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生病卻怪治病的

六十三、生病卻怪治病的

一入了屋裏,就看到了香兒倒在地上,雙手握著自己的喉嚨,張大了嘴不停的喘著氣,那一身的紅色喜衣,已經沾上的灰塵,這時看上去是如此的凌亂,加上香兒的表情帶着幾分的詭異,而那喜婆卻被嚇得魂不附體,剎白著一張老臉,站在牆角下,瞪大了眼睛的看着香兒,見二娘進來了,如見到了救星般立即撲了過來,帶着那被驚嚇后的顫音,「二娘呀!婆子我什麼也沒有做的,姑娘就突然成了這樣了。(網站)」

看她被嚇得魂不附體的樣子,二娘一把將她推開,然後叫了一聲,「請程大夫。」就向著香兒跑了過去,一把將香兒從地上抱了起來,擁在懷裏,「香兒,不怕,娘在這裏。」

香兒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直直的看着二娘,她的手一手撫在自己的喉嚨上,一手緊緊的抓着二娘的衣襟,表情充滿了恐慌和痛苦,那大張著的嘴好像在大叫着,『娘,救我。』

平樂站在一邊,看着那跑進來的丫環聽到了二娘的吩咐,又立即跑了出去,平樂聽着香兒的嘴裏出了絲鳴聲,心裏當下做出了最初的診斷,這是哮喘,可是這樣的作也太突然了。

她跑到了香兒的背後,準備着幫香兒看看。

不想二娘卻對着她大叫了聲,「滾開。」

平樂聽到她的叫聲,當下愣住了,那伸出去的手,也停在了空中,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二娘,「二娘?」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會讓她在這個時候,突然的對自己難。

「走開,如果你不來,香兒就不會病了。」二娘的眼睛裏帶着恨意,「在五娘那裏就是,如果不是你,芙兒會病嗎?」

平樂愣了一下,然後收回了自己的手,「如果二娘是這樣想的,那平樂離開就是了。」說完,她站起來就準備離開,那一顆本想救人的心,在這裏被狠狠的踩在了腳下,而後還被用力的碾了一腳。

不想才踏出一步,就不能再前行了,平樂微低下頭,就看自己的衣襟,被人緊緊的拉在了手裏,那是如玉般白嫩的手,可是甲床已經開始泛起了微紫色,這是表明手的主人已經開始在缺氧了,如果再這樣放任下去,就是一個字了……死。

平樂用手拉開了那緊緊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抬眼看着手的主人香兒,「姐姐,想要平樂救你嗎?」

這時的香兒,已經沒有說話的能力,那張大了嘴除了出『絲絲』的聲音外,已經不能再出其它的聲音了,她用力的點了點頭,傳遞著自己的意思。

接到了香兒的意思,平樂又斜了一眼二娘,而這時的二娘正瞪着眼睛,那往日裏的優雅這時已經全都拋棄了,只留下了猙獰。

平樂可以理解二娘的心情,也能理解香兒的心情,可是這裏沒有地塞米松來解除哮喘的誘因,也沒有氨茶鹼來平喘,更沒有喘樂寧之類的藥材來緩解病情,就算是她有天大的本事,在這個疾病的面前,也束手無策。

看着香兒那祈求的臉,平樂心裏一橫,當下取了香兒頭上的簪,不顧二娘那怨恨的眼睛,將那簪刺向香兒的頸椎第七節,大椎旁的定喘**,在這個她什麼也拿不出來的時候,她希望這個**位能起到希望的效果。

簪在定喘**上按壓打旋,平樂一邊按著**位,一邊在心裏盤算著,如果這個**位不管用怎麼辦?所幸,按壓了一會兒,香兒漸漸不喘了,好紫的唇也開始變回最開始的粉嫩色。

平樂見她已好轉,這才慢慢的收了簪,坐在地上靜看着香兒,「香兒姐姐,現在感覺如何?」

香兒深吸了幾口氣,然後帶着笑轉頭看着平樂,「托妹妹的福,姐姐現在感覺好多了。」

「那太好了。」平樂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準備向門外走去。

不想二娘卻叫住了她,「平樂,二娘剛才有些失態了。」

「人之常情。」雖然心裏有些不太舒服,但平樂還是淡然的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出了門去。

看着平樂離開了,二娘立即將香兒扶到了床上休息,然後這才想起了那喜婆的事,如果香兒有這種病的事情的傳到了明府那裏,這親事可能就要告吹,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好像就是要封住那老婆子的嘴。

於是她溫柔的給香兒蓋好了被子,再仔細的掐好了被子的角,而香兒經過這一事,已經很是疲憊了,於是沒有說一句話,就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而二娘見她已經睡了過去,於是這才站了起來,急急的離開了屋子。

屋外檐下,喜婆還站在那裏,她的雙手相握著,一臉的緊張與不安,一見二娘出來了,立即湊了上來,「沈家二娘子,姑娘沒事吧!」

二娘帶着淡笑,點了點頭,「托您老的福,她沒有事。」

那喜婆一聽這話,當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婆子我長這麼大,從沒有見過這種情況,」然後她有些緊張的看着二娘,「姑娘這是怎麼了?」不會到時影響到成禮吧!

二娘只是淡笑着,「一點小病。」然後她向外看了眼,立即看到了正帶着程大夫走進來的清菊,於是她立即招了一下手,讓清菊到她那裏去,而清菊立即就懂起了二娘的意思,當下來到了她的身邊,彎腰行了福禮后,清菊立即從懷裏拿出了銀子來,遞到喜婆的手裏,然後小聲的在她的耳邊輕語着,「今天的事,還望您老擔着些,這些銀子全當是壓驚用。」

那喜婆本想推掉的,可是銀子在手裏沉甸甸的感覺,卻又讓她不忍放棄,於是她將那些銀子悉數收入懷裏,一張老臉笑得如菊花開放,「沈家二娘子,這事婆子決對會讓它一直爛在肚子裏,絕計不會對任何人說起,您就放心好了。」

二娘聽到了她的話,拿出手帕掩在唇上,含笑點了點頭,然後慢語着,「今天辛苦您老了。

喜婆一聽這話,當下明白對方的意思,於是彎腰行禮,「那婆子我就先行離開了。」說完從程大夫的身邊走過,然後離開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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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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