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奇怪,奇怪,奇怪!!!

想他白允神機妙算,而且被算計的對象還是個遲鈍得要死的傢伙,為什麼就沒有中計呢?這招欲擒故縱,從來都是無往不利的招數……呃,雖然從來不曾用在某個男人身上。

白允托著下巴,心不在焉地撥弄着他心愛的算盤。

一旁坐着的張掌柜有點心寒的感覺。要知道,在少東家面前放着的可不是普通的賬目,那可是宴客樓一整年的結算賬簿,要是算錯了分毫,他們年底的分紅可就要徹底完蛋了!

那個充當白少東家定神葯的傻小子最近幾天突然不見蹤影,不知道死哪裏去了,弄得本來就被一眾年底事務煩透了的少東家變本加厲的暴躁起來,還時不時在關鍵時候,例如像現在,發獃!發獃耶……那是跟隨這精明少年東家多年從來不曾見過的情況,害他這個久經風雨的老頭子不知道怎麼對付好了!

傻小子啊!你啥時候才出現啊?

沒有注意到張掌柜緊張得冒汗的表情,白允手中的硃筆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盛着硃砂的墨硯,心裏也是想一下停一下的思考着。

如果根據他的計劃,夏午應該早就撲到在自己懷裏訴說着是多麼多麼的想念他,多麼多麼的需要他……可是現在卻連個人影都不見了。

該不是他識破了陰謀,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吧?……

去去去!哪可能啊,別人可能會,夏午的話……二百萬個不可能!

左手無意識的將一顆算珠子撥了下去,看得一旁的張掌柜心都吊到嗓門了。那、那、那可是十萬兩位數的珠子啊!

但是,如果有人教他的話……對了,夏午那個傻傢伙一定是聽了哪個舌頭長的傢伙教唆!

哼!竟敢教唆我的夏午!讓我知道了要剝了他的皮!!

有顆珠子被撥了上去……

看得提心弔膽的張掌柜終於忍不住了:「少東家!」

「幹嗎?」被打算思緒的白允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張掌柜不愧是辣的老薑,面對着少東家的惡相還能擠出一點點笑容:「少東家,您連續跑了那麼多天,好多晚都也不能歸家,要是累倒了可不好。大年夜了,不如早點回去歇息吧!」

「也好。」白允看了看呈現混亂的桌面,知道自己再算下去恐怕盈也能被他算成虧了。便吩咐道:「張掌柜,今年的賬面就有勞你了。」

「是的。」還好還好……

白允撇下一攤子的東西,緩緩走出小閣樓。

如果不是剛才張掌柜的提醒,他倒還真的忘記了已經是大年夜。

這幾天忙裏忙外,佈置著燈會事宜,他連自己的房間都沒有睡過,更妄論回家跟家人敘敘了。

「少東家!」

身後傳來呼喚聲,白允轉過頭去,看到有點慌張的李子。

「怎麼了?」不悅地皺了眉頭,他可不記得曾經調教過這麼慌張的夥計。

「少、少東家,夏午他病不能上工。」

「說清楚。」

在白允恐怖眼光下,李子幾乎是戰慄地回答:「是、是這樣的。他前些天站在白府門口等您回來,結果昨天就感染了風寒……咦?」

剛才還站在那裏的少東家突然蹤影全無?!

李子搔著腦袋不解的想着,難道少東家是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也許是噢!平時就算他們多小聲說悄悄話他都能聽得到,夥計們躲到那裏偷懶他也能一下子找到他們……這不就是武林高手的表現嗎?!

可憐的李子,已經完全被夏午的遲鈍病菌傳染了……

****

大年夜,在夏午家門口卻看不見一絲一毫的新年氣氛。

「夏大娘!夏大娘!!」

裏面沒有任何聲響,白允顧不了多少,推門便入。

北風從牆壁縫隙呼嘯著灌滿了屋子,沒有人類氣息的寒冷凍澈了他的心。

怎麼回事?!

白允慌張著連門都忘記關便沖了出去,在無人的街道間盲無頭緒地四處搜尋着。

天!如果夏午跟夏大娘有什麼不測,那都是他任意妄為的錯……他好後悔,他不該自以為是的去用詭計試探夏午那顆純得跟水晶一般的心。他應該猜得到那個單純的人怎麼可能會被這種無聊的情趣遊戲所誘惑……

慌張的他,沒有注意到身後幾雙虎視眈眈的眼睛。

在轉入一個街角的時候,後背突然被人用力一推,整個人踉蹌著跌倒在地。

「幹什麼?!」白允警覺地翻身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偏僻得絕對無人到來的角落被幾個流氓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看上去是首領的惡人狠狠的叫道:「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

白允當然知道自己不是這幾個人的對手,可是剛剛匆匆出府,身上沒有帶上什麼銀兩,只有幾個銅錢。

「我只有這些。」他將那幾個銅錢拿了出來,那幾個流氓頓時勃然大怒。

「開什麼玩笑!堂堂宴客樓少東,居然只有這幾個小錢?!」

對於他們阻礙自己尋找夏午的事已經很不爽的白允,再也耐不住性子吼了回去:「拿了錢就給我快點滾蛋!!」

一個流里流氣的惡人色眯眯地打量着他,然後對頭領建議道:「看來我們尊貴的少東家是不見棺材不流淚啊!頭領,我們好些天沒個着落,也沒錢找窯姐兒……呵呵……看着娘們模樣的細皮肉嫩,不如我們……呵呵……」

幾個本來只是企圖打劫的賊人在那人的挑撥下頓時變成了豺狼,眼睛中如狼似虎的慾望掃得白允毛骨悚然。

「你們可搞清楚了!我是男人!!」白允暴躁的怒喝道,希望能籍此吸引到路人的注意力。但他們所處的地點是在偏僻,幾乎是荒無人煙,想要讓人來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幾隻猥瑣的手向白允襲來,但他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一抬腳就踹中了其中一個賊人。

「哇啊……」那人慘叫着捂住下身,滾倒在地。

「少碰我!!去死!」白允惡狠狠的甩開其中一隻毛手,抬腳又要踹人。但對方畢竟人多勢眾,看見他如此狠辣也不再掉以輕心,七手八腳之下便將白允打倒在地。

「放開我!混蛋!誰敢碰我一下我就殺了誰!!」白允不肯就範,拚命的掙扎著,無奈本來就沒啥力氣,對上好幾個恐武有力的流氓。

那個提議的惡人湊上前去,一臉色相的笑道:「還真夠辣的啊!爺爺就是愛這樣,夠味!!呵呵……」

「啐!」白允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一群瘋狗!」

「呵呵……你這娘娘腔的,今兒爺們就讓你成為真正的娘們!呵呵……」

「你們的話好難聽……」

正在這關頭,突然傳來除他們以外的其他人聲。

「咦?」眾人回頭,只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們。

還以為是什麼英雄救美的貴公子或者武林英雄,看過去只不過是個穿這粗布麻衣的普通男人,加上紅彤彤的鼻子跟瘦削的臉頰以及手中拿着的幾個油紙藥包說明此人正患病,更是不足為懼。

「快滾你的!不要礙了爺爺的好事!!」領頭的賊人懶得理會那人,轉過頭去繼續干他的好事。不料突然有種天旋地轉的錯覺,之後發現自己整個人倒掛在一個高高的樹丫上,才開始咿呀鬼叫起來。

其他的人看見突然來了個貌不驚人的高手,一下子就將頭領丟到樹上去了,頓時樹倒猢猻散的逃匿無蹤。

被解救下來的白允卻沒有好臉色,坐在地上惡狠狠的瞪着那個救命恩人。

「那個……」

救人的人反而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被救之人的神情。

「少東家……你還好吧?……」

積壓多時的怒氣爆發了。

「你還知道死出來嗎?!怎麼不等我被人強姦了之後才救我啊?!笨蛋!我請你回來當護院是好玩的嗎?氣死我了!居然還問我好不好!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很好了來着?」

比過年的爆竹還厲害的聲音炸得方圓一丈以內的人體無完膚。

雖然明知道他救了自己,也知道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下場會有多慘,可白允就是管不住自己那張刻薄的嘴巴,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早就丟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揚長而去,但眼前這個看上去十分普通的男人,卻是個立於常理之外的人。

「對不起……」夏午沮喪的蹲在白允面前,「都怪我的耳朵塞塞的聽不清楚少東家的聲音,鼻子又堵住了不能調息用不了輕功,才會害少東家受罪了……」

「哼。」白允撇開頭,不去看那個低頭認錯的人,「你知道錯了啊?」

「嗯。我知道了。」夏午老老實實地承認自己的錯誤。

「知道就好。」

夏午緩緩湊近他,小心的問道:「少東家,我送你回家好嗎?」

白允終於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的腳好疼啊!那些人像石頭那般硬,踹到我的腳都扭到了。」

「那、那我背你可好?」明明是施恩的人卻是用懇求。

伸出雙臂,白允仿若恩賜般說道:「好吧!」

「哦!」得到肯首的夏午快樂的笑着轉過身去,展露出結實的背部。

舒服的躺在那軟硬適中的背脊上,白允聞到夏午上那緩緩傳來的葯香,這才想起背着自己的人尚在患病中。

「放我下來!!」

「咦?不舒服嗎?」夏午停住了剛要邁開的腳步。

「……你不是在生病嗎?我自己走好了。」

夏午沒有放下他:「沒關係,娘說我壯著哪!跨不了的,少東家不用擔心!」

一絲漂亮的殷紅飛上白允白皙的臉頰上,怒氣慌張的企圖掩蓋自己:「誰擔心你啊!我是怕你腳步不穩把我摔下來!」

「不怕不怕!我跟師傅學了千斤墜的功夫,馬步穩著呢!」放開了腳步,背着白允的夏午繼續他的腳程。

「喂……」

「啊?」

「幹嗎在門口等我啊,笨蛋。都害病了!」

「我怕遇不着你,又怕你會生氣著不肯見我,所以就想站在門口等的話一定會見到你。」

「傻瓜。難道我就不能不回家嗎?」

「呵呵……說的也是。」

「笨!」

「那個……」

「有話就說!扭扭捏捏的!」

「少東家你還生我的氣嗎?」

「我啥時候生你的氣了啊?」心虛的聲音底氣不足。

「那為什麼那麼多天都見不到你……」

「忙啊!我很忙很忙!!你沒看見我連屁股都沒沾過凳子嗎?」

「說的也是。都怪我胡思亂想,呵呵……」

「哼。你知道就好。喂!先找個地方讓我梳洗一下。」

「哦,到我家可以嗎?」

「嗯。」

沒啥人煙的路上,有一個頗為有趣的畫面。

樸素的平民男子背着一個俊美不凡的富家公子,手裏吊著一紮油紙藥包在行走着。樸素的男子一臉的幸福,好像背上背的是個新娘子。而背上的貴公子紅撲撲的臉頰,艷麗如胭,仿若落入凡塵的仙子……

然後這番境況給一個路人看到了,之後坊間又傳出了一個凡人與仙女的美麗傳說……

****

「疼嗎?」

小心翼翼的將背上的人放在略微寒冷的床鋪上,夏午蹲下身,撩起白允的袍子察看他的腳。

大概剛才真的是用了狠勁,白允的腳稞腫了起來。

「我幫你揉一揉,好嗎?」夏午從破舊的小柜子裏拿出一個瓦罐,裏面傳出近乎是惡臭的膏藥味道。

「你不是打算用這種臭死人的東西敷到我的腳上吧?!」不要!他的腳絕對會爛掉的!!

夏午點點頭,極力推薦道:「這個葯是師傅留給我的方,很不錯的。上次我從山崖上掉下去摔斷了腿,都是用這個葯治好的!」為了說服白允,夏午拉起褲腿展示小腿上一條粗粗的疤痕,「你看現在只剩下個疤痕了。」

粗粗的疤痕,這個位置曾經有過好長的傷口,曾經流出好多的鮮血。伸出手指撫摸了一下那長長的疤痕,白允的聲音,有着連他自己都覺察不到的溫柔:「還疼嗎?」

「怎麼可能啊?好了好幾年了!」可惜不解風情的人無法感覺到。

「笨蛋。」

「就敷一點點,好嗎?不會很臭的。」夏午很努力的企圖說服任性的少東家。

可惜白允並不領情,一臉噁心的盯着那堆看上去跟腐爛了菜葉沒啥差別的東西。

「絕對、絕對、絕對不要!!你敢給我用這東西粘一點點到我的腳上,我就殺了你!!」

「可是你這樣不行啊!一定要敷藥的!」夏午難得的不肯服從他的命令,堅決要替他療傷。

兩人各執己見,都不肯退讓半分,在小小的床鋪之上割據一方。

抱着大腿縮到床角的白允齜牙咧嘴,彷彿誰要靠近就咬誰的樣子。那邊的夏午一手拿着藥罐,一手撐著爬了上床的身體,虎視眈眈地看着白允,打算一有機會就衝上去。

夏午始終是習武之人,瞅到白允一個空當便瞬間拉住了他受傷的小腿,以不傷害他的力度將他拖了過來。

「幹什麼?!你這個粗魯的笨蛋!放開我!……哇!」

「別動,我先幫你揉一揉……」不理會白允的鬼叫,夏午做着他應該做的事。

夏午撩起了白允的褲腿,褪去襪子,露出了少見天日的雪白腳足。缺少步行與赤足的鍛煉,白允的腳比夏午的手掌大不了多少,小小的腳指頭細心的磨去了多餘的指甲,光滑而可愛。沒有日照的關係,這裏的皮膚明顯比他的雙手要雪白。

好像雪……

夏午將拇指壓在受傷的腳稞上,在腫起來的地方輕輕施力。

「哇啊!!好疼!好疼!好疼!!疼死人了!!要人命啊?!哇啊!!」才一下下,白允就叫得跟殺豬一樣,完全破壞掉了貴公子的形象。

「忍耐一下好嗎?不用力揉的話淤血不會散的……」夏午當然知道當中的疼痛,連忙柔聲安慰,只是手也沒有閑着,反而漸漸更加着力的推拿起來。

但從小都不曾受過鐵打醫療的白允根本無法忍受這種非人的虐待,尖利的慘叫聲幾乎掀翻了屋頂。

「我不要了!放開我啊!疼死了!!哇啊!!死人啦!!好疼啊!!疼!!啊!!嗚……啊!!疼啊!!嗚……放開我!哇啊!!疼!嗚……」無法發泄痛楚的白允一邊尖叫一邊對施虐的傢伙拳打嘴咬,可惜對於皮粗肉厚的夏午來說,揍下來的拳頭連蒼蠅都趕不走,啃下來的牙齒連表皮都沒感覺。

一輪雞飛狗跳的混亂過後,夏午終於完成了這一偉大工程,然後趁白允還疼得出不了聲的時候利落地敷上了臭藥膏,再用布條包好。「好了,少東家!」

當他回過頭去打算安慰受盡折磨的白允時,卻被眼前那一幕驚呆了。

平日盛氣凌人的白少東家此刻只可以用亂七八糟來形容。銳利得讓人不敢正視的眼睛迷濛著層層的淚水,汪汪的令人心憐。衣冠楚楚的儀容因為剛才的拚命掙扎衣服變得松垮混亂,總是整齊的一絲不苟的更是散亂不堪,隨意散拉在枕頭上。素雅的臉頰泛上了殷紅的血色,緊咬的嘴唇仿若塗抹了艷麗的胭脂……

「嗚……疼死人了……嗚……」完全沒有自覺到自己現在有多可憐兮兮的白允只想着如何能減輕腳部那讓人掉淚的痛楚,還有就是如何懲戒這個毫不懂得量力的傢伙。

感覺到喉嚨乾涸,夏午用力地咽了口唾沫,但卻彷彿往火堆里倒了一匙水般完全無用。

想到外面找水喝,眼睛卻又不聽使喚地不肯撤離躺在床鋪上的人兒,腳根本就像生根了般。

注意到那個罪魁禍首還站在那裏,白允瞪了他一眼,怒道:「笨蛋!」

因為長時間尖叫而變得啞啞的聲音,還有那近乎哀怨的眼神,像小小火星般丟中了夏午身上的那堆乾燥的柴火。

「我……我……」沒有經歷過男女恩愛的純樸男人,只知道自己身體的某一個部分突然疼了起來,全身被燎原般的大火焚燒着,好想發泄,卻又找不到途徑。

白允這才注意到夏午的不妥,以為他的風寒要發作,慌忙把他拉過去用手試探額頭上的溫度。

「你的額頭好熱?!哪裏不舒服?頭嗎?」

夏午搖搖頭,困惑著是否該告訴白允,但卻覺得那是件羞人的事情而開不了口。

對於他三番四次的不聽話,白允生氣的說道:「快告訴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無奈之下,夏午只好紅著臉,指指胯下越來越奇怪的部位,「這裏疼……」

「啊?!你……」

跟夏午的無知不同,早年在商場上打滾的白允可謂是經驗豐富,一看就知道了。

想不到他百般計算,結果卻徒勞武功。但卻在無心之下,誘出了夏午真正的心意。

想像著剛才為白允推拿時摸到那柔軟的腳足,滑滑的觸覺讓他好生懷念,如果能夠在摸一下下的話就好了……

夏午又吞了口唾沫,盯着白允漂亮的手指,鼓足勇氣問道:「少、少東家……我……我可以摸摸你的手嗎?……」

白允亮出自認為最最燦爛誘人的笑容,將手擺動了一下:「你確定只要摸一摸嗎?」

「我……疼……」好疼,胯下的痛楚越來越劇烈了,粗粗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這裏疼嗎?」白允伸出手,一下子抓住夏午胯下那抬頭的慾望。

「啊!!不要碰那裏!!」

夏午拚命忍住那奔流而出的感覺,企圖逃開那隻蠢蠢欲動的魔手。但身經百戰的白允又怎麼可能讓他輕易逃離?

誘惑人心的聲音催眠着他的意志:「放心交給我吧!我會讓你很舒服的……不會疼的!」

「真的嗎?」在他的心目中,白少東家是個比自己聰明很多倍的人,只要聽他的話絕對錯不了。

「真的。讓我幫你吧……」

「嗯……」

腰帶被靈巧的雙手解下丟到一邊,涼涼的手從褲子的空隙間伸了進去,將火熱的根部自狹隘的空間帶了出來。外面冰冷的空氣刺激着火熱的棒子,讓夏午禁不住瑟縮了一下,但很快那雙溫暖的手包裹住了他。

輕柔的撫摸了擁有漂亮形狀的器具,白允幾乎用上了他懂得的技巧,撫慰著那初出茅廬的慾望。

耳邊傳來夏午漸漸粗沈的呼吸聲,手裏滿是粘粘的潮濕感,慾望的曖昧很快感染了他,令白允也耐不住了。

一隻手離開了夏午,解開了自己的褲頭,更釋放了令人疼痛的慾望。

「不夠……」剩下一隻手的撫慰令夏午無法滿足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眼前一邊為他服務,一邊玩弄自己下體的白允充滿了一種淫穢的艷麗。鮮艷的小舌頭伸了出來舔拭著乾涸的嘴唇……

好像好好吃的樣子……好想吃掉哦……

想到的時候,他已經一口咬住了仿若新鮮櫻桃般的舌頭跟嘴唇。受到驚嚇的舌頭縮了回去,覺得意尤未盡的夏午本能的伸出自己的舌頭竄進白允的嘴巴里企圖搜尋逃跑的美食。

原始的野蠻是白允從來不曾體會過,肆虐的快感讓他本來清醒的腦袋漸漸迷濛,挑逗著夏午的手也慢了下來。

這樣更令慾火焚身的夏午不滿,本能的企圖尋找宣洩的渠道。

腦中忽然浮現過很小的時候曾偷偷看過死去的爹跟娘親行房時候的情形,便一樣依樣畫葫蘆地翻過被吻得神魂顛倒的白允,讓他趴倒在床上,然後剝掉了他的褲子。

突然變冷的感覺讓白允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相當不妙的處境,慌忙掙扎著起身。

但夏午已經找到了類似的洞穴,迫不及待地將快要將自己燒死的慾望塞了進去。

「哇啊!!」

沒有經過濕潤跟適應的小洞穴根本無法容納夏午粗大的根部,撕裂了的皮肉流出了紅紅的鮮血……

「啊!!」比白允叫得更大聲的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對少東家施暴的夏午,他一臉愣忡地看着被鮮血染紅的床鋪。

白允扭動着身體抽離了令他疼痛不堪的根源,轉過身去打算給他一頓好罵,卻看見那張像天要馬上塌下來的臉,就怎麼也氣不起來了。

難道說他被這個老實遲鈍的傢伙吃死了?!

一瞬間,白允的腦袋有這個念頭。但很快就否定掉了。

怎麼可能?!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失誤!

「嗚……對不起……嗚……少、少東家……嗚……對不起……」哭喪的臉下一刻還真的給他哭出來了。一邊抹着眼淚一邊道著歉,卻忘記了把粘了血和粘了白液,被驚訝喝制住變軟了的東西塞回褲子裏,施暴者此刻卻像個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而乞求大人原諒的小孩子。

「唉……」

天啊……到底誰才是受害者啊……

****

眼前的男人根本不能想像剛才居然是施暴者。

瞧他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衣服也是亂七八糟的掛在身上,因風寒而紅通通的鼻子現在更是鮮艷。如果現在有人闖進來的話,定會以為被欺負的人並非白允,而是這個哭得驚天動地的夏午。

白允覺得很疼。不止身體某一個不能言明的地方撕裂般的疼痛,腦袋更是重得像塞了幾麻袋沙子。但他畢竟是見慣了場面的少東家,他從亂成一堆的衣服里摸出一方手帕,伸過去將夏午臉上的鼻涕眼淚統統抹乾凈,然後安慰道:「笨蛋,哭什麼啊?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我欺負你呢!」

「唔……咳咳……弄傷……咳……少東家……咳咳……」喉嚨被淚水跟鼻水塞住了,便咳嗽邊咽哽還邊解釋的夏午讓人憐惜不已。

白允嘆了口氣,從不曾對人溫柔相待的他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柔和一點:「傻瓜,我怪你了嗎?沒有吧?乖乖的別哭了……」

雖然有點僵硬,但夏午還是感受到了話里的體貼,心裏軟軟的部分更加酸起來,明明快要停止的眼淚又嘩嘩嘩的奔流而下。

「好了好了,都快淹死人了,還哭……」耐著性子的白允用從未服侍過任何人的雙手幫他整理好凌亂的衣服,更用手帕擦乾淨那個罪惡的源頭放回到褲子裏面。

「嗚……對……嗚……不……不……嗚……起……嗚……」

夏午已經完全哭得連說話都不行了。

魔音灌耳讓他轟隆隆的腦袋更加疼痛。

「別哭了!」努力營造的溫柔破壞在白允的毫無耐心之下。

可是少東家獨有的惡狠狠命令卻成功的讓止不住哭泣的夏午瞬間收聲。只見他瞪大了淚眼,只剩下拚命哭泣過後的小小打嗝聲。

惡形惡狀的少東家充分表現出惡少爺的本色,一副摧殘了良家婦女又擺明不負責任的凶像:「你敢再哭我就剝了你的衣服丟出門外!」

「唔,知道了……」夏午手拉了腦袋,向惡勢力低頭。

「哼。算你識相。」白允穿好了衣服下了床,將掉落在地的腰帶撿起來系好,這才轉過頭去對那個仍坐在床上的夏午說道:「聽好了,今晚的事發生了就發生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聽到了沒?」

直覺得話里的不合情理,夏午鼓起很多很多的勇氣問道:「少東家,剛才、剛才我們、我們……」

惡少東的面孔突然裂開了一咪咪的裂痕,不過很快就被凌厲的眼神掩飾過去了:「你敢不聽我的話?嗯?」

「不、不……我聽,我聽……」

「哼哼。你重覆一遍我剛才的話。」

夏午點了點頭:「聽好了,今晚的事發生了就發生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聽到了沒。」

頓時氣歪嘴的白允用力敲了那個笨腦袋一下,狠狠的罵道:「該打的笨蛋!你跟着我說!」

「哦……」

「我夏午。」

「我,夏午。」

「願為所作一切負責,成為白允的人。」

「願為所作一切負責,成為白、呃,少東家的人。」

白允滿意的點了點頭,收起了兇惡的表情:「以後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會好好的疼你,知道了嗎?」

「唔,知道了……」

於是在完全沒有和談的前提下,夏午被迫簽訂「割肉賠人」的不平等條約。完全賣身給宴客樓的白少東家了。

****

宴客樓的燈會晚宴吸引了不少慕名而來的客人,對於喜好熱鬧的人來說,有得吃,有得玩,還有得碰運氣拿獎品,實在是萬分期待。

不過對於宴客樓內的夥計來說,準備的這幾天簡直就能讓人累趴下。

從彩燈鋪頭購買夠派頭、夠精巧的花燈,從私塾的秀才先生那裏請寫有趣的燈謎,從集市預定足夠的蔬菜肉類以求有足夠的供應……

宴客樓所有的人都忙得上躥下跳的,沒有一絲停歇的時間。

首當其衝的就是少東家白允,因為這個花燈晚宴是他提出的點子,主要目的是壓制附近寄家新開食肆,自然事事親力親為……

「你說什麼啊?我叫你訂的是兩個螯山燈,怎麼現在只有一盞送過來?!」

「買那麼多橘燈幹什麼?!你想把宴客樓燒掉嗎?!」

「再增加幾盞絹燈。你馬上去買。」

「啊,這個燈謎太無聊了!換了換了!」

「我不是說蟹要新鮮的嗎?怎麼都是死的?!給我退回去,叫蝦子李把最新鮮的送過來!」

「蔬菜才這麼少怎麼夠?!」

……

一路下來,正月十四的一夜,白允的喉嚨已經沙啞了,眼睛累得根本睜不開,身體每一個部分都叫囂著疲憊。而那個受傷還未痊癒的隱晦部位,更令他坐卧不安。

「累死了……真要命啊……」

幾乎是跌倒在床鋪上的樣子,回到房間的白允連鞋襪都懶得脫就躺倒在床上。

嗚……如果現在有盆熱水暖和一下疲憊得像根本不屬於自己的腳就好了……

半眯著的眼睛看到外面已上柳梢頭的圓月,子夜已過,下仆們都該睡了,吵醒他們為自己熱水泡腳未免太不人道了……白允打消了這個念頭,努力的企圖支撐起身體脫掉衣服睡覺,可是腦袋是這般想,身體卻不願去執行這個費力的打算。

「少東家?」

聲音好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白允「唔」的隨便應了一聲。

他已經累得懶去分辨聲音的主人了。

感覺到鞋子莫名其妙的離開了自己的腳,然後論到了襪子,之後身體被一雙強壯的手臂扶了起來靠倒在床邊。

「嗯?……」

腳足感覺到溫暖的水輕柔的撫慰,還有一雙手小心的用柔軟的棉布搓抹每一個腳指頭,每一個部分都有力道適中的按摩到。

好舒服……

混混沌沌中,白允覺得幾天下來的辛勞都被洗去。

半夜三更的,是誰那麼貼心啊?待會要好好獎賞她才行……

睜開迷濛的眼睛,白允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跪在床下,小心翼翼的用雪白的棉布幫自己洗腳。

「夏午?!你怎麼……」

替主子洗腳向來是丫鬟侍婢所做之事,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就算是下仆也不願跪在地上為自己的主子洗腳,可……

聽到他的呼喚抬起頭來的夏午,臉上沒有委屈跟屈辱,只有盡心儘力的愉悅。

「叫小梅來吧!你不必幫我洗腳!」

白允想從水盆中抽起雙腳,但卻被夏午一把拉住。

「不打緊,小梅她們已經睡了,就不要叫醒她們了。反正我也是閑着,讓我來吧!」

「笨蛋!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不用再做這種事。」

夏午那張樸實無華的臉,此刻露出難過且無奈的苦笑:「我知道自己是笨,少東家忙裏忙外好幾天了,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可是我都幫不上忙……」手裏的活計沒有停下,「如果我聰明一點,懂得多一點,就能替你辦事了……」

懊喪的語氣讓人心疼,本該從口裏說出的刻薄話語此刻全都哽在喉嚨。

他的心意,他的沮喪,他的無奈,撼動着白允的心。

這是個多可愛的男人……

雖然不識字,雖然不伶俐,雖然不聰慧。

但誠實,但勤勞,但耿直。

而這顆溫柔的心,他有資格得到嗎?

他識字,或伶俐,或聰慧。

卻狡猾,也虛偽,更刻薄……

「少東家,你怎麼了?」夏午不甚柔美的聲音喚醒了白允的沉思。

初次覺得擠出笑容居然那麼的難,白允笑着搖搖頭:「沒什麼……阿午,你已經做了很多很多,足夠了……」

「真的嗎?」

伸手將夏午拉起來坐到身跟,白允認真地對他說道:「阿午,每個人都有他們自己的工作。像王廚子很會做菜,張掌柜打理鋪面,李子張羅雜事,如果你都會做了,那他們不都要被解僱了嗎?」

「唔。」

「可是阿午的工作也很重要噢!如果沒有你保護宴客樓,客人就不會有安靜的環境吃飯,所以你不必覺得自己無能為力。」

「可是……」夏午緊張地搓着衣角,「我不想看到你辛苦……」

這瞬間,溫暖的蜜糖流遍心田的每一個角落。

白允覺得自己的聲音有着不可思議的顫抖:「你……會擔心我?……」

「當然擔心啊!」夏午理直氣壯的叫道,「我已經是少東家的人了啊!」

有種窒息的感覺,白允覺得腦袋更加迷糊了……

這個笨人到底懂不懂成為他的人的真正意思啊?

還是好累……

好想睡覺啊……

****

隔日便是元宵佳節,宴客樓的燈會晚宴異常成功。

來湊熱鬧的人都被打趣的燈謎,豐厚的獎品,粘牙的美食吸引住了,宴客樓內可謂是門庭若市,甚至比外面燈市還要熱鬧。

附近的食肆雖然也模仿著宴客樓辦起燈會晚宴,但畢竟沒有白允那般手段,自是無法與宴客樓爭一日之長短。

此晚可謂是宴客樓再次奠定在臨安食肆的龍頭地位。

白允自然是開心,不過最開心的莫過於將爭奪臨安第二富為終身奮鬥目標的白老爺子。

瞧他那舉著酒杯醉醺醺的樣子便可知道。

「爹,你就少喝兩杯吧!」

一旁坐着的白允趁著白老爺已然喝醉,公然的將身邊的夏午拉倒身邊的位子上,硬是讓他坐下。

抱着自己溫柔嬌妻的白許,瞭然的看着自己那個可以說是無法無天的弟弟。

「我說允弟啊,就讓爹開心一下吧!他盼著搶了林家、歐陽家的風頭可是盼了好幾年了。」

「呵呵……那當然!」白允驕傲的下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雖說今年歐陽家發生了很多事,連他的死對頭歐陽透都不知去向,讓他的動力減去好多。加上林家少爺又不問家族生意,弄得他都好沒意思。但是這就是一個讓他白家成為臨安第二富的極好機會!他可不會白白放過。

白許看着那個不自在的人兒不安的在位子上扭來扭去,卻似乎擺脫不了桌子下硬扯住他不放的魔手,很久以前就有所感知自己的弟弟對這個老實巴交的護院有非分之想,但見這個向來霸道的弟弟居然如此在意一個人,實在是見所未見。從夏午毫不作偽的眼睛裏,他知道白允選對了人,只是,過分的純真卻是情路上最大的阻礙。想當年他的小妻子也白白讓他苦等數年才開竅的……如果不捉弄一下他們,實在是對不起自己啊……

嗯嗯,他果然是個好哥哥!

「吃這個好嗎?」白允哪知道自己哥哥的心思。夾起放在最遠的棖醋赤蟹最大的鉗子,送到夏午的碗裏。

夏午苦着臉看着碗裏可以說是堆積如山的菜肴,本來是餓著的肚子突然有點滯脹感。他當然知道少東家很關心他,但也不必把擺滿桌子的菜每一碟都夾一塊到他的碗裏啊?他看上去有這麼餓嗎?

「允弟,你想撐死他嗎?」白許笑眯眯的對兩人說着話,手也不閑着為自己向來飯量特小的嬌妻布菜。

白允瞪了故意搗亂的哥哥一眼:「你管我!你自己還不是拚命的夾菜給嫂子!」

「那怎麼可以相提並論?!」白許義正詞嚴的掃了他們一眼,「你嫂子是我的人,但他,只是一個護院罷了。」

他的話像鋒利的劍刃般刺入夏午的心。

一直以來,因為白允對他的另眼相看,讓單純的他幾乎都忘記了自己跟白允身份之間的差距。雖然白少東家說過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了,但畢竟,他只是少東家雇回來的一個護院……少東家是雲端里的仙人兒,是自己碰不到人……他應該很清楚的了啊!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覺得那麼難過……心的地方好想被一隻手狠狠得抓住,很疼很疼的收縮著……

白允何等精明,察言觀色已達爐火純青的境界,怎可能看不到身旁那單純的人兒臉上苦澀的情感。摸索過去握了握那只有點發冷的手,然後狠狠的瞪了白許一眼:「哥,如果我沒有忘記的話,嫂子當年也只不過是你的小婢。你現在還不是跟嫂子恩恩愛愛?況且,我對誰好,你管不著。」

看着變成刺的弟弟,白許冷冷一笑:「我倒是要問問允弟,是否忽略了最重要的條件。你的護院,並非女子。」

「你!」這幾乎是白允最最致命的弱點了,他的臉色氣得發白。

兩兄弟的眼神在空氣中暴射出電光,倒是一旁的夏午奇怪的拉了拉白允的衣袖,小聲的問道:「少東家,為什麼當護院一定要女子?」

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被他這句話打散。

白允有很嚴重的吐血衝動,總覺得遲早有一天會被夏午的遲鈍給氣死。

那邊假裝嚴肅的白許其實忍笑忍得肚子抽筋了,他這個口齒伶俐的弟弟栽在那個傻小子手裏,恐怕是以前對白允平日惡作刻薄的報應。

一直坐在白許懷裏默不作聲的妙齡少婦,突然微笑着用那輕柔不著痕迹的聲音說道:「相公,你就不要再捉弄小叔了。」

柔柔的陳述比兇惡的命令更能讓這個白大少爺折服。那白許頓時柔情萬分的摟了摟嬌妻纖細的腰肢,柔聲笑道:「知道了知道了,難得他那般可愛,我才忍不住捉弄一下他嘛……」

「哥!你……」看到白許臉上的戲虐,白允這才明白到他那並非惡意的捉弄。

但下一刻,白許又是一臉的嚴肅:「允弟,雖然剛才只是個小小的玩笑,但卻也是現實。」他轉過頭去看了看爛醉如泥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之事的白老爺,「如果爹知道了,絕對不會那般簡單就接受的。」

「那為何你能?」白允眯着眼睛看着開始覺得不大了解的大哥。

釋然的笑,有七分於白允相近的美麗:「笨蛋,你當我多年的外出遊歷是白搭的啊?有些地方的民風比這兒要開放許多,我跟你嫂子啊,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你才怪。」大哥的話雖然貼心,但也訴說了殘酷的現實。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畢竟是個禁忌,即便他不在意,他那愛面子的爹絕對不可能認同。而夏午那般純樸,更不可能受得到外面世界的指指點點……他並非未曾想過被爹發現的可能性,以夏午這般老實的個性怎可能逃過爹的金睛火眼,只是一直逃避這個問題而已。

至今未被發現,全因身邊這個笨人還未能明白他心意……

白允哀怨的看了看夏午,發現他滿臉的困惑,似乎對於兩兄弟的對話完全不明所以,只好暗自嘆了口氣發泄自己長期的努力無法回報的失望。

看懂了兩人之間只有單方面的感情,白許不禁可憐起自己向來強勢的弟弟,畢竟白允自出生以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被寵溺著長大的,何曾見過他黯然失神的樣子?

「允弟啊,你還有一條很漫長的路要走噢!」

「我總覺得你的話里有慶災樂禍的成分。」

「呵呵……你又知道?怎麼會呢?」

「……你真噁心。」

「呵呵……哥哥我覺得你是越來越可愛了!」

「少來!!」

「呵呵……」

「相公,你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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鈍奴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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