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曉海，你這孩子到底怎麼了?這陣子整個人像是沒魂似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很好啊，哪有發生什麼事。」

「沒有的話，那為什麼讓你改個資料，改了那麼多次還是錯的?」

一天下午，藍霞珍實在已經無法忍受女兒這一個多月來的恍神，因此將她給叫進辦公室。

女兒這一個半月來真的有點奇怪，總覺得心不在焉似的，工作上常常出槌不說，現在晚上也不曾再出去偷枕頭了，難道一個如意枕就讓她滿足了嗎?

不過她可以從世紀大廈里偷得如意枕，真讓她有點訝異，因為她一直以為她的偷竊技巧只是普通而已。

只是偷了如意枕回來后，她臉上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反倒是死氣沉沉的，真的是太奇怪了。

「又錯了?我看看。」羅曉海拿過報表，上頭的資料果然還是寫錯了。「只是不小心又寫錯了，我馬上改就好了。」

「不是馬上改這個問題，你看看你，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你到底怎麼了?」

女兒這陣子以來真的很反常，只是她什麼也不肯說。

「我哪有發生什麼事，媽，你想太多了。」她只是心情不如意而已。

每天她都和如意枕對視，然後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

自從聽了大表哥那番話之後，她雖然一直不斷告訴自己，那是很可笑的傳說，但心裏就是有着疙瘩存在。

因此她一直想將如意枕給處理掉，好眼不見為凈。

只是如意枕雖然讓她不如意，她就算再怎麼生氣，也無法將那個漂亮的枕頭拿去丟掉。她也想過將它送回給大色狼，但是想到就這樣白白又送回去，心裏就感到很嘔，而且她也怕被人發現如意枕是她拿走的。

可看到如意枕，她總會想起那一晚的事，害她心情一直處於低潮。

正當藍霞珍母女在辦公室內說話時，員工阿月敲門進來告知他們的客戶唐仲昱來訪，現在人在外面。

「唐仲昱?」一聽到唐仲昱來藍一，羅曉海心驚不已。「他來我們公司做什麼?」「這個他沒有說，只說要找老闆而已。」

藍霞珍看了眼女兒，然後問著阿月，「阿月，唐先生是一個人來的嗎?」

「對，他自己一個人。」

「那好，你先替他倒杯茶，我待會兒就出去。」

「好。」阿月走出辦公室，順手關上門。

唐仲昱怎麼會來藍一的呢?難道他知道是她拿走如意枕，的?羅曉海一顆心跳得厲害，「媽，你別讓他進來。」

「為什麼?」其實聽到唐仲昱來訪，藍霞珍也嚇了一跳。

女兒偷枕頭已經很多年了，從來不曾發生過任何問題，那麼唐仲昱是怎麼知道如意枕是讓她給偷走的呢?

這和拋這一個半月來的恍神有關嗎?

特別是她發覺，女兒在聽到唐仲昱來訪時，反應很奇怪。

「他可能已經知道是我拿走如意枕的，那我們該怎麼辦?」除了賠錢、吃上官司外，藍一清潔公司還有可能因為她而關閉。

「你別這麼緊張，他搞不好只是為了清潔工作的事而來。」

藍霞珍不是沒有想過他是為了如意枕而來，但阿月剛剛說了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那表示就算他知道如意枕讓女兒給偷走了，他卻並未報警，這樣看來，情況並不是很糟。

而且搞不好他就只是為了清潔工作的事而來，她們根本就不需要擔心。現在最重要是先出去了解他來訪的原因。

「他一定是為了如意枕而來的，媽，一切的事情都是我惹出來的，讓我出去跟他談。」

「奇怪，你怎麼這麼確定他是為了如意枕而來的?難道說他親眼看見你偷走枕頭?」

「他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可是那天晚上……」提起那晚發生的事，羅曉海不禁啞口了，臉上也泛起一陣紅暈，那種事，教她怎麼說得出來!

女兒的表情真的好奇怪，而且她幹麼臉紅?「那晚發生了什麼事嗎?」

事實上，藍霞珍也對女兒這次偷得如意枕的事一直感到很困惑。

以往女兒偷了枕頭回來，總會開心的跟她炫耀她是如何偷得枕頭的，甚至有時還會驕傲的說人家的保全人員是笨蛋，

但這次卻有點反常，不但沒有說她是怎麼偷得如意枕的，而且別說開心了，這一個半月她還像是得了自閉症似的，話變少，連笑容也沒有了。

羅曉海避開了媽媽質問的視線，「沒有什麼事發生啊!」

「那你幹麼臉紅?」

「我哪有臉紅!」羅曉海打死不承認。

藍霞珍肯定女兒有事瞞着她，既然從她這兒一直問不出個所以然，或許她可以去問問來訪的唐仲昱，說不一定可以從他那裏得到什麼蛛絲馬跡。

「你暫時先待在辦公室，讓我去跟他談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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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生，您說您要找兩個月前曾經代班去您府上打掃的年輕女清潔員?」「對。」唐仲昱點了點頭。

這就是他今天特地過來藍一清潔公司的原因，他要找兩個月前，戴着一副大眼鏡到他家打掃的那名清潔員。

他一直覺得自己好像見過小貓，但就是想不起自己在哪裏見過她。直到昨晚和李敏娜去吃東西，看見了幫他擦桌子的女服務生，他才想起自己在哪裏見過她。

就在他家裏。

那天他還記得她戴了副很怪的眼鏡，那副眼鏡很大，讓她原本就不大的臉看起來更小，因而他特別看了幾眼。當然還有她伸手要拿如意枕，也讓他印象深刻。

聽到唐仲昱指名要找曉海，藍霞珍心裏已經有譜了。

「不知道唐先生為何要找那名年輕的女清潔員?」我可以見她嗎?」

「可以是可以，但我是藍一的老闆，我有權知道唐先生為何要見那名女清潔員。」

「等她出來見我，她就會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再看見那隻可愛的小貓咪了。

藍霞珍堅持問着他來訪的原因。「唐先生，真的很抱歉，但我必須先知道您找那名女清潔員的原因是什麼?」

看來他不說的話，藍老闆是不會肯讓他見小貓了。

無所謂，反正她們早晚會知道的。「因為我丟了一樣東西。」

唐仲昱果然是為了如意枕而來。只是他是怎麼知道是女兒拿走的呢?

「請問唐先生丟了什麼東西?」

聽到他家裏丟了東西，但她態度居然這麼冷靜，看來她多少應該知道一些，因此他也不拐彎抹角了。

「如意枕。」

在辦公室里的羅曉海整個人趴在門上聽着外面的談話，一聽到唐仲昱說出他丟掉了如意枕，她呼吸為之一窒。

他真的認出她來了!

她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繼續專心聽着外邊的談話。

「我想請問唐先生，您是以為那名女清潔員偷了您府上的如意枕嗎?」

「不是以為，而是非常的確定。」唐仲昱露出一抹淺笑。

看着他那堅信的神情，藍霞珍不明白他為何會如此的肯定。但是為了女兒，她當然不肯輕易承認。

而且她也想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如意枕是女兒偷走的。

「唐先生，我是不知道您為何這麼確定是那名女清潔員偷了您府上的如意枕，可是當她們離開的時候，警衛不是都會例行的檢查清潔車嗎?」

「她不是在打掃的那天偷走我家的如意枕，事實上我和她後來還有見過面，我們一起在酒吧喝酒。

「您和曉海後來還一起在酒吧喝酒?」他的話讓藍霞珍感到很訝異。這是怎麼一回事，曉海不但去了酒吧，而且還和他一起喝酒。

那孩子到底做了什麼，去了酒吧而且還喝了酒。藍霞珍一度懷疑他說的人根本就不是女兒，可是他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說謊。

「曉海?那個女清潔員的名字叫曉海。」真可愛的名字。

唐仲昱剛剛說的那些話，讓藍霞珍失去原有的冷靜，她想知道女兒和他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那此事肯定和女兒這一個半月以來悶悶不樂有關。

「唐先生，不瞞您了，兩個月前到您府上打掃的那個年輕女孩，正是我的女兒羅曉海。」

「她是藍老闆的女兒!」怪不得，從剛剛她就一直問東問西的，原來那隻小貓是她女兒呀。

那麼難怪他剛剛說丟了如意枕，她的態度這麼冷靜，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唐先生，我想知道為什麼曉海會和您一起在酒吧喝酒?」女兒不可能認識他的，那麼他們兩個人又怎麼會在一起喝酒呢?

看到藍老闆困惑的神情，唐仲昱不知該不該說，「這個嘛……藍老闆要不要找你女兒出來，由她來說可能會比較好。」

「什麼意思?」

「因為我和令嬡不只喝酒而已。」

「不只喝酒!」還做了什麼嗎?

「對，其實那晚我們……」

在門邊偷聽的羅曉海，一聽到唐仲昱要說出那晚發生的事，又氣又急的奪門而出，阻止了他的話。

「那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瞪着他，羅曉海生氣的說。

看見她從小辦公室里跑出來，唐仲昱先是一怔，隨即笑了，「嗨，又見面了。」

面對他的溫柔微笑，羅曉海不給他好臉色看。她真的很生氣，他也不想想，那晚最可惡的人是他耶!

只是現在除了有她媽媽，還有幾個公司的幾名女員工，她就算想狠狠的罵人，也只能抿著嘴忍下，畢竟那件事很丟人的。

「我們到外面去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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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仲昱跟着羅曉海到附近一處小公園。

看着一個多月不見的小貓，沒有濃妝，清秀細緻的臉看來純真甜美、俏麗迷人，他不禁咧嘴笑着。

看着她，他不否認他對她還真有着一股思念呢!

「你十八歲了嗎?」少了妝，清麗的俏顏看起來好年輕，雖然這個時候才問是晚了一點。

「抱歉，本小姐我今年二十一歲了。」雖然不明白他幹麼問她年齡，但她不喜歡被人當成小妹妹。

「是嗎?」幸好他沒有犯罪。不過他要真是誘拐未成年少女上床，這都得怪她，誰讓她長得這麼甜美誘人。

看着她，唐仲昱笑得開心不已。

羅曉海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嘟著嘴生氣的問道：「你到底在笑什麼?」從剛剛他就一直莫名其妙的笑着，讓人看了很火大。

「見到你我很開心。」他笑意更深了。

他的話讓她不禁微紅了臉，他幹麼見到她覺得高興呢。「你開心，但我不開心。」還一肚子火哩，她從沒想到他會找上門來。

「為什麼?我以為那一晚之後，我們……」

「別提那一晚的事了，我早忘了。」

「忘了?但那一晚你很熱情的呀，我以為……」

「都說了別提，你幹麼一直說?」他就那麼想看到她羞愧的鑽進地底下嗎?「那一晚要不是我吃錯藥了……」

「吃錯藥?」那一晚她真的吃了葯了。「你吃了什麼葯?」

「那是……算了，我不想再提起那件事了。」二舅那出槌的葯，羅曉海到現在還唏噓不已。「我現在馬上回家將如意枕拿來還給你，從此以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從此以後沒有任何關係?在沒有見到她之前，他也曾想過不想跟拿走如意枕的女人有任何關係，但現在見了她，他的想法改變了。

如果和她有點關係，感覺也不會太壞，因為她真的很可愛。

「就算現在把如意枕還給我，也不代表你不曾偷過我的枕頭吧?」

「那你想要怎麼樣?我也付出代價了。」

看到她小臉像河豚般生氣的鼓著，唐仲昱忍住大笑，故作不懂的問：「你付出了什麼代價?」

「就是你你你……和我……」那種事她根本說不出口。

「你該不會是指做愛吧!但那是你主動勾引我的不是嗎?而且一直喊還要的人，好像也是你……」

「夠了!」他的話讓她氣得漲紅了臉。可惡的大豬頭!「總之，我把如意枕還給你，那一晚，就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你聽懂了嗎?」

「可是它真的發生了不是嗎?」

可惡，她真的想殺人了!羅曉海直瞪着他。他不只是個花心大色狼、超級大豬頭，還是個無賴、痞子。

「我不跟你多說了，反正我會把如意枕還給你就對了。」

「你為什麼要偷走如意枕呢?」

「不關你的事。」她一點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關係。

「那好吧，今天晚上八點你把如意枕拿到我住的地方。」

「不要!」她才不要再進去那讓她心情不好的地方。「我現在就回去拿來還給你。」

「很抱歉，我現在必須馬上趕回公司開會。」

「我家就在清潔公司的樓上，很快的。」她才不想要再跟他見面咧。

「我一刻也不能等。」

「那、那我待會兒送到世紀大廈的警衛室去。」

「不行，我要親自檢查一下，看你有沒有弄壞它。」

「我沒有弄壞它。」雖然她曾想過要丟了它。

「反正今晚八點，我等你來。」

「我不會去的。」

「是嗎?」唐仲昱看着對他有着敵意的俏麗臉蛋，露出個壞壞的淺笑。「剛剛你媽媽好像很有興趣知道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耶!」

羅曉海明眸一瞠，他居然威脅她?!

「我可愛的小貓，你放心，如果你準時赴約的話，我當然就不會無聊到打電話給你媽媽了。」唐仲昱說完，低頭在仍處於驚愕中的俏顏上偷了個香吻，嘴角噙著笑轉身離開。

我可愛的小貓?羅曉海瞬間打了個冷額。

誰是他可愛的小貓，噁心!

可惡!她本來打算自認倒霉，不想跟他追究什麼的。

但現在看來，她不會任由着他欺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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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二舅!」

羅曉海一進外公家，便大聲喊著二舅一路到研究室。

「曉海，你怎麼會這個時候跑來找我呢?」藍遠武困惑的看着一臉氣沖沖的外甥女，「發生了什麼事嗎?你看起好據很生氣似的。」

「二舅，我想問您，您這裏有沒有整人的葯?」

「整人的葯。當然有，別忘了你二舅我有發明王之稱，你想要什麼樣的整人葯呢?」

「您有什麼?」可惡的大豬頭唐仲昱，她一定會讓他知道她的厲害。

「有讓人腹瀉、發燒、肚子痛的葯，你想要哪一種呢?」

「有沒有特別一點的?」那些聽起來不夠狠。

「有，有一種很特別喔。藍遠武走向柜子，找著柜子上的小瓶子，然後從中拿出一瓶來。「找到了。」羅曉海看着二舅手上的小瓶子，好奇的問：「二舅，那是什麼?」

「這個可厲害了，喝了它的人，全身會不停的長毛，藥效至少可以維持一個星期以上。」

「全身會不停的長毛!」她眼睛閃閃發亮的看着二舅手上的小瓶子，「好，我就要這個。」就讓唐仲昱那個可惡的男人變成一隻長毛猩猩，讓他一個星期無法見人。

藍遠武取了一些長毛的藥劑放入一個空的小瓶子。「對了，曉海，上次你說立即睡失靈，我最近已經改良好了，你還要嗎?」

聽到二舅提起立即睡，她才想起，剛剛她一生氣就跑來了，完全忘了二舅的葯常出槌。

幸好二舅提醒了她。「二舅，因為上次您給我的葯失靈，這次我要先看看長毛的葯和立即睡會不會又出槌了。」

「放心，上次那個只是意外，不過既然你不相信二舅的話，那麼二舅做個實驗給你看。」

藍遠武打開兩瓶藥劑，各取了一些放進關有兩隻白老鼠的籠子裏，讓小老鼠們喝下。

羅曉海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小老鼠們喝着葯，在看見喝下立即睡的小老鼠，一喝完立刻昏倒在籠子裏，另一隻喝下長毛的葯之後，身上的毛在一瞬間也長了許多。

看到兩項藥劑的成功實驗后，羅曉海興奮的拿着葯離開了。

藍遠武在向外甥女揮手說再見后，回頭一望，龍子裏的兩隻小老鼠出現跟剛剛截然不同的變化。

他困惑的自言自語道：「難道又加錯藥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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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寧靜看着剛剛下班外出，回來卻一臉開心表情的總經理，忍不住問：「總經理，您看起來心情很好。」

這陣子為了擴廠的事，再加上如意枕被偷走，他臉上少了慣有的瀟灑笑容，但現在卻笑得好不得意。

「嗯，我的確心情很好，因為我已經找到叼走如意枕的小貓了。」想起剛剛和羅曉海那一番逗趣的對話，唐仲昱不禁笑得更開心。

「找到拿走如意枕的女人?」有關如意枕不見，董事長夫人曾跟她抱怨過，說總經理一直推說不認識拿走的女孩，因此要她多注意最近來公司找他的女人。

只是最近不但沒有任何女人來公司找過他，甚至連電話也沒有。

她當了他五年的秘書，他有多花心她比誰都清楚，雖然她不認同他在感情上的態度，但在工作上的表現，他可說是一個優秀的企業接班人。

不過也不能怪他花心，女友一個換過一個，誰讓他長得帥又多金，而他的那些女友，幾乎都是倒貼來的，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這個當秘書的也不便多說什麼。

但現在聽他這麼說，原來他還真的不知道是誰拿走如意枕。他說找到了，難道他之前有去找過那個拿走如意枕的女孩?

真令人不懂，之前他才為了董事長夫人將如意枕擺在他住的地方而覺得無聊，甚至對如意枕的傳說嗤之以鼻，怎麼這會兒不但說找到了，還笑得這麼開心。

「對，晚上和那隻小貓有約會呢!」

「晚上和對方有約會?可是晚上總經理您和東亞營建的陳董事長有餐約，我早上不是才提醒過您的嗎?」

「我忘了和陳董事長有約了，怎麼辦?」東亞建設是盛昌電子這次擴廠的合作對象，這個餐約還是陳董事長親自約的。

可是他晚上若和陳董去應酬，不就不能跟那隻小貓見面了。

但唐仲昱又不想明天才見到她，而且他不確定明天還能不能見到她。

「總經理，我看您還是打電話取消晚上的約會吧!」陳董事長是董事長的老友，算來是他的長輩呢。

「不，替我找個理由推了晚上和陳董的應酬。」

葉寧靜訝異的看着唐仲昱，他居然要推掉陳董的應酬，只為了那個拿走如意枕的女人。

她當了他五年的秘書，知道他個性愛玩，不過他也從來不曾因為戀愛或約會而影響工作。

雖說這個應酬不能算是公事，但這也顯示，那個拿走如意枕的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遠遠超過陳董事長，因為他剛剛只考慮幾秒鐘就做出了決定。

明明之前還說就算有女人摸過如意枕，他也絕不會結婚的，甚至連看也不會看那個女人一眼。但現在卻一臉開心的要和對方約會，而有他臉上那種興奮的表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難道如意枕真的這麼神奇。總經理這一個多月來，的確收心許多，對工作更是全心投入。甚至連長腿大美女李敏娜打電話來他都不接。

他真的如傳說的一樣，愛上拿走如意枕的女人了?

如果她花心的上司不久后真的結婚了，那麼她一定要馬上借來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