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其實,重生跟以前一樣

第二章 其實,重生跟以前一樣

孫振宇聽見耳邊有人不停喊著自己的名字,他萬般不願意的翻了個身——這一番不要緊,居然從什麼地方掉了下去,好在他已經練出了不俗的反應能力,居然能在睡夢中作出最準確的反應,他在下墜過程中完成一個鯉魚打挺的動作,硬是讓自己的身體保持住平衡,就是這一下子可把孫振宇折磨的不輕,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腰是不是被扭斷了。.

「好,好好!」耳邊居然是一陣掌聲和瘋狂的尖叫,孫振宇睜開眼,只見自己還保持着半蹲的姿勢,周圍一群年輕人對着他呼呼的吹口哨,臉上的敬佩之情溢於言表。剛才自己在睡夢中露出的一招功夫絕對足夠讓這些喜歡打打殺殺的小痞子們傳誦一時,他也樂呵呵的站起來,向大家揮手致意,但站起來的時候他才現有點兒不對勁——

不對啊,老子明明是在買彩票的時候昏過去了,怎麼跑到這來,自己連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我靠,宇哥,你居然這麼牛叉,這招是不是醉拳啊,有機會教教兄弟們啊。」

「好說好說!」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孫振宇立刻飄飄然,滿口答應,這身本事可是他叱吒風雲的利器,被人誇獎的滋味還真是好啊。誇他本是好的那傢伙是孫振宇這條街上的好兄弟張良,這傢伙瘦的跟竹竿有一拼,走在大街上大多數女人都羨慕他的好身材,但他打架可是一把好手,再加上他老爸是某個國有鋼鐵集團的副總,每次打架都有人負責擦**。可現在站在孫振宇面前的張良居然這麼年輕,比記憶中的那個瘦竹竿子還英俊了幾分。

「良子,你的腦袋沒事了?」前幾天孫振宇和張良在路邊買盜版書的時候巧遇城管執法,那些城管隊員硬是掀翻了周圍的幾個水果攤,還把一個農村來的小姑娘踢到在地上,張良和孫振宇本來就和城管不對付,當時立刻帶人和城管大打出手,雖然面對全中國僅次於武警的強戰鬥部隊,但孫振宇等人毫不畏懼,張良運氣不好,被城管抄起木桌打得頭破血流,把腦袋纏的跟個木乃伊似的,可他現在卻大搖大擺的在酒吧里晃悠,一點兒受過傷的感覺都沒有,不禁讓孫振宇目瞪口呆。

「宇哥,我說你是不是把夢裏的事情當真了,老子腦袋什麼出事了?」張良伸手在孫振宇的腦袋上摸了摸,問道:「宇哥,你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喝着喝着就翻過去了,要是外人聽說堂堂宇哥被一瓶啤酒就放到,咱兄弟們的面子也掛不住啊。」

孫振宇瞪大了眼,好一會兒,他才伸出手來給了自己兩個耳光,然後直奔洗手間。臉上火辣辣的疼,說明現在不是在做夢,孫振宇迫切想要知道現在的狀況,他對着洗手間的大鏡子仔細看了良久,一顆心漸漸提到了嗓子眼裏。鏡子裏的孫振宇左邊的眉間還有一道極其明顯的傷口,那是在大學畢業后不久被人用啤酒瓶打傷。那時候的孫振宇年輕氣盛,臉上和身上的傷口不計其數,密密麻麻的看得讓人心驚肉跳,而孫振宇明明記得,這些傷口隨着歲月的流逝早已消失不見,為什麼現在會出現這種事情?

重生!這兩個大字突然生生的打進了孫振宇的腦海中,震得他半天沒有緩過勁來,他從洗手間出來,兩個坐枱小姐立刻圍上來,用嗲的聲音一口一個宇哥,孫振宇沒心思跟她們糾纏,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想着自己居然重生的事情,這種只會生在玄幻故事裏的情節居然會在自己的身上生,到底是福是禍就不清楚了。

他突然想起那個算命半仙李子良和開黑店的彩票站老闆,這兩個人一定和自己重生的事情有關。現在他心裏一團亂麻,小說里的主人公總是能很快適應重生后的生活,但孫振宇總覺得很彆扭,心裏也很矛盾。一方面他想回到原來的那個時間,另一方面,他又想從頭開始,做一番大事業。

重生的機會可不是每個人都能碰上的,這輩子一定要好好混。

經過了長時間的思考,孫振宇總算是勉強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他笑着和幾個小姐打了聲招呼,回去的時候卻現張良早就不知道去了哪。好在平時和服務員混的很熟,那個畫着濃妝的風騷女人立刻告訴孫振宇說,張良要了個大包廂,說到這,她還向孫振宇拋去一個曖昧的眼神,看得孫振宇一陣惡寒。

「良子去做什麼了?」孫振宇多問了一句,那個服務員一愣,隨即說道:「大概是看球去了吧,今天有中國隊的熱身賽。」

孫振宇嘆了一聲,他終於知道自己到底去了哪一年。

2oo2年,孫振宇從大學畢業后的第一年,那一年生了許多的事情——中國男足如日中天(當然是和他們自己相比),甚至殺進了韓日世界盃;韓國籍日本女優蘭蘭姐的事業也達到巔峰,給後人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記。也是在這一年,孫振宇找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他依然清楚的記得,自己在石器時代領到的第一份薪水在兩個小時之後就全都散在了飯廳酒肆之中,雖然之後孫振宇被迫打零工送報紙以免餓死,但那一晚的灑脫讓他終生難忘。

「宇哥,來了啊!」看到倚在沙上向自己舉杯致意的宋月寧,孫振宇定定神,大步上去和這個高挑個的女孩兒來了個兄弟般的擁抱。宋月寧笑嘻嘻的,給孫振宇一個飛吻,然後一點兒不淑女的撲到沙上,指著一旁的空位,說道:「宇哥,來坐啊。」

張良坐在沙的末端,聚精會神的看着電視,看孫振宇過來,笑罵道:「我還以為你掉到廁所里去了,怎麼今天這麼不成,一瓶啤酒就把你弄成這樣啊。」

這小子肯定以為孫振宇是酒量不濟,到廁所里上吐下瀉去了,孫振宇也只好苦笑一聲,隨意坐在宋月寧的身邊。他和這個女孩兒沒什麼友誼的關係,和張良一樣,宋月寧是孫振宇的好兄弟。說老實話,宋月寧是孫振宇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另類美女,她一米七多的個頭在一群嘰嘰喳喳的女生里顯得鶴立雞群,而且她非常明白自己的優勢,總是穿着長長的靴子,凸顯出自己修長的美腿,足以讓所有的男人為之動心。宋大小姐有一雙星目,那眼光美得像沉靜的泉水,就算是她在迪廳里隨着音樂搖擺的時候也未曾改變。

剛剛認識的時候,孫振宇以為擁有星目的女孩兒是跑到酒吧里找刺激的小太妹一類的人物,但隨着了解加深,他才漸漸覺得這個女人不尋常,她在白天和夜晚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白天的宋月寧像她的名字一樣,優雅寧靜,說話細聲細氣,聽見髒話都會臉紅,但到了夜晚,她立刻化身酒吧里的女皇,瘋狂地展現自己野性十足的魅力,夜晚的她可以不眨眼的灌下高度白酒,可以和一群平均文化程度只有小學的男人跑火車一般的說髒話。

但想到宋月寧的結局,孫振宇不禁一陣心寒。這個擁有一雙美麗星目的女孩兒是某個大跨國集團老總的獨生女,在備受疼愛的同時也註定成為了大家族間利益聯合的的工具,這個在那群老頑固看來內向而柔弱的女孩兒在得知自己被嫁給國外一個大銀行家老總的兒子時,並沒有作出激烈的反抗,她在一片虛偽的祝福聲之中踏上婚禮的殿堂,然後,在牧師用英語問她是否願意嫁給身邊那個無論氣質還是學歷都是頂尖的洋人時,她用英語勇敢的說了一句:「Fnetbsp;然後,一抹殷紅浸透了雪白的婚紗——宋大小姐用藏在婚紗里的匕在自己精巧的臉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傷口。孫振宇沒資格參加那種高規格的婚慶典禮,不幸參與其中的張良幾乎被當時的情景震得昏了頭。從那以後,孫振宇就再也沒有見過宋月寧,聽張良說,這樁婚事最後不了了之,宋月寧被她父親安排去了南方接受生意,她再也沒有回泉水市,張良嘗試聯絡過她,但一直沒有結果。

現在見到宋月寧,孫振宇受到的震動可想而之,他不停的在宋月寧身上掃來掃去。重生之後他才現,宋月寧的魅力實在是難以抵抗,上輩子只是把她當作了兄弟,還真是……

宋月寧對着酒瓶咕嘟咕嘟的喝着冰涼的啤酒,察覺到孫振宇的目光,她的一雙星目中露出詫異的目光。

「怎麼了,宇哥,看上我了?」她故意拉了拉胸口的衣服,脖頸下拜能的肌膚清晰可見,讓孫振宇心中一盪。這麼有魅力的女人自己上輩子居然沒有現,早知道如此,他無論如何不能讓宋月寧嫁給那個老外。於是,孫振宇說道:「是啊,宋大美人每天都是那麼誘人,讓人有些情不自禁啊。」

「哦,真的假的啊?」宋月寧故意把聲音弄得很嗲,她朝孫振宇的身上靠了靠,張開小口在他面頰上輕輕吹了口氣,美人的體香容讓孫振宇陣陣心馳,他也下意識的朝宋月寧的方向靠了靠,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孫振宇真後悔自己今天怎麼穿了一聲長袖,要不然……

不過他能看出,宋月寧雖然是一副意亂情迷的樣子,但她的一雙星目依然寧靜無波,她的左手悄悄探上一旁的桌子,只要孫振宇敢妄動,宋大小姐就算不用酒瓶敲他腦袋也一定把冰涼的啤酒倒到他的身上。於是孫振宇清清嗓子,岔開話題,說道:「對了,良子,球賽如何?」

「不如何!」張良是球迷,別人弄個一號大包廂都是喝酒唱歌玩小姐什麼的,只有張良這種有錢沒地方花的人喜歡弄個大包廂享受高清晰轉播——這裏的電視信號不是吹得,因為用了最牛的信號接收器,什麼日本韓國電視頻道根本不在話下(這種東西是不能隨便安裝的)。

中國隊和對手殺的難解難分,一個個記憶中的身影在眼前再現,讓孫振宇激動了好一陣子。想當年宇哥我也是一代追風少年,什麼孫繼海、郝海東、宿茂臻都是他的偶像。這個年代的中國隊雖然一直讓人失望,但還沒有像之後幾年那樣逢打必輸。這時候仍然有不少痴心的球迷在苦苦等候着中國男足的創造奇迹,殊不知幾年之後,中國男足就徹底從體育界進軍娛樂界。

不知道一切重來,國足能不能創造奇迹。孫振宇很蒼涼的嘆了口氣,然後抓起啤酒瓶咕嘟咕嘟的灌了起來。從二十八歲一下掉到二十二歲,現在的孫振宇雖然外表上年輕了不少,但心智上卻比當年成熟了許多。現在的孫振宇剛剛大學畢業,還是個無業遊民,找工作成了重中之重。

看着電視上不斷奔跑的球員,以及場下那個頂着速食麵型的老頭,孫振宇突然有了一種干大事業的念頭。這種念頭以前也有過,但隨着時間的一點點兒過去,自己的熱血被磨去不少,但現在他有了從頭再來的機會,這個別人夢寐以求的機會,自己要彌補過去的很多遺憾。

比如,月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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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山寨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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