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部:第二個月亮又出現了

第十三部:第二個月亮又出現了

我和白素,在直升機上。觀察黑暗之中,是不是有強光透射出來,結果還能是怎樣?當然是我們發現了那個「巢」,發現了溫寶裕和女野人!發現的經過,也十分驚心動魄。光線測定儀上的指針,忽然亂跳。表示附近百強光,按著,軌測到了光線發出的方向,繞過了山峰,直升機的螢光屏上。就出現了一團圓形的光亮,真像是忽然之間,月亮投到了峭壁之上。

我一面操縱着直升機,一面調節著螢光屏,把和光亮的距離拉近,在螢光屏上出現的景象,簡直令我和白素,沒世難忘!我們著到,一個人雙手捧著一個圓球,光亮就由這個圓球發出來,這個人的身子,幾乎完全懸空,他是頭下腳上倒懸著的,而他之所以沒有跌下去,是因為一株大樹上,有一個全身是毛,似人非人、似猿非猿的怪物,雙手一起抓住了他的足踝,那怪物的雙腿,健在一根粗大的樹枝之上,溫寶裕就這樣被這怪物倒提着!我和白素絕不是大驚小怪的人,可是一看到這種情形,還是忍不住叫了起來:「我的天!」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並沒有認出那個頭下腳上被倒提着的人是溫寶裕,這種景象已經夠令人吃驚了,而立即地,我們就發現那個人竟然是溫寶裕!兩另一個非人非猿的怪物。又不知是甚麼東西,同時,也看清楚了他們的處境,真是危險之極口一時之間,我和白素互望着,竟然不知所措自然,那只是極短時間的事,但是能令得我和白素這樣驚惶失措,也可知道當時的情景是如何驚人了!白素比我早回復鎮定,她按下了幾個掣鈕,先把直升機艙的門打了開來。我也在這時,向著懸空的溫寶裕大叫:「小寶,堅持下去!」好在那直升機發出的聲饗,不是很大。溫寶裕可以聽到我的叫聲,但這時,由於直升機接近他,機翼的風十分大,令得他的身子,甚至那株樹。也在急速搖晃。

更是險象環生。不但溫寶裕在發出毫無意義的叫聲,那個女野人發出的吼叫聲,更是驚心動魄。

接下來的過程,雖然驚險萬狀,但總算順利。我把駕駛直升機的責任交給了白素,在艙門口,一伸手,已抓住了溫寶裕的手臂。

溫寶裕先把那蘋圓球,拋了進艙,圓球發出的光芒,相當強烈,令人不能直圓球滾到了機艙的一角,仍然在那裏發光,我知道在山洞中的杜令,一定惟恐它不夠亮,正在加緊操作。

我抱住了溫寶裕,可是那女野人仍然緊抱住溫寶裕的雙腳不放。我向女野人看去,她只是雙眼睜得極大,不住在發出吼叫聲。

這種情形,寶在難以長久支持,我大叫:「小寶,叫你的朋友放手!」溫寶裕在這種情形下,居然還沒有失去幽默感,他啞著聲叫:「我無法指揮這個野人,或許,應該像對付「金剛」一樣!」電影之中,對付「金剛」,是發射了麻醉針制服的,別說我們沒有麻醉針,就算有,在這種情形下,也不能使用,因為看起來,女野人顯然救了溫寶裕一命,因為若不是女野人抓住了溫寶裕的腳,溫寶裕早已跌下萬丈深淵去,粉身碎骨了!我努力想把溫寶裕拉進機艙來,可是女野人的氣力十分大,我和女野人爭持,溫寶裕又殺豬也似大叫了起來:「要拉斷了!拉斷了!」我一生之中,遇到過怪異的事情真不少,可是像如今這樣尷尬的情景,倒真的還是第一次遇到!我又不能放手,可是又不能硬拉,我大聲問:「這怪物,究一竟是……。甚麼東西?」溫寶裕的回答十分直接:「一個野人,不會說話!你先放手再說!」這時要我放手,自然十分為難,可是看來,女野人不會害溫寶裕,只有暫時放手再說。我只好鬆開了手,女野人的氣力極大,一下子就把溫寶裕像提小雞一樣地提了起來。我這才看到,在那株大樹之上,有一個「巢」在女野人一下子將溫寶裕提進了「巢」中。

我失聲叫:「天!究竟發生了甚麼事?」白素的聲音也十分異樣:」

看來小寶和那野人在一起不止一天了,希望他能說服野人,讓他離去!」

白素操縱着直升機,飛開了一些,然後再接近那個「巢」。我正準備向溫寶裕「喊話」,溫寶裕卻已探出頭來,向我大叫:「拉我過去!」我一手抓住了機艙,一手盡量向外伸去。抓住了溫寶裕的手,叫是找實伴沒有把握,可以在溫寶裕離開「巢」的時候。在直升機盪起的急風之下,把溫寶裕拉進機艙來!只要一失手,立時就是溫寶裕的殺身之禍!所以,我和溫寶裕雖然已是雙手緊握。但是我不敢接力,而且情形更糟由於緊張,我的手心在冒汗,溫寶裕自然也知道他的處境。他也同樣緊張。它的手心,也同樣在冒汗!在這種情形下,如果我硬要把溫寶裕拉過來,那危險的程度,更是增加十倍以上!我和溫寶裕都是同樣的心意,所以,我們都鬆開了手,溫寶裕回到了「巢」中,過了一會,他忽然又探出頭來,叫道:「你把機艙的門,盡量開大:」我一時之間,並不知道他要我這樣做是甚麼意思,事後才知道他實在大膽之極即使在事後想來,我仍然不免心悸!那時,我照他所說,把機艙門盡量開大,他又叫:「你後退,騰出空間來:」我遲疑了一下,在這種情形下,實在不容得我多想,我身子一縮,離開了艙門,那時,直升機和那個「巢」的距離。約有一公尺半左右,我才一退,就聽得女野人和溫寶裕同時發出了一下呼叫聲,一大團黑影。已向著機艙門,直撲了過來w直到這時,我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我也自然而然,發出了一下駕呼聲。

可是,等我發出了那一下驚呼聲之後,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一大團黑影,撲進了機艙那女野人抱着溫寶裕,一下子就躍過了近兩公尺的距離。

躍進了機艙,正確快捷得不可思議!隨着我的一下驚呼,是白素和溫寶裕的歡呼聲,女野人鬆開了雙臂,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溫寶裕正在拍著女野人的頭,想令之安心。

女野人的雙眼,睜得極大。身子縮成一團,雙手握住了溫寶裕的手。

這時,要問的事實在太多,反倒甚麼也問不出來。溫寶裕抬起頭來,滿而是汗,直到這時,他才知道害怕。聲音也啞了,道:「這才如道甚麼是死裏逃生:」白素先操縱着,關上了機艙的門,才通:「慢慢說,慢慢說:」的確。從-發現現溫寶裕和女野人起,直到這時。我才算是呼出了氣!剛才的那-段時間之中,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呼吸過!由於那蘋圓球仍然發出相當強烈的光芒,所以小小的直升機艙之中。明亮之至。我和白素。也就自然而然去看那個女野人。女野人也從極度的驚惶之中,鎮定了下來,目光灼灼地回望着我們。

溫寶裕心知我們不知有多少事要問他。他先嘆了一口氣:「一言難盡,這兒回球……。:忽然會發起光來,真嚇死人了,差點沒有丨丨」他說到這裏,陡然震動了一下,叫了起來:「我明白了,這圓球就是第二個月亮,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那時候,我和白素自然都不知道他忽然那樣大叫,是甚麼意思----他也是直到驚魂甫定之後,才想到了那個會發出強光的圓球,就是藍家峒苗人所說的「第二個月亮」!而在我們發現他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女野人弄來的這個圓球是甚麼東西,他正捧著圓球,在作種種的設想,知道這圓球一定有非同小可的來歷,可是以它的想像力之豐富,也無法作出任何設想。

他在那時,想起了我記述的「天外金球」的故事一個不到一公尺直徑的田球之中,有着一個小星球的全體移民,而這個小星球上的高級生物,小得和地球上的細菌一樣!他正在這樣想的時候,我和白素就在這時,上了直升機,杜令也在那個山洞之中,開始了操作,那圓球突然之間,發出了強烈的光芒來。

那種情形,自然令人驚惶失措,溫寶裕在事後的敘述中說:「我以為那圓球一下子着火了!」他以為那圓球一下子著了火,第一反應,自然是把圓球拋開去。可是一拋開去之後,他又想到,那圓球十分古怪,值得研究,不能就這樣一拋了事,所以,他又撲向前,去捉住那圓球在這時候,他忘了自己的處境,一下子撲向前,已撲出了他處身的那個「巢」!這一下,他自然危險之極,若不是那女野人反應快,動作敏捷,溫寶裕必然運人帶球,跌下萬丈峭壁去了!女野人的動作快絕。一下子跟着撲出去,雙手撈住了溫寶裕的足踝,自己又及時雙腿腿盤住了樹枝,這才得以既救了溫寶裕,自己也不致於跌下去。

溫寶裕的身子,就這樣倒懸著。女野人可能由於驚駭太甚,所以-時之間,沒有接力把溫寶裕提回「巢」去,而就在這個骨節跟上,我和白素已經趕到了!這-切細節,自然都是以後才弄明白的。當時在直升機的機艙內,只有自素最鎮定,我和溫寶裕,都不知自己說了些甚麼,再加上那女野人不時發出的、充滿了惶急的吼叫聲,和溫寶裕自以為是創造的「野人語言」,簡直是亂成了一片,哪裏還能找得出事情的真相來!白素當機立斷,她駕着直升機,繞過了山峰,上升,到了半山腰的那個大石坪上,停了下來。

直升機的艙門才一打開,女野人伸手就拉溫寶裕,溫寶裕大聲叫:」

不要!」女野人居然十分聽話,縮回了手,可是卻也一下子就翻出了機艙。我來到機艙門口,已看到杜令和金月亮,一起歡呼著。奔了過來,他們自然從機艙中發出的強光,知道「宇宙定位儀」找回來了!這時,宇宙定位儀由於和操縱儀的距離近了,光亮更甚,要用手遮住眼睛,才能避免強光的刺激。而且,杜令在奔出來的時候,那圓球竟向上升了起來,在艙頂上台了一下,又轉了一個彎,自艙門中飛了出去,就懸在石坪的上空,照得石坪之上,光亮如同白晝。

溫寶裕也跳出了機艙,女野人立時向他靠來,溫寶裕望着懸在半空的圓球,高聲叫:「月亮!第二個月亮!」跟在仕令身後的金月亮,神情十分奇怪,因為「月亮」正是她的名字。

這時候。一切情形。正是千頭萬緒。若是不知前因後果,必然覺得紊亂之極這正是我在敘述這個故事時,預早就說了許多「後來發生的事」的緣故,因為事情實在太複雜。複雜到了不能用正常的方法來敘述的程度。

這時,在石坪之上,所有人等,對於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都不是全部了解,可是看我敘述的各位朋友,反倒全都明白了事情的一切來龍去脈!溫寶裕指著圓球,一面叫着「另一個月亮」,-而又問:「那是甚麼東西?」仕令道:「你拿走了它,還問它是甚麼?」溫寶裕忙道:「不是我。是她拿來給我的!」溫寶裕指向女野人,仕令和金月亮看向女野人,呆了-呆,女野人發出了一下吼叫聲,態度不很友善,可是卻盡量靠向溫寶裕。

儘管溫寶裕在後來的敘述之中,說他自己在一見到了女野人之後是如何害怕。

運用了好幾十個「魂飛魄散」來形容,可是這時,當女野人向他靠來的時候。溫寶裕卻一點也不害怕,也不逃開,只是拍著女野人的肩頭,示意女野人安心。

在那麼兵荒馬亂的情形下,溫寶裕仍然忘不了他見到了我們的極度興奮:「真好,怎麼全來了?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遇了難的?」我們之間,誰也不知溫寶裕遇難,只不過是湊巧,誤打誤撞,所以全都碰到一塊來了┅而且,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人人都有許多問題要問,幾個人一起開口,更是亂成一團,結果是一句話都聽不清楚。

我高舉雙手,大聲道:「小寶,你先說你的情形。越簡單越好!」溫寶裕吸了一口氣,指著那個還懸在半空之中、發出光亮的圓球,道:「這個東西,被藍家峒的苗人,認為是第二個月亮,而且受了邪惡力量的控制,所以不能經常出現。現在,它又出現了,藍家峒的苗人實際上方圓數百里的苗人,一定又可以看得見!」我向那圓球看去,真是光亮無比,天上的月亮這時也不弱,可是由於距離遠,光芒雖然看來蛟潔,但是論強度,就差得遠了!溫寶裕果然用最簡單的幾句話,講了他的情形。大約用了三分鐘左右。即使仕令是一個異星人。溫寶裕的遭遇,也把他聽得目定口呆。

在這三數分鐘的時間之內,白素對那女野人感到了極度的興趣她先是和女野人對望着,後來,索性使起眼色來。那女野人也向白素眨着眼,而且例著闊嘴笑,白素向女野人招手,女野人卻倒櫥著,不敢過來。

正在說他自己奇異遭遇的溫寶裕,眼觀四力,居然也看到了這種情形。伸手向女野人的身上推了一推。又作了一個手勢。

女野人也居然明白他的意思,又遲疑了一會。就向白素慢慢走了過來。

我曾見過女野人的身手,抱着溫寶裕,將近兩公尺的距離,下臨萬丈深淵,尚且一躍而過,何等靈敏快捷。可是這時,女野人向前慢慢走來。

一步一扭,卻大是「蓮步姍姍」,白素則滿面笑容相迎。

我見了這種情形。心中不禁有點犯忌,連碰了自素幾下,示意她別和女野人太親熱了,可是白素卻置之不理。我還要留意聽溫寶裕講述經過,等他講完,我徒然想起:「是了,藍家峒一定把你失棕的消息通知了藍絲。所以藍絲才急急回籃家峒了:」溫寶裕一聽,「啊」地叫了一聲,又」

啊」地叫了-聲,連叫了五六盤,一下比-下大聲。焦急之情,難以形容,仕令忙道:「不要緊。這直升機很快就可以把你送到目的地去!」溫寶裕這才又想到,瞪着杜令:「你這個外星人,和我們的唐朝美女,又到這裏來幹甚麼?」仕令「哼」地工酌:「幸好我們來了,要不然,你和這個樹居人,得在樹巢上過一輩子!」溫寶裕想起自己原來的處境,也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白素忽然叫了仕令一聲,向杜令招了招手:「請你過來一下,以你的見識來看,這是甚麼生物?」仕令向白素和女野人圭了過去,金月亮順理成章,跟在比令的身邊。

這時,自素不知用了甚麼方法。已和女野人關係搞得很好,她的手,居然握住了女野人手背上至是長毛的手!事後,我曾問她,用了甚麼方法,使得一下於她和女野人之間,會沒有了隔膜。白素的回答是:「誠!我待人以誠,她自然不會排斥我!」我道:「你胡說甚麼,她根本不是人!」

白素搖著頭:「你說她不是人,可是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有直覺:它是人!」白素的直覺不曾失誤,所以她待人以誠女野人也就把她當成了朋友。

當時,杜令來到了近前,白素拉住了女野人的手,把全是長毛的手背向下,露出手心來:「看,這手雖然粗,可是毫無疑問,是人的手!」杜令想把女野人的手抓起來看看,可是女野人立時縮了縮手,仕令神情疑惑:」

的確是人的手」他一面說,-面又仔細打量著女野人,神情更是疑惑,白素道:「它是野人?還是根本是人,只是自小就和猿猴在一超生活,類如狼童?」仕令遲疑着,答不上來。溫寶裕叫了起來:「先別研究她是甚麼了。

我要回籃家峒去!或者,你們留在這裏,我駕直升機去!」溫寶裕性急回藍家峒去,自然可以理解,我向杜令望夫,仕令皺了皺眉。想了一想,才點了點頭:「好,你們先去辦事。這山室上風景好,我和月亮走了之後,也不知道何年何用才能再到地球上來,就多逗留一會,也不要緊,可是別超過二十四小時。」

我、白素、溫寶裕都十分高興,怪的是,女野人也被我們高興的情緒所感染。

也手舞足蹈起來。

溫寶裕得寸進尺,指著那圓球這時圓球正緩緩向杜令的手中飛去,他道:「這東西┅┅被苗人認為是第二個月亮,是不是可以給我帶到苗峒去,給他們著一著,表示我已經解救了它?」杜令一聽,緊鹽雙眉,面有難色,他雙手捧住了圓球,顯然沒有答應的意思。

我知道這件事,關係到了溫寶裕盤天梯是不是成功,也不知道如何解決才好,這圓球對仕令回歸,又有重要的作用,看來他是不肯借出來的了。

止在我不知如何是好之際,白素道:「小寶,你把它拿回去,那不過是一蘋發光的圓球,很難叫苗人相信那是另一個月亮。不如這樣,我們和仕令約定,自午夜起,他就把圓球放出來,高懸空中,到天明才收回去,這證明你已成功,不是更好嗎?」溫寶裕一聽,高興得拍手跳躍,仕令也鬆了一口氣:「好極,我也正要在午夜開始,利用它來定位,那是一舉兩得的事!」溫寶裕要回藍家峒去,我和白素自然一起去。杜令和和金月亮當然留下來,問題是那個女野人!這時,白素已來到女野人的身邊,拉住了女野人的手,同直升機指了一指,拉着女野人向前走去,女野人居然十分順從。

我看到這種情形,不由自主,長嘆了-聲。

溫寶裕向我望來:「為何嘆息?」我攤開手:「你自己著著,身在苗疆,-邊是一個外星人。外星人的身邊是一個唐朝人,唐朝人的對面,是-個女野人,女野人和找的妻千手拉手,找的身邊還跟着-個不能分類的人。

要搭乘-架地球上最先進的直升機,到-處神秘的笛峒去,這種奇異莫名、亂七八糟、匪夷所思、光怪陸離的組合,怎能不令人嘆息?」聽了找的話,溫寶裕大有同感,也長嘆一了一聲。補充道:「是兩個不能分類的人。

你和我,不單是我-個!」白素給我們之間的對話,逗得笑了起來,她帶着女野人先上機,找和溫寶裕也跟着進了機艙。

直升機起飛不久。光亮消失,那是仕令已捧着他的宇宙定位儀進了山洞。

直升機要在半空之中,找尋藍家峒,並不困雞,藍家峒是附近最大的苗峒。溫寶格又約略記得方位,而且最重要的是,當定位儀發出強光之時。照耀得極遠。藍家峒的人完全可以看到「另一個月亮」的升起。

他們都知道,溫寶裕為了解救這個月亮而失棕,吉凶末卜。忽然這個月亮升起,可知事情必然和溫寶裕有關,所以全峒蟲動。都集中在廣場之上,為溫寶裕的安全,而進行着一個祈神的儀式後來,籃絲堅持說是這個儀式有用,所以溫寶裕才在幾乎不可能的兇險中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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