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領導幹部任前公示期間，陳大龍就沒有去過普水。
在普水當時縣委常委分工，陳大龍協助書記處理縣委日常工作，分管統戰、群眾團體及縣委機關的工作。這些工作說重要確實很重要，不能出一點錯誤，出錯就會影響縣裏政績在省市的排名。
說不重要也不重要，都是應付性的比較多，至於說黨的建設組織人事等，那都是在書記授權下開展的，沒有書記同意誰敢提拔一個人。
那天晚上在梅花飯店聚會過後，陳大龍就對周武說：「縣長麻煩你回去給包書記解釋一下，這段時間普水我就不去了，明天就公示了，再去普水去指揮人做事不是讓人看笑話嗎，如果公示不出問題，到時候去一次把工作和哪個領導交接一下。」
周武就很客氣地說：「大龍，公示期間結果沒出來，就表示新職務沒有生效，那就應該繼續到普水履行副書記崗位職責，再說我和書記的很多工作都希望你去支持。」
陳大龍心想跟你和書記後面混了幾年，原來認為弄個縣長，誰知道卻推薦我接替這個鳥崗位，麻煩大著呢，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將是什麼？
他笑着說：「明天就公示了，我再去履行副書記的崗位職責，不是搶別的常委們的功勞，事你和書記商議就安排別的人去做吧，我也好久沒有休息休息了，正好趁這個時間玩幾天。」
周武就說：「也好，在縣裏沒日沒夜的忙了這麼多年，休息幾天調整工作方向，迎接後面更大的挑戰。」
陳大龍一直在思考衛副市長說的事情，到了信息辦后儘快把一卡通項目做出成效。
姜心成沒有完成的項目，為什麼到最後輪到自己頭上，目的是什麼？身在官場，不了解領導的意圖，不掌握領導要自己做的動機，那是很危險的，不僅說明自己沒有進入領導的圈子，也說明一著不慎，可能讓自己一無所有。
陳大龍知道要想儘快地進入項目、接觸項目、了解項目，必須知道項目沒有成效的關鍵，想不走彎路，就必須去拜訪一下姜心成。
回到家，他發現家裏的燈亮着，知道老婆還沒有睡覺，老婆明天就到省城學習，兒子已經被岳父岳母先前一起帶到省城去了。
推開門，他看到老婆正在收拾房間的桌椅。進了門后彼此看着對方，兩個人的眼裏就有了那層意思，於是心照不宣的洗洗就上了床，做得很猛烈，都在盡情索取對方。
過後黃瑤對陳大龍說：「晚上吃飯的時候接到一個同事的電話說你提拔了，崗位發生了變化，你在外面吃飯肯定已經知道了調整的結果，沒有打電話告訴我就知道崗位肯定不很理想，你的個性肯定是不想讓我知道，不讓我想的很多。其實你不告訴，我知道了反而更不安穩，所以就一直等你回來。」
陳大龍解釋說：「衛副市長和我交流的時候，心裏不是很滿意，雖說級別上了一步，但是發展改革局我是很不想回去的，那是一個人多事多麻煩也多的地方。後來想一想，這次市委調整，我到這個崗位也很正常，副書記到了發展改革局也就是副局長，就說張貴局長當時到局裏的時候，在縣區也是副書記也是副局長，而我還是調研員。既然到了這個崗位，就想把這個崗位履行好。一卡通說白了就是一個項目，在固定資產投資管理處的時候，每年負責的項目上千個，都沒有困難，這一個項目難度再大，也會做好的。」
黃瑤說：「聽到你的崗位調整，告訴了父親，父親特地打電話問了衛副市長，不知道父親和衛副市長談了什麼，後來回電話讓我告訴你安心工，把工作做好，別的不要放在心上，如果真的不滿意或者有什麼阻力，可以和姜心成一樣向市領導提出崗位調整的要求。」
陳大龍笑着說：「我就不信這個項目能有多大的難度，把玩項目起家的姜心成弄倒了，如果再把縣區一直就分管經濟的副書記弄倒了，估計普安也很難有幾個人弄成功。」陳大龍恢復了以前的自信。
黃瑤說：「到縣裏幾年，不知道是你的牛吹得是越來越大還是自信心越來越強，好像普安就你是做事的料，別人都在不做事都是看客。」
陳大龍說：「做事的人很多，但是我是做事不擋事，別人是不做事擋事。還有我做事不怕使絆的人，而別人見到使絆的就退步，所以做事的人就顯得少了。」
陳大龍接着說：「老婆，趕緊起來，今晚和姜心成約好到他家去拜訪好好談談的。姜心成雖然失敗了，但是能被提拔為局長，說明市領導還是肯定這個人的。在一卡通項目建設上，肯定有很多東西，是外人不能理解的。」
那天晚上陳大龍和黃瑤拜訪完姜心成，剛到了小區的門口，陳大龍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原來是小李。
「在哪兒，有好事也把兄弟我帶上，要有福同享！」小李一貫的聲音和口氣。
「在洗浴中心和小姐洗鴛鴦浴，敢來嗎？你老婆知道了，肯定把你的狗屌給割下來喂狗。」
小李後來的老婆王麗為李家生個兒子，完成傳宗接代的使命后就功臣自居和結婚前判若兩人，現在整天什麼事都不做，還經常和小李的父母鬧，為很小的事都會鬧得雞飛狗叫，鄰居都有點怕她。
一開始小李以為是老婆王麗沒有工作，心裏煩躁才這麼鬧，於是就請陳大龍跟浦和的萬大松書記聯繫，幫助王麗安排進入一個區里的事業單位工作。
王麗有了工作后反而變本加厲，認為自己也能拿工資了，也是國家幹部，和小李平起平坐，對農村來的小李父母更是挑剔，所以很不和睦。
小李苦惱的時候就會找理由到陳大龍所在的縣去調研，兩個人躺在一起如工作時一樣，談論很多。
陳大龍知道小李心裏時刻都忘不了呂婷。雖然離婚了，但是小李的心裏還是愛着她的。
陳大龍就經常安慰他已經有兒子就不要亂想了，和王麗安心過日子，燈一吹楊貴妃眼一瞎是貂蟬，哪個女人都一樣的進出隨便怎麼過都是一輩子，小李每次聽到陳大龍這麼說就無語。
這次小李聽了陳大龍的話，開口說：「操他媽的，一個大男人扛着大雞巴打哪裏找不到女人，不過是看在兒子的份上不和他計較而已。」
「操，你牛。這個時候打電話幹嗎，是不是雞門又沒有管好，小雞偷偷跑出去打野食被人抓到了，再讓我給你去做證明。有了第一次的血本教訓，傻逼也不會為你證明了，第一次是仁慈，第二次仁慈就是傻逼了！」
這是陳大龍和小李兩個人說的對外不宣的事。
那是大學實習的時候，陳大龍和小李兩個人留在學校的牧場幫助導師做《奶牛人工受精與環境之間的關係》課題。
要畢業了，那個時間大家都在忙畢業論文設計，小李不知道是精力過望還是給奶牛人工受精影響了，畢業前談了一個女朋友，有事沒有事就帶着女朋友在學校亂逛。
那個時候大學對學生戀愛的政策是不贊成不反對就抓睡，就是說你談戀愛可以，摸摸抱抱，舔舔抓抓也可以，但是必須管好下面的褲帶，不能進進出出取長補短。進出了那就違規，只要被抓到或者舉報，弄清事實后，開除絕不手軟。
都是熱血青年，男女戀愛關係抱抱摸摸了舔舔抓抓的到了關鍵時候，能不能控制住，不是上面的腦袋說了算，都是下面的傢伙說了算，醜陋的傢伙不要臉了，上面想要也要不了。
每年大學櫥窗里都有關於這個方面被開除的處分決定。陳大龍當時認為小李肯定是實習沒有事做悶得慌，找個人做做伴談談話，雖然一個宿舍也就沒有勸阻。但是從表情上就知道，小李當時肯定把那個女人全身的每個部位都摸過了。
乾柴烈火肯定要出事，一天這對狗男女趁陳大龍不在宿舍，竟然在宿舍里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
如果沒有人看見沒有人舉報干也就幹了，小李後來解釋說那天是女朋友的生日，小李給她買了一個假的銀項鏈，戴上的時候看到那高高的乳房就順勢摸了一把，女人沒有拒絕小李膽子就大了起來，把女朋友的胸部解開，露出晃動的乳房，小李迫不及待地低下頭，咬住女人的胸部，如豬八戒吃西瓜一樣啃了起來。
那天女人被啃得陣陣發浪，閉着眼睛癱軟成一團。小李索性把女人抱上自己的大腿，頭伸進女人胸部，手進入下部弄得女人嬌喘不斷，後來小李就把女人放倒扯去她身上很少的武裝。
那天早上陳大龍到了實習的牧場，女朋友過來說讓陳大龍陪她去買畢業論文的資料，於是一同到陳大龍的宿舍準備取件衣服，推開門看到小李和女朋友進出熱烈的精彩一幕。
女的躺在床上，頭髮撒在白色的床單上，白嫩的身體如蛇一樣左右晃動，嘴裏發出如烏鴉一樣嗚嗚的叫聲，而小李挺著黑槍跪在女人兩腿中央，猛烈地衝刺……
陳大龍十分傳統的女友肯定不能接受，立即就向系裏作了彙報。學校當然很重視，專門派出調查組進行調查。
小李和女朋友眼淚鼻涕的死活不承認，承認在談戀愛，也承認坐在一起親吻，也承認拉開衣服就是不承認關鍵的進出，說不信問陳大龍有他作證。
操，陳大龍當時就成為這褲襠事的關鍵人物。陳大龍和小李從高中就是同學，當然知道該怎麼做，於是說了謊幫小李躲過了一劫。
陳大龍的女朋友很生氣說陳大龍政治素質太差，沒有是非觀念，大是大非面前沒有主見，不是做大事成大事的料，堅決和陳大龍分了手。
陳大龍那段時間很懊惱，操他媽的，女朋友可是系花，談了幾年除了將女朋友身體的幾個關鍵部門摸過兩次，就那兩次還是女朋友生日的時候賞賜的，從沒有光光的看過，更沒有進入身體熱烈的交流過就這麼分手了。
每次想起來陳大龍都心痛，心痛以前聽信女朋友的話，說那個事留到結婚晚上做，意義不同於一般，所以兩次摸她全身的時候，都是咬牙控制住搖搖欲試昂首挺胸的傢伙。早知道不控制傢伙，進入女朋友也許是又一個結果，這是陳大龍心裏永遠的一個痛。
「操他媽，陳年爛穀子已經霉了你還提。再說現在即使真的再有那個事，也堅決不找你，免得你的女人又飛了。大學的時候還是小夥子，飛了也還有別的女人願意為你拉開腿，現在老皮老臉的，估計跟母豬差不多！」
「沒關係，真的因此找不到女人，我也不在意和兄弟你一起用一個！」陳大龍笑着說。
後來，小李說：「下午在政府大院看到你的車，原來準備去看看你，不過考慮到很晚了，你從縣區回來，肯定和老婆幹得熱火朝天就免了，不過預先祝賀又進步了一下。」
陳大龍說：「這個位置也值得祝賀，簡直是作踐我。好了，以後見面再說吧，晚上把你老婆服侍好。」
小李笑着回答說：「共同努力吧。」
夜色里，這座繁華的城市很美麗，霓虹閃爍，晚風裏吹着淡淡的暖意。
陳大龍和老婆回家又做了一次后，老婆已經進入了滿意的夢鄉，而陳大龍卻很興奮無法入睡，腦海里繞着的都是和姜心成談話時的情景。
陳大龍和黃瑤開車到超市買了一點禮品后，就直接前往姜心成的家。姜心成住在全市最好的小區益興明流，小區住的大多是官商富豪，裏面廳台樓角，小橋流水，四季常青，夏天冷氣冬天熱氣，熱水全天供應。
官商富豪選擇這裏環境幽雅建築獨特設施齊全外，還有一個主要原因是這裏特別安全，裏面的保安24小時輪流值班四處查崗，一絲風吹草動他們都會發現。
進入姜心成的家，看到客廳前的茶几上擺滿去皮的水果說明姜心成已經準備自己的來訪。
幾人招呼后，黃瑤就和姜心成的老婆到一個房間里談事情去了，女人在一起話題肯定多，何況是同一個城市長大的小時候就認識的女人。
姜心成和陳大龍在客廳坐下后，相互祝賀后，話題就進入了正軌。
姜心成說：「大家都在發展改革局工作多年，對做項目太了解了，正如你所考慮的一卡通僅僅是一個項目，項目本身並不複雜，複雜的是裏面夾着的人事關係。」
「誰？」
姜心成回答說：「這個問題我最近也考慮了很多，認為不是簡單的哪個人的問題，利益分配必然涉及很多人，就說我去負責信息辦工作，那個位置別的副局長也想過，有的人甚至努力過，最終的結果是你拿了果實，別人心裏肯定有想法，都是官場混了多年的人，有想法肯定不說出來，那麼就把火放在袖子裏玩，工作中就不會配合。在這些人中，王大鵬比較典型。」
姜心成接着說：「王大鵬在稻米基地項目爭取的時候，因為處長位置之爭相互之間就有了競爭就有了矛盾，也就對他有所了解，這個人沒有大局意識整天想的就是自己圈子內的事情也不是做大事的人，但是卻自認為很了不起，認為自己能做很多事。這幾年王大鵬憑着父親的關係，爬到了副局長的位置分管人事辦公室，冤家路窄，狹路相逢，肯定到處使絆，王大鵬於是就利用這些條件處處使絆，很多工作無法開展。」
陳大龍當時很奇怪地問：「張貴是什麼態度？對整個單位來說這件事最着急的應該是局長。那可是市政府考核發展改革局的一個重要目標，完不成年終考核先進被一票否否決是小事，關鍵是影響市政府對外的形象。」
姜心成說：「當時我也是這麼理解，再說大道理也確實是這樣，所以態度比較強硬。誰知道張貴不知道什麼原因，卻對王大鵬的行為睜一眼閉一眼，也許是記恨當年我把稻米基地項目建設的管理權都帶到了政府辦。還有就是張貴局長現在忙的就是到處跑關係，年底的政府換屆張貴很希望能再上一步，最差也想到人大政協做個副職，所以單位工作上的事情基本都交給了王大鵬。」
「王大鵬這麼做，究竟對他個人有什麼好處？既然局長把單位基本都交給他負責，出了問題他也脫不了干係。」
「所以我說王大鵬沒有大局觀念，做任何事完全是意氣用事，處長競爭失敗，在我手下做副處長的時候也是不做事盡惹事，所以建議把他調整出農經處，想不到轉來轉去幾年後又見面了！」
陳大龍想了想，就把和老王等人聊天獲得的情況說了出來：「聽人說王大鵬本人也想負責一卡通，認為這個項目完成了，那麼他就有一個政績，到時候局長退位了，他順理成章地坐上局長的位置。」
姜心成笑了笑說：「那是他的一廂情願，有一天真的局長退位了，局長的位置不會輪到他，沒有大局觀念沒有是非觀念的人市領導不可能把一個單位交給他，也就不可能坐上一把手的位置。」
陳大龍笑了笑說：「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就是一卡通項目進展最主要的難點在哪兒？作為組織實施者你最清楚？」
「難點很多，就公交公司的協調，勞動局社保的整合，都是很大的協調工作，這些都需要人手，可是信息辦現在沒有可用的人，哪怕一件很小的事都要我出面，外出考察也沒有專業的人跟着，很難拍板。」
「不是有朱寧嗎？」
陳大龍說出這個人，聽人說姜心成和朱寧關係很不一般，姜心成一直很看好她。
姜心成笑了笑說：「爭取稻米基地項目的時候，可以說朱寧是一個好助手就把她要到信息辦，開始朱寧積極性也很高，但是做事好像不是那麼回事，沒有減輕我的負擔，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再要人，王大鵬堅決不同意說處長都到了信息辦，發展改革局工作又怎麼開展，局長也很支持王大鵬的觀點。後來，矛盾鬧大了就不想幹了，要干很簡單，把信息辦的人權財權都給我。要想做成事，沒有人權和財權很困難。局長也不同意形成僵局，市領導都知道原因所以對我個人還是負責的，提拔到農業局做了局長。兄弟你去了，說明市領導對你寄以厚望，一定要爭取到相關的權力，這樣才能做成事，否則很難有所作為。」
陳大龍說：「我會的。」
姜心成後來又說：「既然是兄弟就勸你幾句話，這是我後來考慮很久才得出的結論，信息辦的任何事，對朱寧要說得很簡單，對別人要說很複雜。」
「為什麼？」
姜心成笑說：「上任后慢慢摸索吧，你比我年輕肯定領悟得透。至於你說想啟用劉紅，一句話這個人不會背叛你，至於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但是聽人說你們之間關係很不一般！」說完他曖昧地笑了笑。
陳大龍知道姜心成笑中的內容，心裏說他媽的魚沒有吃一口，身上的腥味卻被所有的人聞到了，真是不值。
當然姜心成回來后就一卡通問題進行了認真的研究，對於一卡通的現狀、意義、建設內容進行有目的了解。
市民一卡通是指市政府為市民統一制發的，以政府管理和服務業務為主要內容，集社保卡、公交卡、銀行卡和電子錢包等多種卡為一體，具有信息存儲、身份識別、電子憑證、信息查詢和電子支付等基本功能的集成電路卡（以下簡稱市民卡），市民持市民卡可以在多個部門、多個領域辦理個人相關的政府服務業務、社會事務和享受公共服務，如：辦理養老、醫療、失業、工傷、生育等社會保障事務，實現醫保就醫、購葯及結算、辦理婚姻登記、兵役登記、選民登記，領取低保、社會救助、優待撫恤、計劃生育獎等各種政府補貼市民的基金；辦理存、取款及消費等金融業務；辦理電子錢包小額支付，用於乘車、購票、購物、繳水電氣電話等費用，還可以通過個性化定製滿足不同單位不同行業的業務需求，從而實現「多卡合一，一卡多用」。
建設數字化城市是城市一卡通工程項目的遠期目標，IC卡作為信息的載體和介面，在城市一卡通工程項目中，通過向市民發行用於城市生活的IC卡，建立城市公共事業管理信息平台，將市民的生活信息和消費信息，通過使用IC卡進行數字化記錄，反映到城市的相關的信息系統中，為城市信息的綜合管理提供必要的數據與分析。主要涉及在城市居民生活的各個領域的支付和身份認證，能夠完成公用事業的預收費，金融、旅遊、醫療等多個領域的快速結算和支付，保證各領域的身份認證和信息存儲查詢，有了這些信息輔以其他手段為城市中的個人消費，企業經營及城市管理者的決策、統計、間接測算、決策分析等，提供了多方面有力的分析基礎和指導依據。所以說，城市一卡通意義深遠。
推行一卡通整合政府服務，促進信息資源共享，作為一項政府為民辦的實事，國內許多地區已經進行了成功探索與實踐。上海、杭州、廣州、煙台、蘇州、邯鄲、吳江等地已經試行一卡通並取得顯著效益，其中上海於1998年啟動一卡通工程，已經發卡1250萬張，杭州自2004年正式推行一卡通以來，已經發卡193萬張，吳江也已發卡68萬張，基本涵蓋了戶籍人口，這些地區一卡通的應用領域基本都涉及社保、低保、公用事業繳費、市內交通、醫療、學籍管理、兵役登記、選民登記、老齡人口管理、黨組織關係管理和小額消費等，並在進一步拓展應用。
一周的領導幹部任前公示很快就結束了，在下一次的常委會上市紀委和市委組織部分別彙報公示期間群眾對提拔人選的反應，有沒有群眾舉報，舉報查的結果能否任職等，沒有實質問題的就通過，表示一個人以前的職務正式結束，新的職務已經開始。
接到市委組織部的通知，王大鵬很吃驚。辦公室主任呂婷彙報說：「剛才接到組織部機關幹部處的電話通知，說常委組織部長將陪同市委常委、普水縣委書記包一寬送陳大龍來發展改革局上任。」辦公室的人知道市委常委的分量，立即向分管副局長王大鵬做了詳細彙報等候指示。
王大鵬當然不敢怠慢，也不敢私自拍板，對陳大龍是有意見，但是常委組織部長來了，如果做不好接待，那麼整個單位的處長副局長們幾年都白忙了，眾人的唾沫就可以淹死自己，局長也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接待是生產力，有時候接待也能反應一個班子的整體合力和單位的戰鬥力，做好接待就是成功的開始。
王大鵬趕緊走出辦公室，向局長做了彙報，關鍵問題還是要向局長彙報的，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局長心裏對自己正不滿呢，再說這麼大的事到時候局長肯定要出面的。但是他心理卻在嘀咕，上任來了兩個常委送，那是局長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說明什麼，說明陳大龍是帶着尚方寶劍來的，說明此人後面有厚厚的背景，變相的告訴局長和下面的班子成員們對陳大龍要客氣點，如果再鬧出什麼事來，到時候對你們……
局長聽了彙報后，沒有王大鵬想像中的吃驚，看來大領導就是不一樣，遇到事情就是冷靜，局長躺在椅上想了很久，看着王大鵬說：「按照最高的規格接待，不能出一點問題。」
市委常委、普水縣委書記包一寬提出要送陳大龍到發展改革局上任的時候，陳大龍堅決反對，說那是自己曾經工作過的地方等於回老家，自己一個人去報道就行了，用不着興師動眾接接送送。
那天陳大龍到普水把自己在普水的工作做了交接，和班子成員打個招呼，這都是必要的，官場上很講究這樣的形式。包一寬一邊安排交接，一邊讓下面的人安排五套班子領導都到普水賓館聚餐歡送陳大龍。
那天晚上，縣裏的在職處級領導都到了，縣委縣政府縣人大縣政協的在家處級領導都到了賓館，坐了幾大桌很是熱鬧。
酒席上包一寬說：「大龍在普水工作得很好、很優秀、很出色，我們根本捨不得放這樣的人，本來已經推薦提拔到別的地方做縣長的，但是現在有新的崗位迫切需要他去開展工作，市委研究后我們只能放手。但是，我們在做的領導都希望陳大龍到了市區后，有機會能繼續關心普水的發展。」
陳大龍知道包一寬和岳父的關係特別好，所以在普水對自己很照顧，所以說要送自己上任。
陳大龍知道一個常委送普通的處級幹部上任，那是少之又少所以就不同意，不想特殊被人說出什麼。
周武當時就反對說：「大龍，送不送不是你決定的，那是我們市委常委包書記的心意，和你同意不同意沒有任何關係，再說書記去送也表示普水五套班子對你的感情很深厚，對你的工作很肯定。包書記送你上任的時候，我和常委組織部長等幾個常委也都隨同。」
每次幹部提拔或者交流，所在單位送幹部到新單位上任的時候，誰去送什麼時候送都要向組織部做具體彙報，一是表示這個幹部我們已經送到新單位上任了，以後就不是我們的人了，怎麼管理也和我們沒有關係了；二是表示對這個人的重視，看看我們單位有領導去送了，很多單位都是一把手；三也是對出去人有一個交代，向新到的單位領導表示這個人在我們那裏還是很重用的，但你們這裏用不好，那就是你們的責任了。
一句話官場幹部調整，如此誇官亮職的送很正常。這種誇官亮職的官場陋習，被歡送的官員，大抵以為自己是「龍歸晚洞雲猶濕，麝過春山草木香」，人家送他是「清風明月本無價，遠山近水皆有情」呢，就沒有想到人家看重的是他手中的權力，而不是他這個人嗎？人家看中的是以後也許用得上，官場上永遠的真諦就是，相互利用那是第一。
組織部機關幹部處的人聽了普水縣委辦公室彙報，說市委常委、縣委書記包一寬頻著縣長、縣委常委組織部長送陳大龍上任肯定很重視，要知道在市裏常委也就九個人，是說一不二的大人物，巴結上哪個常委都可以平步青雲，反之得罪了哪個常委會讓你永遠不得翻身。
組織部都是研究人的人，研究不透也就不會到組織部，如果到了幹部處的人那可是研究人很透，是個人精了，於是向常委組織部長做了彙報。
常委組織部長那是研究人的頭，聽下面的人說市委常委、縣委書記來了，肯定不能怠慢都是官場的精英，知道什麼叫團結，什麼叫和諧，趕緊讓人回話說，他將陪同包一寬書記一同送陳大龍上任。其實陳大龍是誰，或者說什麼位置，對常委組織部長來說那都是小事，最大的問題是陪包一寬，這和買櫝還珠是一個道理。
如何迎接讓張貴局長很為難，陳大龍對他來說是一個危險，掌握自己私隱的炸彈。自從聽說陳大龍將到發展改革局上任，他就一直在考慮如何擺脫陳大龍的控制，一個局長時刻把掌握自己私隱的人放在身邊，就好比和女人做愛邊上站着一個挺著傢伙的人在看着，而且那個人的傢伙比自己的粗挺，怎麼能繼續幹下去，即使干也沒有那種心情。
幾年了，局長一直想陳大龍是怎麼弄到那個證據的。那是五年前，張貴局長的老婆那段時間在家，呂婷的一個同學到市區學習住在呂婷那兒，那個時候辦公室的卧室還沒有裝修好，多日沒有機會和呂婷進出的局長很挺拔就和呂婷約好，下班後去黃河公園去做一次，很久不做的局長有點急不可耐。
一天晚上，下班后兩個人心照不宣。黃河公園位於普安西郊的城鄉結合處，是有名的三不管地帶，這裏賣淫嫖娼非常猖獗，到了春夏秋每天都有很多流動的小姐在那兜客。
聽打掃衛生的工人說，每天在這裏掃起的避孕套就有上百個，雖然有點誇張，但說明這裏流動的賣淫嫖娼很猖獗。附近的派出所對此也是睜一眼閉一眼，一開始接到舉報就出警抓了幾次，可是來嫖娼的幾乎都是來城裏的農民工，賣淫也不是什麼高檔的，如果漂亮或者高檔也不會在這裏賣，到了派出所寧願被拘留幾天也榨不出什麼油水。
打工的賺的錢本來就不多，如果錢賺多了誰不想去高檔的地方去瀟灑，所以附近的派出所也就不把這件事當回事任由其發展。
在這個城市生活時間久的人都知道，黃河公園就是一個流動的沒有管制的場所。局長和呂婷到了這裏可以說想怎麼就怎麼，沒有人會認識他們。
進入公園裏后，局長的手就很不老實地在呂婷的屁股上晃動，呂婷也不安分地迎合，最後兩個人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開始親吻，後來局長就掀起呂婷的裙子把她按在一棵歪斜的樹榦上，進入了她的身體。那次的激情，張貴局長經常回味。
誰知道狗日的陳大龍竟然有自己和呂婷那次在公園激情進出的錄像，拿來要挾自己。領導人不怕鬧就怕有證據的鬧，一鬧啥都會沒有。作為領導肯定怕失去位置，那可是吃飯享受的法寶，沒有了位置和普通人一個樣，甚至過得不如普通人。所以，張貴局長就同意陳大龍的要求，提拔他為辦公室主任。
後來，呂婷就建議局長將孫平和孫小洪調整到陳大龍身邊，收集陳大龍不利的證據趁機控制他。陳大龍當然看出張貴局長這麼做的目的，就把孫小洪和孫平安排到離單位200多米的單位檔案室上班，同時不經過分管領導同意就把辦公室的人員分工進行了大調整，把呂婷調整得一點實權都沒有。
陳大龍如此的鬧，局長當時很不高興，就要求監察室和呂婷等人想方設法地找控制陳大龍的證據。陳大龍肯定知道，也在積極做好鬥爭的準備，後來，張貴局長聽紀委的一個朋友講陳大龍那個時候天天向紀委跑他就害怕了。
想到把陳大龍這個「炸彈」放在身邊是個禍害，就準備抬一抬送一送，大家都輕鬆地把陳大龍提拔到縣區，眼不見心不煩。誰知道離婚的陳大龍竟然在那個時候找了一個有靠山的老婆，在發展改革局提拔為黨組成員副局長。
那段時間張貴局長就想把呂婷調出發展改革局，事由呂婷鬧起就由她作犧牲為代價擺平吧。關鍵時候，陳大龍卻被周武看好要到縣區做常委副縣長去了。
說實話張貴局長很捨不得呂婷那光滑如綢緞的身體，陳大龍走後也就把調整呂婷的事放在一邊。
現在陳大龍又回來了，張貴局長心裏肯定不能平靜，長期在一起共事是領導被領導的關係，肯定會有矛盾，要想抓住主動就應該想出辦法來，否則肯定會影響自己的副市級。
昨天晚上局長和呂婷的健身運動到了關鍵時候，呂婷感覺到了局長的疲軟便吃驚地問怎麼了？局長和呂婷在一起多年，說實在話每次那個傢伙很爭氣，就如吹氣球一樣起來，很挺拔，這次張貴局長也感到了不正常，嘟噥著說今天有點累。
呂婷雖然不滿足局長的年齡，但是在性生活方面還是很滿意的，每次都能讓自己享受到快樂，中途疲軟肯定有什麼原因。
張貴說累，很多次比今晚累多了，還是昂首挺胸地進進出出，就繼續問：「和尚，到底怎麼了，說實話。」
張貴局長知道瞞不過，傢伙中途罷工也很生氣就破口罵道：「都是狗日的陳大龍，這幾天弄得我覺都睡不好，什麼事都無法安心做下去。」
呂婷知道局長說的是什麼意思，想了想說：「看來你心裏對陳大龍還是有點陰影有點怕，對這種人要麼一棒子打死，要麼懷柔政策讓他不知不覺地進入你的圈子，從而慢慢地控制住，他是屬狗的，千萬不要硬碰硬。」
呂婷心裏很有想法，但是知道自己控制不了陳大龍，都是相敬如賓，但心裏都知道，不再是以前很好的朋友，也知道大家心裏都有隔閡。
呂婷知道不把陳大龍逼上絕路，陳大龍是不會到紀委舉報的。對呂婷來說陳大龍和張貴局長比起來那是一錢不值，張貴局長才是衣食父母，為呂婷解決了很多實際的問題，否則現在還在企業上班，肯定沒有現在的位置和聲望，更沒有現在的享受。
腐敗的官場上為了個人的利益，女人犧牲身體男人犧牲自尊都很正常。
張貴局長無奈地說：「幾年前就想讓陳大龍進入圈子，可是這個狗日的倔強得很，就是要和我們斗，為了你就想把他提拔走，當然為了你和他怎麼斗也是應該的。」
張貴局長知道，當時和陳大龍斗完全是為了幫助呂婷，後來想一想一點也不值得，假如陳大龍真到紀委舉報了自己，即使不受到處分，位置不受影響，但影響名聲也是不值得的。
作為領導面子和職位一樣重要，如果名聲不好意味着仕途的發展也就失去了機會，有了位置就有很多女人，沒有位置豬都不理。
呂婷不知道張貴局長的心理，很感觸地說：「感謝局長多年對我的關照，我會很好的服侍局長的。」
她說完后，張貴局長就側過身，把手放在她滾熱的乳房上說：「為了你做任何事都值得。」
說話的和聽話的都知道這句話很假，但是沒有人點破。
後來，呂婷問起了明天陳大龍上任的事，說有兩個市委常委來送他上任，說明很受重視，難道陳大龍就這麼重要？
張貴局長想了想說：「暫時不知道底細，也許就是包一寬來送常委組織部長陪着來，但是不管什麼原因既然常委來送了，至少說明陳大龍暫時不能得罪。
只要陳大龍不過分，我也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到年底換屆過後，如果順利那麼不管誰來和我都沒有關係，哪怕陳大龍和王大鵬為了爭位置斗得天昏地暗。」
「可是王大鵬不一定這麼容忍，聽說姜心成走後王大鵬到處活動，但還是沒有能夠坐上信息辦常務副主任的位置，他心裏肯定不服氣難免會有動作，只要有動作陳大龍肯定要反對，鬧起來難免會對你的發展帶來一定的影響。」
呂婷繼續分析說：「王大鵬和姜心成的一鬧已經影響了市領導對發展改革局的看法，肯定有市領導認為局長不會用人不會控制局面，否則市委怎麼任命姜心成為農業局的局長，提拔姜心成變相說明對局長的不滿。」
張貴局長說：「你說得很有道理。王大鵬這個人有頭腦沒有大腦，當時提拔和任用他主要是他父親，還有是想利用它來牽制姜心成，誰知道王大鵬做事一根筋沒有底線，以致嚴重破壞了機關桌面下暗鬥表面上和諧的規矩導致局面被動。陳大龍來了以後，一定找個機會壓制壓制王大鵬，讓他知道有些事要按照規矩來不能過了度，這樣才能安穩和諧。」
呂婷說：「如果王大鵬還是我行我素，我認為必要時可以請求市委把他調離發展改革局，也許對樹立你的威信有很大的幫助。副職說白了是一條狗，不聽話了這條狗也就沒有養的必要。」
局長聽了后一愣，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
這天孫平如做賊一樣站在市委組織部的大樓下，孫平剛到班上就接到呂婷的指示，要求他立即到市委組織部辦公樓下，看着包一寬等人什麼時候到組織部，什麼時候和市委常委組織部長一起從組織部出來。
孫平心裏雖然不願意，但是官場上官大一級壓死人，呂婷是辦公室主任，是他的直接領導，對她的指示只有無條件的服從，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安排孫平到組織部樓下，一是可以隨時掌握動態，包一寬他們的車一出發發展改革局就可以掌握信息，這樣他們一到發展改革局的大門口，張貴就可以帶領班子在門口接，表示對市委領導的尊重，二是可以體現出發展改革局很好的作風，做事準確迎接得當。再說，平時一個常委能到一個單位考察那就燒高香了，今天一下子兩個來了肯定很重視，張貴局長早上特地又問了王大鵬接待的事安排得怎麼樣，提醒王大鵬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哪個環節出問題，誰出問題處分誰。
王大鵬對陳大龍搶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位置心裏一直不高興，但是不能因為對陳大龍有意見就把接待工作做出了差錯，那麼局長就可以隨時找個借口把自己調整出去，或者單位內部分職工調整，讓自己分管不重要的處室。一個單位任何人包括副職，過的都是局長的日子。
王大鵬也知道張貴局長對自己很關照那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和姜心成鬧了一番后原來認為局長也該很滿意，後來感覺到不是那麼回事，局長對自己的行為似乎很不滿。想一想也是，機關幹部特別是領導幹部在桌子下面踢踢腳鬥鬥可以，如果把火放到桌面上鬧那也確實有點過了。王大鵬最近也想過陳大龍來后，為了自己能在局長走後前進一步，肯定要想方設法把陳大龍斗走，斗要講究方法要在局長的忍耐範圍內，悄悄的進村開槍的不要。
孫平站在樓下很不高興，認為陳大龍來了王大鵬局長的希望就小了，那麼自己的處長也就難了。原來認為局長走後王大鵬肯定是局長，那麼呂婷也就完了，自己就可以做辦公室主任。如果不是她和局長的關係，憑什麼做辦公室主任。自己的學歷比她高能力比她強，但是官場上一切都要按資排輩都要關係。
孫平從上數幾代是農民，啥關係也沒有，他這麼想時就羨慕陳大龍找個好老婆，雖然是離過婚的女人。
孫平近30歲，但他一直沒有和小黃結婚。小黃人長得還可以，工作和自己一個單位，能力學歷和自己差不多，但是小黃也沒有什麼背景，父母都是普安市一個企業普通的工人。
以孫平的條件，除了好工作一無所有，能在城裏找個漂亮女人做老婆應該心滿意足，但是和陳大龍等人一比就感到不足，就認為小黃不適合自己。
昨天晚上下班后，孫平走進小黃的辦公室。
孫平一直在外面租房住，下班后就和小黃回到那租的房子裏做飯，吃飯，洗澡，做愛。到小黃辦公室的時候小黃正在網上看電影，小黃見他來了就問孫平，什麼時候拿證結婚。
女人問什麼時候結婚，說明什麼，說明已經從心裏到身體都接受了這個男人，希望和這個男人生活到老。
孫平應該很高興，可是孫平卻沒有回答。
孫平的心裏一直有着自己的想法，陳大龍35歲就是正處級了，而自己接近30是一個副科級，這樣的步伐坐飛機也跟不上，只能做服侍人的人。再說陳大龍和自己一樣都從農村上來，沒有關係沒有背景，更沒有經濟基礎，為什麼他能夠進步很快，自己為何不能？
後來他總結出陳大龍進步是娶了一個有背景的老婆，否則以陳大龍的條件和學歷，能找個離過兩次婚的女人做老婆。說明陳大龍很有心計，已經把結婚當成陞官的砝碼，當時和前一個老婆離婚，說不定和自己現在的境況一樣，想找一個對自己仕途有幫助的人。
利用婚姻作為籌碼，陞官的人太多了。女人出賣身體是為利益，男人如果出賣婚姻能爬上自己夢寐以求的位置有什麼不可以。有了這個想法，孫平對小黃就一直動搖著。
孫平一邊在市委組織部的樓下等著，一邊想着很多問題。
終於看到部長陪着包一寬的車來了，孫平趕緊給王大鵬去了電話。部長一行剛到了發展改革局大樓下，生活秘書早已從前面帶路的車上下來，站在部長們乘坐的車前彎腰打開車門迎接領導出來。
常委部長和包一寬剛從車裏出來，張貴局長一行人就趕緊過去和領導等一一握手把人引到樓上的會議室。按照事先擺好的席卡每個人在印有自己名字的席卡前的位置上坐下，辦公室負責後勤的女同志趕緊給每個人倒水，部長生活秘書拿出隨身帶來的杯子打開蓋子放在面前。常委們不喜歡喝各個單位的水，到哪裏都是秘書準備好的。
參加會議的主要成員是單位的幾位副局長、處室的處長和信息辦的全體同志，那些副局長們本來不想參加，認為這個迎接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但是聽說常委組織部長來了就有了來的興趣，哪怕和常委組織部長混個臉熟也是好的，要知道平時想見個面根本沒有機會，這次上門了怎麼錯過，即使不是主角，但是配角也是一個角色。
隨來的組織部常務李副部長主持了會議，說今天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把陳大龍送上任，儘快走上工作崗位。
後來，宣讀了市委關於陳大龍等人任命的通知文件。隨後市委常委、縣委書記包一寬講話，他對陳大龍從政治素質、工作能力、協調組織等方面誇耀了一番，說陳大龍是個幹將，普水的干群很捨不得，但是為了個人的發展和全市的經濟發展，堅決維護市委的決定，常委組織部長選擇了，我們堅決執行。希望陳大龍到發展改革局，繼續發揮能力和才智，為普安經濟建設做出大貢獻。作為縣委書記，基本每天都講話，滔滔不絕一講就是一個小時，沒有重複，一級領導就是一級水平。
包一寬講話過後，常委組織部長就說今天很榮幸能陪同包書記一同送幹部上任，陳大龍以前就聽下面的人介紹過，來之前幹部處長也把陳大龍的個人情況作了詳細的彙報，說陳大龍很有幹勁敢於創新，在發展改革局做人事處長時搞的中層幹部競爭很成功，我也目睹了競爭演講，很有印象，說明這個幹部有魄力有創新能力，希望張貴局長把陳大龍同志用好。
過後，張貴局長首先表態說市委把這麼優秀的幹部送到發展改革局，這是單位的大喜事，黨組一定不辜負市委的希望用好人才，作為班長他將全力提供服務，營造幹事氛圍。
幾個參會的副局長也做了表態，表示作為同事，一定全力配合，共同把發展改革工作做好。
最後是陳大龍的就職演說，陳大龍說市委將我安放到這一崗位上來，充分體現了對我的信任，深感責任重大，但我深信有市委、市政府的關心幫助，有張貴局長和班子成員的支持，對做好信息化工作充滿信心，在今後的工作中我將努力做到「心、實、事、正」四個字。
「心」就是要做到虛心學習。
信息化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嶄新的課堂，也是一個嚴肅的考場，能不能及格關鍵要學習、學習、再學習，通過學習儘快進入新角色適應新環境投身新實踐。
「實」就是在工作中做到踏實。
腳踏實地不要飄浮，要務實求真狠抓實幹，誠實誠信為本誠實做人。
「事」就是要想事。
要解放思想以人為本想辦法出主意，幹事注重實效不尚空談狠抓落實，成事依法行政努力把事業干成把事情干好。
「正」就是要做到公正。
立黨為公公道正派，勤政身體力行勤奮工作，廉政嚴防律已清正廉潔始終保持一個共產黨員的蓬勃朝氣，昂揚銳氣和浩然正氣。
會議完成後，張貴局長就陪常委部長和包一寬等人到賓館去了。本來常委部長表示堅決不在發展改革局吃晚飯，說組織部已經準備了。張貴局長就爭取說這是發展該改革局的大事，領導把優秀的幹部送到這裏來，晚餐肯定由我們安排，組織部才勉強同意由發展改革局安排。
局長等人先走後，王大鵬和呂婷、劉紅幾個人就陪着陳大龍，把他送到辦公室。
進入房間呂婷說：「陳局長這是你的辦公房間，看有什麼需求的儘管吩咐，今天就派人給你準備！」說罷，她就遞上辦公室房間的鑰匙。
看着漂亮的呂婷，陳大龍心裏開始蕩漾，想當初小李和她談戀愛的時候，兩個人經常在隔壁的房間做事，夜間經常把自己驚醒。
當時他就想把她壓在身上解解氣，誰知道因為不能懷孕小李就和她離婚了，跟着張貴局長多年不知道局長怎麼沒有種上。
「呂主任佈置得很滿意，再說我這個人不講究，能有個辦公的地方就行！」
「領導幾年出去轉一圈，回來個性還是沒有變化！」
呂婷一邊說一邊想，當時和小李離婚後陳大龍也和老婆離婚，自己就想和陳大龍生活在一起，給他提供了多次機會他都放棄了。
後來她就發誓有機會一定要報復陳大龍讓他有一天求自己，不知道他是怎麼抓住了自己和局長在黃河公園內苟合的照片的，否則陳大龍肯定會跪下求自己的。
「對，大龍，出去幾年到縣區做了幾年的諸侯，回到這裏肯定不適應，看看需要什麼按照縣裏的要求配置，盡量滿足大龍的需要求！」王大鵬也心不在焉地說，卻在考慮陳大龍這麼被領導看好，那麼下一步如何控制住他。
「你是我的老領導，你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陳大龍嘴上說，心裏卻想姜心成就怎麼被王大鵬這個笨蛋控制，實在想不通。
後來，他們就一起去賓館陪常委部長等人吃飯去了。
晚上局長回到呂婷的住處洗洗上床后，想着今天的接待，摸著呂婷的豐乳很不高興地說：「操他媽，什麼社會想請常委吃飯都很困難，好不容易請到賓館了，似乎欠他媽多少錢似的狗臉沒有一點笑意。」
呂婷說：「那你就趕緊想辦法做個常委，到時候比他們還會擺架子。」但她心裏卻在想，你就是做了常委，也沒有人家包一寬書記的風度，呂婷今天參加了會議對包一寬的影響很好。
局長說：「是啊，只有不斷進步才能有越來越多的人求你，別人看你的臉色。否則，永遠是求着別人，看別人的臉色。」
呂婷就說：「那就儘快進步吧。」
局長說：「誰不想啊，高一級的職位對下面的人永遠有誘惑力，競爭就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