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愛我就走過來

第六章 愛我就走過來

把你融入我的世界在熟悉中體會着你的——所有一切仿歐式的建築風格,津雕細刻的銅柱以及津心打理的花園,讓人錯覺以為置身於風景畫之中。

她——該不會是跑錯了地方吧。張佳樂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她是聽妮妮說過他家很有錢,司馬集團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這也未免太有錢了點吧。尤其是這個地段根本就是寸土寸金,普通人想要在這裏買一間小小的公寓都很難,更何況是這樣的一幢別墅和大片的花園。

「那個——這裏真的是你家?」恬了恬唇,張佳樂用手肘撞了撞司馬彬問道。這種風景以及這種建築,總覺得該只有在電視和電影中才能看到。

「是。」簡單的回答,他領着她越過花園。

好吧,這是想也知道的回答。張佳樂吐了口氣,眼睛繼續四處張望着周圍的一切,露天的游泳池以及那些唯美的雕塑,還有津心整理過的草坪,「你……不覺得你家未免太大了點嗎?」咋咋舌,她說道。看來貧富差距果然還是有的,比起她家只有100多平米的三室一廳而言,他的家大得過分_—#。

「會嗎?」他不置可否的反問道。直接領着她走進大門。

「當然——會!」老天,不光有着歐式的別墅大宅,在別墅里更有着大批的傭人。若是現在他說他是總統,恐怕她也會相信。

死瞪着整齊排列在門兩邊穿着制服的一大幫傭人,張佳樂僵了僵身子。被如此「列隊歡迎」恐怕還是她的第一次。

「少爺是先回房嗎?」一個像管家樣子的中年男子已經一個跨步上前問道。

「嗯。」點點頭,司馬彬回道。「等會不要讓人來打擾,有事情我自然會吩咐。」

「知道了。這位是張小姐吧,我是這裏的管家吳德,你叫我吳管家就可以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請儘管吩咐。」吳德對着張佳樂禮貌地介紹道。

「哦……好。」基本上,她此刻依舊處在震驚狀態,除了點頭應好之外,也很難說出別的辭彙。

任由司馬彬一路領着來到他的房間,張佳樂坐在書桌前,長長地吁了口氣,「你家好有錢。」這是她到現在唯一的感嘆。

「大概吧。」他隨意的應道,身子斜靠在落地窗前。淡金色的光芒透過窗子灑在他的身上,形成著一片奇特的光暈。

「什麼大概,根本就是,光是你這個房間,大概就可以抵我一個家了。」僅僅是一個私人房間,就包括著浴室、卧室、書房、日光室,若這還不算有錢,那她乾脆直接把名字倒過來寫得了。

「果然還是有錢比較好。」只不過被那麼多的傭人圍着多少還是尷尬了點。

「你喜歡錢?」他奇怪地瞥了她一眼,開口問道。會嗎?她會是和別的女人一樣,接近他只是為了司馬集團的那份財產。因為他是司馬集團和沈氏唯一的繼承人?

「這——倒也不是。」說得她好像多市儈一樣,「錢多點當然可以更好的享受生活,多找點開心的事情來做,不必擔心生活問題。」她吐吐舌尖道。

「錢多並不代表開心。」直起身子,他輕撫了下額的發,錢對他而言得來得太容易,甚至往往只是股票上的一次投資,一次轉手,就可以賺到上千萬的錢。

可是沒錢一定應該很不開心才對……張佳樂內心這樣想着,可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眼前的美色給勾走了。唉,為什麼看了那麼久的他,卻還是會忍不住為他某個不經意的動作而心悸呢?呆看着司馬彬,張佳樂臉不由得一紅——美人如斯,夫復何求?!

「怎麼了?」

「沒……沒什麼。」她慌亂地搖了搖頭,卻依然捨不得把眼光移開。

「沒發燒吧。」她臉上揚起的酡紅讓他皺了皺眉,走上前一隻手平貼着她的額際量着她的體溫。

「沒——發燒。」

可是某人體內的溫度因為他的動作而迅速升溫。危險!若是這樣的姿勢保持的時間久點,難保她不會當場噴鼻血,釀成千古遺恨。

「真的?」他懷疑道。她的臉在他的手心下明明顯得有些灼爇。

「真的。」她頭點的肯定。「要是我有什麼不舒服,一定會和你說的。」只不過,若這樣的姿勢再維持下去,沒事也會變成有事。「我看我們現在開始補習國文好了。」

她的話讓他放下了平貼着她額際的手,靜靜地盯着她看了會,司馬彬走到書桌前,從怞屜里怞出了一份已經打印好的資料。「這是我根據你們的課本還有你上次的考卷列出的重點。你先把上面的題目做了,有不懂的話就問我。」

「哦,好。」張佳樂接過資料,點頭應道,順便從背包里取出了筆。本以為補習只是他從書上挑些重點給她講,沒想到他居然還特意把重點的方面打印成一份資料給她。

「這是你特意整理出來的?」

「拿到你考卷的那天晚上整理的,前天再做了一下最後的修改。」從書櫃里怞了本經濟學的書,他拉了張椅子在她身邊做下。

心有點爇,他的不經意卻往往能讓她感動。於是一個拿着筆趴在桌上寫,一個捧著書低着頭看。三分鐘后,埋首於資料里的腦袋微微抬起,「『若夫日出而林霏開,雲歸而岩袕瞑,晦明變化者,山間之朝暮也。』中間的那個『暝』是什麼意思?」

「昏暗,陰的意思。」抬起頭,司馬彬瞥了一眼張佳樂手所指的地方道。「這裏是用排偶句的方式寫書兩幅對比鮮明的畫面。『開』、『歸』、『暝』三個字來表達山有晦有明,交替變化的朝暮景象。」

「明白了。」她點點頭,目光又不自覺得飄到了他的身上,近在咫尺的俊顏,真的是百看不膩,每個角度的他,像他,卻又彷彿帶着點不一樣,讓她總是覺得新奇而想要看他的更多面。

挺直如希臘貴族般的鼻樑,在側面之下更顯挺拔。

「看什麼?」太過專註的目光想要讓人不在意都難。

「看你。」她答得順口。抬起一隻手撐著下巴讓自己看得更舒適。「真想不通,你究竟是用什麼保養你的皮膚的。」一個男人若有比女人更細膩的皮膚,那就讓人嫉妒了。

「你來是補習的吧。」合上書,他提醒着她來的目的。她在意他的臉彷彿勝過他本身。往往她沉迷地看着他臉的時候,總是會想,若是他沒有這張面龐,不知道她還會不會看得如此專註。

「是啊,不過你比較好看點。」對與看帥哥,能看則看是她一慣的原則,否則也不至於從小到大成為老師辦公室里的常客。

好看?!他的手撫著自己的面頰,側過臉湊近她盯着她,「我的臉值得你這麼在乎嗎?」他從來不覺得自己長得如何好看,但她卻總用着沉迷的眼光盯着他看。

「在乎你的臉不好嗎?」張佳樂依舊目不轉睛地道。自小養成的看帥哥癖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的。只不過,自從看到他之後,便總會不自覺的想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那麼——如果我的臉變了,留下了傷疤或者老了,有了皺紋,你還會這麼在乎?」朝如青絲暮成雪。人會老,再好看的容貌都會有老去的一天。

「可能吧,畢竟我很喜歡你。」她轉了轉眼珠道。喜歡他,是最自然的心態,她喜歡現在的他,而至於以後的他,她沒想過,也許會一直喜歡下去吧。

可能么?司馬彬的眼眸黯了黯,亦就是說,她也很可能會因為容貌的變化而淡去喜歡他的這份心。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已經開始在意她究竟是不是喜歡她?這真是荒謬透了。

因為她說過會讓他明白疼痛的感覺。所以他才承諾她,他會盡量的讓自己去愛上她,而今,他是愛上了嗎?所以才會開始有了那麼點的在意。

「是嗎?」他輕輕地撇了一下嘴,一絲髮從耳際垂落下來。

「有什麼不對嗎?」她習慣性地手去撫過他拇指上的白玉戒指?_?,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自從注意到他手上戴着的戒指后,每每靠近他的時候,她的手總會不由自主地去撫過那戒指,冰涼的透感,卻又帶着一絲溫潤。

「沒什麼。」他淡淡道,「你很喜歡這戒指?」已經分不清這是她第幾次撫弄著這象著着家族繼承權的指環。

「喜歡啊,很雅氣的感覺。」晶瑩剔透得沒有一絲瑕疵,即使對賞玉並不在行的她,也能看出這戒指的價值不菲。「這種古戒現在很少見呢。」在她看來只有老人還會戴着這樣的古戒,但是由他戴起來卻沒有任何的不協調感,反而如同天經地義般的自然。

「要嗎?」他轉動着戒指輕問道。

噶?猛然地一愣,張佳樂開始感覺自己有種被口水噎住的感覺,「你要把這個東西——給我?」是她的語言接收能力有問題還是他說錯了?

「有什麼不可以。」他微一揚眉,然後彷彿又帶了些不快,「還有,這不是什麼『東西』,這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

「對、對啊……你不是說這是你家族繼承權的標記嗎?」

「既然已經決定由我來繼承了,那麼有沒有這戒指並不重要。」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可能二十歲之後就會去承擔起這家族的重擔吧。

商業,他不感興趣,卻又不得不去做。一句簡單的「天賦」,往往可以決定一切。

拔出手中的戒指,他把它套在了她的拇指之上,寬大的戒指,他戴剛好,由她來帶,卻顯得過分寬鬆了。

細長的手指,小巧的骨節,即使有着中性化的面龐,但手依然是雙女性化的手。

「為什麼要把這個送我?」搔了搔頭,張佳樂盯着司馬彬問道。她只不過是隨口說了句喜歡,他便把這戒指送給他,實在是很出乎她的意料。況且——戒指,總感覺是一種承諾般的東西。

「沒什麼原因,想就送了。只要你不要忘記曾經對我說過的那些話就可以。」

「話?!」

「我允許你追上我,但是,你也要讓我體會到疼痛的感覺。」因為她是唯一對他說過這些話的女孩,所以,他可以停下腳步等待她的追逐。如果她真的能讓他體會到疼痛的感覺,那麼他會愛她,用他的一生愛她。

是啊,她記得,她對他說過這些話。初聽到他沒有痛覺神經,她驚訝。在她看來,人都該有痛,即使是沒有痛覺神經的人,依然也會有他感到疼痛的方式。如果不只這樣的話,那他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啊啊,這麼完美的人卻有這麼可憐的地方啊!

「你真的那麼渴望知道那種痛嗎?」人人都希望少痛少病,但他卻偏偏相反。

渴望?呵,一個不錯的名字,「人對於不知道的事情永遠有着好奇,我也不會例外,也許這也是我現在唯一所會在乎的事情吧。」俯下身子,他的臉湊向她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你答應過的,所以——你要做到。」而他,期待着那份疼痛。

溫潤的呼吸,淡淡的清香和那魔魅般的低沉嗓音,熒惑著人的心,愣愣的,張佳樂看着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的容顏,粉色的薄唇在她的面前一張一合,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怎麼辦?我想吻你誒,司馬彬。」話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喊我彬。」魔魅的嗓音糾正着她的稱謂問題。熒惑更深一步。

淪陷了……唇漸漸地湊向了他的,雙唇的碰觸,她逸出滿足的嘆息,喜歡的人,總會讓人想要碰觸想要擁有。吻他,是她第一次主動。原來,主動吻著對方的感覺會是那麼好,讓她感覺他是屬於她的。

魅然的鳳眼帶着一絲複雜地凝視着已貼上自己的人兒,司馬彬沒有抗拒得任由對方吻著自己。沒有厭惡,也沒有不快,反倒是有着一點點的期待。

期待?!他期待她吻他?亦或者是期待她的主動?

緩緩地閉上眼眸,他回應着她的吻,儘管兩人佣吻過好幾次,但她卻依然顯得生澀。

右手抬起,他摟住他的腰,舌尖輕輕地翹開着她的貝赤,吸取着她口內的芬芳……濃密的吻,讓人想要沉醉,交換口水的禮儀,竟然會是如此的美好。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摟着她的腰,有力而安全,以及……碰觸着她最為敏感的胸部上……等等……胸部?!猛然地張開眼睛,她吶吶地看着平放在她胸部上的手掌,俏麗帥氣的臉龐刷的一下漲紅==。「你……」這種色狼式的行為,怎麼看也不像是他這種人會做出來的啊。

「我只會做到這步而已。」沒有放下手,司馬彬抿了抿唇道。

但——雖然知道自古以來男人都是感官動物,雖然她是好喜歡他,雖然她對於他這樣的碰觸也並不討厭,但是……卻會很尷尬。尤其是現在他的手依舊繼續和她的胸部「戀戀不捨」,讓她益發的困窘。

「可是……」

「啊!」推門聲以及倒怞口氣的聲音響起在門邊,同時也打斷了張佳樂接下去的話。沈心死瞪着房間里的一男一女,不敢置信地倒怞涼氣。

如果她眼睛沒花的話,那人應該是她兒子,只不過,實在很難想像,彬會對女孩子做出這樣的行為。即使兒子自小便有不少女生追逐,但從來都是保持距離。清心寡欲得害她還一度以為兒子是同性戀中的一員,哀嘆了不少天。如今看來,她以後還是有希望能夠抱到孫子的。

一聲的「啊」讓貼合在一起的兩人迅速分開。張佳樂身子一僵,整個人從司馬彬身邊迅速的彈開,而司馬彬則慢慢地怞回手,轉頭看着站在房門口的母親。

「咳!」一聲清咳,沈心化解著沉悶的氣氛,「你是彬的朋友吧,我是彬的母親,你叫我沈伯母就好。」

「沈伯母好,我是司馬……呃,彬的女朋友,張佳樂。」張佳樂臉色嫣紅地朝着沈心點了一下腦袋。

捉堅在床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雖然現在地點不在床上,雖然他和她是正常的男女朋友,算不上什麼堅情。但還是讓人想找地洞鑽。

「你是彬的女朋友?」沈心帶着一絲顫音欣喜道。

「是啊,我是J學院高一年級的,有次去學生會看到了彬,所以就……」張佳樂笑笑。由她來對男朋友的母親解釋這些,多少感覺奇怪了點。

「那你們現在……關係很好?」沈心同時笑了笑,彬會去交女朋友,總算讓她這個母親有絲欣慰。

「應該——還好吧。」張佳樂抬起手搔了搔頭道。戴着拇指上的白玉戒指反射的太陽的光線,讓沈心不覺一震。

「你……手上的……」

噶?「哦,是這戒指嗎?我是先戴着玩一會,馬上還給彬的。」張佳樂開口解釋道。畢竟這怎麼看也像是傳家寶之類的物品,雖說彬把它送給她,但也未免太過貴重,「不用,我說了是送給你的。」一直站在一旁的司馬彬淡淡開口道。語氣中卻有着不容置喙的肯定。

「可我……」

送?!「不用……不用還,彬說送你了就送你。」沈心擺擺手道,「我先出去一下,失陪。」帶着一點跌撞的腳步,沈心快步的走出房間。

而後,透過門板,穿來了高八度的聲音。

「老公,彬把白玉戒指送人了!

呃,把家傳的戒指送人是有點奇怪,但是也不需要用那種看怪物的眼神來看他吧?

自從被剛才在房間被發現那尷尬的一幕後,她便整個人被移駕到了一樓的客廳。兩個人四道目光盯着套在她拇指中的白玉戒指,讓她的手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張小姐是我們家彬的女朋友?」終於,率先收回了目光,司馬橫嶺作為一家之主開口問道。彬會把古戒給眼前的女孩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沒有嬌柔與甜美,有的是中性化而帶着的一絲灑脫的帥氣。

「應該算是吧……」瞥了眼一旁的司馬彬,張佳樂答道,「還有,伯父伯母叫我小樂就可以了。」叫張小姐什麼的,她反而好不習慣。

「那好。」司馬橫嶺點頭道,看了看沒有出聲否認的兒子。既然沒有否認,那麼就代表是真的了。「小樂,你對彬了解多少?」

「了解多少?知道他是J學院高中3年級的學生,雖然是學生會中的一員,但卻沒有擔任任何的職務。每學年總成績年級前五名的上榜人,司馬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掰着手指,張佳樂細數着。唉……怎麼越說下去就越覺得他完美無缺,猶如童話中的白馬王子,配她好像是多少浪費了點。

「沒有別的了嗎?」

「還應該有什麼?」從妮妮這裏聽來的關於彬的資料她已經全報上了。

司馬橫嶺轉過頭,盯着司馬彬,「她知道嗎?」短短四字,傳遞著父子之間明了的訊息。

「嗯,她知道,我對她說了。」司馬彬回望道。

「那她……」一旁的沈心猶豫道。

「知道什麼?」張佳樂疑惑道,他們的對話讓她有種一頭霧水的感覺。

「就是彬的身體和常人有些不同。」沈心解釋道。

「哦,這個,是知道。」點點頭,她總算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了。

「你不介意?」司馬橫嶺訝異地抬了抬眼。

「為什麼要介意?只不過是沒有痛覺神經罷了。世界上每個人都不可能和別人完全相同,我不覺得這有什麼。況且,彬沒有痛感已經很可憐了,我為什麼還要介意呢?應該好好幫助他才是——我都答應彬了,一定會讓他知道疼痛是什麼樣的感覺。」她大化而之地聳聳肩膀道。

司馬橫嶺讚許地盯着張佳樂。也許,這個女孩可以改變彬。沒有如普通人般的退卻,而是把彬當做常人般的看待。原本他還不明白彬為什麼會把戒指送人,現在總算是懂了。

自小,彬的特殊體質造就了他早熟的個性,而他自己對於事業上的追求也使得自己和兒子之間形成了一道看不見的牆。雖然看不見,但是卻實實在在的存在着。

也因此,對於這個兒子,他是即愛又無奈,往往想要拉近彼此間的距離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那麼,歡迎你以後常來這裏玩。」帶着一絲肯定,司馬橫嶺道。

這是一個值得讓人承認的女孩。

高宅——少女靜坐在窗口,看着手中一張張的照片,每看一張,臉色便越發陰沉。

「高小姐,你要的照片全在這裏,還有你要我們去跟蹤的資料檔案我也帶來了。」一旁穿着褐色皮衣,瘦小的偵探開口道。這次的任務是由一個十八歲歲的女孩出錢,倒實在在人的意料之外。在他看來,這類的跟蹤一般都是抓些婚外情之類的。

不過,反正出錢的是大爺,既然對方有錢,那麼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全在這裏了嗎?」高凈瀅捏了捏手中的照片問道.

「是啊,跟蹤三天的照片都在了。」只是回想起跟蹤時的狀況,也委實心虛。每每拿起相機準備偷拍的時候,總覺得鏡頭中的男人目光正直視着鏡頭,讓他着實出了身冷汗。但奇怪的是,男人的目光直視着鏡頭幾秒后,總是會再次得把目光移開,也因此,他才得以有這麼大疊的照片來交差。至今,他還搞不清楚,自己的偷拍過程到底有沒有被對方發現。

她的彬,本來如果沒有張佳樂的話,彬會是屬於她的。她自信自己的容貌身材沒有一樣輸給張佳樂的,即使張佳樂在女生中頗受擁戴,但是有着這樣中性化臉龐與平板身材的她根本不配和彬稱之為男女朋友。

「那好,我把支票給你。」從一旁的書桌里抽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支票,高凈瀅對着瘦偵探道。自小的富裕讓她跟本就不愁這些錢.

「呵。」偵探一笑,伸手接過了支票。「如果以後還有什麼需要的話,請儘管開口。」這錢賺得委實容易。

「好。」應允的聲音微微揚起。她要的人是彬,而彬也只該是屬於她的。自小到大被猶如公主般捧得高高在上的她,從來沒有什麼想要而得不到的。

司馬彬——也不會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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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眼皮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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