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自己到底看上這個即無趣、長的又不怎麼樣、脾氣冷、嘴巴壞的男人那點了呢?

在西雷索林考慮著自己為什麼被他吃干抹凈的時候,佛羅多斯也在認真的考慮自己現在為什麼會抱着一個男人向卧室而去這個事實。

如果是論容貌的話,先不說羅馬城內成千上萬的美貌男娼,單是佛羅多斯自己的容貌就是一時之選,而這個被他抱在懷裏的男人又瘦又蒼白,抱起來皮包骨頭的不算,長的至多中等水準,都比不上自己俊美——他到底是看上了他那一點?

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是因為無聊而產生了和這個男人鬥嘴戲弄的慾望,但是在每一次的交鋒之後,他就發現自己心低奇異的感覺增多了一點。

最後,那股奇怪的感覺最後會聚成了一種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感——情慾。

想要佔有他,想讓那對總是堵的他沒話說的嘴唇吐出溫軟的呻吟,想要那雙清澈的眼睛蒙上情慾,只能看到佔有他的自己;想要那白晰修長的軀體在自己的身體之下嬌艷的舒展——

他承認,這種想法中佔有慾佔據了很大的位置——那麼其餘的部分呢?

構成這種慾望的其餘的部分是什麼?

他不知道。

但是這並不妨害他貫徹自己的慾望。

波魯吉亞家族的家訓就是自己想要什麼就去弄到手,至於理由可以容后再想。

所以現在他首要的任務不是釐清自己的想法,而是佔有懷裏的人。

把教士抱到了卧室,小心的剝去了他的衣衫,佛羅多斯稍微退後了一點,眯細了顏色不一樣的眼睛,凝視面前足以讓他的情慾在瞬間竄生的景象。

清晨的陽光美麗而清澈,像是最純粹的黃金溶液,在同樣清澈的空氣中徐徐流動,陽光在綠葉和藍天之間流動,沾染了天空柔軟的藍和葉子透明綠,無拘無束的四下曼延,灑落輕盈的溫軟。

淡青色的,產自遙遠的絹之國,名為絲綢的輕薄織物在灑滿了一室陽光的房間里輕輕的搖曳著自己的身軀,在陽光下幻化成輕柔的青色幻影。

把自己的披風鋪在了潔白的床單上,黑色的絨制披風上,教士因為長年與陽光絕緣而白晰到近乎病態的身體赤裸的橫卧在用金線綉有鷹鷲圖案的披風上,黑色與金色帶來的豪奢感覺更加襯托出教士身體近於透明一般的蒼白,而透過絲帳的陽光也慷慨的將混雜了青與黃金的雙重顏色染上了無力舒展而帶着慵懶味道的白晰軀體。

看着面前這帶着情色意味的景象,佛羅多斯滿意的挑高一邊的眉毛。

即使全身赤裸在對方的面前,西雷索林精神的甲胄也沒有絲毫的動搖。

他動了一下褐色的眼睛,安靜的凝視着佛羅多斯「……閣下只看不吃嗎?」

「食物也需要色香味方能稱的上是美食,我正在幫助您成為可以讓男人垂涎的佳肴。」佛羅多斯答的理所當然「而且我說了,我要讓強姦變成和姦的。」

「……」他費力的移動了一下沉重異常的頭,褐色中摻雜了幾絲白色的頭髮在黑色的披風和白色的床單之間拖曳出一道帶着情色意味的軌跡「反正現在無論您作什麼我都沒有辦法阻止……但是我不會讓我為您提供美化自己行為的機會。」

「這就不是您能決定了的。」佛羅多斯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他刻意緩慢的走上前,順手丟開長外套,不經意的動作展現出一種像是貓科動物般力與美的結合。

覺悟一般閉上了眼睛,西雷索林放鬆了全身的力量,讓所有的肌肉呈現出一種鬆弛的狀態。

「……您真是合作。」佛羅多斯誇獎著。

「難道我要不合作,然後讓您有更好的借口折磨我並且讓我自己痛苦?」西雷索林淡淡的說「不必了。」

「誒……修,理智到這種程度的話就會少掉很多樂趣的啊。」看着在自己案板上無論如何都跑不掉的魚肉,佛羅多斯笑的遊刃有餘。

拉掉黑色絲衣上累贅的裝飾品,佛羅多斯單膝跪上了床鋪,從自己的口袋裏面翻出了幾個瓶子。

他把所有的瓶子放到了西雷索林可以看到的床頭柜上。

「……您是有備而來嘛……」西雷索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是啊,我還冒着被嘲笑的風險去請教塞扎爾呢。「佛羅多斯用修長的手指擺弄著五顏六色的瓶子,而西雷索林則淡然的開口。

「……您想要對我使用藥物嗎?」

「怎麼會?我可是對自己的技術非常的有自信。」

「……」聽着佛羅多斯絕對讓人心底發寒的發言,西雷索林有片刻的無言。

過了幾分鐘,他再度開口「……如果您不打算立刻進食的話……可不可以先找個東西給我蓋上?如果我着涼的話,在您做到一半的時候打起噴嚏影響**品質您可不要把錯誤歸咎到我身上。」

「……」轉頭,看着以非常嚴肅的表情說出這種話的教士,佛羅多斯下意識的攥緊了手裏的瓶子。

這種反應確實異於常人——不過他現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為西雷索林的異於常人而高興——雖然自己有興趣的人和一般人截然不同讓他很有興趣,但是如果反應詭異到這種程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才好。

像是在壓抑什麼似的,他抓起長外套蓋在西雷索林身上,開始仔細的觀察瓶子。

「您還在等什麼?」西雷索林純屬疑惑的問。「按照您的說法,再等下去就會涼掉。」這種事情既然自己根本逃不掉了……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好。

丟給他一個兇狠的眼神,佛羅多斯冷冷的開口「別吵!要是我把按摩香油和春藥搞錯怎麼辦?!」

「我覺得……搞不搞錯都對提升您自己的威脅沒有什麼意義。」完全不在乎他的威脅,西雷索林困難的動了下身體,朝長長的外套裏面縮了一下。

「……」有些狼狽的的看了一眼根本不在乎自己威脅的男人,決定不和他鬥嘴了,佛羅多斯在仔細研究過幾個瓶子之後轉向了西雷索林。

他指了一下紫色的水晶瓶子「這個是從蘇丹後宮流傳過來的媚葯,據說只要一點就可以讓上帝變成梅克林娜。」他拿起綠色的玉瓶「這個是摻有催情成分的從絹之國來的秘葯。」最後是一個黑色的瓷瓶「這個是產自塞浦路斯的按摩香油……這些都是塞扎爾送給我的,你要選哪個?」

「原來在下還有選擇的權力?」西雷索林褐色的眼睛在三個瓶子之間巡視着,最後對這方面實在是沒有什麼知識的他問佛羅多斯「塞扎爾殿下推薦使用哪個?」

「第二個。」金銀妖瞳誠實的回答。

「那就用秘葯吧。」西雷索林說道。

「為什麼?」

「因為在生手和熟練工之間我相信專家的建議。」沒什麼表情的說着,西雷索林看着金銀妖瞳的雙眼裏面閃過狼狽和憤怒的雙重眼神,他幾乎不易察覺的彎起了唇角。

不過這段在床第之間詭異的對話也就到這裏為止,佛羅多斯決定讓教士刻薄的嘴唇不再發出除了呻吟之外的聲音,把鑲嵌著寶石扣子的襯衫領口拉開,他揭開蓋着教士的外套,把自己的身體覆蓋在對方雪白的肌膚上。

知道就要開始了,西雷索林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放鬆身體。

不過,在開始之前,西雷索林還是問了句讓佛羅多斯差點血壓升高的話「……候爵大人……您確定您知道該怎麼做嗎?」

雖然西雷索林這麼說是出自對自己身體保險系數的確認,但是卻明顯的挫傷了佛羅多斯男性的自尊。

帶着些許報復的性質,年輕的教皇軍領袖近於粗暴的咬開自己囚徒的嘴唇,在嘴唇敏感的一點上用力一咬,嘗到鮮血的味道之後才讓沾染著鐵鏽味道的舌尖進入到對方的口腔,輕輕的刺激口腔粘膜,然後吸住舌頭,像是要相互吞噬一般的拖入自己的口腔吸吮。

有意的堵住教士的呼吸,感覺到對方的胸膛開始由些微到劇烈的起伏,直到西雷索林胸口的搏動開始敲擊他的胸膛,佛羅多斯才滿意的鬆開自己的嘴唇。他微微抬起臉,形狀優美的薄唇和近於無色的嘴唇之間拉起了有着一道情色意味的銀線。

用拇指抹去了西雷索林嘴角的鮮血,佛羅多斯微笑,優雅的再度俯身,咬着他頸項上白晰的皮膚,有趣似的在上面留下淺紅色的印子,然後用自己的舌頭溫柔的安撫。

將整個手掌完全貼合在身下白晰的裸體上,看着教士潔白得像是象牙雕刻的軀體上染了絲自己手上的鮮血,佛羅多斯從鼻子裏面輕哼「嘖……還好現在不怎麼疼了……」

緩慢的移動着自己的手,在教士沾染了鮮血的肌膚上輕輕的撫摩,用羽毛一般的輕柔力道輕輕的撫摩,直到那些鮮紅褪去,而另外一種紅色從皮膚之下蒸騰而起為止。

繼續著自己若即若離的游弋,他另外的一隻手撫摩上還在碎碎喘著補充氧氣的嘴唇,輕易的分開西雷索林無力抗拒的濕潤嘴唇,愛撫著隱藏在齒列之下的舌。

武人因為握劍而粗糙的手指刺激著人體最敏感的器官之一,手指上的粗繭輕擦過齒列和舌面,輕輕探向口腔的深處,感覺著對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而他的另外一隻手則輕輕的、不斷的在教士幾乎可以在蒼白的肌膚上浮現肋骨的瘦弱胸膛上拂過。

在教士修長的頸項上製造紅色痕迹的嘴唇如今集中攻勢輕輕的吻著頸項上的突起,在西雷索林呼吸困難的咽喉上輕咬,感覺著隨着他噴薄的呼吸而妖艷滑動的喉結的在自己唇下越來越急促,佛羅多斯餘裕的輕輕拂著教士單薄的胸膛,感覺到手掌下肌膚逐漸開始發熱,而胸口的突起也逐漸開始牽掛住手指,他滿意的抬頭,一雙異色的眼睛深黯的由下往上注視着西雷索林。

曾經蒼白的像是聖象一樣的容顏上如今蒙上了一層微微的、像是彩霞一樣的菲色薄紗,褐色的眼睛如今也開始流動起朦朧的水光。

像是褐色的珍珠溶液在流動着,教士細弱的喘息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微弱的震蕩著空氣,帶起越來越濃郁的情色感覺。

「我的技術不錯吧?」佛羅多斯的聲音在開始蕩漾著慾望意味的房間裏面回蕩著,與平常相比略有暗啞的嗓音攜帶着滾燙的氣息吹拂西雷索林的耳邊。「……修是第一次吧……真少見……原來修是這個敗德的教會裏唯一乾淨的東西呢……」

微微在他身上蠕動着,絲綢的衣物在敏感肌膚上移動——這樣輕微的移動也足以讓教士蒼白的軀體自內而外細微卻深刻的顫抖。

這樣的摩擦就等同於愛撫了,很清楚身體之下對情色跟本就是稚嫩的人無法承受這樣的刺激,佛羅多斯曖昧的撫過西雷索林的體線,牙齒咬住了被遮蔽在汗濕頭髮里的耳垂。

將耳垂含在牙齒之間,先是輕舔,然後用可以留下齒痕的力道咬着,他感覺著和自己完全貼合的身體一顫。

「……」嘗試了一下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乾澀到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在試了幾次之後,西雷索林才說出嘲諷的話來「……等您讓和姦變成事實……之後再說比較……有說服力……此外,我不過是具有……職業道德罷了……」

「……讓您還有說話的力氣確實是我的錯。」扯開了一個可以讓看的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佛羅多斯再度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那雙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的嘴唇,粗暴的在溫潤的口腔裏面翻攪著,手指也從頸項上滑下,將平滑胸膛上因為情慾的刺激而挺立的茱萸用力摘下。

「——!」一聲近於哀鳴的聲音被佛羅多斯傲慢的堵在了口腔里,繼續啃咬一般的掠奪教士的唇舌,一隻手在胸前肆虐,將敏感的一點在修長的手指之間揉捏擠壓,色情的撫弄。

另外一隻手則如輕風一樣滑過西雷索林敏感的體線,在落於他雙腿間的瞬間變的凶暴!

以介於疼痛和快感之間的微妙力道將男體最脆弱的部分掌握在手中,佛羅多斯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暴君一般的表情。

微微將嘴唇進攻的重點轉移到滑下晶瑩汗珠的下頜上,咬着西雷索林因為劇烈的刺激而緊繃的肌肉,他不同顏色的雙眼呈現出一種情慾性的迷濛。

「說……說你要我……」濕潤的、和平常完全不一樣,可以瞬間激發情慾的聲音帶着滾燙的氣息拂向西雷索林的肌膚。

甜美的、從未領略過的、屬於肉體的愉悅在西雷索林青澀的肉體上竄升開來,名為快感的因數從肌膚上滲透而入,像是巴科斯的慾望之蛇鑽入了血脈,在他一向被冷靜和理性的支配身體四處散播著情慾的毒液,而那些在蒼白皮膚下奔涌的岩漿,則叫囂著無法發泄的痛苦,四下奔竄。

幾乎立刻就要讓甜美的呻吟衝破喉頭,但是西雷索林立刻緊緊的由內而外的繃緊了身體,壓抑下情慾在聲音的外顯。

他聽着佛羅多斯的聲音,狠狠的閉上眼睛。

「也對……」教皇軍的年輕首領舔了舔嘴唇,微笑。「這樣我才有理由繼續玩下去啊……」

嘴唇下滑到胸口,他悠閑的將胸口上的紅點含進唇齒之間,另外一隻手靈活的將含有催情成分的綠色液體倒到了手指上、佛羅多斯一邊繼續挑逗著身下人屬於男性的歡愉,一邊將手指探入了身下人未曾被任何人碰觸過的禁地。

「——!」渾身一顫,一雙本來閉和著的褐色眼睛猛的睜開,西雷索林多少有些狼狽的看着一臉好整以暇表情的青年。

他微微的簇起眉毛,眉心一片濕濡,帶着些許情色意味的張開了現在呈現非常鮮艷的妃色的嘴唇,竟然有着一種近乎孩子氣的天真感覺「……感覺好奇怪……嗚……」

「是嗎?」具有良好自我反省能力的青年在認真的把堂弟給自己的步驟明細表在心中默默的背起來,然後疑惑的眨眨眼睛「我沒有遺漏什麼啊……」

被在自己身體內部肆虐的手指弄的輕輕喘息,無法移動身體躲避的西雷索林,只能感覺到身體中越來越奇妙的感覺。

那是一種焦躁。

莫名的、隨着佛羅多斯的手指上冰涼的液體沖刷身體內部的感覺而來的,是一種微妙的、逐漸升高的熾熱感,開始在他的血液中盤旋上升,把名為理性的因數全部的驅趕出身體,讓感官掌控一切……

冷……但是熱……

冰冷的液體帶起熱浪席捲向身體的各處……彷彿是冰冷的火焰,吞噬著一切的溫度。

即便是理性即將脫出的時刻,西雷索林也眯細了眼睛,吐佛羅多斯的槽。

「那……呼……只能說是你技術不好了……」

「……」無言的瞪他一眼,佛羅多斯報復似的收緊手指,看着身下纖瘦軀體猛的痙攣。

只覺得快感強烈到近似於劇痛,像是尖而銳利的針刺穿了脊髓,一種妖異的似乎要麻醉大腦的感覺升騰而起,西雷索林無力的在雪白的床鋪和黑色的披風上輕輕曳動着頭髮——現在即便是絲綢若有若無的拂過,對敏感的肌膚而言都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甜美的呻吟無法抑制的從西雷索林的咽喉深處低低的流溢而出。

聽着那不可思議的動聽聲音,覺得自己的情慾也在瞬間被煽動到了頂點,佛羅多斯看着似乎正在用殘餘的理性苛責自己為什麼會發出奇怪聲音的西雷索林臉上混雜了情慾和理性的神情,撕下了自己身上的絲衣。

抽出手指,代之以自己的慾望,他輕舔了一下西雷索林臉上不斷滑落的汗珠。

「……說你要我……修……」

「……」一雙迷濛的褐色眼睛像是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一樣,最後,西雷索林一雙像是煙水晶要溶化了一般的眼睛凝視着那雙深黯到接近於黑色的異色眼眸。

他在那雙眼睛裏面看到佛羅多斯的慾望也看到自己的慾望。

不加掩飾的慾望——

而他和自己一樣都在忍耐——

像是被蠱惑了一樣,幾乎不能運做的大腦沒有給出理由,只給出了答案。

輕輕的,幾不可聞的開口。

「好……」

下一秒,被貫穿的痛苦和與痛苦一起攀升的快感像是兩條雙生的蛇,將情慾的熱度席捲進他的血脈——

糾纏、喘息、呻吟——等一切的一切都在慾望的焰火里被焚燒殆盡之後,兩具糾纏的軀體終於;戀戀不捨的分開。

等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後,靠在床頭,佛羅多斯慵懶的用被子蓋住一半身體;他現在舒展四肢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饜足了的貓科猛獸。

看着身邊沒有一點力氣的教士,他輕輕的用手指划著他裸露在外的肩膀,感覺著帶着汗珠的高熱肌膚吸附着自己的手指。

「糟糕。」他淡淡的說,用手背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在下的身體讓大人很不滿意?」藥效已經從身體之中褪去了,但是被耗儘力氣的西雷索林卻只能依然無力的靠在佛羅多斯的懷裏;雖然身體無力,但是反駁的力量倒是絲毫不缺。

「不。」有着金銀妖瞳的青年微笑。「是我太滿意了……」

他忽然靠近教士還在泛著高熱的臉龐。

「我想……我是迷戀上你的身體了……怎麼辦?」

「……」

在這一刻,以半真半假的心態說出這種話的佛羅多斯沒有在西雷索林的臉上看到自己希望的表情。教士只是若無其事的掉轉視線。

「啊,這是我的榮幸——雖然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西雷索林淡淡的說。

在聽到教士無情發言的一瞬間,說不清是高興還是懊惱的情緒充塞在了佛羅多斯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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