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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這樣殺了你,未免太可惜了。」

槍口緩緩地往下移,從太陽穴治著臉頰一路來到她粉嫩的頸項,然後探進她的衣襟里,冰冷堅硬的金屬直抵她的柔軟。

「你別碰我」她渾身直顫抖,露出憤恨嫌惡的表情。

他冷嗤一聲,「我就是要碰你!還要你在我的身體下放浪呻吟!我如果玩得盡興,就賜你一個全屍。」

「放開我!」她拚命掙扎反抗,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她才不稀罕全屍不全屍,她只求死得有尊嚴,就算身首異處、粉身碎骨又何妨。

「我偏不!」嗤的一聲,他撕裂她身上的貼身綢衣,然而,熾熱眸光在看到遍佈她赤裸身子的瘀青和擦傷時,充血的雙目倏地閃過幽黯的森芒,他咬牙低咒:「該死的凱拉斯還真是瘋狂,留下這麼多『戰績』……」

在明白到他話中的含義之後,卓玫穎憤慨地駁斥,「你……你胡扯什麼凱拉斯將軍是正人君子,才不是你骯髒腦子所想的那樣你不要污衊人家」

「難道不是嗎?你身上證據確鑿,還想狡辯?哼,你們女人就是犯賤,喜歡男人給點苦頭吃。」他狠狠握住她一邊的椒乳,用力揉搓擰弄。

「啊……卓玫穎吃痛,死命去拉扯他作惡的大手,「才不是這樣你……你不要胡說我的傷是跌落山坡時造成的,根本不關將軍的事……」

「喔?」他頓了一下,記起了密探向他報告過,凱拉斯曾派人到山底下搜尋女孩的下落,他眯起了眼,語氣充滿強烈的不悅,「不管怎樣,你這個樣子很令人掃興……」

卓玫穎不待他說完便啐了他一口口水,「那這樣會不會更掃興?」

四周的空氣知識化在這一刻凝止了,歐倫以一記必殺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逼視着她,過了好一會兒,他顯然壓抑著飽含巨大怒氣的低沉聲音,一字一字地說出:

「從沒有人膽敢在我臉上吐口水。」

卓玫穎不怕死地介面,「那我可以告訴你,一定有不少人想這麼做,尤其是那些被你這個冷血暴君逼死的冤魂。」

「好!你既然這麼說,我就讓你下去跟他們作伴!」

他拋下手中的槍,彷彿嫌一槍取她性命太便宜了她,他雙手掐住她細緻的脖子,隱隱加重了力道,慢慢收緊。

卓玫穎緊閉着眼睛,小臉因咽喉被緊掐而痛苦的緊皺成一團「捱不住就張開眼睛,舔干你吐在我臉上的口水,我就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然而,到斷氣的一刻,她都沒有再睜開雙眼……歐倫?龐羯鬆開手,黯沉的眼眸盯凝着她心跳停歇、呼吸全無的纖弱軀體,她毫無生命跡象的蒼白臉龐就像只精緻的瓷陶藝品,他不自覺地伸出手,輕撫她小巧秀挺的鼻子——這失去了她獨特靈魂的美麗軀殼,只讓他覺得空洞。任他伸出手,卻怎樣都觸摸不到她。

她死了!

像一縷青煙,自在縹緲地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再也得不到她,永遠都得不到她了這個認知出其不意地撞擊着他的心,令他痛得清醒過來。

此刻,他清楚的意識到這是她故意激怒他之後所要的結果,她抱定了主意一死以求解脫,而他竟然在狂怒下順遂了她的心意不!他絕不允許她就這樣脫離他的掌握他急遽俯下身,雙掌交疊地放在她的心口,一下一下地對她做着心肺復甦術。

「醒來!該死的,你給我活過來!」

他緊繃的臉容陰沉得像魔鬼,幽藍的眸中閃著複雜難懂的情念,他強勁有力的雙手一下下富有節奏的按壓着她的心口,汗水從他的額頭滲出,他俯首將口腔中的空氣強行輸送給她,他要她重新呼吸、重拾心跳!他要她再次睜開眼睛看他!

生平第一次,他瀕臨崩潰地感受到一種交織著焦灼悔恨、痛惜不舍之情……「什麼!陛下親手掐死了那女孩?」

凱拉斯將軍皆目欲裂地問著來人。自從玫穎被陛下囚禁宮中,這兩天來他一直擔心她會遭遇不測,於是便暗中重金收買宮中的消息來源,沒想到,得到的竟是這個糟得不能再糟的壞消息。

「正是。陛下掐住那名女子的脖子直到她氣絕,不過,怪異的是,陛下馬上又為她做急救,奇迹般的將她救活。」

「被陛下掐死了又再救活?真有此事?」凱拉斯大感驚異,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如果不是他太清楚以天價收買的消息絕無虛假,他真的是無法置信。「當時陛下的貼身侍衛和宮女都親眼目睹此事,千真萬確。」

「陛下救活了她……」凱拉斯皺眉低喃,以陛下狠酷無情的行事作風,取人性命他早已麻木不仁,掐死一個女人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微不足道,他為什麼又反常地將她救活「那她現在處境如何?」他猛然想起地急急迫問。

「陛下命她為奴,全天候隨身使喚。」

凱拉斯的眉頭鎖得更緊了,女奴是宮廷女書中最低下的等級,普通的宮女都比女奴還要有地位,更別提上面還有姬、嬪、妃……陛下將她救活,卻是讓她當一個最卑微低下的女奴?

「陛下可曾……要了她?」凱拉斯艱澀地問出心中的疑慮。

如果是婢女、姬妾、嬪妃,甚至外來的女賓……得到國王陛下的青睞,一般都有一定的宮廷禮儀要遵循,而宮中術語稱之為「寵幸」,然而,對女奴則全然無須如此禮遇,「寵幸」這種榮耀更不會冠到女奴的頭上……「還沒有。」頓了一下,附加上一句解釋,「她身上有不少未痊癒的皮外傷。」

聞言凱拉斯長吁一口氣,眾所周知,歐倫陛下有着極苛刻挑剔的審美眼光,稍有一丁點瑕疵的女人他都不會碰,沒想到,那女孩身上的皮外傷竟意外地成了她的護身符。

他將桌上滿滿一皮箱的鈔票推到對方跟前,吩咐道:「以後,任何有關她的消息,我都要知道。」

「是的,將軍。」來人拾起皮箱走了出去。

凱拉斯獨自陷入深思中,仍為那女孩的命運感到擔憂不己。

卓玫穎在心中深深嘆息,此時她身穿象徵卑賤身份的灰藍色衣衫和以一塊粗布圍成的裙子,任誰只要瞥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宮中最卑下的女奴,但是,這強加在她身上的羞辱並沒有將她打倒不管是什麼原因促使那變態的瑟爾王命她為奴,她還是她,不會因為別人輕蔑的眼光而自慚形穢,而她之所以忍氣吞聲,完全是為了自己的母親。

想起母親,她又幽幽嘆了一聲。

悠嘆聲幾乎是細不可聞,卻立即引來一道冷利鋒銳的眸光。

察覺到瑟爾王正抬眼離開手中的奏摺望向她,卓玫穎連忙低垂下頭,此刻別說是嘆息了,就連呼吸她都不敢太用力,惟恐惹他不悅。

「過來!」

聽到暴君的叫喚,原本侍立一旁無所事事的卓玫穎,只好百般不情願地挪步向前,聽候他的差遣。

「陛下有何吩咐?」她小心翼翼地說着。

「過來為本王揉揉肩背。」他放下批閱到一半的公文,閉上了眼睛,臉上有着日理萬機的疲憊之色。

「是的。」她認命地伸出纖纖玉手,在他寬實的肩背上又捏又揉。

人家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怎麼發生在她身上的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真不明白,像他這麼冷血殘暴的人為什麼在出手掐死她后又把她救活?

她永遠也忘不了當她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后,睜開眼睛所看到的那一幕——那冷酷暴君竟汗如雨下地竭力為她做着心肺復甦術,當他抬起眼看見她恢復了意識,那一瞬間,她清楚感受到他心中的狂喜。他眼中殘留着痛悔的心悸眸光,令她產生了一種錯覺,或許他沒那麼冷血、沒那麼陰狠無情……但是,不到一分鐘,他便開口徹底粉碎了她的想法。

「我將你救活,是因為本王還沒有想要而要不到的女人。」他冷冷地,不帶一絲感情地說:「你已經死了一次,現在你這條命是我救的,此後你就是我的!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全部,都歸我所有!」

老天!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瘋狂的事?這個暴君還真是不可理喻。他以為她會乖乖任他擺佈嗎?真是笑話既然她都死過一次了,那又何妨來個第二次、第三次乖乖任他擺佈嗎?真是笑話既然她都死過一次了,那又何妨來個第二、第三次……然而,對於她的倔傲不屈,他打出了手上的王牌。「以弗烈一家的刑期已經改了。」

「那,我媽媽她……」聽到他這麼說,她心中又重燃希望。

「她當然也還活着。」歐倫狡獪地笑了笑,眸中閃爍著深沉的心機,她的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內,而她也徹底在他的掌控之中。

卓玫穎立即就明白了瑟爾王卑鄙的手段,他竟以她母親的性命來要協她乖乖從命。他說得很清楚,她如果忤逆冒犯他,受罪的是她那還被關在牢裏的母親。而如果她膽敢輕生,他會遷怒到她母親頭上……這人簡直是魔鬼!她恨他!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一個人!

她不想受他淫辱,可是她現在竟連求死都不能!這樣的夢魘,要到何時才會結束、才能解脫?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無論怎樣都不會免我母親一死?」她以怨愍的語氣直截了當地問他。關於母親的性命安危,如果連一絲絲希望都沒有,她又何必犧牲尊嚴。

「那倒未必。」他狡佞地睬她一眼,他不會傻得讓她對這件事情死心絕望,相反的,適當地給她一點希望,能叫她更乖順聽話,「你聽過一句話嗎?世事無絕對。」「那麼,能不能請你告訴我,要怎樣你才肯赦免我母親?」

「或許這樣吧,如果你能夠令我愛上你,我就釋放你母親。」說這話的時候,他唇角揚著嘲弄的笑痕,在她看來,他很顯然的就是刻意在刁難她。

他說,令他愛上她?

令這個魔鬼般冷血的霸君愛上她?開什麼玩笑!她哪有這個能耐!不是她要妄自菲薄,基本上她稱這叫自知之明。

雖然她知道自己長得還算滿標緻的,是許多人口中不折不扣的美女,但,這個男人可是一國之君耶,他見過的美女還會少嗎!況且,他打一開始對她的態度就好不到哪裏去,甚至可以說是根本沒把她當人看待,她又憑什麼令他愛上她?

「你在發什麼呆!」

瑟爾王慍怒的斥喝聲將她飄蕩的心神拉回現實中。

「我叫你捶背,你竟敢神遊太虛去了,你活得不耐煩了?」

「陛下恕罪。玫穎不是故意的,玫穎知錯了!」卓玫穎慌忙屈膝跪在地上,她知道現在不能觸怒他,一旦冒犯了他,會害自己的母親遭殃。

「仰起臉來!」歐倫沉聲命令。

卓玫穎依言仰起小臉,晶亮瑩燦的眼中有着極壓抑的怨怒。

歐倫?龐羯滿意地笑了,看得出她恨他,而且是恨之入骨!很好他要的就是她咬牙切齒地恨他!他着迷於她燃燒着仇恨火焰的晶燦黑眸,她愈是恨他,他就愈期待佔有她、享受她身體時,她銜恨的靈魂遭受水深火熱所帶給他的邪惡快意……入夜時分,卓玫穎勉力支撐著疲憊的身軀,隨侍用過晚膳的瑟爾王回到他的寢宮。她的雙腿因長時間站立而麻軟乏力,一整天繁瑣的工作令她全身每一寸肌肉都酸痛不堪,極度渴望休息,然而,現在距離歇息還有一段時間呢——只有等到瑟爾王就寢了,她才可以睡下。

「陛下請寬衣。」她為坐在床沿的他褪去外衣。

歐倫?龐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細細審看她手臂上將愈的傷,他勾起邪肆的佞笑,「嗯,你的傷快好了,我也快等不及了……」

「陛下,妃子們已經在門廊等候傳召……」卓玫穎顫聲提醒他,門外多的是正等着他寵幸的美女。

精力充沛的瑟爾王每晚在就寢前都會召來數名妃子,以發泄他過人的性慾。卓玫穎一天當中最駭怕的就是這個時刻,因為瑟爾王命令她必須隨侍一旁。

他真是不要臉,這種事也大咧咧的在她面前做,敢情他以為她像木頭似的侍立一旁就跟傢具無異嗎?

她可是一位純情閨女耶,長這麼大連男朋友也沒交過,色情影帶當然也沒看過,這會兒,她竟被強迫目睹真人上演的春宮戲!噁心!她才不屑目睹他跟眾妃交歡,省得她長針眼!

然而,儘管她目不斜視,卻無法堵絕男女交媾時的淫聲浪語飄進她耳里,那淫穢的呻吟令她嫌惡反胃,使她幾度忍不住想奪門而出。

「那些妃子算什麼,我要的是你!」他一使勁,把她扯進他懷裏,強健的雙臂鎖住她纖柔嬌小的身子,「我等不及想要你了!」

被他這樣緊緊摟抱住,卓玫穎心口一窒,他在她耳畔邪肆的低語更令她心驚,他的觸摸都教她無法忍受,更何況是要她像那些妃子那樣的任他淫玩!她突然想到,他之所以到現在仍沒有侵犯她,是在等她的傷痊癒,那她何不——「記住,別在我面前耍花樣。」彷彿能夠洞悉她的心思,他冷冷地警告,「如果你再把自己弄傷,不管你是故意還是不小心,我一概會算到你母親頭上!」卓玫穎聞言渾身一僵,心裏既氣憤又無奈,她現在就像走投無路的獵物,無助地看着獵人慢慢收網。

「生氣了是嗎?」歐倫佞笑着扳過她的身子,直莧看進她盈滿痛苦和仇恨的眼中,他伸手握住她小巧凸挺的乳房,享受那彈性極佳的軟嫩觸感。

「你會在乎我的感受?」她苦澀怨懣地反諷。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漫不經心的語氣似根本不期待她的回答。他彎俯下頭,吮吻她粉嫩的雪白頸項。

以某一個角度而言,他是蠻在乎她的感受的,而且好像有點兒太在乎了!平常他對女人只有肉體上的需索,根本懶得去理會她們是渴望他抑或憎惡他,她們心裏要怎樣想,跟他一點兒關係也沒有!然而現在,他卻對挑起眼前這個外表柔弱、性格倔強的東方女孩心中的怨恨深感興趣,並已引以為樂!

卓玫穎微微側頭躲開他唇舌的侵襲,以一種佯裝鎮定的聲音再次提醒他,「陛下,妃子們已在外面久候了,讓奴婢去傳她們進來吧」

這次歐倫終於首肯了。他大手一揮,示意她去將外面的妃子們領進來,然而,他熾烈的眸光始終纏繞着她,即使她盈巧的身影已消失在門外……瑟爾王國的歷屆國王都有一個令人艷羨、美女成群的後宮,但,依照慣例,新皇不得接手先帝的妃子,以示對先帝的尊敬;然而歐倫卻像故意要褻瀆先帝似的,不顧滿朝臣子的反對,自己堅不選妃,卻坐享其成地「繼承」了先帝的所有女人。

這時,卓玫穎領着數名妃子從門口進來。

雖說是先帝的遺妃,卻個個年輕貌美、性感嫵媚。

「陛下,我們來伺候您了。」眾妃跪地行了禮之後,便涌到瑟爾王的身邊,紛紛脫掉身上的薄縷,不一會兒個個都一絲不掛,露出火辣誘人的嬌軀,臉上掛着最嬌美迷人的笑容,以博取國王陛下的寵愛。

歐倫?寵羯眯起了眼。先王為了這些一千嬌百媚的女子,冷落了他母后二十餘載。打從他有記憶以來,就只見母后終日以淚洗臉,失寵后的痛苦和悲戚將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從那時候開始,他心裏就對後宮嬪妃萌生了敵意,是她們搶走了他母后的幸福!

不堪的往事令他湛藍的雙眸染上森郁的寒光。

他霍地站起身,粗暴地將依偎在他胸前的一名妃子推倒在地「啊,陛下……」麗麗撒嬌似地嚷着,也不急着爬起來,而是匍匐在地上親吻他的腳。對於陛下粗暴的行徑,妃子們早已習以為常了。

當歐倫又一腳將麗麗踹倒,並抬腳以腳趾逗弄她高聳的豐乳,她都沒有露出一絲絲驚訝之情,還萬分滿足地媚吟著。

歐倫漾開一抹邪冷的笑痕,先王如果泉下有知,對他這樣不客氣地狎玩他的這些女人,不知會作何感想!

嘴角掛着一抹諷蔑的笑,歐倫冷冷地睥睨著妃子們的淫態,在先王心目中他那賢慧的母后竟比不上這些淫妃他陰酷的眸光越過妃女們,不經意地落在始終垂首侍立在一旁的卓玫穎身上。

看見她低垂的小臉上極力壓抑著的嫌惡表情,他低聲笑了起來。這個女孩一副要作嘔的樣子,令他原本索然的興緻忽地變得高昂。

這樣就想吐了?他還有會令她感覺更噁心的花樣……卓玫穎依然如泥塑木雕般一動也不動,並沒有因他莫名其妙的笑聲而抬起頭來,她儘可能不去注意眼前淫穢的一幕。

「你,把蜂蜜拿過來!」他卻偏不讓她置身事外。

聽到陛下的使喚,她如行屍走肉般地拿起桌上的一罐金黃色蜂蜜,雙手奉到他跟前。

「不是我要,是她」歐倫眯起邪肆的眼瞳,唇邊盪開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將蜂蜜倒在她身上——全身!」

卓玫穎有短暫的呆愣,接着心裏湧上強烈的嫌惡憎怨,這魔鬼暴君不允許她眼不見為凈,還卑劣地要她參與這檔下流事「賤奴你耳聾了嗎,沒聽到陛下的吩咐?」在一旁擺出撩人姿態的娜娜見狀,嬌聲喝斥呆若木雞的卓玫穎。

卓玫穎臉色蒼白,捧著蜂蜜的雙手微微顫抖。

娜娜見她仍像木頭似的呆立,便揚手甩了她一個耳光。

「啪!」卓玫穎的臉應聲側向一邊,右頰浮現紅腫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痛楚逼得她淚眼模糊了,她吸了吸鼻子,強忍住不讓委屈的淚水溢出眼眶。

「娜娜,下手別太重,要是把她打傷了就壞了我的好事。」歐倫拉長了聲音。言下之意,並不責怪妃子出手打她,只要不會留下疤痕就好。

卓玫穎聽了只覺心寒徹骨,這魔鬼壓根兒沒把她當人看!

「陛下放心,娜娜知輕重。」娜娜盈盈回答之後,轉過頭便以妒怨的眼神瞪着她,宮中每個人都知道這個賤奴是陛下的新獵物,為了她身上的傷,陛下還破天荒的耐心等候她痊癒。「小賤人,還不快照陛下的吩咐,把蜂蜜倒下去!」

卓玫穎咬了咬牙,一抬眼,不經意對上了他殘冷的眸光。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料定了她太過清楚自己的處境,不至於和他正面衝突。逼不得己,她只好忍氣吞聲地舉起罐子,胡亂地將黏稠的金黃蜂蜜傾倒在麗麗性感曼妙的身軀上。

「用你的手,將它塗抹在她全身!」低沉的男性嗓音充滿了懾人的威迫。

卓玫穎倒抽了口冷氣,他、他竟然要她用自己的手去觸摸妃女赤裸的身軀「賤奴!還發什麼呆!」娜娜逮到機會,又狠颳了她一個耳光,狐假虎威地欺壓她,「陛下吩咐的,還不快去做!」

卓玫穎撫着火辣辣的臉頰,單薄的身子禁不住一陣陣狂顫,水亮的瑩瞳中迸出氣憤怨懟的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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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歡竊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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