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緊繃了一晚的神經,讓唐盼愛疲憊不已,她連去恐懼陌生的環境,跟即將到來的事情的力氣都沒有。

原本只是說服自己上床小憩一下,她卻不知不覺陷入昏睡,連冷珣什?時候進房的她都不知道。

沒有開燈的房間,沈在一片黑暗與睡氛中,是他一身冷冽的氣息驚醒了她。

立在床前的身影,在黑暗中看來巨大而危險,最糟的是,她完全忘了時間。

糟了!她還沒有洗澡!

唐盼愛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面無表情的,一把拉開她身上柔軟的羽絨被。

瞪着她一身整齊的衣着,他陰沈的臉色比窗外闐寒的夜還冷。

"冷先生!"唐盼愛急喘一聲,整個人驚跳了起來。

"我吩咐過你!"

"我……我太累了,所以不小心睡着……"

"沒有人可以跟我談條件!"

冷珣毫不憐惜的一把鉗住她纖細的手腕,臉上罩着一層厚厚的寒霜。

不小心?從來沒人敢這樣不把他的話當作一回事!被激起的怒火在冷珣的胸間翻騰。

她簡直是在考驗他的耐性!

他個性向來沉着冷靜、喜怒不形於色,但光是今天短短几個鐘頭裏,她就讓他的情緒兩度失控。

"痛--"唐盼愛疼得整張小臉至扭了起來。

他的力氣大得可怕,像是再稍一使力,就會將她的纖腕折成兩半似的。

她終於知道,今天庄董?何會發出那樣可怕的哀嚎。

"想跟我交易,就得遵守我的遊戲規則。"他語氣森冷的自牙縫間擠出一句。

她的惟一作用就是替他生繼承人,他不會因?任何理由而退讓,更不會對她有一絲同情。

憐憫這種情緒,絕對不存在他冰冷的血液中!

"我……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跟你作對,我是真的太累了。"

白天要到醫院,晚上還要到酒店工作,幾天來她已經累得幾乎快倒下了。

冷珣眯起眼審視着她,看着她眼下兩團陰影,半晌,他終於悻悻然的抽回手。

"去洗乾淨自己!"該死!他沒有時間陪她磨菇了!

他的怒吼讓她瑟縮了下,她倉皇轉身往浴室跑,卻在門邊停下了腳步。

"你要我親自替你洗嗎?"他冷沈的臉上再度浮現火氣。

唐盼愛心慌的轉頭面對他,試圖解釋。

"我……我沒有衣服穿。"等會兒她要怎?走出來?

"對我而言,你只是個買來的工具,穿不穿衣服並沒有什?差別。"他面無表情的盯着她,眸中像是有着嘲笑。

買來的工具?唐盼愛的臉色驀然刷白。

"更何況,你還是來自酒店那種污穢的地方。"他冷笑着。

他無情的嘲諷、嫌惡的態度,一再踐踏她殘缺的自尊,他甚至還將她當成什?沾染不得的髒東西,讓她的自尊備受傷害。

她不知打哪兒來的勇氣,倏然?起頭迎視他的冷眸。

"我不臟!我進酒店是不得已,我也從來沒有--"

"我說過,想跟我交易,你就得遵從我的遊戲規則,但你顯然學不會規矩!"

他寒颼颼的語氣,冷得幾乎透進她的骨子裏。

她簡直是在跟他作對!

她的反駁像是對他權威的挑釁,一種視他如無物的無言藐視,滔天的怒氣席捲了他所有的理智。

"走!"冷珣寒著臉,粗暴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往浴室里拖。

"你要做什??"他眼中的寒霜令她害怕。

她慌了。猜想自己定是逞一時口舌之快惹惱他了。

"親手替你洗乾淨。"他眼中有着勢在必行。

"不,不要這樣對我!"她掙扎哀求着。他不能剝奪她最後一絲僅存的尊嚴。

冷珣聽若未聞,而且力氣奇大的將她拖進浴室里,一手鉗住她的纖腕,一手扭開熱水調溫將浴缸蓄滿。

"我會聽話、我以後不會再忘了時間,求你不要這樣--"

看着浴缸里一寸寸往上升的水,唐盼愛只覺得驚恐而難堪。她是個人,今日卻淪落到這種地步,連最私隱的身體都得任人擺佈。

一想到這裏,她掙扎得更厲害,屈辱的淚水也早已爬滿臉龐。

然而他冷硬宛如雕像般的臉孔,仍舊面無表情的將她丟入放滿溫水的浴缸里,野蠻的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裙。

他會讓她知道,沒有人能阻止他要做的事!

"你不能這?做--"唐盼愛倉皇失措的驚喊著,掙扎時濺起的水花,噴濕了他身上的衣服,也模糊了她的視線。

"你阻止不了我!"

他說得對!她根本阻止不了他,逐漸升高的水讓她失去重心,她的動作逐漸遲緩,掙扎也變得無力,腳下一滑身子陡沈,其餘的叫喊全淹沒在水裏。

像是抓住了她的弱點,冷珣毫不費力的扯破她的衣裙,直到她一絲不掛。

看着沈在水中雪白晶瑩的美麗身體,他的身下迅速竄起了自然的生理本能。

眼前就是讓她受孕的機會,他何必浪費時間?

冷眸一眯,他扯開自己的長褲,踏進足以容納兩人的浴缸里。

唐盼愛瞠大眸子看着他因慾望而暗沈的黑眸,驚恐得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不要在這裏!拜託--"

她再度劇烈的掙紮起來,她恐懼即將發生的事,也害怕他眼中宛如猛獸般的掠奪眼神,像是她一旦交出自己,就會體無完膚。

但他始終不?所動,存心貫徹這場交易……

這就是人家常說的"做愛"嗎?

她不奢望能有一絲愛的繼蜷,但?何她就連一點溫暖也感覺不到?!

她絕望的放棄掙扎,任他狂霸的一次掏空自己,直到身體的痛楚逐漸麻木。

若她的犧牲能換來母親的生--值得了!

殘忍的掠奪過後,冷珣走了,只留下一片狼籍不忍猝睹的浴室,以及癱在浴缸里彷彿被抽干氣力的唐盼愛。

她像是耗盡了體力,一動也不能動,渾身疼得像是被拆過一回,就連一個高度不及膝蓋的浴缸也跨不出去。

她浸在水中無力的閉着眼,猶帶餘溫的水稍稍舒緩了她腿間的痛楚,靜謐的氣氛也鬆弛了她緊繃的神經。

她不經意一張眸,望着天花板上一大片透明的藍色天窗,她看見了星海!

點點的星光在藍色的天際閃耀,她著了迷幾乎遺忘了自己。

她的思緒在星空中漫無目的旋繞着,恍恍惚惚中她想起了童年、想起了學校的點點滴滴,也想起了母親。

她在這胡思亂想什?,媽媽還在加護病房裏等著錢哪!

唐盼愛一驚而起,強撐起處軟的身子急忙爬出了浴缸,找了條浴巾遮住自己,就急忙往門外而去。

別墅大得足以令人迷路,她在樓上樓下四處找著冷珣的蹤影,籠罩在一片冷沈氣息中的房子儘是一片死寂,沒有一絲人氣的陰森氣息令她害怕。

她恐懼得豎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但仍心急的四處尋找他,她每間房一一敲著,直到意外從書房裏聽到了回應。

"冷先生,是我!"她的聲音因緊張而顯得乾澀。

書房裏傳來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彷彿在考慮著是否該打發她。

"進來!"

他的聲音讓她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渾身的神經卻又馬上繃緊。

她小心翼翼打開書房的門,一身冷冽懾人氣勢不容忽視的冷珣,就坐在裏面。

他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疲態,彷彿剛剛不曾經歷過一場精力的消耗。

他一言不發,只用一雙深沉的黑眸直直的盯着她。

"什?事?"從他緊蹙的眉頭,看得出被打擾的不悅。

她小心的踏進書房,一步步來到他的書桌前,一個求字硬是半天也說不出口,只能不安的低頭看着自己統得死緊的雙手。

"沒事就滾出去,別浪費我的時間!"他冷冰冰的吐出一句。

"不,我有事!"唐盼愛急忙道:"冷先生,你……能不能先給我錢?"她怯懦的問道,目光迴避他冷沈的黑眸。

"你跟我要錢?"他深沉的目光霎時冷了下來。

"我……有急需。"她低着頭,根本不敢迎視他鄙夷的目光。

"你敢在外面給我養小白臉?!"他的眸底閃過一抹寒光。

他不該忘了她是在酒店裏上班的女人,雖然方才他才歷經了她的純真,但,他根本不信任任何人。

"我沒有!"唐盼愛急忙搖搖頭。不敢相信他何來這種荒謬的臆測。

冷寫滿懷疑的冷眸緩緩眯起。

"我是因?家裏……"

"我沒有時間聽你編故事。"他毫不留情的打斷她。

他沒有心思聽她談那套悲慘身世的老掉牙故事,只想儘快在她肚子裏下種。

"要多少?"他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需要八……八百萬。"

"八百萬?"他的眸光一冷,嘲諷的勾起一笑。"你的胃口還真是不小。"

"這真的是有急需--"

"我說過,我對你那套悲慘的身世故事不感興趣。"他冷冷的打斷她。除了他自己,他不關心其他任何事!

他冷冷瞥了既無措又委屈的她一眼,隨即自抽屜拿出一本支票簿,在上面簽下八百萬的金額,滿不在乎的一揚手丟給她。

看着掉落在地毯上的支票,雖然冷珣這種施捨的態度,讓唐盼愛備覺屈辱,但她卻仍不得不強壓下自尊,彎身撿起它。

"謝謝!"她低聲道了句,轉身就要往外走。

"等會兒把自己洗乾淨,在床上等我!"背後冷冷的聲音讓她僵住了腳步。

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受孕!

閑言,唐盼愛驚愕的倏然回頭看他。他才剛剛要過她,相隔不到一個鐘頭,他竟然又--況且,她已經洗乾淨自己,從浴室里出來啊?

看着他不容商量的冷硬眼神,她把話吞回了肚子裏。

握緊手裏像是會炙人的支票,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才能阻止自己顫抖。

"是的!"

若說世界上有一種讓人碎心裂骨的煉獄這裏無異就是!

"曙光"企業是冷氏位於北區的名下企業之下幾年前,冷權將管理權交給了冷珣,高達二十五層的辦公大樓,在繁華的東區顯得格外醒目。

辦公大樓頂樓寬敞氣派的總裁辦公室,傳來兩名男子談話的聲音。

"冷先生,這是這一個月來的調查資料跟照片。"

冷珣委託的徵信員,畢恭畢敬的將手裏的牛皮紙袋交到他桌上。

霎時,冷珣的神色泄露出一絲少見的焦急,他迅速的抽出牛皮紙袋裏的資料,發現裏頭有一張婦?科的驗孕單以及幾張照片。

看着驗孕單上的名字以及結果,他的臉色頓時活青。

"冷恕的女人懷孕了?"他的臉色陰沉得駭人。

"是的!幾天前冷恕陪她到婦?科驗孕,?求慎重,他還到另一家醫院複檢了一次。"

看着他的臉色,男子以?他是對這簡單的調查資料不滿意,趕緊指着他手裏的相片道:"這是那天冷恕帶着程若希去驗孕后,步出婦?科被我們拍下的照片。"

沒錯!那是他--他一輩子永遠也不會忘記的臉。

冷珣一臉陰鷥的眯起眼,剩著照片里噙著一抹得意笑容的冷恕,那笑意像是對他的嘲諷

"該死!"冷珣一把將手裏的幾張照片捏進掌心。

難道在這最後的關頭,他真的要輸給他了嗎?

他陰鷙的臉上,各種憤恨、不甘的情緒輪流交替著,這種像是要被奪去一切的感覺,宛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進他的心口。

他絕不能輸給他!就算傾盡全力、不擇一切手段,他也一定要打倒他。

"嚴密的監控冷恕的一舉一動。"他森冷的吐出一句。

"是……是的!"

男子被他渾身散發出的那一股陰冷氣息給嚇住了,忙不疊的點頭后,便借口有事急忙離去。

就在男子關上門的那一刻,冷珣也心急的自辦公桌後起身。

他絕不會輸給他的!眼前勝負還未定,就算冷恕的女人懷孕了,也不一定是男孩,他有的是機會在最後一刻反敗?勝。

但,眼前時間不多了,他得加快腳步才行。

他拿起外套,踩着急促的步伐匆匆往門外走。

她只是個工具,一個用來生下繼承人的工具--冷不時提醒她這個事實。

除了每天晚上必要的"例行公事"以外,他幾乎從不正眼看她,當真把她當成利用的物品一樣。她被自己的困境困住了,要不是?了母親,她根本不需要用自己的身體來交換金錢,甚至,最後她還得用自己的孩子來交換。

唐盼愛不敢想太多,深怕自己連一天也待不下去。

所幸,母親急需的八百萬支票,她已託了每天早上來打掃的鐘點女傭,替她寄回家,也讓她好不容易放下了一顆久懸的心。

但一個人的日子實在太孤單了,沒有半個說話的物件,除了固定的鐘點女傭前來打掃、做三餐外,一整天她幾乎難得開口。

這天才剛吃完午餐,她一踏出前院,就看見一部的黑色轎車停在門前,一個修長的孤冷身影自車上步下。

他回來了!

當冷珣毫無預兆出現在門口,她嚇了好大一跳,他狂亂的眼神、陰鷙的表情,看起來令人害怕。就這陣子以來的觀察,他是個工作狂,從來沒有在午夜之前回家

過,他今天早歸的舉動顯得十分不尋常。

"冷先生?"她怯怯的喊了聲。

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沉着臉跨著大步朝她走來,不發一語的一把鉗住她的手臂就往主屋裏抱。

"冷先生,你要做什??"她驚恐嚷道。她不記得自己什?時候又惹惱了他。

前頭臉色冰冷的冷珣,聽若未聞的仍舊緊扣着她的手臂,將她拉進屋內。

"進去!"他將她帶到浴室前,又把一個紙盒丟進她手裏。

"這是什??"她捧著紙盒,不知所措的望着地。

"驗孕片!"

唐盼愛的臉蛋一紅,結結巴巴的試圖開口。"可是我……"

"給你三分鐘,否則--我就親自動手!"他森冷的警告令人渾身發毛。

他竟然要她--唐盼愛既羞窘又難堪,不但尊嚴在他面前蕩然無存,就連自己最私隱的一部分,都得攤在他面前任他檢視。

但她相信--他的警告絕對是認真的!

她緊捏著那盒驗孕片,用力得連尖銳的盒角陷進她柔軟的掌心,她都渾然不感到痛。

此時她怎?可能懷孕?但唐盼愛明白依他的個性,是絕聽不進她的解釋,非要讓他親眼看到證據才會相信。

她渾身僵硬的轉身步入浴室,感覺他凌厲的目光,有如芒刺在背令人難受。

三分鐘后她出來了,顫着手將驗孕片遞給他看。

一看到驗孕片上頭,清楚的顯示無懷孕?象的方格,冷珣的臉色遽然大變。

唐盼愛害怕的看着他鐵青的臉孔,宛若即將釀起一股驚人的風暴。

他連平時做愛前,一定得要她清洗自己的規定也不顧了,他一手將她拖進房間狠狠扔上床,簡直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

他確實失去了理智!他的腦中滿是冷恕那張輕蔑鄙視的臉孔,以及他已先一步懷有繼承人的震驚與倉皇,那種即將失去一切的感覺令他恐懼。

不能再等了!他一定得讓她懷下孩子立刻!

他毫不溫柔的翻身壓上她柔軟的身子,一手就要去扯下她的衣衫。

"不行!求你不要這樣--不行--"她漲紅著臉,使勁的掙扎著。

出乎意料的,這回她不再像往常那樣柔順聽話,反而像是在防禦着什?似的,掙扎得格外的激烈。

"你沒有資格拒絕我!"他咬着牙警告她道。

"我真的不行--求你不要--"她奮力抵抗著,極力維護最後一絲尊嚴。

"你最好知道!我不在乎一個生子工具是否情願。"他盯着她冷冷說道。

雖然她纖弱的身軀,在自己的身下看來格外荏弱無助,驚惶的眼神更宛若一隻迷失的受驚小鹿,無辜得令人忍不住憐恤--

但,他要的是一個繼承人,不是同情!

一把掀起她的裙子,粗暴的撕裂她的底褲,冷珣毫不溫柔的板開她的雙腿,直到他清楚看到她的腿間--

他瞪着她腿間的殷紅,彷彿遭雷擊一般,好半天才緩緩鬆開手。

她的月事來了?那表示,他的希望又落空了?

頓時,一股巨大而深沉的失落,將他的心掏空,而後,一股洶湧的怒濤,在他胸口劇烈翻騰著。

唐盼愛一獲得自由,便急忙縮在角落裏,用顫抖的手遮掩狼狽不堪的自己,眼底屈辱的淚水,幾乎模糊了她的視線。

看着她緊縮在角落裏的驚懼模樣,他只覺得憤恨,像是連她也是冷恕的幫凶!

他大步走向她,用力揪起她的手臂,用一雙充滿憤恨的黑眸瞪着她。

"?什?你還不懷孕?"他惡狠狠的咆哮道。

"我……我不知道!"

唐盼愛不知所措的搖搖頭,倉皇無措的淚水,又再度在眼底蓄起淺塘。

她又何嘗想受這種折磨?但她已經乖乖依照他的吩咐做了。

不止是日常生活,諸多的飲食禁忌與特別食物,就連每天晚上做完愛后,她得在床上躺上一個鐘頭,才能下床清洗自己的規定,她全都不敢違逆的一一照做。

她也不知道,?什?自己就是不懷孕?

"你不知道?"冷珣的大掌驀地收緊。

這是她的身體,得由她的肚子裏孕育出孩子,她怎?會不知道?

難道她不知道他有多心急?不知道主宰冷家大權對他而言有多重要?

"該死!我要你生下我的繼承人。"他面色陰沈,一拳擊向她臉頰旁的堅硬牆壁,結實的拳頭跟她蒼白似雪的臉龐只差一寸。

他狂暴躁怒的樣子簡直嚇壞她了。

她以?他會傷害她,但他沒有,只是用一種狂亂而悲痛的眼神看她。

一個看似擁有一切的男人,?何會有這樣彷彿即將失去一切的絕望眼神?

他的眼神,讓唐盼愛前一刻的恐懼,在後一刻化?一種莫名的悲憐情緒。

他究竟是個什?樣的男人??何會急着想要這?一個孩子?又?何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孤單漠然的神情?

處在莫名疑惑與極度恐懼中的唐盼愛不覺出了神,甚至沒發現冷珣何時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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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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