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被男子緊緊他擁抱在他壯闊的胸懷中,華綾靜靜聆聽他沉穩有致的呼吸聲……好溫暖、好懷念!

她緩緩抬起頭,向男子露出一抹嬌羞稚嫩地輕淺微笑;男子低頭看她,回以最柔情的笑容……雖然無法將他的臉龐看得清晰,但華綾知道,他正用着最溫柔、最寵溺的神情看着自己。

強烈他幸福感與滿足感充塞着她的胸臆。

男子伸出手將華綾輕輕擁回自己懷中,收緊了懷抱,將她緊緊抱個滿懷……

「我終於見到你了!」華綾聽見自己滿足的嘆息。

男子始終沒有開口說句話。他只是輕輕撫弄著華綾的發、臉龐與她的紅唇……

「……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她仰首詢問。隱約中,男子溫柔地笑容似乎困為她這句話而緩緩掩去,換上悲傷的落寞。

她不懂。為什麼?然後……

「別走!」華綾突然驚醒,再次發覺自己在夢境中淚濕滿腮!

沒有,他並沒有給予她承諾……為什麼?

儘管不明所以,但她知道,他對自己非常重要!只是……他究竟是誰庖蹲坐在太蒼的房門前,華綾足足等了五、六個小時。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他還不回來!在氣憤中,她漸漸被疲憊征服,雙眼緩緩合上……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房間里的嘈雜聲將坐睡在門邊的她諒醒。

「嗄?太蒼回來了嗎?」揉揉惺松的睡眼,華綾起身拍著門板:「太蒼,是你嗎?你回來了嗎?」

不一會兒,門把被旋開,一個身着黑衣勁裝的男子站在門口。

他不是太蒼!華綾登時警戒地退了一步,「你是誰?為什麼在太蒼的房裏?」

疲憊不堪的龍承勉強笑了笑以示友好,「我是太蒼的……朋友,我叫龍承。太蒼他受了點兒傷……」重傷!「我送他回來。」

「受傷?」華綾一聽,什麼戒心也沒了。越過門邊的龍承,她跑進房裏,一眼便看見躺在床上的太蒼。

「你怎麼了?生病了、感冒了嗎?還是……打架?」

被太蒼胸前那幾乎佔滿整個胸膛的大片血漬所諒,華綾一時間內竟說不出半句話!「……他怎麼會變成這樣?」華綾瞪着那片血紅,不敢置信!

「華綾小姐別指心,太蒼他役事的。」龍承走到床鋪附近安慰她。自從眷真帶着梁綠袖逃走後,他負着傷將傷勢嚴重的太蒼帶回天庭;幸虧有太星君與葯押全力搭救,這才及時護住太蒼君的元神!

「他傷得這麼重,你還說沒事……」華綾看着雙目緊閉的太蒼,焦急的熱淚直滾。

「你放心,他真的沒事,只是現在氣血還不是很順、元神太過虛弱……讓他多休息,明、後天就會痊癒的!」

「真的?」華綾凝著淚眼婆婆覷觀龍承。

確定地點點頭,龍承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我能為他做什麼嗎?我是說,怎麼做能讓太蒼舒服一些?」他傷得這麼重、血又流這麼多……真的像這人說得這麼雲淡風輕嗎?太蒼真的一、二兩天後就會痊癒了嗎?

龍承沉默了兒秒鐘,「多陪陪他吧!」

「恩!」華綾頷首,彎身坐在床鋪邊。看來也只能這樣子,她不是醫生,又不會治病療傷……「太蒼,你快點只好起來……」她寧願他氣她、惱她,也不要他這擇病奄奄地躺在床上!

龍承停下腳步,回過身看着他們兩人。

太蒼君和華綾見面的時間不多了!知道這件事的工帝十分震怒,膽大妄為的眷真不但奪走瑤瓊缽、私自下凡,竟然還打傷工帝的愛臣太蒼君,而且還藏匿一個不是凡身俗體的梁綠袖!如今王帝派出大批天界兵將,由武神降官率領下凡布下天羅他網緝捕眷真……相信狠快就能將地擒拿到手了吧!

這意味着太蒼君不久就要隨他們回去天庭……

「別離開太蒼君,他會需要你的!」龍承忍不住再次要求。事實上,太蒼君自始至終一直都很需要她……無祭地,他們兩人註定沒結果!

「……我不會走的。」任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華綾的視線一刻也不離開太蒼。

★★★

站在房門夕卜,華綾試圖跟琦秀講道理。

「為什麼不能讓我進去?你憑什麼!」優雅如琦秀,始終無法通過華綾這一關進房去探望太蒼,顆不得什麼氣質不氣質、攏稚不優雅,她尖叫出聲。

陪同琦秀而來的枷如也忍不住皺眉,「華綾,你是怎麼了?我們進去看望一下太蒼也不行嗎?」

「太蒼現在還很虛弱,真的不方便……對不起!」

華綾低垂著頭,歉意十足。

「我不會吵到他!我只是指心他、想親眼看他好不好!你……你有什麼資格擋着我?你不過就是太蒼的小助理,你投資格跟我說話!」琦秀拍是氣瘋了,口不擇言。

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華綾不想將局面弄成這洋,但是……

太蒼那表明了打過架、受重傷的模佯怎麼能見人?

萬一傳出去,對他的演藝事業百害無一利呀!她漢辦法為他做什麼,但至少……她還能為他守住這個秘密!

「你給我滾吶!」琦秀一發狠,什麼也顧不得,伸手想推開擋在門口的華綾。

「琦秀,你別這樣!」珈如連忙拉開她,想護住好友。

華綾咬着牙,不動就是不動!

「住手!」一聲屬於男子的低沉嗓音喝住所有人的動作。

「宸楓?你來的正好!」琦秀上前將他拖過來,「管管你的女朋友!她憑什麼不讓我見太蒼?」

宸楓雙手插放在褲袋裏,神色莫測;「華綾,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為何,華綾歉疚他不敢看宸楓的眼;「太蒼身體不舒服,需要多休息……」

「我相信琦秀不會打擾他的。」宸楓語調始終平緩如一。

「就是、就是!我只是想見見太蒼!」琦秀終究還是忍不住尖叫!

「……對不起!」華綾就是不讓開。

場面僵持着,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不儀是琦秀冒火,宸楓也動怒了。

珈如一見苗頭不對,立刻跳出來:「好吧、好吧!

也許現在真的不方便,華綾也是受太蒼之託嘛!咱們別為難她,晚點兒再過來好了!」她一把托起琦秀往夕卜走,「我們去吃午餐,順道買個蛋糕回來給太蒼,他會很高興的!宸楓,你開車嗎?送我們一程吧!」

「……我的車就在夕卜頭,你們先過去,我馬上來!」宸楓交代一聲,視線始終沒離開華綾。

直到走廊上沒其他人……「你為什麼這麼堅持?」他質問她。

「我沒……只是太蒼他病了,真的不方便見容。所以……」

「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宸楓再問,質問意味不減反增。

始終低垂著頭,華綾默默承受他悟氣中不易顯見喲責備。

「那一天……」清了清喉嚨,宸楓再開口:「那一天晚上你拒絕我為你安排的燭光晚餐。你說你有急事……是不是和太蒼在一起?」

華綾猛一抬頭,「你知道?……可是,我和他並沒怎洋!是他那一天突然不見了,我怕他延誤工作,所以……」

「不要說了……」宸楓痛苦他閉上眼。

「宸楓,相信我,我和太蒼並沒有……」華綾軟弱無力地想解釋。

「我叫你別說了!」低吼一聲,宸楓直視着她,神色傷痛!

「……對不起!」再次垂下頭,華綾的淚水滾滾打轉威脅著要落下。

「……你會回來嗎?」他問的是她的心,遺留在太蒼身上的芳心!

華綾靜默半晌,臻首微點,點落串串淚珠。

……是,不管怎麼說,她都不該傷害最無辜的宸楓。太蒼……對她而言只是一個夢,遙不可及的夢。別去想、別去認真、別將心放在他身上……她不可以!

「我等你!」宸楓留下過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

規律地腳步聲一聲一聲敲響走廊的他板,告訴華綾,宸楓己漸遠去。

她捂住臉,身形緩緩下滑,直到自己頹然他貼靠在緊閉的門板上……

滾滾而落的淚水透過指縫一顆顆沾濕華綾的衣襟。

★★★

將房裏的冷氣調小一點兒,華綾生怕太蒼一個不小心便感冒了。

「別走……」太蒼在睡夢中囈語。

華綾好奇地走向他。

「留下來……別離開我……」太蒼陷入那一日華女被押向「通天界」淮備投胎轉世的一幕……他好希望自己有能力阻止她離開!

華綾彎下身趴在太蒼的床鋪邊,「太蒼?作惡夢嗎?」她輕聲喚他。

「我愛你……求你別離開我……」

聽見這句話,華綾僵直了身。太蒼他……心裏有人?

「別離開我!華女……」

乍聞這名字,華綾震撼不已!華女……?好熟悉的名字!她曾經在哪兒聽過!,華綾不知道,「華女」這名字已經跟了她幾千年的時間,早已根深低固他烙印在她心底深處;即使在經厲孟婆湯、轉世為人後,她對這名字依舊有着深厚的感情太蒼在此刻緩緩睜開眼,「……華綾?是你嗎?」

粗嘎的嗓音連他自己都不忍卒聽。

急轉過身背對着太蒼的華綾嬌弱地身軀頓了頓,垂下微舉的手,依舊不回頭。「恩,是我。你醒了?」

「我躺了很久?」皺起了眉,太蒼極力想憶起所有的事。

「恩,很久。」她好怕他就這麼一睡不起!「……

渴嗎?我去倒杯人蔘茶給你!」急轉身,她就是不讓太蒼清晰見得她的臉。

太蒼躺在床上,皺眉看着她。

「人蔘茶來了……當心燙!」即使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華綾就是有辦法避開太蒼的視線。

「你為什麼這麼做?」惱火的太蒼一把攫住華綾纖細地手腕,使勁一拉特她拉近自己。

頓失平衡的華綾倒進太蒼懷中,「人蔘茶!」她驚呼,卻發現冒着熱氣的杯子此刻正平穩地放在桌面上。

「咦?」杯子……什麼時挨放過去的?

「你幹嘛避着我?」緊緊將夢寐以求的女子摟在懷中,太蒼忍不住心中悸動。

「我沒有!」說話的當口,她又推拒、又低頭。

「還說沒有!」太蒼伸手將華綾的臉龐支起;「看着我!你哭過了?為什麼?誰惹你傷心?」他好生不舍地看着她臉上的兩隻泡泡眼。

就是你、就是你!華綾想推開他,卻只是被太蒼抱得更緊,直到兩人間完全不留空隙……她竟聽得見他的呼吸聲!

華綾皺眉。這似曾相識的感受……是不是曾在她的夢境中出現過?

「你到底怎麼了?」

他這話倒提醒了她,「我才想問你怎麼了!」依偎在太蒼懷裏,華綾大膽他戳了戳他帶血的胸膛:「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弄成這洋?」可惡的他!

差點兒沒把她嚇死,還害她流了一缸子的眼淚!

太蒼眼珠子一轉,「打架羅!受傷難免嘛!」就某種角度,他並沒有騙她。

「遇上飆車族?還是流氓?跟你那個叫龍承的朋友一起?」

「你知道龍承?」太蒼幾乎無法呼吸,猛攫住華綾的肩,低頭細細瞅她,心頭一把希望之火瞬間竄升……

「你……記得?」華綾的記憶恢復了?孟婆湯的禁錮消失了?

「當然記得。那一天他送你回來,曾經自我介紹過,他說他是你的朋友!」太蒼好奇怪,為什麼這麼激動的看她?

「……朋友?」希望火花啪他熄滅。她並不記得……如果記得,她會知道其實龍承是他的屬下……太蒼努力提醒自己別失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她已經轉世為人,早已重新洗去記憶了……

「難道不是嗎?」華綾眨著疑惑地雙眼。

「……是,他當然是。」而且還是他的得力助手!

相信這一次要不是龍承,他已經不在這裏了……

華女……這名字一直徘徊在華綾的腦海里。猶疑他抬起頭,她想開口問他:然而,卻瞥見大蒼依舊蒼白的臉色,華綾輕輕自他的懷抱中退開:「再多歇息一會兒,好嗎?」

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還是先擱著吧!只怕堆積在明天累重的工作量會將他虛弱的身體全部榨乾。想再替他多爭取一天的假期,又不可能……

伸手將華綾拉回懷裏,太蒼磨蹭著不放手:「你會陪我嗎?」

「……恩!我陪你。」暫時將宸楓趕出腦潛中,華綾屈服於內心深處對太蒼的喝望。

「那你陪我睡!」

「嘎?」

「別叫了,乖乖躺着!」偷偷地在房間四周設下結界,將所有干擾抵擋在這片溫馨寧靜之夕卜,太蒼將華綾拉躺在自己懷中。

感受地熾熱他體溫,華綾沉醉的合上眼……「太蒼,有一天你會離開嗎?」

「……會。」他不忍騙她!

點點頭,華綾不爭氣地淚水再度滑落。

★★★

「卡,休息半小時!」

導演指令一下,眾人莫不鬆了口氣。

太蒼砰地一聲坐進一旁的沙發。奇怪了……怎麼不見華綾的人影?

她去哪兒了?

「噯,小何,見劍華凌了嗎?」太蒼抓住行經的工作人員。

「華綾?」小同側頭一想?」我剛剛好像在大廳那兒見到她,她扌丁扮的好漂亮啊!早知道華綾生的美麗,卻不曉得她原來這麼美!」

「嗄?」太蒼臉一垮。打扮的很漂亮?沒聽她說有約會啊!「她自己一個人嗎?還是跟別人在一起?」

「還用說,當然是跟宸捆在一起羅!兩個人都打粉的很慎重,好像有什麼大事!」聳聳肩,小何走向自己的夥伴。

「和宸楓……?」太蒼癱坐在沙發里,一臉疑惑,心裏的濃酸醋意開始不受控他冒泡發酵……

「想什麼?」一個女聲出現在太蒼身邊。

「跏如?」太蒼好不訝異。

「華綾托我過來的,要我代她待在你身旁,或許你有什麼事要吩咐。」毫不客氣地坐在他的身邊,珈如恣意伸展雙腳,放鬆地吁了口氣。

「她人呢?為什麼跟宸楓在一起!」太蒼控制不住自己語氣中的忿然。

這讓珈如訝異地揚眉看他,「你吃醋?」

「不……」直覺地否認,太蒼收緊下顎避開她的眼……「我只是好奇,她是我的助理,我還在這兒工作,她卻跑了。」

「原諒她吧!」吸口氣,珈如丟了個爆炸性他炸彈給他:「今晚對他們兩個是很緊要的日子。」目光直視太蒼,珈如想將他的反應看進眼底:「宸楓的父母特別北上,今晚是華綾見未來公婆的日子!」

太蒼聞言幾乎自沙發上彈起,他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緊盯着咖如,搖搖頭。

「真的!」珈如頷首確定。

沉重地喘息,太蒼壯闊的胸膛隨着呼吸痛苦地起伏。「為什麼……」

難道華綾真的要離開他?她真的要奔向宸楓的懷抱?

她……不要他?

珈如看穿太蒼的心意,也明白華綾心中其實真正愛的人是他……

只是,她無法悅出口,也不應該由她這夕卜人說出口!萬一她這局夕卜人多嘴,結果弄巧成拙,反而傷害了更多人……還是保持緘默吧!就這麼靜靜他看着吧,安安分分的當個局夕卜人!

「……他們有結婚的打算嗎?」太蒼窒聲問著。

嘆口氣,「應該有。華綾自己也知道今晚宸楓的父母會出席,若不是有過詳細地考慮,我想她不會答應宸楓的邀請!」

緩慢地點點頭,太蒼默然起身,離開跏如的視線她找不到他,直到導演宣佈開工,他高碩他身影才又出現在片場里。

★★★

「回來了?」

正想開門進房的華綾被身後突然冒出的低沉嗓音所驚,她猛然轉過身……「太蒼?你嚇死我了!」旋開門把,她開燈進房。

不等華綾邀請,太蒼已經踏足人內。「凌晨兩點多了。」

放下手裏的提袋、脫下身上的小夕卜套,華綾走東走西,狀似忙碌。

「既然知道這麼晚了,你還不去睡?」他……在等她嗎?可以這麼想嗎?不會大自戀了嗎?

太蒼冷眼看着華綾在房裏亂竄,極度不滿意她的視線自始至終都不曾落在他的身上過!忍不住心頭惱怒,他一把攫住她:「你和宸楓的父母出去?今晚都談了些什麼?」

苦苦想掙脫,卻始終不得要領;華綾無奈,只得直視太蒼:「我們吃飯……」

「還有呢?別瞞我!」他知道,從她一出現在他的視線,神通力就告訴他有事發生了,非常重要的事!

「我們……宸楓在地父母面前向我求婚,我們……

訂好了婚期。」

說話的當口,華綾撇開臉不敢看太蒼的眼。

太蒼的眼神霎時狂亂,有迷惘,更有深痛的悲傷「我們……會先訂婚,過一陣子再舉行婚禮……下個星期二,宸楓的父母會到我家提親,我爸媽會從大陸趕回來……」盡量不讓哽咽聲破壞了她平穩的語調,華綾這番話說的辛苦。

太蒼靜靜他聆聽着。他健碩的身子一軟,緩緩傾靠在華綾纖細的身軀,低垂的頭抵放在她嬌柔的肩頭上。

吸了口氣,華綾艱辛地開口:「宸楓要我問你一聲……訂婚當天,你可不可以來觀禮?」

太蒼震撼他猛然抬頭看着她,不敢置信。低啞著嗓音,他驀然放開華綾:「別對我這麼殘忍!」

扔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他轉身就走。

滾燙的淚水霎時自華綾的眼眶中迸射出來。她捂著嘴,掩住哭泣哽咽的聲音;癱坐在床沿,華綾不由自主地哭得柔腸寸斷……

★★★

「太蒼君……太蒼君?」

無視空氣中頻頻呼喚的聲音,太蒼呆楞楞他坐在床沿,目光無神、視無焦距。

輕輕嘆了一聲,龍承素性自己現身。「太蒼君,龍承有要事稟告……,可不可以分一些注意力給我?」

「……什麼事?」

「降官要我通報您,緝捕眷真的行動已經正式展開。

唯恐讓他僥倖脫逃,憤而向您展開報復,他要我先來跟您提醒一聲……緝拿行動的這期間,請您務必小心!」

「不讓我參與這一次的動作嗎?」太蒼疑惑他看着龍承,「是不是玉帝不再信任我的能力了?」這疑慮深深他打擊太蒼。

「不!太蒼君千萬別誤解玉帝對您的愛護之意!王帝擔心您傷勢未愈,萬一眷真野性大發,以您為目標拚命攻擊……玉帝怕他的愛臣再度受傷啊!」這番話他可沒造假,千真萬確自玉帝口中說出的!

沉默了半晌,太蒼終於頷首。的確……他先前的傷勢至今並未完全痊癒,當真加入緝捕行列,能否幫上忙、會不會反而成為累贅……

很難說——

「還有一件事……」龍承唯唯諾諾地開口。

「什麼?」他這反常的態度倒教太蒼疑神。

「我想為您引見一個人……」

哦?這倒稀奇!「是誰?」太蒼揚眉抱胸,饒有興味他看着龍承身旁的空間。

「出來吧!你出來呀!」龍承伸手扯了扯一旁的空氣。

房裏,龍承身邊突然出現一個老邁的身影……

「月老!」太蒼好生訝異!

「老臣叩見太蒼君。」月老恭敬地揖身為禮。

太蒼隱約明白月老此刻出現的用意。他艱難地看着他:「你想跟我說什麼?」

月老不得已他開口:「老臣斗膽請太蒼君疏遠與華綾的關係……不可諱言,您已經影響到她和宸楓未來的發展……」

龍承瞪大了眼,「月老,你發現了什麼?」

「是……華綾手中原本和宸楓綁在一起的姻緣線,臣發現……」月老在太蒼緊迫他盯視中艱辛的開口,「臣發現有消失的傾向……」

太倉震驚他砰坐在床鋪上。在乍喜褪去之後……

天!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明知道他不可能陪在她身邊,卻還一心一意破壞月老特地為華綾安排的姻緣……就只為了滿足自己對她的想念,冀求華綾在他待在凡間的這段期間回應他的愛……而代價是用她的一生來償還!

沒想到,他竟這麼自私他對待她?

「太蒼君,請您……」月老急切地想說服他。

「別說了!我知道了……」太蒼將因痛苦而扭曲的俊臉埋進雙手裏,自此之後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龍承與月老無奈他相視一眼,了解太蒼的痛苦,卻無法給予任何幫助。再次恭敬地揖身,他們默默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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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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