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好,我們忘掉過去。」動容的咧開嘴角漾出笑容,他情不自禁地緊緊環抱着她。「重新開始!」

他們已經浪費太多、太多時間了,只是盲目的讓仇恨支配一切,而忘了如何去愛。從今以後,他會為她掃去往事中所有陰霾。讓她再度展露笑容。

今年的春天,東邦呈城裏處處開滿了嬌艷的牡丹與玫瑰,和煦朝陽似乎暗喻著黑暗的過去,迎接光明到來。

經過一連串的事件,官內起了極大轉變,生性兇殘、本應被處以極刑的夢妃,最後在西彥羽心的苦苦哀求下。僅被攆出了皇城。並又終身不得再踏一人皇城一步;吳菁吳總管則被貶為平民流放異鄉。兩人動用私刑的下場,頓時成為後宮的警惕。

此刻於龍騰殿裏,西彥羽心端坐在一旁的躺椅上,開心的舉起她縫製的外袍偏,頭得意的笑着,終於縫好了!雖然整整縫製了兩個多月,可是還是給她完成了,浩焰要是看到,一定會很高興的。

但他今晚應該不能回龍騰殿用晚膳?聽趙陽說這幾天國事比往常繁忙許多。西彥羽心有些失落的想着。浩焰最近常常忙到深夜才回龍騰殿,也常常天一亮就走了。她實在擔心他會忙壞了,真希望她能為他做些什麼,而不是每天只有待在龍騰殿等他回來。

「唉……」她是不是太閑了?

「公主,你是不是傷口又痛了?」小翠端著晚膳一走進大廳就聽到公主在哀聲嘆氣,心中一急,連忙問道。

西彥羽心好笑的看了小翠一眼,「沒有,我的傷口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真是窮緊張,這陣子在浩焰每天緊迫盯人、照三餐為她上藥的情況下,她的傷口早就痊癒了。

「那你為什麼嘆氣?」這小翠就不懂了。

「浩焰最近忙得昏天暗地,我好希望能幫得上忙。」而不是坐在這兒什麼也不能做。西彥羽心倍感沮喪。

「公主,你去的話,皇上才會更忙的!」小翠一針見血的說着。

胡說什麼?西彥羽心怒看她一眼。幫倒忙的丫頭,這樣一說,害她心情更不好了。「敢糗我!罰你再去張大嬸那兒三天。」氣死人了!「哇!公主,你饒了我吧!我好不容易才脫離張大嬸的魔掌,你忍心再送我回去啊?」小翠緊張的退了好幾步。公主不是認真的吧?

「不想去?那好吧!我不想用晚膳了,我想吃天山雪蓮。」西彥羽心走到小翠身旁,壞心地故意嚇她。

「天山雪蓮?這……這……」小翠結巴起來。這麼晚了她要去哪兒弄天山雪蓮啊?

這樣就慌了?西彥羽心見狀,不禁低頭笑出聲。「看你還敢不敢開我玩笑!」這丫頭真是的!

小翠愣了會兒,隨即反應過來,「好啊!公主騙我的呀!討厭!」差點兒給她嚇死。小翠心有餘悸的拍著胸脯。公主越來越愛整人了。

「好啦!別站在那兒了,過來與我一同用膳吧!」收起笑意,西彥羽心催促着。

「不行的!我怎能和公主一起用膳?」會被皇上殺頭的!

笑看了她一眼,西彥羽心伸手拉出一旁的椅子。「叫你坐就坐,話這麼多,皇上今晚會晚點兒回來,我不習慣一個人用膳。」她拿起筷子塞進小翠手裏,「哪!趕快吃吧!」

小翠有點為難的看着眼前一桌子的菜肴,有些遲疑。真的……可以嗎?

「再不吃就要到張大嬸那兒羅!」西彥羽心故意放大聲量。

「張大嬸」三個字一棒打醒了小翠,她飛快地一屁股坐下。「我馬上吃!」

真是的!才提到張大嬸就嚇成這樣,人家有這麼可怕嗎?西彥羽心笑着搖搖頭。老是把張大嬸比喻成母老虎實在欠缺禮貌,改天一定要讓小翠跟張大嬸好好的「聯絡感情」……

耳朵好癢,西彥羽心抬手欲揮開騷擾她安眠的蚊子,翻過身繼續沉睡。過了一會兒,那蚊子居然又轉而侵襲她的鼻尖,好煩喔!

困極的她惱怒地抓過棉被蒙住頭,始終不肯睜開雙眼。躲在被窩裏,蚊子應該不會飛進來了吧?

靜待了片刻,西彥羽心漸漸放鬆身子舒服地蜷曲著,這下子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明天一定要告訴浩焰龍騰殿有蚊子剎那間,頭頂的棉被毫無預警的被掀開,西彥羽心嚇了一跳,猛然坐起身,反射性的揮了眼前黑影一巴掌。

「你敢襲擊朕?!好大的膽子!」東邦浩焰故意冷著聲說道。臉頰好痛!

西彥羽心呆住了。是浩焰!她頓時慌了手腳。「對不起、對不起!打疼了沒有?我不知道是你嘛!」她好抱歉的揉着他微紅的臉頰,誰要他半夜無聲無息的,把她嚇死了。

不是朕會是誰?」東邦浩焰嗤笑着,褪下外袍窩進棉被裏緊緊地抱着她。「看來半夜偷襲妻子是一件危險的事,朕下次得防著點兒。」這個意圖謀殺親夫的女人。

「人家不是故意的啊!誰教你要鬧我。」西彥羽心紅著臉埋在他的胸口,悶聲說道。

「朕想你啊!」萬般眷戀的吻着她的唇,棉被下的大手輕輕地拉過她的,不著痕迹地將某一物品圈入她的手腕。

手腕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疑惑的低下頭,半晌,她不敢置信的低喊著,「我的手環!為什麼?」心愛的手環失而復得讓她驚喜不已,她還以為夢妃將它帶出京城了。

他愛憐的瞅着她。「它原本就屬於你!」他只是將它拿回來罷了,韓夢那女人不配擁有它。忍不住內心激動,西彥羽心傾身吻了吻他的臉頰。「謝謝你!我一定不會再讓它離開我的。」

寵愛的將她帶入懷裏緊緊圈抱着,「下次再輕易交給別人,朕會打你一頓屁股!」他玩笑似地恫嚇著。

「不會的!我發誓。」西彥羽心很是認真的點着頭。

東邦浩焰輕捏了下她的鼻子,咧嘴笑着,「不準亂髮誓。想不想朕?今天有換藥嗎?」他掛心着她的傷口。

「我的傷已經好了呀!不用再換藥了。」西彥羽心抗議著。每次換藥那種粘粘的感覺好不自在。

在她背後游移的大手來回輕輕撫著一道凸起的疤痕。「誰說不用換藥了?

你的傷根本還未痊癒。」他皺眉,擔心會有后遣症。

「可是已經不痛了,我想過幾天傷疤就會消失的。」她試圖說服他。

「不行!要是再度複發怎麼辦?」東邦浩焰沉聲說道。他不許她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可是……」

「沒有可是!」東邦浩焰起身打斷她的話。任何事他都能依她,唯獨關乎她身體的事他絕不許她胡鬧。

看着他走向櫥櫃拿出一個鍍金木盒,西彥羽心悄悄地嘟起嘴巴。看樣子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東邦浩焰拿着藥盒走到床邊,無奈的泛起笑意,看着她嘟著嘴的可愛模樣,內心湧上一股想疼她的溫柔。「被子拉開,朕要上藥了。」

「不要!」她不換!

「乖,要聽話。不上藥怎麼會好?」東邦浩焰笑着貼近她,想拉開她緊抓住不放的被子。

「已經好了啊!」西彥羽心執拗得不肯放手。

「別不講理,放手。」

「不放!」

「放手!」東邦浩焰寒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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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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