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再簡單不過的房間,一張暗沈香木做的床,雕花桌椅,還有許多個放舞衣的箱子,這就是與他相處了許多年的屋子。

「這裏像家,還是哪裏?」

「你問我。」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所謂的家該是什麼樣的感覺。

坐在椅上,指尖放在桌面上的雕花,一圈一圈繞着畫着。「是安心的感覺,家,有安心的感覺。」記憶很朦朧,不過他遙遙記得當年,很窮、很餓也很寒冷的時候,只要身邊有爹娘,就一點也不怕。

鳳揚放下整理到一半的舞衣。「想流淚的感覺。」

「為什麼?」這樣的感覺聽起來好像很悲傷。

「因為至今以來,我想到家,都是眼睛酸澀,想到家就想到當年他們是怎麼放棄我賣掉我……但,我所說的想流淚,並不只是這個意思。」笑了一下,繼續整理手中的衣物,這次是要到京城的王爺府做表演,和在太後面前表演一樣要慎重,該準備的舞衣及飾品琳琅滿目,不是她這個照顧鳳舞已久的丫頭,換了人還沒法子準備齊全。

鳳舞坐下來,等待她繼續說下去,不是他不幫忙,而是到時候上場幫他打扮趕場的是鳳揚,什麼東西該放哪裏她才清楚,多一個人幫忙,只會把順序弄亂了而已,到時候那可不是幫忙了,兩個人會一起手忙腳亂。

「可能是因為自己是被拋棄的那個,因此我常常想,要是將來我有一個家的話我會怎麼做,像白日夢一樣想了很多很多,然後現在你這麼一問我,我才想到,在我想像的那些畫面里,好像都少不了流淚的畫面,出嫁時的淚,孩子出生時的淚,吵架時的淚,孩子長大離家、出嫁時的淚……最後是攜手白頭到最後的淚,這些淚水,只有家才能給不是嗎?」

淚水源自於快樂悲傷,換而言之,家就是一個圓滿你快樂悲傷的地方,對一個從來不曾真正擁有家的人來說,她只能這麼想。

「聽起來真好。」可是是因為自己際遇不同,所以他從來不曾想像過這些,一個只能喜歡男人的男子,哪有什麼出嫁、生孩子的想像,甚至是攜手白頭都很有可能是奢望。

想到出嫁、生娃兒,鳳舞一張俏臉紅了起來,昨天告訴陽要回來閣里練舞之前,他們還溫存了一下,被他抱在懷裏疼惜的感覺真的好好。

唉!看看他的想法,大概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像個男子漢。

「想什麼?想到臉都紅了。」

「你管我。」

「喔——」鳳揚饒有興味地直直盯着他,把原來粉色的臉頰看成了蘋果色的紅。

「原來是想情郎啊!怪不得臉這麼紅,我就說昨兒回來前,兩個人怎麼會在房裏待了那麼久的時間,原來礙…」

「臭鳳揚,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噴噴!這麼凶,不過是說說閨房樂趣而已……不過,你們兩個也該節制一點吧?

三不五時我就要送飯到房裏,挺累人的耶!」拿個飯而已,會累才奇怪,單純想消遺那個常常因為「閨房之樂」而下不了床的人。

怎麼會不知道她想些什麼,哼了一聲不想理他。

不過……說也奇怪,他是個練舞的人,每天運動身子的時間絕對比陽還要多,可是怎麼隔天早上起不了床的人總是他?腰酸也就算了,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都有點紅腫,難不成是方法不對?

可……都已經不痛了陰!

「是做太多了。」

「啥?」驚覺地抬起頭,鳳揚曖昧地瞧着他,剛剛褪下的紅暈再度升起。「你一個女孩子家,亂說些什麼?」

「我說老實話,吶,之前我在那書上寫的是怎麼進行,有幾件倒是沒寫,就是次數太多的話,連女人事後也會受不了,你們兩個整個晚上……」

「喂!你還沒嫁人耶!」

「有什麼關係,你沒聽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我啊!在這閣里的時間可比你久,該看該聽的都聽過了,葷腥不忌。」

差點沒翻白眼,天哪!有這樣一個侍女該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有!有!有!怎麼沒有,你說做太多了是吧?」瞧瞧他,都被一起感染了。

「沒錯!所以節制一點就成了。」

「你說的我也曉得,只是……」

「只是?」瞧他臉蛋突然黯淡下來,鳳揚又放下手邊的工作。

「只是你知道,現在你忙着準備這些舞衣是為了什麼。」

沈默片刻,鳳揚撫摸這些綉工精細的舞衣。「我知道,要給王爺獻舞的。」她早該想到鳳舞不是不懂克制的人。

「我不知道到時候王爺會怎麼對我,可是……不難想像,我希望在這之前,可以將自己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給他,毫無保留。」

因此,他放縱。

「鳳舞……」

「我問你哪裏像家……是因為我已經開始想家,想那個有他在的地方,在他的身邊我好安心,幾乎忘記了所有的不好……我真的希望那會是我的家,將來我可以永遠待着的地方。」

「我也喜歡那裏……只是二毛好像不是我想出嫁的對象……」開玩笑地說。

「呵!」

「別忘了,我可是你永遠的丫鬟,以後就算我嫁人了也要跟你在一起,如果你覺得哪裏像家,等我們回來以後,我們可以連同一些喜歡的東西,一起帶過去。」以前的想像,是在還沒遇上鳳舞之前,現在,她希望自己的家能有鳳舞。

「喂!喂!那可是朝陽的家,你這樣算是鳩佔鵲巢吧!」

「有什麼關係?」

「你……」真是無力,這算不算是女人的一種天性?

住在一起,永遠在一起,可能嗎?

他有點害怕一切的夢想,在見過王爺之後,就只能是個夢想,永遠也沒有機會實現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一下子就到了和王爺約定的日子。雖然鳳舞的腳還不算恢復得十分完全,不過這幾天的練習也都還可以應付,只要不跳太久的時間就無礙。所以身穿舞衣,臉上胭脂,在台上與台下那雙銳利的眼睛對視時,鳳舞一點也不意外,這些日子來他很希望一切都不過是自己多疑,也許那天遇到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王爺,可他腦袋也很清楚天底下不會事事如意。

「我終於見到你丁,小東西。」

「鳳舞見過王爺。」

「起來,我想我們兩個可以先兔去這一道禮節,你很清楚我留你一人下來的含意不是嗎?」只要是戲子,都懂得被官人留下來的結果,他看這小東西這次沒有半點抗拒地應邀留下,想必是想開了。

「王爺,小的可以拒絕嗎?」鳳舞站直身子依然不到王爺的下巴,只能辛苦的仰首面對這個可以決定他生死的男子,在還有機會之前,他不願意放棄。

「為什麼?」王爺饒有興味地在一旁坐了下來,對於鳳舞的拒絕他不是很訝異也不感到氣惱,說實在話,要是他會為這種事感到氣惱,那麼今天他也不會有機會爬到這個位置,不過是個戲子而已,不值得傷神動腦。

「小的已經心有所屬,況且王爺不是非要鳳舞不可。」這些人他看得還不多嗎?把他們當作寵物玩樂,興趣還在的時候就百般折磨,一旦沒了意思便像廢物一樣丟在一邊任人自生自滅,不過是一群生於富貴沒有受過苦的子弟,怎可能有多的心思為他們着想?

「我的確不是非要你不可,不過,本王對於不是自己的東西,一向不會輕易放手。」

對那兩瓣雙唇所說出的話,王爺冷冷地回答。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直言不諱」,鳳舞心裏想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一個戲子憑什麼看不起他這個王爺?

這樣的回答,鳳舞還能說什麼,就像眼前這個人所想的一樣,他不過是沒有任何財勢的戲子,憑什麼可以跟一個王爺對抗?

陽……我該怎麼辦……是不是只因為我是個戲子,就該認命?

「怎麼?沒話說了?」朱墁麟又上前一步,伸手掐住那小小的下巴,拇指很滿意地感覺不同於一般男子的細緻肌膚,他想要他,從見面的那刻開始,他就想將這個艷麗的小東西佔為已有,想撕開他的紅色舞衣,佔領底下每一寸白皙。

「王爺怎樣才肯放過小的?」忍受他大手帶來的噁心感受,即使朱墁麟是個英俊得讓許多男男女女傾心的王爺,對心裏只有一個人的他來說,任何—個碰觸都難以接受。

「放過你?」

嘶!地一聲,在大堂下艷紅的舞衣像輾轉落下的紅葉一般飄搖落地,顯露出底下精瘦的白皙身子,細緻的皮膚上還有着曾經享受歡愛過的痕迹。

「這是什麼?和你愛人放蕩的印記嗎?」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讓向來不喜用別人用過的東西的朱墁麟心裏升起怒意,大手握住纖細的膝用力抬起,大腿內側的吻痕在雪白的肌膚上格外明顯,也格外刺眼。

羞辱的感受蔓延全身,身體在朱璦麟強力的掌握下動彈不得,只能任那大手在自己身體每一處揉捏羞辱自己,當手指順着吻痕落在曾經與朝陽歡愛過的小x上時,鳳舞閉上雙眼,忍住差點奪眶而出的淚水。

「怎麼?我的碰觸就這麼讓你感到不堪?」朱璦麟冷笑,修長的手指在哪隱密之處繞着圈,可以感覺底下的顫抖與緊繃。

他就這麼可怕?

一個用力,手指探進那火熱緊炙的小x,冷冷看着眼前閉着雙眼的小臉用力咬唇,將粉色的雙唇咬得死白,一滴鮮紅的血瞬間沿着唇角落下。

「你的這裏真緊真熱,想必你的愛人必定在這裏得到不少樂趣吧?」手指不斷深入,惡意地在內部進入卷繞,比唐朝陽熟練的技巧,一下子就找到鳳舞最敏感的地方,快速猛力地在上頭刺探。鳳舞緊緊咬牙,知道自己的身體無法隨心去抗拒朱墁麟,唯一能做的只有忍下一切,不讓自己有任何沈迷的神態在他面前出現。

朱墁麟眯起雙眼,非常不滿意他反抗的態度,看着他的身體已經隨自己的動作而有所反應,臉上顯現的卻是厭惡的模樣,讓自身的「興趣」減低不少,他喜歡佔有,可並不代表他喜歡面對一個全身上下反應都可以看出自己在用強的身體。

「哼!既然你如此好強,我也沒有濫殺無辜的習慣,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如果你配合一點,讓我覺得滿意,也許我會考慮就這麼放過你。」

鳳舞睜開雙眼,不看彼此羞恥的模樣,專註地凝測電的雙眼。「考慮?」他要的不是考慮,而是一個肯定的答案,如果他不肯放過自己,那麼自己就只剩下一種選擇。

朱墁麟諷笑。「我肯考慮你就該感到慶幸了,一個戲子可沒什麼地位來跟我討價還價,要知道就算我答應的事情,要是惹我不高興,我一樣可以反悔。」他不是皇上,君無戲言這話大可不必強加在他身上,他的人生習慣放縱,最不喜被這些有的沒有的規範給束縛。

「您的意思,我是否可以聽成,就算我此刻答應您了,您也考慮讓我離開,可將來也許有一天您興緻一起,小的還是必須來討好您?啊!」語未盡,埋在身體里的手指用力刺人,疼痛與慾望交疊的感受令唯一著於地上的腳失去力量,整個人往前一倒,比較嬌小的身子完完全全埋入朱墁麟的胸膛,帶着薰香的氣息儘管芬芳,可他此刻憶的,卻是總帶着一點點麵粉味道的利、實。

「放肆!我不濫殺無辜,並不代表我就不殺人,你最好識相一點。」單手緊緊箍住纖細腰身,彷佛要將其折斷一般用力,使懷裏的人臉色頓時因為失去空氣而慘白。

「……」對於一個貴族,他還能說什麼?誰可以期望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講理?

「怎麼?不說話了?」改打沉默戰術是吧?

「你不說話,我偏要聽你這張該死的小嘴求我,求我放過你,求我繼續玩弄你!」

以著自己仍埋在這嬌小身體里的姿勢,把人輕易抱起,摟着誘人的身子,毫不在乎地把一路從外廳到內廳,最後到自己房中,狠狠把人給丟往床榻上。那力道,令鳳舞一瞬間昏眩不已,當剛復意識的同時,沾染著液體的;手指再度侵入自己身伺,他驚慌地張大雙眼,瞧見朱墁麟惡劣地擺擺手中的瓷瓶。

「你很聰明,我想你很清楚我手中這是什麼玩意。」非常滿意在他提示之後;,一雙美目終於露出的恐懼。

「不!不要!」他可以忍受自己被玩弄,可是卻無法原諒自己在被玩弄的時候沉醉於慾望。

陽……

不要……

京城的客棧里,一問乾凈典雅的上房,掛着畫軸還放着美麗的瓷器,之前他們住在這裏的時候,鳳舞還調皮地問她要是把這些一看就知道貴重的桌椅畫花了,不曉得掌柜會不會心疼。

而此刻,她已經在這個房間里繞了不曉得多少圈,繞得腿都酸疼,依然不見孤身在王爺府中的鳳舞回來。

她早該預料到的不是嗎?

也許世間真有奇迹,可不會那麼輕易地降臨在他們身上。

「鳳舞……」她過去一直保護得很好的主子,那個和她一般滄桑……又和三歲孩子一般單純的鳳舞,此刻也許正被權貴污染著,而自己,一個小小的婢女,什麼都不能做。

她好恨,好恨自己的卑微,也恨唐朝陽的沒有權勢,恨閣主的無情,更恨那些所謂;貴人的放肆,這一切一切造成了必然的犧牲。

「你再多繞幾圈,你家主子也不會回來。」冷淡的聲音在門邊響起。

鳳揚一抬頭,瞧見閣里的頭牌花魁搖著扇子在門邊淺笑。

「芙蓉小姐……」

「你啊!看開一點,被賣到閣里的人,有多少人可以不經過這一遭?更何況鳳舞還是那麼一個惹人憐的娃兒,能拖到現在就已經是千幸:萬幸,不過就是失身罷了,我一個女子失身都沒怎樣了,何況他還是一個男子。」

鳳揚想說什麼,可看着芙蓉臉龐,最後還是一個字也沒說。

她可以罵任何說這些話的,可是就是不能罵芙蓉,她們同在這閣里已經有十多年的時間,怎麼走過來的彼此都很清楚,芙蓉不是投降者也不是唱戲演樂的頭牌,她是花魁,賣身的花魁,從一開始滿心想着存錢回家的婢女到賣身的花魁,其中的抗拒、辛苦,他們這些人不是瞎子,所以只有她有資格說這些話,鳳揚無法回話。

「小的知道,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有,當然有。沒事我來這裏幹嘛,閑嗑牙嗎?」

「那是……」

「我要告訴你,如果到明天早上,鳳舞他還沒辦法回來的話,我們就要先起程回閣里了,你也不能留在這裏。」

「可,小的還要等主子回來。」她不能留鳳舞一個人在這裏。「別說傻話,你能等得到嗎?一個人在這裏不過是浪費金錢時間罷了,你還不找機會回去,跟鳳舞的情人說說,把現在的狀況告訴他,還是你似為今天的事可以就這麼了?能幫鳳舞瞞住那人一輩子?仔細想想,這不但會讓自己一輩子不安,就們怕那一天泄了密,更是便宜了那個人。今天鳳舞所做的一切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是為了兩人的將來打算,沒道理不讓那人多出一點力,就算再小再微薄的一點也沒關係,想要長久,便要同甘共苦,一個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情人,大可放棄。」

「這世間冷暖,發生了這事也沒什麼不好,凡事有好必有壞,往好處想,讓鳳舞作賤身子的男子至少還是個懂得分寸的王爺,況且男人與男人之間,在這個年代有多少人長久?若是過了這事,可以獲得相知相惜,想必鳳舞對將來也可以安心,算是真正找到了一個家。若是不能,註定無法長久的們,早點斷念對自己也比較好。」

鳳揚傻了,也許這就是年紀經驗上的差別,這些事情她跟鳳舞兩人不是不懂,不是尋不到,只是當到了這一個關卡,卻慌了手腳,芙蓉不愧是芙蓉,該想的都替他們想到了,只是從來不關心彼此死活的芙蓉,怎麼突然如此好心幫忙?

像是看透了她心裏的疑問,芙蓉搖搖手裏的扇子,雲淡風清地一笑。「你想的,別問我,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就當我是閑着無聊,看戲的人為戲着急好了。」要是她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就不會老是被閣主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給惹得冒心火。

「不管怎樣,我跟主子都謝謝姑娘幫忙。」

「不用……算了,幫人幫到底,提醒你一件事,別小看了咱們家閣主,想必鳳舞那情人不過是一個桿麵粉的,能幫上的忙有限,真到無計可施時,可以纏纏咱們家那個整天閑閑沒事泡在酒堆里的人。」反正會泡在酒堆笑她,肯定是閑着沒事幹,給他找點麻煩讓他人生有意義點,算她順手幫他一個大忙?閣主?

鳳揚又傻了,她知道閣主是個有能力的人,可是跟一個王爺對抗?

這她倒從來沒想過這個可能性,不過既然芙蓉會如此提醒,必然有意義在,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趕緊跟着閣里的人一起趕回去,把這件事告訴唐朝陽一聲……希望……

希望他的反應不會太令人失望。

「師傅!師傅!你又在發獃了!」二毛兩手在唐朝陽眼前猛揮,試圖找回這幾天來不曉得第幾次飛走的魂魄。

「什麼?」有點茫然地回頭瞪住那個一臉無奈的人,過了一陣子才醒悟自己又犯了什麼老毛玻說也奇怪,之前鳳舞回閣里練舞、向太后獻舞的時候,他都沒有像現在一樣這麼旁徨過,怎麼這一次感覺特別奇怪。

難道是因為,離開前,舞那和平常不太一樣的笑嗎?

「愛情果然是一種不可理喻的東西。」打從師傅見到鳳舞的第一天開始,這種狀況他便開始習慣,不過除了他們兩人剛見面不久的那一段時間之外,就這幾天特別明顯。

好像人在這裏,心卻不曉得飄到哪裏去一樣。「我說師傅,反正鳳舞他們也應該快回來了,你既然這麼關心的話,乾脆等他們回來那一天,咱們直接上門去找人不就得了。」

至於哪一天嘛,那簡單得很,每次鳳舞他們那群回來的時候,街上一些狂蜂浪蝶般的公子哥就會突然消失在街道上,所以不用問也知道。

唐朝陽搖搖頭,若是這樣的事,他怎麼會想不到,可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即使他可以在此刻便見着舞,一切卻都已經不一樣。

這種沒來由的感覺……應該……只是感覺吧?

心裏千千萬萬個不願他的感受成真,除了用力捏著每一天都要做的麵糰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法子去想去做。這種連儘力機會都沒有的感覺,好無助也好無力……就像是人們口中所說的絕望一般令人恐懼,幾至顫抖。

「師傅?」孫二毛覺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師傅的感受,整個屋子就像寒冬來臨一樣令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不安的感覺在心裏蔓延。

不會,真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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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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