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十五章 水落油釜(五)

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十五章 水落油釜(五)

景灝擦了一把汗將魚歌放倒讓他半躺在流音殿的一角席位上。

此時已有太醫趕來為魚歌扎了針和喂他吃下了些許丹藥。

「你們下去吧這裏的事不許對外面講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是孤醉酒頭疼知道了嗎?」景灝低聲給太醫打着招呼。

「是微臣明白。」太醫放下了一瓶子丹藥說了用法后迅地退出了殿。韓路也是機靈人急忙將殿門掩了依然喊著眾人站到了十步開外自己也和先前一樣站的遠遠的不管別的聲音只等著大王的召喚。

魚歌此時睜着眼一言不。他在景灝為他輸送真氣護住心脈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唇上是朱紅血色眉間是硃砂一點映襯着他此刻的模樣儼然一個傷心人。

「哎都是我不好一激動說了這些其實你何必呢?他又沒什麼錯你不該因為他父王的錯就牽扯到他的身上你好好想想倘若他真的對你好你又何必在意呢?」景灝勸慰著。

「怎麼不在意?我八年來每日過的有多痛?我為什麼活着就是為了復仇!可是現在當我要復仇的時候你卻告訴我這些都是上代的恩怨找你是不對的找他是無辜的可是可是你們的利益衝突卻讓我們一家被……」魚歌說着淚就流了下來:「我的爹爹我的娘親還有我的妹妹……」

「對不起。我能說地就是如此我能做的就是為你們凌家昭雪。我知道這些已經挽救不會他們的性命可是能為他們昭雪能找到凌家的後人。我卻也好過許多。」景灝說着看了一眼這狼藉的殿然後說到:「我們打了一場也好至少你把怨恨泄了出來如果你真地無法咽下這口氣最多我答應你等你好了你我約在一處真正的較量一番。請原諒我不能輕易的說把命給你。瀾國的百姓還需要我的庇護瀾國還需要我來撐著。」

「較量一番有何用呢?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好好地靜靜你送我出去吧我現在已經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魚歌的眼中是紛亂的痛。

「你不用出宮我安置你在宮內住下吧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若這樣傷著可不行。」景灝說着淡淡一笑:「我們是欠了你們凌家的是該好好償還地。但是我無法給你秘錄因為那關係着我瀾國在三國之中的地位。我能給的只有這樣的一點補償。」

「補償?哈哈。」魚歌苦笑着爬了起來:「你不怕你把我安排在宮裏。我會更好的下手行刺你嗎?」

「你不會。你爹雖然是降官但是在那事之前我父王對他是無比的器重也無比的信任。因而當被人蒙蔽時才會那麼大的怒火才會想到滅口畢竟當你相信一個人到很深的時候當你知道他背叛了你你只會更加的痛所以失去理智也是常見地。可是你爹在瀾國的十幾年裏為官清廉為政達明。為人德尊所以我相信他的兒子不會做那樣的事我更相信他地兒子也不會想要凌家真的被灌上逆臣的罪名!」景灝說着專註的看着魚歌一字一字的說到:「我會為你們凌家昭雪的。」

魚歌看着景灝唇角一勾:「好吧你安排吧。只是夜半時分你還是小心。也許我依然會想要殺了你。」

景灝不理視的淡淡一笑就要喚韓路。可忽然想到還有一事沒問忙說到:「對了芙兒她……」

「你好像還沒資格叫的這麼親近吧?」魚歌冷冷地看着景

「我怎麼會沒有資格如果沒這些意外她早已是我地女人也早已……」

「可惜她已經不在了。」魚歌冷冷地打斷景灝的話當他看到景灝皺了眉的時候他只覺得心裏似乎好受了些於是他繼續說到:「她那時才只有八歲啊就這麼被……現在你該知道我有多痛了吧?上代的錯和你們無關嗎?真的就無關了嗎?這些痛怎是可以說丟下就丟下說放開就放開的呢?你和我都不要太天真了吧!」魚歌說着就抬手擦拭了嘴唇上地血他已經感覺到自己滿嘴地血腥味。

景灝被魚歌的話刺激地咬着牙他慢慢地走到大殿門前喊著韓路將魚歌安置在了離清溪院很近的聽空水榭。

「使臣不是想看看樂舞嗎?離的近些也方便樂舞之事可舒心希望使臣會住的習慣睡的安穩。」景灝盡量說的淡淡地保全禮儀但是他那有些陰起的臉色依然可以看出此刻他是多麼的不悅。

魚歌客氣的給足了面子由韓路引著走了景灝才轉身就看到了那瓶葯也就攆著一個太監去送瞭然後他看着殿內的混亂嘆了一口氣吩咐著人收拾了自己悶悶不樂的想要回殿。而此時卻有負責敬事的太監前來問晚上的安排。

景灝剛想說貴妃處的可是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來只覺得心裏難受似乎自己很對不起芙兒也對不起蟬衣似的一時有些難受就怏怏地抬了手:「孤今日勞累實在沒什麼興緻今日就不點了。那個你去趟蓉貴妃那裏和她說孤今日要處理些事情就不過去了叫她早點歇著吧。」說完他便邁著有些沉重的步子上了轎輦回他的奉天殿。

此時夕陽照霞灑金的餘輝將宮闕蒙上一層金紗看起來十分的美麗。可是這高牆金殿之處的風平浪靜卻讓誰也不會料想到到了明天也就是端午的前一天這宮裏將會有些人從此不在了。

蟬衣在得知大王不會來之後沒什麼不痛快的換下了一身美麗地紗裙只穿着褻衣有些輕鬆的躺在床上。盤算着她的計劃。

大王不來對於今日的她來說是可以想像到的。畢竟今日裏見識了那一番大臣們你推我檔地功夫她就料想到這夜裏大王會和群臣們商議什麼的所以大王不能來也沒什麼。

蟬衣歪著腦袋正想着自己的打算忽然秋月進來說6玲瓏6寶林來了說是有事求見。於是蟬衣命她放下了帳子。然後叫秋月帶了6玲瓏進了殿。

6玲瓏一看到帳子愣了一下而此時蟬衣卻在床帳里開了口:「剛剛小憩起來還不曾整妝未免失儀惟有如此了。6寶林你隨意坐吧。」

6玲瓏此時才趕忙行禮不過蟬衣已經吩咐著秋月送上了茶然後請她坐下了。

「娘娘玲瓏來是來給您送禮的。」玲瓏說着眼掃了下秋月。

秋月是機靈慣的人。故意走到床邊說到:「主子天熱。6寶林又不是外人奴婢的意思給您把帳子升了吧?」

「6寶林的意思是……」蟬衣在帳子裏輕輕說到。hTtp://

「娘娘您不必悶着自己玲瓏不是外人娘娘請便。」玲瓏趕緊說着。

於是帳子掛了起來蟬衣穿着一身褻衣半躺在床上說不出的一種媚骨風情令6玲瓏晃了一下眼趕忙地低頭以示尊重。

「6寶林本宮就隨意了有什麼咱們就聊聊吧。」蟬衣說着看了秋月一眼。秋月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殿門一掩上6玲瓏就往蟬衣跟前湊:「娘娘玲瓏是有消息來報地。」

「是你的禮嗎?」蟬衣有些慵懶的問著。

「是玲瓏相信對娘娘來說。是份大禮。」玲瓏很自信的抬了頭。

「哦?那就亮出來看看吧!」蟬衣說着對着玲瓏一笑雖是淡淡地笑容卻讓玲瓏感覺到她的不在意於是玲瓏急忙說着她來報的消息以證明她的這份禮有多大。

「娘娘您今天中午巧合陪了使臣去夜昭容也在園子裏的中午她就找了我和恩沫湊在一起說她看到您和那使臣有些曖昧她說今日裏要收集你和使臣的種種。然後要讓大王看到那娘娘您就麻煩了。」玲瓏說着唇角勾了一下。

蟬衣聽了這話「噗哧」一笑輕輕搖了頭:「就這事啊。」玲瓏見蟬衣如此大驚:「娘娘您怎麼……」

「哎這個啊是我給夜昭容的大禮你怎麼拿來給我了?」蟬衣說着再次笑起。然後坐直了身子說到:「算了。我原就不該指望你有什麼本事地……」

「娘娘玲瓏真的是一心投靠啊!」玲瓏見自己的消息蓉貴妃並不買賬不說。還說自己拿了她給的什麼禮腦子是亂了但是卻還急忙地表着意圖。

「行了我也知道你地心思只是你……算了看來我等你自己送上禮物來是沒可能了不如……不如我給你次機會看看你有沒資格跟着我值得我把你捧起來。」蟬衣說着斜眼看着6玲瓏。

「娘娘您吩咐就是。」6玲瓏立刻應了。

「好你有辦法讓夜昭容今晚在宮門落鎖的一刻前到御花園裏的花閣上去轉上一轉我就相信你。」蟬衣說着雙眼盯着6玲瓏的眼。

「落鎖前一刻?御花園?」6玲瓏有些茫然她不明白為何蓉貴妃出這個題。

「不明白我什麼意思對嗎?我和你明說了吧我不相信你!你和夜昭容的關係那麼好是我看到的儘管你說是前朝牽扯的關係你也是趨於應付可是這怎麼說都在你的嘴上我憑什麼信你?你說來給我送大禮在我看來不過是她叫你來看看我地反應別當我是傻瓜她冉冬夜和我斗還不配!不過……你要真是有些想出人頭地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但是你起碼要讓我相信你有本事能讓她去御花園的花閣走上一走起碼是證明你真的能影響到她要不然你只是個人家解悶的丫頭卻什麼都影響不了她。那我要你來跟着我有何用?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哦不養吃閑飯地狗!你有沒本事讓我捧你就看你自己的了。」

蟬衣這話可以說說地很毒。6玲瓏聽了都覺得心口悶了一口氣她咬了下唇對着蟬衣說到:「好我這就去倘若我能讓她去了呢?」

「你放心。。。我會立刻讓你不再是個寶林地。」蟬衣笑着輕聲說到。

「宮門落鎖的跟前都是各宮院忙着關門地時候她去倒是沒什麼可是她去沒去你怎麼知道呢?」

「我自然會派人去看的。若是見不到。那就……」蟬衣唇角一勾:「那就以後別到我這裏來裝什麼投靠。」

「您會看到玲瓏的誠心和能耐的。」玲瓏說着起身行禮退著出去了。

秋月看見6寶林走了忙進來要和主子問問可蟬衣卻說到:「去送了她走就回屋吧。」

秋月立刻聽話的出去送6寶林了而蟬衣則立刻起身到了書案前研墨提筆寫了一張書箋疊了拿着就出了殿。去了青柳那間屋子。

青柳此刻的屁股也緩過勁來了正在屋內渡步懊惱著怎麼解決眼下蟬衣一門心思要除掉另一個棋子的想法眼見蟬衣穿着一身褻衣進來愣了一下本能地說到:「怎麼?出事了?」

「不是出事了。而是我懷疑夜昭容派了那6寶林來想混到我身邊做她內應的你不是聽地到嘛幹嘛還這麼問?」蟬衣說着抬了下眉。

青柳苦笑着搖頭:「這次可沒聽我一門心思想着要怎麼才能讓你和她之間不起衝突。」

「她知道我是棋子嗎?」

「不知道。」青柳趕緊說着:「本來是她不知道你你不知道她。想着相安無事可是眼下她姐姐一死她把你也算上了我估計她是把你和夜昭容想到一起去了……」

「我不這麼認為。我只覺得她是已經覺出了我是棋子至少蘇芸兒告訴了她我邀請了她的事。雖然你說她們不往來但是她們還是知道了。這個才是我這次被她報復的原因而我想一定是你心軟同意了她們姐妹的見面。」

青柳無奈地點了頭:「是的。我想着人之將死……」

「行了這些不用和我說。她只要不過分我忍了可是我還是那話。過分了就別怪我不客氣。」蟬衣說着把手裏的信箋往青柳手上一放:「你能跑一趟吧?」

青柳眼睛一亮:「怎麼你拿到了?」

「不這個不是這個是要你幫我去傳遞的一樣東西。」蟬衣說着靠近青柳小聲地說到:「你知道今天來了個使臣吧下午敬事太監來的時候我問過了大王把他安排到聽空水榭去了你辛苦一趟現在立刻去一趟把這個東西交給他他也會功夫的若是不方便了只要和他說:蟬衣兩字我相信他會見你然後你把這個給他什麼也別說就走。」

「這是什麼?」青柳說着就打開來只見上面簡單地寫着:「今夜宮門落鎖前花閣談及芙兒望來解惑。勿於人提。」

「別問那麼多總之是去除麻煩的哦對了剛才6寶林已經走了保險點你可以跟上去看看看看她這會是不是去了夜昭容那裏正和她商量什麼呢。我總覺得這女人是夜昭容派來陰我地。」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青柳看着這信箋問到。

「沒什麼意思我只不過想她偷雞不成蝕把米當然要是6寶林能落井下石的話那我們就賺了。」蟬衣說着拍了下青柳的胳膊:「趕緊去吧。宮門落鎖前你可得回來。」說罷就走了。

青柳也沒多考慮趕緊換了夜行衣而此刻天色早已暗了下來她便藉著黑夜藏身踩着宮牆消失在夜幕里。

就在青柳跟到6寶林的轎輦看到6寶林去了夜昭容殿裏地同時也有兩份加急的快報先後送抵到了奉天殿。

先到的是一份正規文書來自碧國。

景灝丟下了手裏的奏章看了從碧國來地文書。他有些擔心碧國又出什麼心思可一看之下卻有些沉重的合上了文書然後輕聲嘆了一口氣。

正在皺眉躊躇間韓路又捧著一份羽鴿便條進來了。

「恩?什麼時候收到的?」景灝看到便條很吃驚。因為他才派遣了汪守離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傳回來了消息。

「回主子的話奴才剛才送使臣大人回來地時候路過容歆宮看見一隻羽鴿飛到裏面去了奴才尋思著是不是鴿子飛錯了地就進去找去了結果在靜紜殿後面地一個空架子跟前尋到那鴿子結果看到腳上帶着信。連忙就給送過來了。」才接手了這條羽鴿暗線的安德有些惶恐的解釋到。

「落在靜紜殿?」景灝聞言丟下文書拿了那便條看到搓成管子狀的綢卷上划著一道紅痕他愣了一下心中有些納悶的打開了只見那便條上寫着:「王離國諸事難定丞相囑:務必拿下秘錄為上令其他二人全力配合保金蟬為重!」

景灝地手顫抖了起來。眉也漸漸地擰到了一起。

這是什麼消息?這是鑰國地人給鑰國的姦細傳遞地消息!那珍修媛已死可消息卻還在傳遞上面寫什麼?令其他二人全力配合抱金蟬為重?什麼意思?我這裏潛伏的看來還不是兩個。是三個還什麼金蟬!

景灝氣的將手中的綢卷一甩那綢卷輕飄軟軟地落了地韓路不知道大王為什麼這般怒氣沖沖只小心的伸手去撿……

「去去給孤查這宮裏誰叫金蟬。去去!」景灝咆哮著把韓路給攆了出去自己焦急的在殿內渡步。

他拚命的想着這金蟬是誰這金蟬竟然還藏在自己的宮裏更可惡的是。是三個人!忽然他腳步停了下來。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名字裏有「蟬」字的人。蟬衣。

不怎麼會是她呢她可是自己買來地啊不不是她只是一個妓奴。景灝下意識的就否定掉了他相信蟬衣不會是那隻金蟬。

景灝有些頹廢和慌亂的在殿裏又了起來不時的緊攥了拳頭或是擂一下桌子直到韓路急忙地抱着花名冊帶着兩個宮裏的老太監進了殿。查到了嗎?」景灝直接丟了一句話過去。

韓路看了旁邊的一個老太監一眼那老太監急忙的回答著:「回大王的話宮裏從開國到現在共有……」

「誰要你從開國講從先王到現在有幾個叫金蟬的?」景灝直接問到重點。

「回大王的話共有兩個一個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因為風寒去了還有一個於大王繼位時更新宮血解役出宮了。」那老太監說着還要翻花名冊來證實。

「還有沒叫金蟬的?」景灝皺着眉。

「大王宮裏現在沒叫金蟬了地就連帶個蟬字的都沒。」老太監還是記得清楚趕緊回答著。

景灝聞言臉上更加難看他揮動着手:「出去等下孤問的事不許傳出去下去下去!」

兩個老太監佝僂著背捧著花名冊退了出去。韓路十分緊張的看了大王一眼想了半天鼓足勇氣問到:「大王您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因何要找個叫金蟬的人啊?」

景灝抬頭看了韓路一眼招了招手:「過來。」韓路趕緊湊了過去:「靜紜殿現在是不是封了?」

「是地大王今日才封地。」

「你去給孤立刻找這樣的一個綢條來快去!」景灝將那綢條拾了起來對着韓路吩咐著。韓路拿過綢條看了眼綢料和它地顏色立刻出了殿而景灝則自己走到殿上的掛牆跟前取了青銅劍動手將自己龍床上前的一塊帳子給劃下了一大塊來迅地甩了一個劍花將那片錦布變成了幾塊差不多大的布片。

放下劍他隨手捏著三片布到了書桌前提筆在三塊布上寫了不同的內容。然後他召喚進來三個太監對他們吩咐了一番然後各給他們一個布片讓他們出了殿。

坐在輿台後的景灝長出了一口氣忽然看到地上還有幾片布他便又撿起了一張然後提筆在上面寫畫而後他摺疊了起來小心的裝進了袖袋。這個時候韓路也捏著三張綢布進了殿。

景灝選了一個最相近的拿到手裏然後照着那得到的綢卷上面的字跡在綢條上寫字而後還特意拿了硃筆在綢條的外面畫了一筆。而後卷了起來給了韓路:「現在你把這綢卷放回那隻鴿子身上把鴿子放回原處這事只許你一個人去悄悄地給我辦好然後今晚的事你什麼都不知道。聽見了嗎?」

韓路急忙接了點頭應着:「大王放心奴才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就快去吧完了就錯過機會了。」景灝說着看韓路退了出去然後他在殿內幾番渡步后召喚了下人:「來人駕幸朝陽宮棲梧殿!景灝捏了捏袖子出了殿在上轎輦的那一刻他的內心在喃語着:小心為上蟬衣啊勉為其難讓你也陪着考驗一次吧。這樣待那可惡之人暴露時別人也可看到我的不偏不倚。

當轎輦出現在朝陽宮宮門外的時候蟬衣正在殿內打扮著自己她是打算去趟奉天殿前親送一碗銀耳蓮子羹然後再邀請大王和自己去御花園裏夜遊一番。

她心裏翻騰着想著夜昭容是否會上當手上給自己髻上別了珠花對着菱花鏡子照看了一番后她拿出了放在錦盒裏的那隻白蘭花樣的金步搖將其斜斜地插在了頭上。正在對鏡搔弄姿之時就聽到了殿外似有人來當下就湊往殿門處要去看看而這時殿門一開大王邁步走了進來。

--晚上還有一個大更就是說不清楚幾點哈估計是1字然後本文明日完結所以親們給我加油啊!幾日來奉獻高氵朝啊你們都不說寫下評給我加油555哭訴一下一個通宵啊我睡覺補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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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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