懲罰一般，鼻子杵在他的胸膛上，就是不給她呼吸。

她拚命冒頭，可是，他的大掌跟按蘑菇似的，一拍，又壓回去。

「你、你幹嘛啊？」她伏在他懷裏，絲毫的掙扎都被他制住，只能這樣低聲詢問他。

「報復你啊。」他說的可得意了：「誰讓你剛才咬我。」

「誰讓你先騙我的！」她嘟嘴斂睫：「你幹嘛不接你爸爸的電話，你不怕他嗎？」

「接他電話不是找罵嗎？我肖宸又不是傻子。」他說：「而且美女在抱就算惹了大檢察官也是值得的。」

「你、你心眼真的很壞。」人也很色。她紅著一張蘋果臉惱怒的望向他。

「是么？這就壞了啊？不然我們一天都呆在床上，讓你知道我還能更壞？」

「你好過分。」她指控，昨天晚上，他已經很過分了唉。

「阿離，我發現看見你惱羞成怒是件很享受的事情。」他得意的沖她吐吐舌頭，然後就顧自的咧嘴笑開了，如同吃到糖果的孩子。

原本的惱怒和羞赧因着他的笑容無聲化開，這樣的他，才是她認識的阿宸吧，她的心緒微微蕩漾。真的好怕……他會因為自己昨天的拒絕而變得不開心，悶悶不樂。

他看她無故又發起呆來，用手戳戳她的腦袋：「在想什麼呢？」

「沒有……」她搖搖頭，說：「我只是在想，第二次司法考試我們又錯過了，該怎麼向大伯交代。」

「呵……這有什麼好交待的。要不就避而不見，等到他消氣了我們再回去，反正明年還能考。還有種方法就是……」他故意停了停，清清嗓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說實話吧。說你拒絕了我的求婚，我一氣之下跑了，不考了？然後晚上我們兩滾床單了，滾了好久好久……」他一臉得意炫耀的神情，說的津津有味，卻感覺到身下一陣推搡，他回過神，只見有離漲紅著一張臉，頗為惱怒的看着他。

好像……說的太露.骨了一點，一時得意，把她臉皮薄的出奇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他微窘，望着她一副要發怒又拚命忍住的表情，在泛起些許內疚的情緒的同時，腦海里忽然浮現出相似的一幕，眯起黑眸：「告訴我，在錢櫃看見我摟着別的女人的時候你是傷心的嗎？」

她掙開他，扯著被角坐起身來，惱怒的瞪住他，「你還好意思再提。」她道，卻沒有發現扯住的毯子的一角正在一點點的往下滑落

「我當然好意思了，我要卻確定你會不會為了我吃醋。」可是這絲毫的變化卻沒逃過他的眼睛。

「你是故意的！」越說越惱，完全沒有注意被子已經滑到胸.前。

「嗯，是啊，如果你硬要這麼認為的話，我也不否認。」黑眸一暗，喉結浮動。

「你……」她擰著眉，生氣的站起身就要走，手背用力一拉，然後是一陣地轉天翻，被惡劣的男人壓倒身下，狠狠的欺負。

「你……唔……無恥……」在吻和喘息之間，她低咒他，無力的拚命掙扎。

「對你無恥一點沒關係。」少爺毫不否認，聲音沙啞，眸中放出獸般的光芒。

「你……嗯……」

「小傻瓜。」男人懸沓在她身上，憐惜的望着她，然後挺身進入，燃起新一輪的纏綿。

「別……不要再這樣了。「她制止的聲音聽起來更像是輕吟的邀請。」

「就不。」那樣的誘惑，大少爺會輕易放棄才怪。

「你再繼續的話……可能會……可能會……」

「可能會懷孕？」大少爺此刻聰明極了，卻一點也不訝異：「那又如何，這樣你就沒理由拒絕我的求婚了。而且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很優秀。」

「天啊……」他們還是學生……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口，他輕而易舉的攻陷她的敏.感點，讓她沒有心思在想一些雜七雜八的念頭。

你從來都是那麼重要的

好不容易被大少爺放過之後，已經到了十二點了，

昨天她為了等他一個晚上都沒吃東西，再加上他不可抑制的激烈運動，此刻有離只覺得渾身軟綿綿的，看見什麼都想往嘴巴里送。

去浴室洗完澡的肖宸在房間里美看見有離的身影，走到陽台上看了以下，也沒有，便出了卧室的門，大廳里空蕩蕩的，倒是廚房裏傳來一些聲響。他邊擦著濕頭髮邊往廚房走去。

廚台上，鍋里的水正在沸騰，有離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個餃子送到嘴邊，大抵是太燙了，餃子剛碰到唇就掉到碗裏去了。

懇這時，一隻手伸過來從她手中拿過筷子，很用心的夾起那個餃子在唇邊吹了吹才遞到她嘴邊，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把餃子一口包了。

「貪吃鬼。」肖宸笑看着她小孩子似地腮幫鼓鼓的。

她瞪着他：「還不是你……我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吃，很餓的。」

讓「誰讓你不吃。」

「……」她剛要說話，就被他奪過：「我知道你肯定又會說是因為要等我，可是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回來？誰讓你先惹我生氣的，我就是不回來也有理由是不是？」他蠻不講理的教訓：「所以這次的經驗就告訴你以後千萬不能惹消大少爺生氣，不然後果是相當的嚴重。」

在「講理」方面，有離自然是說不贏未來的大檢查官了，只能假裝沉默，不過心裏倒是很享受現在兩人這般很久都未曾有過的平靜了。

……

差不過一個小時后，兩個人已經將有離昨天包的餃子統統消滅了個乾淨，有離洗完的時候，肖宸就站在一旁看她，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道：「以後我們每天都這樣生活吧。」

洗完的手一頓，輕應了一聲，「恩。」

「以後你每天都做我喜歡吃的餃子，然後我喂你吃，接着我們一起把它吃光，最後你洗碗？」

「……嗯。」

「那我明天讓人把家裏的衣服和東西都搬過來，以後我們兩住一起……不，是住一個房間好不好？」

「嗯。」

肖宸眼睛裏立刻綻放異樣的光芒：「我以前聽說女人第一次給了一個男人之後都會變得很乖，聽說真不錯。阿離小媽媽，早知道，我就早進行我的獸徑，把你吃光光。」

有離將洗好的碗擦乾淨擺好，轉身擦著自己的手：「我沒有把你的話當真。」

大少爺笑容立刻消失在嘴角。

有離看着他解釋：「第一，每天這樣生活，以你的性格一定會膩的。看過鹿鼎記嗎？小寶有7個老婆，他每一個都愛，可是當他們一家人到了孤島生活，沒過幾天他就煩悶的想跑，我們這樣的生活不現實。第二，沒有人每天都吃餃子，我們的主食是米飯。第三……就更不現實了，嬸嬸不會同意你跟我在一起的。」

肖宸不樂意了：「你這樣說很強詞奪理，你就是不想跟我生活在一起。」

「你知道我沒這個意思，不然我也不會……」

她的話沒說完，他就忽然用力將她抱在懷裏：「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擔心和害怕什麼我都知道，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放開你，你是我的，只要我肖宸在世間一天，你就必須得呆在我身邊。如果你害敢想四年前那樣落跑，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到最後，倒是有些狠了：「聽到了嗎？而且從今天開始你不許那麼自閉。你看你，四年我不在你身邊，你連話都不會說了，回到我身邊之後，說話不是比以前好多了嗎？這說明我是你的福星，你以後都得乖乖的陪在我身邊，知道嗎？」

笑話大王

沉重的心像忽然鬆了下，酸澀感湧上來，有離一時間有點想哭。

他太累了，真的很累，累到松下來才能意識到自己的疲憊。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我也不想離開你，阿宸……現在除了你，我沒有一個親人了。」

肖宸身體一僵，知道她肯跟自己說這句話就是將心底的防備徹底的卸下了。他低頭，藍色的眼睛沉沉的看着她，看着她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柔柔的透明。

喜歡真的是控制不了的東西，他很想吻她，可現在不是時候，有時候趁人之危是一種幸運，有時候也許也可能是另外一種解釋，他強迫自己清醒著找話題：「司法考試錯過了，可能今年就不再有機會了，你打算怎麼辦？」

「就像你說的，還有明年啊。我們說好，明年就算髮生再重要的事情，我們也不能任性錯過了考試，不會真的會很可惜的。」她腦海里浮現的是那幾天為了幫肖宸補課，兩人熬了很多次的夜，因為這個，肖宸的感冒拖了好長時間才好。

「嗯。」他應了一聲，一板一眼的教訓：「就是你最任性了，不然這次考試早過了。」

「到底是誰任性了啊。」有離哭笑不得。

「那你喜歡我的任性嗎？」大少爺絲毫不覺得自己厚臉皮。

有離鬱悶，哪裏有人問這樣的問題的啊。

大少爺自顧自的說：「我只在你面前任性，我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引起你的注意，不然平常你都會把我當空氣一樣。」

有離一怔。

「所以在你面前，我要努力的讓自己壞脾氣，你就會着急。就像我生氣不參加司法考試，你看你，平時那麼愛學習的好孩子不是為了我也不考試了嗎？難道在你眼底司法考試比我還重要嗎？」

她在心裏回應，你和它從來就沒法比的，你從來都是那麼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