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千面人的易容術無懈可擊,在神風千里的配合之下,關均展完全將他複製,一身銀白衣衫,染有獨特的淡淡茶香,每一細微處都一模一樣。

行事慎重,神風千里也戴上人皮面具,暫時以關均展的身分在房裏歇息,「祝你好運。」

「恩。」關均展感激的點頭道謝,接着展現皮笑肉不笑的特別表情,「死小子給我乖乖待在房裏反省!」

膽敢學他的聲音訓他,神風千里橫瞪一眼,「沒關係,你可以再囂張一點,我很樂意再為你策畫另一個三年特訓。」

「惡魔神風,這是練習、是練習。」小小玩笑除去緊張,關均展再次開口時,已融入角色中,「等我的好消息。」

安部瞳葳必須答應神風千里一件事情,這項特有的權利移轉到關均展的手裏,師父的命令她是絕對服從,這可是從天上掉不來的大禮啊!

原想利用這次機會套出她為什麼又開始惶恐,如果有惡魔的行蹤……

不行,師父顧慮得對,即使殺了那人仍然不能根治她的心病,甚王可能斷絕她勇敢面對的機會,而且在他了解事情的同時,她可能會因為陷入不愉快的回憶先崩潰。

不如以師父的身分為兩人許配婚洇,嘿嘿……少白痴了,會先露出馬腳,就算她答應了,強迫得來的也不是幸福。

唉,該要求什麼?可以放着升利息嗎?

關均展徹夜未眠,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想到好妙計——安排兩入朝暮相處一整年。這一次他會把握機會,絕不再讓小葳避開,漸漸融入彼此生活,讓他們在彼此的生命里誰也少不了誰的相伴。

才剛入夜,安部瞳葳已在崖邊等候,她仍是一身黑衣的宛如雕像動也不動,思緒飄遠,童年惡夢好不容易淡了些,千面帶來的奇怪壓力令她更感困擾……頭好痛,別再想了,早點離開海島,離那傢伙遠遠的。

偽裝成神風千里的關均展不知何時現身到來,望了她一會才潤潤喉嚨喚道:「瞳葳。」

安部瞳葳轉身相對,並沒有發現不對勁,直接切入正題,「神風師父,請您吩咐。」

關均展向前在崖邊站定,雙手擱在身後,舉止動作間溫文儒雅,緩緩問道:「離開遺忘之島后,要回西雅圖或是遠行探險?」

「預計出發到秘魯旅行,在這之前我會先完成師父交代的事情。」

「深入安地斯山脈尋找失落的古文明?一年半載不會回來?」關均展心裏悵然,她總是停留幾天又開始流浪,無人能跟上神秘行蹤。

「是的。」即使是面對師父,她的回應一樣簡短。

佯裝沉恩一會,關均展轉身要求說道:「讓混小子跟着你一起旅行,一年後才能放他自由。」

「什麼?」以為自己聽錯,安部瞳葳小心翼翼的確認,「要千面跟我一起旅行?」

「沒錯,特訓效果不佳,我決定改變方式磨練他,未經開發的叢林野地是最佳鍛煉身體的好地方,而且有你時時刻刻督促,他的武術一定能進步。」他一副打算嚴懲不長進徒兒的態度。

她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次,「師父要同時懲罰我跟他?」

「是要你盯着他,小小要求不算是懲罰吧。」關均展特彆強調,她的反應遠比預期強烈,那表情好像被判死刑。跟他一起旅行很悲慘嗎?

安部瞳葳在心裏吶喊:對我來說是嚴厲懲罰。

她不懂如何與別人相處,突然多了一個人跟着身邊,無疑造成她極大的困擾,且對方還是被她列為危險人物的千面,天哪,未來生活肯定一片混亂,光是想像已經無所適從了。

見她死咬唇不語,關均展不免心傷,但思及師父給予的鼓勵,他卯足勁再加油,「就把千面當成探險隊的一員。」

「根本不可能!」

過去她會與國家地理學會探險隊共同旅行,全是為了增加知識及常識,而且沒有人會打擾、親近她,她不過是個有保衛能力的機械人。

至子關均展……她原本計劃獨自冒險,這下不就表示將只有他們兩人一起生活?她不要不要。

「有問題儘管提出來。」小葳向來不形於色,此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關均展明確知道她處於天人交戰中,而他也不好受,透過「第三者」與她談自己,原來是件如此可怕的事。

問題多到安部瞳葳想不清、數不盡,她的呼吸加快,激動情緒掩藏不住,但當她抬頭迎向師父的面容,拒絕的話全變了樣,「我……我會負起任務。」

「很好。」關均展滿意的點點頭,其實心裏很沉悶,他後悔了,不該借用師父的關係走捷徑,靠自己死纏爛打都來得好,至少不會有殘忍的感受。

明白她若不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絕不會答應一起旅行,他很難再把她的排拒,當成害怕對他產生情愫。悲凄,那全是自作多情、自我安慰而做出的結論,事實上兩人之間距離非常遙遠。

安部瞳葳很敏感,瞧見他落寞眼神,不免多心,「師父還有事情要吩咐?」

「你回去歇息,我會要千面配合你的行程。」

「是。」那雙憂鬱的眼留住安部瞳葳的腳步。

為何她有種見到千面的錯覺?眼前的人明明是師父,而且那臭小子整天嘻嘻哈哈,不,當他易容成別人時……

驚覺失態,關均展立即恢復從容,為了抹去猜疑,他以上乘輕功飛岩走壁,以極速消失。

岩洞裏伸手不見五指,水珠滴答聲清脆響亮,關均展失魂落魄的呆坐着,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了動作,除去偽裝、卸不長發銀衫,瞪着手上的人皮面具,愁悵又徒升。

他穿越岩洞,進入湖泊里,任瀑布急流打在身上,沖刷帶走不該有的沮喪。在小葳還沒得到幸福,真的不需要他自作多情之前,絕不輕易停止關懷。

小葳,愛你不苦,苦得是我必須愛得很小心,不能輕易釋放滿腔熱情,不能給你壓力,只是,何時才能對你說我愛你?

不……不要緊,不能傾訴愛意也不要緊,只要你能快樂,我願意一輩子默默守候,窮其一生尋找能讓你展露笑容的方法。

前往秘魯的行程被耽誤三天,只因為關大少爺需要時間整理行李。

安部瞳葳實在無法想像整理行李要花那麼多時間,在她見到浩浩蕩蕩的場面后,足足怔住五秒鐘,好一個千面人永遠能讓她吃驚、無言以對,找不到形容詞形容他誇張的作風。

關均展悠哉吹着口哨到來,一身華眼彷彿將出席盛大的酒會,在他的身後跟着數名提行李的部屬,來來回回搬了數次才將大少爺的行李全數搬完,很驚人,如果把衣眼、保養品、鞋子……全拿出來,可以開一家精品百貨店了。

要不要連化妝台、衣櫃也搬去?安部瞳葳當場狂楓,不發一語的踹飛不必要的物品。

「你好狠啊,這些全是我費心篩選……喂!別再丟了。?」關均展捨不得的錘心肝,跟在她身後搶救行李。

兩人在大廳展開你丟我撿大作戰,安部瞳葳怒火狂燒,關均展被揍了好幾拳,仍保不住珍愛的行李,不停哇哇大叫。

「這些就夠了。」安部瞳葳空出一個登山背包,親自替他放進保暖衣服與實用裝備。

「不行!這個……那個……」他指了一大堆。

「你敢有意見?」

「全部的東西我一定要帶去,世界第一美男要在鳥不生蛋的地方生活一年,如果不好好的呵護保養,一年後回來的關均展一定變成小小的圓形桶。」

旁人聞聽全都漲紅了臉,想笑卻不能笑實在很難受啊!有人忍不住偷偷問他為什麼會變成小小圓形桶?

「笨哪,骨灰罈,可憐的第一美男,沒了保養品與華服,又被迫在荒山野嶺生活,恐怕凶多吉少。」他一副發問的人耍笨的表情。

安部瞳葳把背包丟上直升機,回頭毫不留情又痛毆了他一拳,「再不走,我連你身上的燕尾服都丟。」

好啊,關均展很歡迎她幫自己脫衣服,可惜不能表現出來,他佯裝很委屈的上了飛機,掏出手帕含淚跟大家說再見,「你們為我祈輻吧,祈求我回來時體重別只剩不一公斤不到。」

「閉嘴!」安部瞳葳犀利的怒眼橫掃。太丟臉了,幸好師父他們全都離開遺忘之島了,不然大家都看笑話了。

好可憐哪!不得不屈服子惡勢力下,關均展只能以黑亮的眼睛控訴,無辜的望着窗外,其實心裏笑翻天了。

故意拖延三天是他對她的體貼,為了讓她做好即將一起生活的心理準備,而惹火她也是為了化解僵局。

賓果!這招成效很好,他透過窗戶上的倒影,悄悄欣賞她生氣的模樣。她的臉色紅潤多了,充滿誘惑的讓人好像捏一把。

安部瞳葳捧著書本,強迫自己專心看書,不願再因為他而起任何心緒波動,無奈混蛋的影響力太大,激動情緒還沒辦法平息。可惡,這傢伙是專門來克她的嗎?真要把她給氣死。

在經過轉機與漫長的旅程,終於到達目的地……神秘又迷人的秘魯。

秘魯自然資源非常豐富,壯闊的安地斯山脈、亞馬遜雨林區、海拔最高的的的喀喀湖及以綠洲沙漠等等地形遍佈。,還擁有全世界極珍貴的文化遺產,至今無法解開像謎團的古文明,這也是在氣候交通不便的情況不,每年都有大批觀光客與探險家前來的原因。

利馬機場到市區還有段距離,安部瞳葳正想領着麻煩人物搭小巴士時,意外的,有當地導遊恭候大駕。

秘魯有三分之一的人口都集中子首都利馬,整座城市擁擠又吵雜,而他們居住的飯店寬廣舒適,名牌衣服、保養品……要什麼有什麼,大少爺果真就是不同,撒錢吩咐一聲,萬事皆辦得妥妥噹噹。

安部瞳葳忍不住嘴角抽動,想她在遺忘之島拚命丟東西真是笑話一場!

關太少爺咧著一口白牙,「嘿,我的安排盡善盡美,這一趟旅程將會讓你流連忘返。」

不信他能囂張到幾時,她選擇壓下火氣,「明天早晨六點出發。」

他擋住將即關上的房門,「等一下,你幾點吃晚餐?中式、日式、西餐,不是法式料理……」

「你又想耍什麼花樣?」這傢伙包下整間飯店,安部瞳葳能預料他還有驚人舉動。

「我怕水土不服,所以聘請幾位名廚到這裏伺候我們的胃。」關均展驕傲指了指身後。

一共六個廚師!安部瞳葳再一次被他給打敗,罷了,就讓大少爺先快活兩天適應環境,往後……大家等著瞧。「我不挑食。」

「OK,那每一種餐點各來一份。」

砰!關均展只能面對門板說話……

夜裏,安部瞳葳為明天的行程做準備,整理資料與地圖,微型電腦雖好用,但她還是喜歡手寫記錄。

過於專註,她壓根忘了要吃飯,甚至關均展何時進入房間也不曉得,直到一雙大手蓋住地圖,「你打擾到我了。」

「吃飯了。」他一個手勢,服務生遂將裝滿豐富佳肴的餐車推進來。

「我過不慣你的生活方式。」她很反感。

「出門在外,飲食、生活習慣都要特別重視,如果你累垮,師兄我的麻煩就大了。」照顧她的三餐,關均展一點也不馬虎。

你才是麻煩。安部瞳葳在心裏嘀咕,不想與他爭論,擱下手稿開始用餐,只想早早送他離開。

看着她吃飯,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怕被發覺心意,假裝研究地圖,「明天要去納斯卡?」

「對,你早點回去休息。」她快速用完餐點,又坐回書桌前。

雖捨不得離去,但要懂得適可而止,關均展叮嚀說道:「你也是,免得誤了我遊玩的行程。」

「你以為來觀光?」她哼了一聲。

「嘿嘿,不管上天下海,我關大少就是能過得快活。」他踐踐的推著餐車離開。

小葳一定不知道她蜜色肌膚掩不住紅潤臉色,雖然那是被氣紅的,但仍惹得他心痒痒,一定要找機會摸一把。

……痞得不像話,難怪特訓三年毫無效果。安部瞳葳不禁在心裏嘆息了聲。

早晨,一大票人共三輛車前往納斯卡。

安部瞳葳很排斥與陌生人一同行動,但這一次她並沒有反對,只因一群人同行比起與關均展單獨相處來得好。

小型巴士顛簸前進,前座除了司機還有導遊,而安部瞳葳身旁的懶散傢伙還在睡覺,而且睡得可舒服了,靠着枕頭又覆蓋蠶絲涼被,超級會享受。

安部瞳葳淡淡瞥了他一眼,如果他能就此睡上一年有多好,畢竟唯有這時候與他相處才不會有莫名其妙的感受……

錯了,還是一樣,只是視線多停留一會,她的心就仿彿揪在一起,癥狀愈來愈嚴重,難道她得了關均展引起的心臟病?好扯!安部瞳葳甩去亂七八糟的想法,不希望自己變得跟他一樣瘋。

四周景緻凈是黃金般色澤的沙漠,一眼望去永無止境似的,很美,它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美。

日正當中了,氣溫逐漸升高,車子還在駛行,往窗外望去見到的還是一片沙漠,看久了會覺得沙漠熱得冒煙,若是不小心滾出去會有被煮熟的危險,好不容易經過城鎮,人口寥寥無幾,一切只剩貧瘠印象。

「不可思議,這裏居然有人住。」得不到回應,關均展又問了,「你是中暑了嗎?」

難得有一個清靜的早晨,不料麻煩人物沒了新鮮感后又開始聒噪,逼得安部瞳葳不得不理,「水源很珍貴,沒事少說話。」

「我很無聊,你陪我下棋我就不說話。」她在搖晃的車子裏連看了幾個鐘頭的書,現在又坐在地板上看地圖,關均展擔心她美麗的眼睛會疲憊不堪。

「沒空。」她的目光還停留在手繪圖稿。

那就繼續聊天吧,他跟着坐在地板上,佯裝看手繪圖稿藉以親近她,「說說你對納斯卡線圖形研究的看法。」

「謎。」

「嗯,納新卡線圖形是千古之謎這我有聽說,然後?」

然後沒下文了。

他搖頭激道:「說明一下都不肯,我很懷疑你真的在華盛頓大學當助教。」

安部瞳葳自己也懷疑,助教工作長達兩年對她而言是奇事,她不想多談的一語帶過,「我只是負責整理資料,已經辭職。」

她是擺明不說話了,但關均展仍自言自語的繼續聊,指著圖稿上的各式形狀,「蜘蛛、魚、狗,蜂鳥……」

「你壓到我的圖稿。」男性氣息襲來令她很不自在,她找借口結束話題。

關均展不顧手有被炙熱視線燒穿的危險,卻嘻笑說道:「我的手很美吧,你要不要擦護手霜?其實男人比女人還需要擦護手霜,尤其……」

她倏地扣住他的手,收起圖稿,「目的地就快到達,我想先休息一會。」

「好好好,不吵你。」嘿,成功讓她休息了。關均展偷偷凝望她的睡顏:心裏好滿足。

環境非常惡劣,這片沙漠每年最多只下半小時的雨,然而荒涼之地卻完整保存偉大的史前文明,巨畫的壯觀非親眼所見是難以想像的。

乘坐小飛機由空中俯瞰而下,寬廣沙漠有着各式各樣的巨大圖形,圖案已有千年歷史,它並非自然形成,每一條線皆經過精密測量與浩大工程才能繪製。

連文字都沒有的遠古年代,一幅又一幅的巨畫是如何製成?圖案存在的意義為何?至今仍是難解的謎。

熱心的飛行駕駛為了讓所有乘客能完整看清楚圖案,做了不少8字的飛行,同行的觀光客有人承受不住的暈機了。

想到狡猾點子,關均展揉揉頭部,頻頻向她靠近,「小葳,我的頭好暈,快不行了。」

「叫導遊照顧你。」安部瞳葳在心裏嘆了嘆,果真是麻煩。

「小葳……」

安部瞳葳本想躲開他的親近,但糾結的俊臉讓她止住動作,直覺這時推開他太無情了,「別亂動,什麼都別想,用眼睛欣賞。」

「好,那你能不能解說一下?幫我轉移不舒服的感覺。」他仍然很虛弱,趁着她心軟,成功的靠在她的肩膀歇息。

一道電流由肩膀直達心臟,安部瞳葳表情掠過不自在,「謎。」

「啊?好無趣,難怪一片黃沙看得我頭暈目眩,現在連胃都不舒服了。」他很有裝可憐的本事,還做出乾嘔的樣子,不停順了順胸口。

不是不願意,而是她根本不會形容,見他難受得緊,只好硬著頭皮講解,「目前正下方向的是鱷魚,長約七十公尺,蜘蛛約四十六公尺……」

「恩恩。」雖然只有一些數據,但由小葳親口說出一切都不同了。關均展聽得甜蜜蜜,喔哦哦,肉苦計贊贊贊啦!

下飛機后,他頓時失去安部瞳葳的蹤影,但他不急着派人尋找,交代一聲后,人也跟着不見了。

關均展穿越禁區,來回不停尋覓,終於找到佳人芳蹤。

只見她正佇立在石頭前專註子研究,認真的表情極具魅力,關均展捨不得打擾,溫柔的以影子為她遮蔽烈日。

過了好一會,安部瞳葳才發現他的存在,很納悶這嬌貴的男人為什麼會在這「太陽很大。」

「對,所以我替你送帽子來,免得你熱昏。」

她好沒氣的瞪着他。剛剛不知是誰像虛弱的小孩。「你回去車上休息。」

「不用,我壯得跟牛一樣。」

令人懷疑。她伸出手接過帽子,不想再聊,「給我。」

關均展向前為她戴上,為了不讓她感到不自在,於是蹲下身來嘰嘰喳喳問了一堆,「你對千古謎題有什麼看法?這裏無風無雨,千年來都沒啥變化,你常常來觀察,不覺得無趣嗎?」

好一會安部瞳葳才應聲,簡單就把話題結束,「研究、記錄。」

關均展快步跟上她的腳步,繼續針對她的喜好找話題,「你說這裏像不像機場?每一個圖案就是一個位子,當時的人們早就有飛行技術,也或許一切全是的法術變的,也說不定是外星入畫的,到此一游,哈哈哈。」

還是不理他?

關均展大喝一聲,「剛剛說的全部不算,我有前所未有的新發現,保證你會嚇一跳。」

安部瞳葳回頭瞪着他,等著聽他還能扯出什麼長篇大論。

「登登登!是神風千里畫的。」

哇哇哇,冰冷利芒如萬劍穿身,他正經八百的又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比較支持天文歷的說法,世界最大的天文書藉。」

「你回去休息。」

佯裝沒聽見她的話,他雙手攤了攤又說:「那幾條直線準確指向黃道上的夏至點又如何?」

安部瞳葳意外挑眉,終子肯跟他討論,「圖案可能代表星座。」

「也許吧,偶爾發揮一下想像力,你會發現尋找答案不是最終目標,追尋的過程才是最美好的。」關均展掏出梳子,以尾端在沙地繪圖,不久后,巨畫全部縮小呈現在地面上,比例與位置皆非常精準。

安部瞳葳不禁怔愣,千面過目不忘的本事令人佩眼,繪製圖畫的功力可比專家,「你很厲害。」

「嘿!千面人當然厲害,為了能偽裝任何人,我啊,花了不少時間練就千百種技能哩。」他雖然愛混,但認真起來的態度可是無人能比擬的,繪圖對身為天才的他只是小事一件。

是的,千面的能力非凡,然而總被關太少的形象抹去,安部瞳葳忍不住問出存在心裏已久的問題,「你為什麼平時不能正經一點?」

非常高興她願意了解,他開心朗笑,「正經、痞子,嚴肅、瘋狂,穩重、幼稚?我不想與任何一個形容詞劃上等號,我的思想、行動力是活躍的,想做什麼就做,快活就好。」

「鑽研易容術也是因為隨心所欲?」

「沒錯!除了方便偷證據,嘗試別人的生活是件有趣的事。富蒙、乞丐,警察、流氓不管什麼角色我都想嘗試,人生是戲,全世界是我的表演舞台,多過癮啊,當然啦,當自己是最好的。」關均展在心裏又補上一句,當小葳的情人更是他最渴望。

關均展的笑容炫目,整個人蒙上一層耀眼光芒,那一瞬間,安部瞳葳失了神,驚覺心跳加倍,又陷入奇怪感受,她不禁退縮,「該走了。」

耶?小葳又想閃人避開他了。他可不想放人,「等一不!我們的話題還沒討論完。」

「有事?」她努力忽略他迷人的笑容。

他起身拍凈塵土,指着地上的畫,「如果傳說中的巨人族真的存在,那麼要畫這些圖案輕而一舉,就像現在。」

「巨人族?」這番有趣的推論曾經也有人提出過,安部瞳葳忍不住往回走,想知道缺乏想像力的自己還錯失什麼推測。

「還有……」

日落特別美麗,兩人的影子重疊,親密般的相依偎,也許巨畫之謎的答案是增進愛情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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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你拐你要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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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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