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曲音符！」

下課鈴剛響，幾個高大的女孩便將曲音符團團圍住，威脅地說：「嘖，你別以為仗着曦烙學長的關係好就可以勾引咱們的致恆學長！告訴你，學長的身份顯赫是你這個草包高攀不起！」

曲子旋充耳未聞，一個滿不在意的呵欠大大地打起，「有本事你們也可以試試哦！別再在我身上浪費口水嘛！」現在國家嚴重缺水，一定是多了這些人！

這個小群體中為首的女生出面了，「曲音符，我已經容忍你好久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你再敢擺出這張要死不活的嘴臉給我看，我就……」她的威脅被曲子旋一個冷銳的怒瞪打斷。

「你就怎樣哦？」曲子旋冷笑。

「你等著瞧！」曲子旋身上那股與她柔若甜美的外貌極不相襯的氣質嚇壞了一群嬌嬌女，她們擱下狠話便立即外竄。

「不玩拉倒。」曲子旋無所謂地聳聳肩。

放學后，曲子旋的眉毛不停地跳動，似乎預感到大事將要發生。

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曲子旋閑適地踩在回宿舍的路上，一群小混混模樣的人擋住了她的路。

「優勢這小妞？想不到這個甜美的妹妹會惹上那一群三八。」小混混的頭頭惋惜地說。

「又是什麼意思？」曲子旋冷冷地問，「是慫恿你們幹掉我的人還是上次欺負我的人是你們？」曲子旋慍怒地挑挑一邊的眉毛。

「兩者都是。」他們上次沒摔壞她的腦袋吧？

「你們是什麼地頭的人？」曲子旋褪下外套，解開腕上的扣子，把衣袖挽到胳膊高，一副準備就緒的樣子。

「東高。」

「我還以為你們會說是影葵的呢！」因為影葵的實力是最強的！加之那風雲學生會作為支撐，令影葵的威信度大增！

「哼！無論是哪間高中，只要收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

「很好，那就速戰速決吧！」曲子旋早已作好乾架的準備。

「你不怕？」她上次不是哭得可憐兮兮的么？！為什麼一個多月沒見就彷彿變成另一個人了？

「該怕什麼？」曲子旋冷冷地反問。

「這……」小頭頭一下子語塞了，按照常例，他孤身上前作戰。

曲子旋一個旋身便化解一連串的攻擊，舞蹈的腳步讓她干起架來更優雅。

「你……！」小頭頭的粗話還沒脫出口，曲子旋便已經將他扭壓在地上。

哈哈，原本威武十足的小頭頭只有趴在地上當喪家犬的份。

「你是誰？」一個小混混終於鼓足勇氣問出口。他可以斷定，這女孩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影葵的曲子旋……」曲子旋一字一板地回答。

「旋……旋姐？」小混混差點沒嚇得尿濕了褲襠。

曲子旋高高在上地對腿下被踩着肩的頭頭說：「大男人的作風是不應該打女人的，即使做小混混也要有風度！」她移開玉腿，「起來吧！」

小混混們像見到主人的小狗，在她腳邊又跳又搖尾巴，「旋姐，我幫你K回那群三八！」他們立即效發『牆頭草』的做法，倒戈向著曲子旋這邊。

曲子旋星眸一沉，「你不明白我剛才說的話？」

「旋姐，你不計較了？」但話又說回來，旋姐為什麼會穿着劍南的校服？

曲子旋轉身望着身後的混混們，森然的目光直教他們打哆嗦，「這次算吧。」

「旋姐，以後無論有什麼大事小事或是沒事，我們都肯會為你赴湯蹈火的！」小混混感激得只差沒磕頭謝恩。

一個詭異的黑影由始至終看到整個場面，鬼魅的笑容畫在她的臉上。曲音符，你這次死定……

曲子旋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掛着奸獪的笑容……

當陰謀家遇上陰險家也不見得有什麼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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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致恆足足盯着曲子旋二分四十三秒才發出第一句話。

「什麼啦？「勢笑的曲子旋把戴在頭上的鴨舌帽移正，」我像個男孩么？「她已把長長的秀髮藏在太陽帽裏頭了，原本就不豐滿的胸部用布條綁得緊緊的更顯得平。加上他刻意的改造——在白皙的俏臉上用墨水點了幾顆『雀斑』，還有一顆特大號的痣，男版的曲子旋亮麗登場！

「你究竟想幹什麼？」何必扮成這樣？好奇怪哦！

「今天不是有個籃球比賽嗎？和其它學院比的耶！我們可不要砸了自家的招牌哦！」曲子旋帥氣地拍拍安致恆的肩膀。

「你要打籃球？！」安致恆更加驚奇了！這個曲音符是真的傳聞的弱不禁風的玻璃娃娃？！

「放心吧，我不會搶盡你的風頭喲！」曲子旋調皮地朝他眨眨眼。

「曲……」

「學長，你以後叫我小音就可以了！不過今天你得叫我阿律哦！」曲子旋一副『明白了嗎』的表情。

「阿綠？」名字挺怪的！

「是阿律，旋律的律呀！驢蛋！」

安致恆不由地被她孩子氣的舉動逗笑了，被人叫他驢蛋還是頭一次呢！

「好吧，阿律，你的臉上粘著一隻蒼蠅耶！」安致恆故作驚訝地指着她的臉上那顆特大號痣驚呼。

「去！」曲子旋不滿地揮揮手，「什麼蒼蠅，這是痣呀！」

「哦……原來是顆痣，我還以為你今天沒有洗臉，所以把蒼蠅也粘上了！」安致恆又假裝明白地點點頭。他突然明白韓曦烙為什麼會很喜歡和她呆在一起，因為她身上有種其它女孩身上沒有的氣質，給人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

曲子旋沖着安致恆嘟嘟小嘴。

裁判的一聲哨子響后，六校的籃球聯賽正式開始了——

「恆，誰的得分少可要請吃飯哦！」曲子旋朝安致恆說了一句便擺勢準備比賽。

「成。」安致恆簡短地回答她的話。

比賽剛開始，曲子旋立即搶過籃球，奮力沖向屬於自己方的球架。

正想準備射籃的時候，球就被安致恆搶去，曲腿，投射，中！

「謝謝哦！」安致恆感激地道謝，但臉上掛着挑嬉的意味。

可惡！人家她辛辛苦苦搶來的球輕易地被他搶去，並投了個三分球，你說氣不氣人！

哼！

連續幾個球都遭到同樣的命運，再這樣下去，她可要『大出血』了！嗚嗚……

「律，接着！」安致恆朝她拋來一個球，他可不是無良心的人，老這樣欺負她，良心也會譴責自己！

「OK！看我的！」曲子旋利落地在眾運動員中首先搶過球，並在空中拋出一個三分球，籃球如願地中籃！

「不賴嘛！」安致恆跑過她的身旁小聲嘉獎。

曲子旋也不吝嗇地給他放了一記飛吻。

在曲子旋和安致恆默契的配合下，他們的籃球隊的得分遠遠超過對方了。

眾望所歸，冠軍也就被劍南的籃球隊奪去！

「蝦米！？你有沒有計錯啊？我的得分會比他少？」人家她射中好多三分球的耶！

「願賭服輸。」條件是她開出的，他又沒有說什麼！

「不行不行！重新算過！」開玩笑吧？那一頓豈不要將她勒死！

「小學弟，反正我們學院都贏了，誰得分多少又有什麼關係？！」一個好心的學姐安撫地拍拍她的纖背。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小子和安致恆的確很有默契，可她又感到奇怪，她在校曾見過他嗎？為何她對『他』一點印像也沒有？！

「這可不一樣呢！」早知道就不做虧本生意了！

「我想吃意大利菜，你呢？」安致恆笑眯眯地問。作為大贏家的他心情固然很好。

「哇……好貴的耶！」曲子旋不停地抱怨，「可不可以到別處吃哦？」

「不可以！」安致恆搖搖頭，拉着她走進一間頗豪華的餐廳。

「我要一盤龍蝦沙律，羅宋湯，還有……」

「還要呀？」剛才一看菜單上的價錢都嚇得她魂飛魄散了，想不到有錢人真會奢侈！

「反正會有人幫我掏錢包。」見她氣鼓鼓的樣子，他就故意想氣氣她。

只見他又同waiter嘰里咕嚕了好一會兒，至於說了些什麼她就沒有留意，她的心只會為今天的晚餐而哀悼！看來今餐一定是她最後的晚餐了……

「你不要嗎？」

「我只要白開水就可以了！」連她至愛的紅茶也省了，免得這家餐廳會為開水中多家幾片茶葉而向她『獅子大開口』！那她死得會更慘！

安致恆欣賞地望着她為錢而心痛的模樣。

「我的臉怎麼了？」曲子旋不敢正視他深邃的眼睛。

「你的蒼蠅飛走了。」也許是由於剛才的汗水弄濕了的緣故，再加上毛巾的摩擦，斑斑點點的『痣』早就不見了。

「嘻嘻……」曲子旋吃吃笑笑，「學長以前在英國讀書的吧？！那有什麼趣事呀？」趁著空擋的時間好好了解他，要成為小音的未來男朋友素質可不能太差哦！

「沒有什麼趣聞的。不過我們學校似乎有個特別的傳統的節目！「安致恆故意停頓一下，看看她的反應，順道挑起她的好奇心。

「怎樣特別呀？」她好奇死了！

「每年在臨近情人節時都會惡整一些單身的青年男女。」

「整他們？怎樣整法？」為何偏偏要挑單身的青年男女？

「男女生的宿舍聯盟，偷偷地為自己同寢室的單身舍友物色男女朋友。」

「當事人不只道的嗎？！」既然日子都定了，同一間學校哪有不知情的道理！這樣整人的精彩度不就下降了？

「就算他們知道又如何！反正他們不清楚究竟哪一位才是舍友『好心』幫自己找的另一半呀！倒不會要時時提防著人家吧？」

「那什麼時候他們才知道誰是自己該認識的人啊？」如果那樣的話，那就要一直玩下去咯？

「情人節那天就會有暗號應接咯！」

「暗號應接？」該不會是像阿里巴巴的『芝麻開門』吧？

安致恆嘗了一口紅酒，才緩緩說：「例如拿着廣播器對着女生宿舍大喊：『親愛的煮茶葉，我是你親愛的蘿蔔歐，請你將你窗台上的花盆砸下來吧……』樓上的女孩就會回答：『蘿蔔歐，為什麼你偏偏是蘿蔔歐，而不是我摯愛的馬蹄歐……噢！我一定會將窗台上的花盆砸下去，而且會另加一簇白菊花……』聽過女主角的聲音，男主角就要從一群女孩中挑出真正的女孩，如果挑錯可要受到地獄般的懲罰。」

「地獄般的懲罰？」好恐怖哦！

「要連續玩3個回合的過山車和2次跳樓機最後一次『笨豬跳』哦！」

曲子旋呆住了，臉上乏青，「的……的確……很恐怖哦！」

安致恆伸出手撫摩她嬌好的面容，「沒事吧？」

被他的手一接觸，曲子旋的臉一下子紅了。「那……學長一定被人整過咯！」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她連忙轉開話題。

安致恆靦腆地笑笑，沒有否認。

「學長……」曲子旋笑着望着他，「其實你笑起來可俊呢！真的哦！」在她17年來所接觸的男孩，天野御是俊挺的冷酷；韓曦烙是瀟灑的豪爽的陽光類型；而安致恆則是貼心的柔情，只是他不善於表現在別人眼前。如果說天野御是傲骨的北風，韓曦烙是熱情的太陽，那麼安致恆就是溫柔的月亮！

「在想什麼？」安致恆輕輕拍拍她的頭，催促說：「吃吧。」

「哇噻！你什麼時候點了這麼多實物？」大胃王！看來這頓非要抽空她的錢包不可！

「快吃吧！」安致恆體貼地為她切好牛肉。

「哎……」曲子旋不情不願地拿起叉子吃起來。

明天開始，她就要吃西北風了……可憐……

「吃飽了？」安致恆見她放下叉子忍不住問。

「嗯……」曲子旋點點頭，心裏不停地估計這頓的價錢。

「那就走吧。」

「可我還要結帳呢！」她才不會吃霸王餐！

「傻丫頭，帳我已經結了！」安致恆點了一下她的鼻頭。

「怎麼可以呀！明明我輸了，是應該請你的嘛！」金錢成可貴，飽肚價更高；若為骨氣故，兩者皆可拋！

「當你欠着我的吧……」和她在一起，使他感到陽光明媚。她不會因為他的家世而刻意巴結他，也不會因為他家有錢而過分要求他送她貴重的小禮物。

這點就是他願意和她接近的原因，更或許她是『她』的縮影，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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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音，看好你的！」韓曦烙豎起大拇指給準備上場的曲子旋打氣。

安致恆迎上她那雙秋日的晴空一樣明澈的眸子，微笑地點點頭，算作給她鼓勵。

曲子旋朝他們做了個OK的手勢，志得意滿地走上體育場。

今天是劍南的校運會，第一項是體操比賽，因而體育館里爆滿人群。

其實他們聽聞鋼琴才女曲音符也會參加比賽，也只是趕來湊湊熱鬧。一個毫未練過體操的女孩會踢場？！只怕她太少覷體操女神Helen了！

不過這個曲音符近來傳言也挺多的，也許是上回踩砸舞蹈皇后的場，真正成為舞蹈社的一號種子手；又或許是在音樂會上大展她的琴藝……反正這場體操比賽一定有看頭！

「接下來的是——音樂系的曲音符？！」主持扶扶下滑的眼鏡，又定睛看看場上的女孩，不錯！是曲音符呀！為何一向和運動無緣的她會……

「可以開始了！」曲子旋朝裁判說道。

她優雅地在地上翻了幾個空翻，爾後一個輕巧的扭腰，旋身，踩着優美的舞步，穩當地跳上平衡木。

曲子旋沉住氣，在窄窄的平衡木上又作出了幾個高難動作。

台下的觀眾不知為她而擦過多少冷汗，待她再次安全地站在地上，向裁判鞠躬表示表演完畢后，如雷鳴的喝彩聲再次爆發。

可曲子旋對他們這種反應視若無睹，因為每次輪到她上場都會有這種反應。用泠的話來說，凡是有高血壓，心臟病的人還是少看自己表演的好，免得不是病死而是嚇死還不知到原因呢！

「音音，我要封你為偶像！」韓曦烙熱情地想給曲子旋一個擁抱加香吻。可章魚嘴還未碰到她的粉頰，人就被安致恆給拉開。

「恆，你怎麼啦？」韓曦烙雖嘴上這樣說，可心底里卻為安致恆的放應而偷笑。

「你不想學妹被人狂扁的話，最好放開她。」安致恆故意用眼瞟瞟韓曦烙身後那一群一直盯着曲子旋的『烙軍團』，目光似乎恨不得將曲子旋一口給吞下去。

「安學長，我都叫你叫我小音咯」曲子旋大而黑的眼睛裏閃爍著天真的光芒，「學長，你說我的體操如何哦？」雖然她聽到許多人的讚歎聲，可她還是希望親口聽到他誇她呢！

「身手還可以！」早看透這小妮子的鬼心思，可他就愛偏向反里說。

「啾……」曲子旋失望地哀怨，什麼還可以嘛！人家她的體操曾兩次奪得「普高」的冠軍呢！真氣人！

安致恆忍不住捏捏她蘋果似的白裏透紅的小臉，「偏你的哦！你的體操水平可以直追奧運金牌了！」不吹棒她一下，只怕她會生好一段日子的氣了！

這招果然有效，曲子旋的臉上立即露出春風得意的神情，嘴裏還得意地直嚷：「我就知道唷！」

曲子旋就是向來撿到便宜還不會賣乖的，似乎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

接下來的網球，跨欄以及跳高都榮獲獎項。跳高還打破校記錄呢！

只剩下最後一項馬術了。

「安學長，等我贏了著場比賽，就可以請你到上次那間餐廳再吃一頓呢！」曲子旋臨戴上安全帽笑嘻嘻地說。

今次校運會可真是大豐收了，貴族學校果然就不同凡響。早知道贏了獎項就可以得到獎學金的話，她就再多參加！

「旋，小心編號為003的那個人。」韓曦烙小聲地附在她耳邊提醒。

「謝啦！」曲子旋明白地點點頭，這幾天校運會使曲音符的知名度不斷上升，敵對她的人自然也不少。

「加油哦！」安致恆實在看不慣韓曦烙跟她過分親密，總覺得心裏怪怪的。

「放心啦！我不會丟師父你的面子哦！」騎在馬背上的曲子旋臨走時向他綻出自信的笑容。

他望着馬上的纖細單薄的身影，猛地發覺她原來生得那麼纖巧，那麼瘦小，像個不經折騰的玻璃人兒，他有種想好好保護她的慾望！

比賽很快就進入緊張的狀態——

這編號為003的死三八一定是故意來找她的碴！

「曲音符，我們又見面了！」那個濃妝艷抹的選手不斷快馬欺近曲子旋狂妄地說。

「阿姨，你是誰啊？我可沒見過如此丑的阿姨呢！」曲子旋用嘲弄的口吻說。沒有叫她阿婆已經算她曲子旋大發慈悲呢！

「你有種！」003號選手冷冷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呵呵呵，阿姨你過獎啦！」恐怕把髒話當成好話的人只有她曲子旋一個，「哎呀呀，阿姨你這張醜臉我認得啦！」曲子旋恍然大悟地大喊，「你就是那個不怎麼樣的舞蹈皇后吧？不過阿姨，你的不怎麼樣的舞技的確不怎麼樣呢！」曲子旋說得饒有興味。

「哼！」舞蹈皇后冷哼一聲，亮出細小的針頭冷笑着，「我就要為劍南除害！」說罷，針頭就刺進馬兒的臀部！

曲子旋還沒來得及作出放應，慘叫的馬兒狂奔起來，曲子旋拉緊馬兒的韁繩想讓它停下來，可它一點也不聽話！一定是剛才那針頭沾了什麼！

「小音！小心！！」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曲子旋身上的安致恆一改漠不關心的樣子，竭斯底里大喊。

曲子旋不知所措，只任由興奮的馬兒載在她狂奔……

「小音！」不知什麼時候安致恆已沖在狂奔馬兒的跟前企圖想制止它。

「不！」眼看馬兒會撞向安致恆，曲子旋不顧一切地跳下馬推開安致恆，幸運的是兩人雙雙倒地，只是擦傷，沒有什麼大礙！

「你沒事吧？」曲子旋焦急地詢問。

被委屈當肉墊的安致恆輕輕地搖搖頭。

「蠢材！剛才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曲子旋眼裏閃著晶瑩的淚花生氣地說。

打從她懂事以來她從未因為害怕而哭過，即使以前被小混混打得滿身傷痕也未曾掉過一顆眼淚！可今天……「嚇死我了！」她不停地捶打他結實的胸膛以泄她的憤怒！忍不住的眼淚簌簌地往下流……

「對不起！」安致恆安撫地拍拍她的肩，「乖，別哭了！」她知不知道，她那滾熱的淚珠有如燒水的鋼針，一根根地刺進他的心！

「致恆學長，你沒事吧？」

「都怪那天殺的曲音符……」幾個女孩偏激地評論。

「安同學，請把曲同學交給我們醫療組……」

「我要送她到醫院。」他說着抱起她，穩健地朝劍南專屬的貴族綜合大醫院走去。

媽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為自己，更為了……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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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你覺得小音如何？」韓曦烙神秘兮兮地問。

「有什麼怎麼樣？！」安致恆冷淡地反問，他心不在焉地晃動高腳杯里的白蘭地。

「喂！老兄，人家可不是沖着你家的身份而接近你的哦！」這樣的人世上難找！現實的人大多都是拜金主義，趨炎附勢的嘴臉，真是社會的悲哀！

「我知道。」安致恆半天才拋出一句話來。

「她大膽，勇敢，自信……對於一向討厭柔弱女孩的你對她一定有好感吧？！」馬術場上那一幕英雄救美可不是裝着來的哦！

「沒有。」安致恆口是心非地回答。

說實話，他是挺欣賞她的！

這冰小子不肯承認自己的感情咯！「那好吧，既然你不喜歡她就算唄，那我就有希望了！」其實他一直只把曲子旋當成妹妹看待，不過為拉激發這小子的感情，他只有出此下策。

「你是什麼意思？！」雖然是反問句，可聾子也聽得出他有點熬怒的意味。

「當然是追她咯！她現在成了劍南的的紅人，追她的人一定不會少的呀！可誰都知道她和我還有你的感情最好，你棄權了，那我的機會不就更大了！」韓曦烙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眼角還偷偷地瞟瞟他。

反應不錯，很好！韓曦烙欣賞地望着他俊朗的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

「誰說我棄權？」

「是你自己說不喜歡人家的！」

「誰說我步不喜歡她？！」

「那就喜歡咯！」韓曦烙很滿意他的回答。

「當然！」話剛說出口，安致恆的臉騰地一下紅了，這才察覺到自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哈哈哈……」韓曦烙毫不留面地朗聲大笑起來。

恆，你還是承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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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幾個嬌小的身影在小聲地開起討論會。

「你說這個是真的曲音符嗎？」

「不是！」一的斬釘截鐵的聲音回答，她們打開火機朝那女孩從兜里掏出的照片一看。

「哇噻！」照片上這個和曲音符長著一模一樣的女孩穿着外校的校服，面無懼色地和一大群看似混混的小子在干架！

這……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這不是冷家的菀淇小姐嗎？」她不是社交公認的淑女嗎？！為什麼會和這個『曲音符』在一起，並且從照片上的動作來看，她應該也是在打架！

照片的主人揭開謎底，「這個是曲子旋，影葵的大姐頭！」

「影葵的大姐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曲音符的姐姐。」這只是猜測，還有待證實。

「那也就是說現在的曲音符有可能是曲子旋？！」

「沒錯！」

相信一切謎底將會不斷地揭開……曲音符，哼！

「那我們怎樣做？」

「遊戲很快又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