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啊……」

解決了自己的慾望，曾家耀打開廁所門，赫然就看見有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在昏暗的燈光下，猛的一看還真的很像妖怪，嚇了曾家耀一大跳。

「哇啊！你怎麼在這裏？」

「老師的聲音好好聽哦，害小安又硬了一次……」顧小安咬着手指，歪頭看着老師。

「閉嘴！」曾家耀又羞又怒，扳住少年的肩膀，厲聲說：「這些事不許對別人說，連你爸爸也不可以說，聽到了嗎？」

「哦……」

「你重複一遍。」

「小安不會對別人說，連爸爸都不會說。」

曾家耀這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回到教員室，兩個人繼續做着剛才各自的事，顧小安被告知了「家耀」兩個字的正確筆畫數后，每一寫完怎麼數都少了一筆，他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哪裏少了，乾脆在上面隨便畫一筆湊數，交給曾家耀。

「老師，我寫完了。」

曾家耀一看，鼻子差點氣歪了，原來小安把「家」字上面的一點畫到了中間，變成了「冢」字。

「不對啦，你要仔細一點！」

曾家耀用批作業的紅筆把那個點圈了出來，顧小安這才看出到底是哪裏不一樣，埋頭繼續苦練。

快到九點的時候，凌銳的電話打了過來，說馬上來接顧小安。但當曾家耀把這個消息告訴顧小安的時候，他卻咬着嘴唇低下頭。

「小安不要回家……」

「為什麼不想回家？」

「爸爸……爸爸打小安……痛……壞爸爸……」

「你爸爸是恨鐵不成鋼才打你的，是你先犯了錯。」

「小安不是鐵也不是鋼，小安以前犯錯，爸爸都不會把小安打痛的，爸爸變壞了！」

所以才會把你慣得不象話啊！

曾家耀在心裏說着，把一肚子不高興的顧小安拉到身邊坐下。

「小安，有一點你要記住，不管你爸爸做了什麼，他都是最愛你的人，只有你犯錯他才會生氣、才會打你，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愛你了，就不會為你生氣，也不會動手打你，你希望爸爸不再愛你了嗎？」

「不希望！」顧小安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小安不要爸爸不愛小安！」

「所以，一會兒回家你先要向爸爸道歉，承認錯誤才行，知道嗎？因為你爸爸也需要你的愛，你對爸爸的愛，就是不要讓他生氣，小安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要學會照顧爸爸。」

「嗯，知道了，爸爸愛小安，小安也愛爸爸。」少年點點頭，忽然又問：「老師，你愛我嗎？」

「老師也愛你啊，不過不是像你爸爸的那種愛，是老師對學生的愛。」曾家耀拍拍少年的頭說道。

「喔，好複雜啊，這麼多種，不過小安也愛老師！」

「以後你會慢慢懂得的，還有一種愛，是會讓你覺得就算心痛也不要停止的愛。」

「會心痛哦，還是不要愛了。」顧小安擔心的捂住胸口。

「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自己想要去愛的人，而那個人也會這樣愛你，就像你爸爸和媽媽之間的愛一樣。」曾家耀笑笑的說。

「我媽媽不愛爸爸，也不愛我。」小安搖著頭說。

「是誰告訴你的？」曾家耀很是驚訝。

「就是這樣啊，如果媽媽愛爸爸，為什麼不和他在一起？」

「你媽媽是沒有辦法跟你們在一起，因為她在很遠的地方回不來，可她是愛你爸爸的，更是愛你的。」

「我媽媽沒去很遠的地方，她死了。」

「這又是誰告訴你的？」

「爸爸和舅舅。」

「你懂得什麼是死嗎？」

「死就是躺在一塊石頭下面，大家每年都會去看那塊石頭。」

「……」

曾家耀覺得跟智障兒討論死這麼深奧的話題很費力，換個方向想，顧小安能夠完全不受母親去世的陰影所影響，也是一種幸運吧。

沒過多久，凌銳就到了，他極力要求順便送曾家耀回家，因為雙方也算比較熟了，曾家耀沒多推辭就上了車。這次凌銳沒有要求顧小安先下車，而是先把曾家耀送回家裏。

等曾家耀一下車，凌銳往回開的時候，有意放慢速度跟小安說話。

「小安，為什麼這段時間你都沒有跟曾老師補課了？」

「曾老師不給我補課了，他說他不管我了……」

「你惹曾老師生氣了？」

「小安才沒！」小安矢口否認，「是曾老師自己生氣，小安也生氣！」

「什麼事鬧得這麼火爆啊？」

說起這事，顧小安就想起了舅舅教他的辦法，根本不管用嘛！可老師不許他把那些事告訴別人，於是小安搖搖頭。

「老師不讓小安告訴爸爸和別人。」

「舅舅不是別人啊，也不是爸爸，所以告訴舅舅沒關係。」

「是哦……」顧小安想想也對，便把事情的經過一股腦的都告訴了不在「黑名單」之內的舅舅。

凌銳邊聽邊若有所思，顧小安講完之後，很久，他才深吸了一口氣說：「小安，舅舅再教你一種辦法，很靈驗的。」

「騙人，上次的辦法都沒有用。」

「上次一定是你沒把老師弄舒服，老師才不幫你的；這次，舅舅保證會有用，而且可以讓你更舒服哦！」

「真的？」

「當然是真的，一會兒舅舅會先和你爸爸做給你看，你學會以後就可以去找老師做了；但是，這次的辦法比較難，你要用心仔細看才行。」

「嗯，小安一定會仔細看的。」

「等會兒我朝你眨眼睛的時候，你就悄悄跟着我和你爸爸上樓，我會留一道門縫讓你在外面看，不過，千萬不要被你爸爸發現。」

「為什麼不能讓爸爸發現？」

「因為你爸爸知道了會很生氣，這件事是不可以被別人看見的，你和老師做的時候也不可以被別人看到，不然老師就會很生氣，再也不理你了。」

「喔……」

凌銳都囑咐完了，這才加速開回家去。顧家明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他非常後悔打了顧小安，一看見兒子進來，臉頰還有些腫著，心疼得不得了。

顧小安按照曾家耀說的，向爸爸承認了錯誤，顧家明為兒子忽然變得懂事感到非常的欣慰，忍不住又熱淚盈眶。

「好啦，你越來越像老太婆了。」凌銳拉起顧家明，對小安說：「小安，早點去睡覺。」

顧小安看到舅舅在朝自己眨眼睛了，得到了暗號，他便悄悄地跟在他們後面上了樓。凌銳留了一道不小的門縫給他，顧小安湊了過去，他看到了舅舅緊緊地摟住爸爸，兩個人的嘴唇合在一起……

因為上次偷看時很快就被趕走，顧小安沒想到原來舅舅和爸爸玩的遊戲還有這麼多內容，原來舅舅把爸爸的小雞雞含在嘴巴里，爸爸就會像老師那樣叫出來，舅舅舔爸爸胸前的兩顆小豆豆，爸爸也會叫……

還有，還有……原來，小雞雞可以放進屁股里！

顧小安驚訝的張大嘴巴，看得眼睛都忘了眨。

舅舅太厲害了，這個辦法都想得出來！

顧小安簡直崇拜死他舅舅了。

看着看着，顧小安的手情不自禁的去摸自己的小雞雞，他覺得眼前的爸爸好象變成了老師，而自己則代替了舅舅的位置，小雞雞立刻變得好硬，所以他就一邊看着爸爸和舅舅做愛，一邊在門外自慰著，他已經等不及明天的來臨，他好想跟老師試一試喔。

在激烈的做愛之後，顧家明很快便疲乏的睡着，凌銳悄悄地從床上下來，來到走廊上，看見外甥的褲子落在腳踝處，一副神魂顛倒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忙捂住嘴。

「小子，別發傻了，跟我過來。」

凌銳在外甥的腦袋上彈了一下，顧小安忙提上褲子跟在舅舅後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都看清楚了嗎？」凌銳不放心的問，他懷疑顧小安是不是只顧著自慰，其它的都丟到了腦後。

「看到了。」顧小安點頭。

「從頭到尾？」

「嗯。」

「好吧，這個你拿着。」凌銳還給了顧小安一個軟膏管，「你的小雞雞在進入之前，一定要先把這個給老師塗上。」

「喔，舅舅剛才給爸爸塗的就是這個東西嗎？」

「你看的很仔細啊！」凌銳滿意的點點頭，「就是這個，它可以讓你更容易進去。」

「哦……」顧小安把這個寶貝小心翼翼地放進書包里。

「做這件事的時候一定不可以讓別人看見。」

「舅舅你剛才說過了。」

「你還不耐煩！」凌銳敲了少年一下，「記得，別太猴急了，前面耐心做長一點，後面才會更舒服。」

「喔。」

「你有沒有力氣啊？」

「啊？」

「你來按住舅舅，要用全力。」凌銳指指自己。

「好！」

顧小安覺得很有趣，猛的一竄，摸到了凌銳身上，兩個人對抗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舅舅佔了上風，把外甥反壓在了下面。

「挺有勁的嘛！好啦，睡覺吧。」凌銳滿意了。

「好好玩，舅舅，再玩一次吧！」顧小安意猶未盡。

「快睡覺！」凌銳又狠狠敲了少年一記。

「喔……」

***

曾家耀對即將降臨的噩運沒有絲毫預感，他早上給李雲鵬的父親打了電話，請他到學校來談談。

放下電話后，曾家耀拿起李雲鵬的學籍卡，母親那一欄寫着「病故」，而父親李貴顯的學歷只有初中肄業，職業是管道維修工。

李貴顯答應馬上來，但直到下午才到，一進教員室，就大聲對曾家耀說：「對不起啊曾老師，過來晚了，我原以為那家的馬桶水管堵了，這個毛病很簡單的嘛，誰知道打開一開，原來是裂啦，這可就麻煩嘍，如果裂縫不超過……」

「李先生請坐，我這就叫李雲鵬過來。」曾家耀趕緊打斷對方的專業解說。

「好好。」李貴顯大大剌剌的坐了下來，工作制服上黑一塊白一塊的，還微微散發着一種味道，一看就是很久沒洗過。

曾家耀到走廊上抓住一個學生，叫他把李雲鵬找來。李雲鵬一進門，看見他爸爸坐在那裏，臉上立刻露出害怕的表情，慢吞吞的走過去。

「曾老師，你找我？」

「嗯，坐吧。」曾家耀指指另一張椅子，等他坐好，便把昨天顧小安偷竊的事講了一遍，問：「是不是你讓顧小安去偷的？」

「我……」李雲鵬不敢承認，一直拿眼睛瞟他爸爸。

李貴顯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回手就是一個耳光扇在兒子臉上，罵道：「你個混小子，你爸我辛辛苦苦掙錢供你上學，你竟敢幹這種丟人事！」

李雲鵬捂住臉，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卻不敢出聲。

曾家耀沒想到李貴顯會伸手就打，忙勸說：「李先生，孩子還小，難免會犯錯，我請你來是想一起討論如何教育的問題，用暴力對孩子的心理成長不……」

「嘿，小孩就得打，我們家兄弟五個都是被我爸打出來的，沒事、沒事。」

李貴顯的這番話引得教員室里的其它老師都跟着偷笑。曾家耀被這個大老粗弄的哭笑不得，努力想改變他的教育觀念，不過收效甚微；李雲鵬一直低着頭，一手捂住被打得腫起來的臉頰，另一手攥著拳頭。

之後，李雲鵬態度非常好的承認了錯誤，並且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再犯，曾家耀覺得他雖然看上去很配合，但眼神中卻露出怨恨的神情；他一直感到這個孩子身上問題很多，所以才想藉此找他家長前來談談，沒想到卻讓他當眾挨打，心裏十分過意不去。

讓李雲鵬先回教室去上課後，曾家耀又和李貴顯談了一會兒才結束，送他出來的時候卻看見顧小安在走廊上徘徊，奇怪的問：「小安？怎麼不去上課？」

「老師，有件事……」

少年欲言又止，窗外樹木的陰影印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曾家耀看不清他的表情，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怎麼了？跟老師說沒關係。」

「可是，不可以被別人看到……」

曾家耀看了看左右不時經過的學生。

「跟我來。」

曾家耀把少年帶進了小會議室，關上了門。

「什麼事……」

才剛一轉過身，曾家耀就被顧小安緊緊地抱住，兩片火熱的唇奪去了他的聲音，他的大腦空白了幾秒鐘，等意識恢復時，對方的舌已經侵入進來了，肆意的在自己口中翻攪著、吸吮著……

「嗚……」

曾家耀扭動着身體，想推開少年，可少年的手臂是如此的有力，像是要把曾家耀嵌進身體里去似的，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和以往的感覺完全不同，曾家耀意識到了危險信號，牙齒使勁的咬了下去。

「好痛！」

顧小安終於鬆開手，捂住嘴巴，眉眼都擠在了一起，而曾家耀也同樣捂住了被吻腫的嘴。

「你、你幹什麼？」

「親親啊！」顧小安回答。

曾家耀怎麼也不能再說服自己相信「那是小孩子的吻」的這種理由，小孩子不可能把舌頭都伸進來啊！

「沒事的話，老師要走了。」

曾家耀轉身就往門口走去，可顧小安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往前一撲，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你今天是怎麼一回事啊？」

曾家耀厲聲喝斥，努力掩飾著內心莫名的慌張，想要爬起來，又被顧小安攔腰拖了回來，整個人撲了上去。

「顧小安！你幹什麼啊？」曾家耀被壓在下面動彈不得。

顧小安從上俯視着老師因生氣而漲紅的臉。

好可愛、好可愛！雖然剛才接吻的時候小雞雞就變硬了，可舅舅說過不可以着急……少年伏下身去，將臉埋在老師的頸窩裏，學着舅舅那樣親吻著老師的脖子和耳根。

那裏是曾家耀的敏感帶，顧小安的臉才一靠上去，他就像是有股電流傳遍全身似的，而悄悄溜進襯衫裏面的手指，也準確的找到胸前的凸起，才剛一捏，曾家耀便無法抑制的呻吟了一聲，這聲呻吟激勵了顧小安的鬥志，他急躁的扯開襯衫紐知，從沒見過老師的身體的他，半新奇半貪婪地撫摸著胸前那片白皙的肌膚，然後被那兩粒因刺激而變得櫻紅的小凸起給吸引住了。

好象櫻桃哦……

顧小安低下頭，將其中一顆含在嘴裏，彷彿吃糖似的舔弄著，手指同時也捏住了另外一顆。

「你……唔……不要舔啊……」曾家耀拒絕得力不從心，理智告訴他這不對勁，可敏感的身體卻在本能地反應着，酥酥麻麻的感覺像酒精似的在慢慢麻痹他的大腦、侵蝕他的意志。

顧小安一絲不苟地按照凌銳演示的步驟做着，一路向下，一寸寸點燃曾家耀的情慾。

老師的身體好軟、好滑哦！

顧小安貪婪地吮吸著，兩支手一秒也不想離開那誘人的肌膚，然後，他解開了老師的褲子，露出自己只摸過一次的老師的小雞雞。

已經變硬了……

才伸手碰了它一下，曾家耀立刻又開始反抗起來。

「別碰，走開啦！」

「小安想看看。」顧小安眼明手快的按住了老師蠢動的手腳。

「有什麼好看的！」曾家耀的臉因挑逗而像蒙了塊紅布似的。

「比我的小。」顧小安評價。

「那又怎麼樣，你看夠了就放開我！」曾家耀的臉掛不住了。

「不要，小安要讓它變大！」

「什、什麼？」曾家耀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

顧小安二話不說，一口將那已經勃起的性器含進嘴巴里。

「哇！你幹什麼啊！」曾家耀驚叫起來。

「小安要讓它變大啊。」

「它、它已經到最大了啊！」

「舔舔會更大的！」顧小安不懂得勃起是怎麼一回事，他以為只要努力，小雞雞就會像氣球一樣越來越大。

「不會再大了，你快放開我！」曾家耀快被這口唇的刺激弄瘋了。

顧小安有股倔勁兒，何況舅舅就是這麼做的，不可以少的，於是他不辭勞苦地吸吮個不停。

老師的小雞雞有種奇怪的味道，可是只要自己一舔，老師就會發出很好聽的聲音，所以自己還是很喜歡舔的……

這時，下課鈴響了起來，門外的走廊上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曾家耀知道，如果現在有人進來看到這個畫面，一定會很慘的，可是他的腰都軟了，在顧小安口中的器官一波又一波地向外散播著巨大快感……

曾家耀也在發抖，每一次的頂入都讓他痛得發抖。他本能的想要喊人來救自己，可是名譽會因此再次被毀的念頭卻阻止了他。

不能叫人來，被人知道的話，自己的下場只會更慘。強暴自己的人是有智力障礙的孩子，如果被問出之前互相自慰的事，得出的結論大概只有能是自己猥褻學生、自作自受而已；好不容易在這個新的地方才重新生活，不可以再出差錯了！何況這裏還有自己的哥哥，無論怎麼樣都不能讓自己的親人為自己蒙羞啊……

不敢對外求助的曾家耀懷抱着最後一線希望，哀求起在身上的孩子。

「求求你停下來……小安……小安……求你了……」

顧小安哪裏肯聽啊，他抓住老師下沉的腰，興奮的叫着：「老師好棒啊……」

曾家耀絕望的將臉埋在兩支手臂中，淚水無聲的涌了出來，他都弄不清是因為身體的疼痛還是對自己命運的心痛。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要落到如此悲慘的境地？被人強暴卻連呼救都不能？

對曾家耀來說，這就像是經歷了一個地獄的輪迴，似乎，下課的鈴聲又響了一次，晃動這才終於停止，顧小安嘴裏叫着「老師」達到了高潮。

等他一鬆手，曾家耀立刻攤倒在地上，顧小安跟着老師躺了下去，仍然從後面抱住他，滾燙的臉頰貼著老師冰涼的背，閉上眼睛，沉浸在快感的餘韻里，而曾家耀也閉着眼睛，他在等待着下體的疼痛慢慢緩解，也在等待着力氣重新注入自己的手腳。

顧小安在老師的背上像小貓似的蹭了蹭，喃喃的說：

「老師……好舒服啊……」

如果是往常，曾家耀一定會被少年這麼可愛的動作逗笑，但此時他恨不得能宰了他！

等恢復了一些，曾家耀試着動了動，小腹以下的疼痛依然觸目驚心，但總算能咬牙撐著坐起來。顧小安跟着他起來，依然黏在他身上撒嬌。

「老師……再躺一會兒啦……」

「你穿好衣服，離開這兒！」曾家耀咬着牙，聲音很小但卻很堅硬。

「不要，小安不要，小安要跟老師在一起。」

「快滾！」曾家耀終於忍不住大吼一聲。

「老師……」少年被他的兇相嚇著了，「你怎麼了？」

「你快走，別再讓我重複。」曾家耀的聲音又弱了下去，有氣無力的閉上眼睛，臉色卻是鐵青的。

顧小安被老師從來沒有過的兇悍表情震住了，只好老老實實的爬起來穿衣服，然後獃獃的立在一旁。

「老師……」

「出去！」

「哦……」

「你等等！」

「喔……」

「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聽到了嗎？」

「聽到了……」

「走吧……快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