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新兵蛋子

「報告」

雷動聽到耳邊傳來警衛員，年輕而又粗狂的報告聲，微微抬起埋在裝滿井水的洗臉盆里的黑臉，濃濃的黑眉帶着水滴皺在一起。

「什麼事？」

年輕的警衛員知道自己的頭兒有點生氣了。

他的這個頭兒，每天早晨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頭埋在裝滿井水的臉盆里，練習閉氣功；剛來到頭兒的身邊時，他以為是頭兒獨特的洗臉方式，結果被自己打斷；頭兒狠狠的教訓了一次……十公里的負重山地越野……

在他花了一包紅塔山的代價才從剛要去軍校的前任那裏得知；他們這個頭兒，一個小小的少校，是個習武世家的後代，每天清晨這樣的「洗臉」是他家傳武藝的一種練功方式。在這個時候任何人的打擾，會讓打擾者付出「慘痛的代價」……十公里負重越野……冤呀……心裏一直耿耿於懷……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

「報告營長，新兵里有人來報告；晚上營區里有野獸出沒，他們一直不敢睡覺，5點就來找你報告，請你指示」

「野獸？」

「這裏哪裏來

野獸，這裏雖然靠近YN邊界，但是離

山區還遠，野獸！哼！最多也就幾隻野兔？」恨恨把洗臉的毛巾在臉上胡亂摸了兩下，摔進臉盆里。

「這次招的什麼兵？還分到我這隻特種分隊里？一群熊蛋？還是

千挑萬選精英…….全體聚合，

……」

「是」

警衛員敬禮回身，趕緊跑出門去找人吹集合號……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頭兒還沒發火……嘿嘿……倒霉的新兵蛋子，有你們受的了……

「

，這小兔崽子……夠快，看來十公里負重越野，對他還是起了一定的作用……暈……怎麼才5分鐘不到？今天才閉氣幾分鐘？媽的，小兔崽子，下次得讓你跑50公里。」

看看手上的表，換上作戰服，雷動大步的向營房方向趕去。「野獸？幾隻野兔也會嚇得掉尿！現在的兵都是

少爺。」

「全體立正……敬禮。」

雷動嚴肅的把右手大力的抬到右太陽穴。每次當他行中**人的軍禮時，他都十分的嚴肅和激動；這是龍**人才能懂得的禮節；是無數的先烈和軍人，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來完成的這樣一個，中**人威武不屈的禮節和誓言。每次敬禮，都是一次龍**人對自己保家為國，守土保邊誓言的神聖洗禮！

「稍息」

雷動放下鋼鐵一樣的手掌

「是誰要報告？出列」

24個人的小部隊鴉雀無聲……雷動有點火了

「怎麼？你們一大早就來報告，現在沒人敢說了？你們說，你們是什麼？

「軍人……」

「什麼？大聲一點」

「軍人……」

「我聽不見，就你們這樣的蚊子屁聲音也配當軍人，大聲一點，我聽不見……」

雷動火大了。

「你們

知道自己身上穿的是什麼嗎？龍國衛**的軍裝，而你們是從各個招兵部隊送到我這裏來，素質最好的新兵；全國幾萬新兵就選出了你們24個到這裏；哼哼……精英？……我看你們全是他

廢物，熊蛋……連軍人兩個字，也配從你們蚊子屁股里飄出來……你們只能是廢物！現在，繼續告訴我你們是什麼……我能聽見為止。」

「軍人……軍人……軍人……」

操場上一聲高過一聲的嘶吼……軍人……直到……所有的嘶吼，變得象掉了齒的拉鋸在石頭上來回的摩擦的怪聲，雷動才停止了他們的嚎叫。

「代理班長出列。」

一個大概1.76M左右，臉上紅得快掉血的新兵蛋子出列，小跑到雷動面前敬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用他那可歌可凄的聲音大聲報告。

「代理班長楊國威到。」

「楊國威？你報告一下昨天晚上的事。」

雷動目光直視楊國威的雙目。眼前的這個新兵蛋子的名字，還有些象

軍人，可惜……

「報告營長，昨天晚上，我們同來的好幾個戰友起夜小便時，發現我們的宿舍里時常出現一對綠悠悠的眼睛；當時我們睡的有點暈，咋吧一下眼就沒見了。我們先以為是自己眼花，沒當回事，但是王剴力起床被嚇的大叫一聲，把我們全屋的戰友驚醒后，才發現好幾個戰友都發現了同樣的情況」

雷動忍着耳朵眼裏發癢，聽完了這個代理班長的新兵的報告(媽的這

聲音怎麼這樣刺耳，耳朵的的耳屎估計也不用搗騰，自己就該掉出來了吧)

「哪！就是說什麼也沒有看見？就看見綠幽幽的兩點？你們就睡不着了？就來報告？」

「歸列，你們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新兵隊列里一片安靜。

「這裏是YN，這裏是離邊界不遠的地方。知道為什麼你們到這裏來嗎？為什麼只有你們24個熊蛋，單獨從新兵隊列里送到這裏來？我告訴你們，這裏是我們軍隊里的一隻重中之重的獨立部隊。你們現在想，什麼是重中之重的部隊？我告訴你們和那些新兵蛋子不一樣!」

「是國家把你們送到我這裏來，讓你們變成男人中的男人，軍人中的軍人。不對，你們是要成為我軍的軍魂的代表……特種軍人。」

「哇……」

「都他們閉嘴。」

雷動雷一樣的吼聲，立刻壓制住下面一群剛發出點驚喜的聲音。

「連兩個綠點都怕得不敢睡覺的熊包，你們能當特種軍人嗎？」

「現在，你們全體給我開始我對你們的歡迎儀式，向左轉起步跑，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停。」

看着開始呼啦啦的跑動的新兵蛋子，雷動心裏對自己說到「小兔崽子們，你們會成為精英，保衛祖國的軍隊，需要你們這些新鮮的血液來強壯我們的國家！希望你們能成功！」

烈日下烘烘的熱浪，慢慢被蒸發的露水散發出來，新兵蛋子開始有人跑動的步伐，凌亂了起來……漸漸的，有的新兵開始掉隊。

雷動釘子一般的站在操場中間，任由烈日把自己流出的汗水曬乾；作戰服被體內汗水曬乾后的鹽精體，在作戰服深色的外表，染出團團的白花。

「不愧是全國選出來的精華呀！身體素質還真是不錯，已經3小時不間斷的跑步，雖然步伐已經開始凌亂，但是他們還能堅持。看來這次上面是下了決心，一定要帶出一批特種精英。讓他們在堅持3個小時應該不是很難吧，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加快速度，你們是在逛街嗎？我看過你們的檔案了，不是有個誰，是什麼狗屁的體育健將嗎？不是還在學校里參加過什麼全省和全國學生運動會拿過一二等獎嗎？怎麼現在象個老太婆似的速度。跟上我的速度快快快！」

雷動跑到隊伍的最前面，帶動着隊伍跑步的節奏不停的催促。

「快……快……快……後面的那個白白的小兔崽子，你

是女人變的？？連老太太都比你快，你敢放慢我

抽你！」

正午太陽的光芒如劍一般的鋒利，身上被陽光刺傷的地方被汗水侵過火辣辣的痛。開始有人掉隊了，張著大大的嘴喘著粗氣，雷動還在不停催促快……快……快……

「都

閉着嘴跑，再

張著嘴的，全

跑完打掃所有的營房，還什麼健將呢！不知道閉着嘴跑步才最節約體力嗎？一群傻蛋……」

「6個小時了，不錯……這群新兵還有5個能跟上我，不錯，如果其他素質還可以他們會是今後這隻特種部隊真正的精鷹……」

雷動不用回頭就能感覺到自己身後跟着的有幾個兵，這是從小爺爺傳給自己的祖傳武功心法；他很自豪自己出生才這個武術世家。聽爺爺告訴自己，自己家的祖上，就是曾經在皇家貢院裏當武術教頭，專為皇帝老子訓練貼身侍衛。就象今天南海圓里那些保鏢門的老師一樣，後來因為對朝廷**的極為不滿才歸隱山林，從此不再讓自己的後代步入官場，但是，祖傳的武功卻從來沒有被丟下。後來，因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小鬼子侵略我泱泱大龍國；在中華大地上製造了無數慘絕人寰的大慘案。雷動的爺爺雖然一直遵從祖宗的教誨呆在SC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問雞起舞，日出務農；但是聽聞小侏儒國踐踏我中華大地，不由的勃然大怒，揮刀斬斷了祖宗留下的界碑石；發誓小鬼子不滅誓不歸家。從此，踏上了從戎之路，殺敵衛國。後來新龍國成立后，老爺子因為戰功顯著被任命為YN某軍區司令員，一直到離休才回到SC老家安渡晚年。至今90高齡仍然身體健壯，心懷國家軍隊大事。

雷動的父親也繼承他老子的光榮傳統，在軍隊里為國家做貢獻，現在，已經是少將軍銜。節制一方軍區。由於工作繁忙，雷動一出生就被帶回SC老家，放在爺爺家寄養；老爺子就這麼一個孫子心疼的要命，但是對雷動也是管教嚴厲，不但讓雷動也要繼承他保家為國的思想，而且還把所有的家傳絕學傳給了這個他的孫子。

所以，別看雷動30多歲還是個小小的少校；但是他帶領和教導的全是龍國特種部隊的精英人才；雷動帶出的特種部隊學員，在每次與外國特種精英比賽和交流上都勝利而歸，大獲全勝。在對外作戰，立下赫赫戰功的特種隊員，80(百分號)都是雷動帶出來的學員。而由於雷動的功績顯著，國家特別授予雷動一等功臣。這是除了開國功臣以外龍國唯一一個活着沒有傷殘的一等功勛！雷動的爺爺知道這事後，仰天大笑，拉着他的寶貝孫子，從他們家祖上的菜地里挖出，醮藏200多年的老酒，在祖宗墳前和他的寶貝孫子大醉了一場……

雷動每當想到此事，就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和衝動。腳上又加快了本來就夠快的步伐。

「營長，營長不行了後面的人都快跑躺下了，你停下吧，再這樣下去估計明天就要全送醫院去了」。

正在興奮狀態下的雷動猛然才想起自己現在在訓練士兵。後過頭一看，怎麼只有一個人跟在後面；24個新兵躺倒了21個，兩個已經快要堅持不住要到了。

「咦……」

「你叫什麼名字？」雷動看着剛才叫自己的這個新兵，心裏有點吃驚。連續長跑了7個半小時，這個士兵居然還能牢牢的跟在自己後面！而且，自己居然感覺不到他的腳步聲。但是這個黑黑的小兵好象有點熟悉的感覺，自己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想不起來了。

「報告首長，新兵薛豹」

「薛豹？」

「SC來的？」

「報告首長，是的，我是SC來的」

雷動停下了腳步心裏鬱悶了（這次老爺子該罵我了）

「你真的被選到了這裏？哎！我怎麼把你給忘了！好了，一會吃了飯到我營房來一下。」

「是的，首長「

「別首長首長的叫，我才是營長，還沒到首長那一級。」

「好的！全體就地休息，半小時后吃飯，解散！」

雷動看到躺一地的新兵蛋子心裏不是滋味，自己怎麼想到開心的事就把自己在訓練給忘了。這群新兵蛋子體質還算真不錯，差點就被自己害得全送衛生院了……哎！居然還真遇到了他。

雷動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剛坐下。警衛員馬上遞來一杯開水。雷動接下開水一咕嚕全下了，問到「小劉，你幫我把這批新兵的考試資料拿來；算了，不用全部，就選那個叫薛豹的資料就行了，快去！愣著幹嘛快去呀。」

「是，不過頭兒，今天你差點惹麻煩，新兵蛋子快被累死兩個，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嘿……你丫找抽叻？想打聽領導的事？」

「嘿嘿……嘿，頭兒你說過的，只要你卸了軍服的扣子，就是休息時間，你就是我哥。我這當弟弟的關心你，沒啥不對呀。」

雷動低頭一看，自己什麼時候把軍裝的扣子解完了，這小子還真記住了我的話。

「嘿……你小兔崽子要翻天了是不是，我就算卸了軍裝也還是你哥。一樣抽你丫的嘴巴，你也得認了！」

「別……別……哥我錯了，你別抽我，我馬上把您老要的資料送到您老面前……別生氣……嘿嘿……」

「快去，別跟老子皮，這次是真惹麻煩了，這個薛豹是薛爺爺不知道哪裏弄來的一小子；我這次來這裏訓練人員，出門前，家裏老老爺子還叮囑過我，叫我在部隊上把新兵里這個薛豹領這裏來；你看我這段時間忙，都把這事給忘了；如果他沒能耐倒好，如果有能耐，我沒去調他來，被老老爺子知道了還不得抽我丫的；我挨了抽，你小子也跑不了……快快。趕緊……

警衛員知道這事大了。他的這個頭兒天不怕地不怕，和他老爹還能對上幾招，就是這個老老爺子一發火，他的這個頭兒可就成了軟腳蝦米，沒血色了！

小劉三腳並成兩步一路小跑，取來了薛豹的考核資料。雷動打開仔細看起他的考核記錄。

「不對呀！」雷動有點納悶了。

「這個薛豹怎麼沒有父母登記，出生地點也不祥。只有一個戶口在薛爺爺家。說是薛爺爺的孫子，可是薛爺爺的孫子也快40出頭了吧？還有就是他的成績在24個學員中，也只能算中等偏上的料，怎麼跑了7個半小時他還能跟在我身後不掉隊？雖然爺爺常說薛爺爺的武功高強，連他老人家也都不是對手，但是這個薛豹才18歲，怎麼就能在先我之前，跑了3小時的情況下，還能跟上我不掉隊；而且我看他還不是很累的感覺……我可是從小練大30好幾年的功力呀？」

「不會吧，頭兒！這小子這樣厲害？」

「我也覺得不象，我小時候薛爺爺常來我家玩。看看我，教我幾手工夫；他是師出自然門的傳人；這個門派弟子很少，但是近代出來的弟子，都是龍國頂尖的高手。自然門一代最多收兩個弟子。這個小豹子，在我一次回去看老老爺子的時候見過一次；他那個時候不怎麼說話，看人的眼神怪怪的總覺得他象要突然進攻你似的，對了！」

雷動拍了一下辦公桌，呼的站了起來接着說

「豹子。對他那個時候給我的感覺，就象他的名字一樣，象只豹子」

「豹子？」

「頭兒，人怎麼會象豹子？大不了是山裏的孩子野了點，有點野性吧！」

「不對，他真的給人這樣的感覺。他一會吃了飯要來這裏，你別提這事，等幾天我給老老爺去個電話問問；快打飯去，餓的感覺真難受，怎麼都快2點了？快去！想什麼叻你？」

警衛員小劉帶上飯盒飛似的跑向炊事班。

「再晚，估計那群蛋子得把飯搶完了……哎……估計是昨天晚上趕到這裏沒休息好，才出現今天的失誤……哎……真

餓……」

呼啦啦幾下吃完了警衛小劉打回來的飯菜，雷動滿意的抹了一下身上汗水，剛想泡上一杯清新的花茶，門外穿來一聲清脆的報告聲……那小子來了！

雷動特意在進門前加上了一個請字，因為前來的這個小子，他爺爺和自家老老爺子可不是一般的關係；連雷動的老子，見了這個薛爺爺也是一戀馬屁精的形象。聽老老爺子說，如果能讓這個薛爺爺看得上眼的人絕對是可塑之才。

「你來了！坐，不要客氣。」

「營長，新兵薛豹前來報道。」

雷動無語了……「好了，在這裏你就隨便點，不要當這裏是部隊，就當以前你來我家玩一樣；在訓練場上和軍隊里，我才是你的上級。來這裏坐。」

「謝謝。」

薛豹在辦公室的長凳上坐下了，臉上始終是一付輕鬆的微笑，或者可以算的上，有點傻呼呼的微笑。他也在觀察這個，以前自己少不更事，就見過國家一級功臣。聽爺爺說，這個動哥的家傳武學，已經達到中上水平。在特種部隊里少有對手，特別是他的大開碑手，非常厲害。曾經在和世界有名的俄羅斯特種部隊精英的大比武中，連續擊敗蘇國的幾大高手，並且全是一掌擊碎別人的頭骨。

「來到這裏沒想到第一天就見到你，薛爺爺身體還硬朗嗎？我當兵10多年了，少回爺爺那裏去，見到薛爺爺的時間更少了。我見你的時候你才不到我肩膀高，現在都快和我差不多高了，怎麼想到來部隊的？」

薛豹有點不好意思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世交的哥哥說話，畢竟以前見面沒怎麼說上話；靦顛的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封用毛筆書寫着蘩體字的信封，遞給雷動。

「哦，薛爺爺給我的？」

雷動接過薛豹遞來的信。

「我來這裏很匆忙，還在外面執行任務。爺爺他老人家就給我說起過你；說薛爺爺的小豹子18了想來部隊，叫我去打個招呼，帶在我身邊，進我的特種部隊，可是工作太忙一直忘了辦這事，昨天晚上才匆忙的趕到這個訓練基地。這個你不要在意。」

「沒事，我自己能考上這個地方，不是很難。」

「呵呵，小豹子還真有信心，不過成了事實。是呀，你薛爺爺他老人家的親傳弟子，再怎麼也不會連特種部隊都考不上吧！呵呵……我爺爺是多心了。薛爺爺的功夫你學了多少？」

雷動一邊打開信，一邊打聽薛豹的武功情況。「這小子內氣還算練得不錯。」雷動心裏在想，別的功夫不知道得到薛爺爺的真傳沒有。

「爺爺的功夫我學得差不多了，就是功力有點欠缺。但是，爺爺說還需要歷練，所以叫我來部隊上好好學學實戰的本事，也為國家出點力。」

「恩，不錯。」

雷動一邊看信一邊答著薛豹的話。看着看着眉頭就不由得鎖緊了。薛爺爺就這麼推崇這個小子？雷動心裏，不由得犯上了嘀咕；居然薛爺爺自然門的本事被他的這個孫子全學光了！而且還能和薛爺爺打個平手？還是這個小子不發威的情況下？這小子真的這樣厲害？雷動心裏有點掛不住了；我雖然練了30多年的功夫，但是和薛爺爺他老人家比起來還算個嫩鳥。

記得自己20多歲的時候，爺爺讓薛爺爺指點一下我的功夫。薛爺爺那天在喝了爺爺珍藏了40年的五糧液后，心情大好就答應了。當時我的開碑手也有現在的8成實力，結果，還沒等靠近薛爺爺，不知道怎麼的就被掀了一個跟斗；後來，連續14次的進攻，連他老人家的衣角都沒沾上，就被摔得自己七暈八糊的了。最後，在爺爺用20斤珍藏的五糧液作誘餌的情況下，薛爺爺才把這種，在武俠小說里才會砍刀的沾衣十八跌，傳授給了我。在後來很多次的近身搏鬥，自己用這功夫擊敗了很多高手。不行，有時間得會會這小子。

雷動不動聲色的把信收回信封，抬頭望着薛豹。

「小豹子，來部隊和你練武很多不一樣，現在戰爭主要是以熱兵器為主。當然你的武功高，也是有很多可用的地方。但是你要好好學習各類熱兵器。要記住虛心學習，別仗着武功高，輕視自己的戰友和敵人；戰場上不是以武功的高低來決定勝負的……薛爺爺信里說了，知道部隊里不能帶自己私人的物品，叫我幫你保管你的物品；你有空帶來，放我這裏。我會好好的保管好你的私人物品。那些東西你現在放在什麼地方？」

「營長……」

「小豹子，我說了這裏是我們私人的會面，不用叫我軍職，你叫我動哥吧。出去后才叫營長，還有，別讓戰友知道我們的關係，我不會對你特殊的。軍人就要是鐵打的，任何私情我都不會放在我的部隊。你明白嗎？」

薛豹靦顛的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齒。

「是的，動哥。」

雷動突然覺得薛豹的笑，很讓人有點讓人發寒的感覺，但是不知道在怎麼地方不對；雖然他知道這個小豹子兄弟，是很真摯的在回答自己；他的笑，也是一直在山區張大的孩子對外界無知淳樸的笑；但是……總讓自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管他的！久了也就習慣了……

「今天第一天，拉練你表現還真讓我滿意，你的隊友們現在都怎麼樣了？」

「他吃了飯在休息，基本上沒有什麼事了。」

「不錯，你們這批特種部隊的新兵體能上還不錯，以後的訓練還要殘酷，你們要做好思想準備；有的時候還有生命危險。特種部隊就是和別的部隊不一樣，你們今後就是軍隊的眼睛，刺刀；戰鬥中你們永遠是最前面的利刃。」

「是」

「呵呵，怎麼說說的就又扯到軍隊上去了。小劉，快泡壺好茶；對了，拿我書桌左邊抽屜里最裏面放着的那罐茶葉。」

「呵呵，小豹子，這罐茶還是你爺爺送我爺爺的。清城後山絕壁上采來的野茶；自己加工製成。我費了好大的口舌，才從我爺爺那裏求來的。不是你來這裏，給了我個驚喜。我自己還不怎麼捨得喝呢，呵呵！」

「哦，我跟爺爺去採過。」

「呵呵，是嗎，也就你爺爺這樣的高手，才能去這樣的地方呵呵……。」

「嘿嘿」薛豹和大多數山區來的青年一樣，對外面的世界知道的很少；對任何事情都充滿好奇和靦惦。對人語言很少。但是很想溶入他們中去，又擔心自己會說錯什麼，做錯什麼。對人的回答大多數以憨厚的笑聲來回答。

雷動一邊和薛豹喝茶聊天，一邊問問自己家老老爺子和薛爺爺的近況，聊了聊武功；不知不覺一下午就過去了。傍晚時分聽到炊事班的號角，才叫薛豹回去了。順便問了昨天晚上在營房有沒有發現什麼野獸，薛豹搖了搖頭。

「好吧，回去好好休息，訓練馬上正式就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