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荒涼的廢棄大樓地下室。

一身名牌衣着與這大樓陳舊、黑暗格格不入的時髦女子偷偷摸摸的閃進了大樓,繼而找到地下室的入口,腳下的細跟高跟鞋一步步地踩在樓階上,發出一聲聲冰冷的迴音。

來到地下二樓的一個轉角,一個鐵制物生冷的抵在她的太陽穴上。一個中年男子發出沉冷的聲音,「來者何人?」

一聽那聲音,女子立即回答,「孟叔,是我,瑩柔。」

一把照明度不佳的手電筒往她臉上一照,「大小姐,真的是你!」孟叔撤去了抵在方瑩柔太陽穴上的槍,「這地方你不該來的,老爺子他……」

方瑩柔淺淺一笑,「別說那麼多了,我爹地呢?」

孟叔領着方瑩柔往地下室的另一端走,不一會兒她即看到了已經數個月未曾見到的父親。「爹地!」看到父親越發消瘦的臉頰,她不覺得紅了眼眶,「爹地,你怎麼瘦成這樣?」她撲倒在方恩身上,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方瑩柔的母親在生下她不久就撒手人寰,因

此她從小到大幾乎都是和父親相依為命,父女倆

的感情深且厚。

「柔丫頭。」方恩激動的撫著女兒的秀髮,

「我不是叫你別來嗎?這個地方十分危險,你根

本不應該來的!」畢竟女兒才喪夫不久,弗雷的

死對一向憑夫而貴,活躍於上流社會的女兒而言

絕對是一大打擊。

「爹地,這個時候你還說這個。」她收拾了方才激動的心情,「弗雷死了,他那上流家族的家人也容不下我,現在我的家人只剩下爹地了。」怪都只怪當初弗雷的媽咪要她為他們家生個孩子,她卻以會使身材走樣而拒絕,甚至幾乎因此而和公婆反目成仇。

在弗雷活着時她有老公當靠山,一旦丈夫死了,而她又沒有兒女當依靠,很自然的就沒法子在那個家繼續待下去了。

她的話令方恩有些感慨,今年他們方家到底走了什麼霉運?

「只怕我目前的情況也沒能力保護你了。」

「爹地,之前咱們不是每年都有送禮給某些警界高層嗎?怎麼這回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擺平?」

「他們也想幫忙,可是這回的事有目擊證人,只要那個人不死,就算那些警界人員想幫忙也不知從何幫起。」可恨!那時候他為什麼那麼不小心?其實那時殺藍特他可以不必親自動手,身旁多的是屬下代勞,可偏偏……

「那就把那目擊證人殺了不就得了?」

「那個死丫頭命大,多次派人殂殺都在千鈞一髮給逃掉了。」他眯著恨極的眼,「她屢次遭到殂殺的事情引起了警界高層的注意,又加上藍特特殊的議員身份,因此據警界傳來的可靠消息,這回的事情好像有國際密警界入。」他嘆了口氣,「若真是如此可就糟了。」

密警組織一向是令黑道聞之色變的組織,多少叱吒道上的名角色都因密警組織而到獄中高唱黑幫輓歌,甚至成為歷史名詞。

更何況一旦此事真有密警組織介人的話,那麼他往昔賄賂的那些警界人物也將擺明不插手、不相助,畢竟到了那時他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密警組織?」方瑩柔不由得一皺眉。畢竟她自小就對道上的事十分清楚,自然不會沒有聽過黑道人的「天敵」名號,「那不就慘了!」「我也正傷腦筋呢!」方恩頓了一下說:「不

管如何,我現在仍時時刻刻密切注意著那目擊證

人的一舉一動,一有機會會立即動手要了她的

命,只要她一死,許多事都會變得容易許多。」

但一想到此事他又煩了起來,「可是那丫頭打從

前幾天離開家后,咱們派去監視她的弟兄就把她

跟丟了,到現在仍沒有她的消息。」

「那目擊者是誰?我在外頭行動自由,也許

我可以幫忙多注意。」

「那個丫頭叫韓荷,是韓氏企業董事長的獨

生女。」說來那死丫頭還真有些來頭呢!出自名

門、名校,怪得會引起注意。

「韓荷?」方瑩柔怔住了。她方才沒有聽錯吧?那不是前些日子御風緋聞的女主角?

錯不了,在報紙上御風不也承認那個叫韓荷的女子是韓氏企業董事長的千金?

巧!真是太巧了!

「怎麼,你認識那個丫頭?」

「不認識,只是,這使我更有興趣把御風搶回我身邊了。」她自言自語的說。

她的話使得方恩一頭霧水,「柔丫頭,你在說什麼?怎麼我一句都沒有聽懂?」

方瑩柔淡淡一笑,「我想,我很快就能有韓荷的消息了。」她神秘的說。

是的,很快,一定很快就能找到她,既然御風對外公佈那個叫韓荷的女子是他的新歡,那麼想必兩人的感情目前一定如膠似膝。所以,找得到御風一定就不難找到她。

「什麼意思?」

方瑩柔仍沒多說些什麼,她只是篤定的說:「等我的好消息。」

她的笑容中有着方恩也不甚明白的嗜血味道,剎那間他似乎感覺到女兒變了,在她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好像藏着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那一面……令人毛骨驚然!

¥¥¥

又是獨自一人待在這棟洋房。

韓荷真是越來越不明白自己的爸爸、媽媽了,他們兩老竟然因為御風的一通電話就同意她在他家的洋房長住。

喂!他們養的可是女兒咧!難道他們不會擔心她和那聞名於世的花花公子同住一屋檐下會發生什麼事嗎?

是她長得太安全,還是他們早有打算送羊入虎口?

以前她家風之嚴連同學們都覺得不可思議,晚一些回家都不得了了,更何況不回家?可是御風就是有法子改寫韓家的家規,連和他孤男寡女同處一屋檐下都沒問題。

算了!這樣也好,省得她回家又得面對一群討厭的警察,那還不如在這裏只面對一個。雖然只面對一個不見得比較輕鬆。

而且她不是發了瘋、吃錯藥的向御風挑戰,要他有朝一日愛上她嗎?

如今上蒼給了她地利——近水樓台之便,她不能再不把握時機的當個扶不起的阿鬥了!

她一定要他喜歡上她,一旦他上勾了,她再好好取笑他!

呵、呵,光是想像他狼狽的樣子,心裏頭就有無限的快感和滿足。

可是……

要如何才能讓他愛上她呢?

說真的,對於她這連一次戀愛經驗也沒有的人來說,一般人她尚沒有把握能讓對方愛上自己,更何況是直接面對御風那種長期在花叢中打滾,可能早忘了愛是何物的男人呢!

哎!她怎麼這麼無聊?和人打賭這種一點也沒勝算的遊戲。

算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韓荷翻閱著趁上一回御風陪她逛書局之時買的幾本求愛專門書。呃……就是什麼《讓他不得不愛上你》、《讓他無法停止愛你》、《讓他瘋狂愛上你》……之類的書。

結果,那些書看得她差些沒慾火焚身死翹翹!那些書根本就是文字敘述的A片嘛!哪有人求愛是這樣子的?不管三七二十七先上床再說!

哈,難道女人滿足男人的方式就只有陪他做那種事嗎?男女之間不需要愛嗎?

她發現她這純情女子的世界正—一在崩落中。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她現在更加唾棄男人了!

看了這些書之後,越看她心裏越沉。如果讓對方愛上自己的方法就只有陪他上床,那麼她對他的挑戰不就沒希望了?

不成!一定還有其他方法。韓荷把書順手擱在床上,然後走進浴室,她決定先洗個澡再好好想對策。

她進浴室后的不久御風回來了。他走上了樓敲了門,見裏頭沒回應且門沒上鎖,於是他直接推門而人。

進門之後他發現浴室里傳來淋浴的水聲。

他大大方方的找了個位子坐下來,才坐定他即被韓荷擱置在床上的那本《讓他瘋狂愛上你》的求愛完全手冊給吸引了視線。

沒辦法!要他不注意到有些困難,那本書上的「愛」字還不是印得普通的顯眼!

「不會吧?」御風一挑眉,帶着嘲諷的笑意將書略略的翻閱了一下。

簡直是文字版的A片嘛!怪不得那天他陪她去書局時,她是趁着他不注意時匆匆忙忙跑去櫃枱付帳的,原來那天她要買的是這種書,這簡直是性愛大全嘛!

他眯着眼露出了壞壞的笑意。

這就是她要他愛上她的法子嗎?有趣!真的很有趣!

他倒要看看,從其中她到底學會了多少?御風臉上露出了惡作劇般的笑意。

約莫二十分鐘后韓荷才神清氣爽的哼著歌,圍着浴巾拉開浴室門走了出來。一步出浴室即看到御風略帶玄機的詭譎笑意,她有幾秒鐘的怔愣,然後差些沒拉開嗓門尖叫了起來。

「你……」她撫著胸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還……還有,你進來我房間幹啥?」她驚魂未定的咽了下口水,不自覺地,她拉緊了圍在身上的浴巾。她的一些細微動作看得御風笑意更深,更加深了他逗她的興緻。

太恐怖了!誰允許他三不五時地就跑到人家小姐的房間放肆的?韓荷在心中嘀咕。

「我給你機會讓我愛上你呢!」他玩世不恭的笑着。

「不必了!」很自然的,韓荷的視線往床上方才翻閱的書本望去。她可不想讓他知道她買了那種書來看,若讓他知道了,非要被當成茶餘飯後的笑柄不可!

呃……書呢?怎麼不見了?

莫非她方才看完之後有把書藏到枕頭底下了嗎?這麼一想她臉上露出「好險」的表情,繼而鬆了一口氣。

她沒發覺當她的視線探往床上時,御風的視線一直逗留在她臉上。在韓荷鬆了口氣把視線由床上調到御風身上時,卻發覺他正等看好戲的把那本《讓他瘋狂愛上你》拿在手上晃了晃。

他惡質的乾笑着說:「你在找這個嗎?」

完……完啦!她在心中哀號悲鳴。

為什麼?為什麼那本書會在他手上呢?上天你也太殘忍了吧?

紅著一張小臉,韓荷有些惱羞成怒地瞪着

他,「你不要笑了好不好?」她走向前去欲搶回那本令她臉紅心跳的書。

「她的樣子讓御風由悶笑轉為大笑,更加惡質的沒打算將書還給她,還故意將書高高舉起。

「還我!」這可惡的男人將書舉得那麼高她怎麼搶得到?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身高相差有多少。

一個一百八十幾公分,一個不滿一百六,這是長短腳之爭哩!

太過分了!

「有本事來拿啊!要不你就求我還你。」

求他?門都沒有!這句話更激起了她的好勝心,韓荷打算力爭到底。她踮高腳跟死命抗爭,說什麼也別想她會求他!

她的視線和全副心思都在那本書上,忽地一個跳躍,圍在身上的浴巾鬆了開來,她為了怕身子走光,反射動作一般的跟着浴巾往下墜坐了下來。

在千鈞一髮之際她是拉住浴巾遮住了胸前的春光,可是,她此時卻是半點也動彈不得,一旦有些許的動作,就算胸前不走光,其他部位也非春光外泄不可。

「你……你出去啦!」韓荷狼狽的低垂著頭,連抬起眼看御風的勇氣也沒有,她弓著身子將浴巾小心翼翼的護在胸前。

御風蹲下身,目光不自覺的落在她幾乎光裸的身子上。

他看過女人的光裸身子不在少數,長期在花叢中流連早麻木了他的感官神經。也就是女人的身子不見得能勾起什麼特殊感覺,可,才看到她的身子,他的心竟莫名地沸騰起來,冷澄的眸子也黯沉了下來。

不自覺地閃過他腦海的訊息就只有——我要她!

他像是著了魔似的伸出手拂開她將干未乾的長發,在韓荷還不明白他的用意時傾身封住了她紅艷的唇。

姻熟的熱吻漸漸地挑起蟄伏在韓荷心底深處的情愫,她有些怕、有些不安,可是有種莫名的感覺卻使她回應了御風的熱情。結束了長吻之後,她感覺到他把熱情轉移到她身上,綿綿密密地沿着頸項,一路烙下吻痕……

厚實的大手抽去她護在胸前的浴巾,盡情地尋色於她胸前的軟丘春光,一個俯身他輕掬她身上清冽的香氣,舌尖靈巧邪氣地品嘗着她含苞初放的粉色花蕾。

回應於御風邪魁的挑逗的是韓荷喉間高高低低的嬌喘吟哦。她覺得身體在他的撫弄不變得好奇怪,好像一把火一般地燃燒了起來。傳至身上的陣陣快感使得她根本無法思考,雙手不自覺得繞到他的頸項,有些無助地攀附着他,這才發覺他不知在何時已褪去一身束縛。

驚見於他偉岸的身體時,她有些難為情的別開了早染上紅霞的臉,甚至緊張的閉上眼,只覺莫名的一陣口乾舌燥,雙手不自覺地縮得更緊。她敏感細微的動作令御風忍不住愛憐的吻住了她方才經長吻,已有些腫脹而更顯性感誘人的紅唇。

當她正迷迷糊糊地沉溺在火燒一般的激情感受時,御風修長的手指邪氣地往她小腹下的處子密穴移近……

「呃……你……」韓荷驚駭的睜開了眼。他……怎麼可以……摸她那裏?「我……我不要了!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她難為情的咬着唇,說這話時她的腦子仍一片空白。

「噓,閉上眼睛,我教你,你只要回應我就行了。」他輕柔的說,然後用膝頂開她閉攏的雙腿,傾身向她,在她耳邊溫柔低語,「放輕鬆……快就會過去了。」為了怕她不舒服,他仍耐心壓抑著排山倒海而來的慾望愛撫着她……

手指一陣邪魅靈巧的動作之後,幽穴的青澀緊窒已轉為滑潤適應……

御風嫻熟的撫弄帶給韓荷一陣陣難以言喻的快感,她不自覺地低吟出聲,忽地她感覺到一種無法忍受的痛……

該死的!御風皺着濃眉清楚地感覺到她的窄窒。

如同撕裂一般的痛楚使韓荷驚駭地睜開了眼,哭喊出聲,「不……不要!你騙我!好……好痛!」她搖頭用力地推着他,「不要!我……我好痛。」她身子往後退,捉起身後斜披在床角的床單縮在角落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聽到她的哭聲御風才彷彿清醒。

老天!方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會對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做這種事?他為自己訂下的原則到哪裏去了?

他固然是公認的花花公子,可仍有些男歡女愛的遊戲規則,其中一項即是處子不在他的玩樂對象中,可是方才……

他竟一心一意只要得到她!

他到底是得了什麼失心瘋?

原先的挑逗只是單純想逗逗她,沒想到後來他竟失控了,失控到理智蕩然無存地任由感情行事,御風一面整裝一面懊惱的想。

他什麼時候這樣瘋了似的想要過一個女人了?

為什麼他在其他女人面前不曾失控的事,卻在韓荷面前弄得那麼糟?她現在一定嚇壞了!看着她沾滿清淚的臉,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疼繞在他心中久久不散。

「對不起……」他不是個會將對不起三個字任意說出口的人,可是,方才的事他真的太魯莽了!他輕輕撫着她的秀髮,「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他有股想擁住她安慰她的衝動,可又怕再度嚇著了她而作罷。御風舒了口氣站了起

來,大步地離開韓荷的房間。

他現在需要衝個冷水澡使自己清醒清醒!

YYY

他一推門回自己辦公室就發覺濃重得令人皺

眉的香煙味道。

「老天,辦公室裏頭什麼時候安裝了根排煙

管?」龍將軍拿着一份文件走了進來。他揮了揮

向他飄過來的縷縷白煙,走到窗口把窗子打開,

這才回身看斜靠在窗口仍吞雲吐霧的御風。

這傢伙平時是不抽煙的,今天吃錯了啥葯?

就他知道御風之所以會抽煙一定有什麼不順

的事。

御風將抽了一半的煙捻熄,很直接的說:

「我不想再當韓荷的保鏢。」

「為什麼?」龍將軍在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

「這不像你的作風,御風。」

御風一向是個一言九鼎的人,只要是他答應

或承諾過的事情沒有一件會沒有完美的結果,怎

地這回的案子他會想破例?

「我只是不想直接和韓荷有所接觸,她的事情我仍會納入我的部門,不會給其他部門惹麻煩。」御風發覺自己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他對韓荷的感覺太奇怪,怪到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對她的一切都太在意,她的一舉一動都能左右他的視線,他甚至感覺到她竟開始能扯動他對男女之情早冰封的心。

這種感覺太可怕!

不由自主的,他又想到從前不愉快的事。

愛情的代價太高、太沉,他此生受過一次就夠了,不想再當第二次傻瓜!他清楚自己的性子,他一旦愛上一個人,他的情感是直接而狂.熱。也正因為如此受的傷也比一般人都重。

因此,學會遊戲人間,看淡男女之情對他而言是保護自己的方法。

而且他一向有比常人都清醒的理智,要他陷入情網其實還真有些不容易,會栽在方瑩柔的手中實在是因為那是初戀,而且彼時年紀尚輕,不太會處理感情的事,當年的事若發生在現在,相信他就不會有當年不快的往事了!

在方瑩柔之後的男女遊戲中他一直是個清醒者。他不曾再為誰動心,也不曾再多費任何心力在女人身上,女人對他而言純粹只是生理需求!可是……

韓荷似乎就是有那個能耐顛覆他對女人不再用情的自信!

他曾經想過難道只是因為她有一些特質像方瑩柔,因而他才對她另眼相待?

的確!她剛開始時引起他的注意的確是因為這個緣故。可是,他後來發現這只是個導源,和他後來會對她動情根本無關。

若只是因為她像方瑩柔,那也就是說,他之所以喜歡她只因為把她當成方瑩柔的影子。那方瑩柔的回頭,想和他再續前緣他該欣然答應,可他卻是對方瑩柔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對韓荷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感?

他不否認他想要她,可是除了男女的原始慾望之外,他發覺……他對她竟有比情慾更深層的情愫在心中滋長。

他……竟不得不承認,他為她蠢動了心!

老天!他真的如她所願的喜歡上她了,初形成的情愫雖仍稱不上愛,可他十分清楚自己真的是為了那個小女子動了心!雖然他不是很樂意承認,但畢竟她壞了他為自己訂下的規矩。

再放任自己如此繼續下去,有朝一日他非要承認愛上韓荷不可。

愛?!不!愛一個人太困難,一回足矣!

所以趁著自己仍未深陷其中時,他絕然地想抽身而退,和韓荷保持一段合宜的距離是他將情感拒絕在心扉之外的方法。

當她的保鏢得同處一屋檐下更容易觸動愛火,於是他決定將保護她的任務交由屬下即可。至於他……打算和她劃清界限了。

「就我所知最近有許多重大的案子全落在你那部門,你確定有人可以接下保護韓小姐的任務嗎?」龍將軍直覺得這件事情似乎非比尋常。

「我的部門的事由我自己調度。」就算部屬皆沒有空幫忙,他也可以調度一般警力。御風擺明不想別人插手此事,他今天會到這裏來其實另有一件事,「應容找到方恩了沒有?」

「那隻老狐狸很滑手!前幾天本有機會逮到他的,可是又被他及時逃走了。應容懷疑警界只怕有人吃裏扒外通風報信,目前似乎已經鎖定目標了。」

「是嗎?」御風想了一下,「也許我有法子可以知道方恩到底躲在哪裏。」

「你的方法是……」

御風有些自嘲而語帶玄機的說:「如果告訴你是『美男計』你信不信?」

龍將軍一挑眉,「應容有那麼大面子讓你為了他不惜犧牲色相下海嗎?」他們倆不是一向兩看相厭惡?

沒法子,一個是眾所皆知、俊美不群的花花公子;一個是八風不動、冷傲孤絕的冰山美少。

兩個性子如此南轅北轍,也怪不得互看不順眼了,在如此情況巴望御風為應容跨刀?

有可能嗎?

不過……美男計嗎?

他相信只要御風肯,像御風這等帥哥該不會有女人不買帳的!

御風淡淡一笑,「當他下輩子轉世投胎為美女時也許我會作此犧牲吧!」頓了一下,他說:「其實這回我表面上是幫應容,實際上卻是為了自己。」他說話時忽地把視線調到好遠的一端,若有所思的看着遙遠的方向。

一旦揪出方恩,早些讓案子了了,韓荷也可以早些回復自由,不必再靠人保護。而他……也可早日清清楚楚的和她劃清界限,畢竟事情一日不了,她仍是列屬他那個部門的保護人物。

龍將軍敏銳地感覺到一些不對勁,「御風,你有心事?」

御風淡淡的看他一眼,不願多談什麼,只略帶玄機的說:「龍將軍,你這回真的給我添麻煩了!」

都是那該死的「保鏢」任務!他一個三線一星的指揮官幹啥那麼窩囊,當保鏢?就是當了保鏢才搞得他此刻自在不起來。

韓荷,一個令他不得不鎖眉的女子。

待御風出了龍將軍的辦公室后,龍將軍仍百思不解他臨走前所留下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也不過當個保鏢嘛!這樣的任務能給辦事能力一向過人的御風惹啥麻煩?

真是,這傢伙的心事有時連他這好朋友也弄不太明白。

算了!就算御風真的遇到麻煩,他知道御風也一定有辦法解決的,若連御風自己都搞不定的麻煩,旁人還不見得有能力幫忙。

一切靜觀其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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