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她教他火熱的吻逼出難以自抑的嬌喘嚶嚀,努力在理智仍清醒時乏力的輕推他寬闊的胸膛,「等一下,靖棠——」

他困難的停下對她的吮吻愛撫,抬起頭沙啞低問:「你不願意?」難道她對他仍有恨,無法忍受他佔有她?

她害羞的輕抿紅唇,想的不是他為何突然想要她,而是他微恙的身體,「你、你在胃痛耶。」這樣他還想要她?

邵靖棠釋懷淺笑,「我的胃痛好多了,不妨礙我要你。」

她細緻小臉上的嫣紅因他赤裸的坦白烙深一層,心怦跳如擂鼓,依然傻氣的問出她的擔憂,「你真的沒問題?」

他有型俊眉微挑,俯向她說道:「試了就知道。」話還在嘴上,他已封吻住她的小嘴,以更火熱的熱情向她證明,萬分渴望她的自己一點問題也沒有。

他會錯意了,她指的不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無奈連可瑄沒機會糾正他,只能在他溫柔又霸氣的掠奪中寸寸失守,嬌喘迭連,而後毫無保留的在他身下融化她從來只為他融化的熱情,心悸迷亂地允許他的佔有。

這夜,邵靖棠重新擁有他摯愛的嬌妻,並傾盡他所有的柔情愛戀,一遍又一遍的愛她……

一夜的縫繕纏綿,邵靖棠和連可瑄翌日都睡晚了,不過他還是堅持先送嬌妻到醫院探望她弟弟,再到公司。

將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邵靖棠下車正要走向她,卻見剛下車的她被人推了一把,沒站穩而跌倒在地。

「可瑄!」他驚喊著跑向她,扶起她急問:「沒事吧?有沒有哪裏摔疼了?」

「我不要緊。」連可瑄搖頭回答,看着小心為她拍去掌心與長褲上灰塵的他,心湖輕輕漪動。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細膩體貼。

確定她沒受傷,邵靖棠站直身子,正想找莫名其妙推她的那個人算帳,突然有人喊出他的名字——

「邵靖棠!真的是你。」

他抬頭望去,等看見喊他的人,不免有些訝異,他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前女友。

「這位小姐是你朋友?」連可瑄認出這位穿着入時的美艷女子正是剛剛與她擦撞,並伸手推她的那名女子。她是靖棠的朋友?

邵靖棠猶豫的未作回答,雖然昨天可瑄允許他要她,應該表示她願意重新將他放入她心裏,要試着再愛他,可他知道她目前仍不相信他對她的情意,若曉得他遇見的是前女友,會不會多心猜想他對舊情人也許還有感情?

「我是任妤姍,你不認得我這個前女友了?」見他似乎不記得她,任妤姍有些不是滋味的提醒他。聽見他的聲音她就覺得耳熟,等看清為那個擋到她路的女人拍灰塵的俊逸男人是誰,她忍不住出聲喊他,可沒想到他竟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連可瑄心頭一震,她記得任妤姍這個名字,驚嘆原來靖棠的前女友這麼漂亮,卻更在意他偶過這背叛他的前女友時,心裏是否會不好受。

「我們的交往已是過去的事,沒必要特地去記。」邵靖棠淡然低道,極自然的輕攬過嬌妻,對前女友無多餘的熱絡情緒,只想知道——「你剛剛為什麼動手推人?」

「我哪有推人?我感冒不舒服要開車回家休息,只是輕碰她一下要她讓路,是她自己跌倒的。」任妤姍驕縱回話,不承認她剛確實不耐煩的推了擋到她的路,並和她擦撞到肩膀的連可瑄一把。

見邵靖棠面對她這個前女友一臉淡漠,卻從剛才就萬分緊張與保護身邊的女人,甚至親密的摟着對方,本就犯大小姐脾性的她心裏不禁泛起一陣妒意。那個女的又沒她漂亮,邵靖棠對她那麼在乎幹麼?

「胡扯,明明是你——」

「算了靖棠,是我擋到任小姐的路,她不舒服,你就別跟她計較。」連可瑄輕拉老公衣袖,要他別因為她和前女友起爭執。

「你呀,怎麼還是這麼傻。」他半沒轍半帶寵溺的輕捏她鼻尖。人家擺明在欺負她,這小女人怎還傻傻的替人家說話。

「她是你女朋友?」看見前男友再次對身旁的女人展現溫柔的親昵,任妤姍忍不住問出心裏的疑惑。

「她叫連可瑄,是我老婆。」

「你結婚了?!」她震愕的瞪大眼,完全沒想過對方竟是他老婆。

連可瑄亦微訝的覷向他,他們是再婚了,昨晚也再度有親密的肌膚之親,可她以為他並沒打算公開他已婚的事實,很意外他會向前女友表明她是他老婆。

「這沒什麼好震驚的,遇見對的人,會和對方結婚很正常。」邵靖棠對前女友明顯的震驚反應,回應依舊淡然。

聞言,連可瑄芳心先是怦然悸跳,不過很快便潑自己一桶冷水。他所謂遇上對的人,應該是指她是奶奶中意的孫媳,而非他的真命天女這浪漫又不可能的答案。

他淡然的述說聽在任妤姍耳里,直覺他在挖苦當年和她交往是個錯誤,假使知道她是個「錯的人」,他壓根不會與她交往。

小心眼一起,她以高傲的態度反唇相稽,「那你還真要感謝我,若非當年被我劈腿背叛,成為被甩的一方,你就沒辦法和你現在的老婆在一起了。」

連可瑄倒抽口冷氣,「任小姐,你怎麼這麼說?靖棠從沒講過你半句壞話,你這樣嘲諷他實在有失厚道。」

當年那段慘遭背叛的感情是靖棠心中的痛,任妤姍怎麼能這樣揭他瘡疤,打擊他的自尊?

「你在為我感到不平,為我生氣嗎?」不在意任妤姍說的難聽話,邵靖棠輕扳過嬌妻的小臉,讓她看着他,只想知道這個答案。

連可瑄未作多想的點頭,低問道:「你不生氣?」

他噙笑搖頭,溫柔地拂開散落她鬢邊的調皮髮絲。

「看到你為我抱不平、為我動怒,我很開心。」那代表他在她心裏的位置又回復一層。「再說任妤姍說的也沒錯,我和她當年若沒分手,你不會走入我的生命,我也無法擁有你,說起來的確是該感謝她。」

教他專註的眼神凝視得心跳加速,她靦覥的微抿紅唇,不禁在心裏想,這個男人只是在作戲給任妤姍看,反擊她的嘲諷吧?可他未免也太有演戲天分,說得好像她真是他生命里的真愛,連她都差點信以為真了。

他輕撫連可瑄的臉,平靜的向任妤姍說:「是真的要謝謝我們那段沒有結果的愛情,讓我擁有現在的婚姻,我過得很好,希望你也是。」

語畢,他攬著連可瑄往醫院走去。對任妤姍當年的背叛,他早已沒有怨恨,在深愛上可瑄之後他已明白,他對前女友雖是真心相待,對她的愛卻沒那麼深,也因此遭她背叛那時,他並未痛不欲生,反倒失去可瑄的時候,他心痛逾恆。

可瑄是他想廝守一輩子的真愛,至於任好姍,早已是令他波紋不興的過去式。

看着邵靖棠摟着妻子越過她離去,任妤姍胸中湧上錯愕、不甘等情緒,最多的卻是後悔。

邵靖棠的溫柔體貼曾經只屬於她,她卻因無法體諒他工作忙碌,不能時常陪她才劈腿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結果那段感情很快就玩完,如今她猶在情海里浮沉,邵靖棠卻已結婚,對他老婆體貼入微……

胸口再次襲上不成熟的妒意,但她保持最後一絲理智未叫住邵靖棠,坐進座車準備駕車離開。

就算她再自負自傲,卻還沒白目到看不出邵靖棠眼裏只有他老婆這清楚可見的事實,她若叫住他,問他是否對她還有餘情,最後只會落得難堪的下場。

她只能帶着遲來的後悔離開,期待有天也能尋到自己的幸福。

連可瑄瞥見任妤姍駕車離去,她正想是否該說些什麼安慰剛才在作戲、此刻大概因過往傷疤被掀而心情不好的邵靖棠,沒想到他的聲音先她而起——

「老婆。」

「嘎?」她心跳不禁快了一拍,靖棠從以前就習慣喊她的名字,怎會突然喊她老婆?

「晚點你陪我到公司,有些工作我需要你這個特助幫我處理。」

「特助?我?」她停下腳步瞅着他。她幾時成為他的特助了?

隨着她停下腳步,邵靖棠轉身與她面對面,「你前幾天說你的老闆不同意你請那麼多天假照顧宸雋,你只好辭職,現在宸雋的手術成功,恢復情形也很好,還有韓阿姨和民叔可以輪流照顧他,我希望你回天幕上班。」

「可是你說的是當你的特助而不是秘書。」

前兩天他問過她現在在哪兒上班,她將她在一家小公司當秘書,不過已經辭職的事告訴他,而聽他說再婚那天就和韓阿姨和民叔講定,要再雇請他們幫忙照顧宸雋后,她本想再去找工作的,可沒想到他現在要她回天幕集團上班,還是擢升為他的特助。

「這一年天幕集團的版圖穩定擴展,我要處理的事情也更繁多,希望有個更得力的助手能幫我分擔工作,而那個人選就是你。」

未坦白的私心是,讓她當他的特助,他才能光明正大將她的辦公室和他的安排在一起,這樣他時時刻刻都能見到她,才能安心。

「可是……」她有些猶豫,當初她離職得突然,再回公司難免會尷尬,現在要是一回去就晉陞為他的特助……這樣好嗎?

「我知道了,雖然你老公很需要你,但假使你真的不想回公司幫忙也沒關係,反正這一年我已經胃痛得很習慣,接下來的日子就算忙得再犯胃痛也沒什麼。走吧,去看宸雋了。」見她一臉為難,邵靖棠狀似不在意的說着,轉身就要邁開步伐,衣擺卻被拉住。

「嗯?」他微挑眉,回頭睇望他心愛的嬌妻。

「我答應當你的特助。」連可瑄不再猶豫的允諾。聽他提起他已犯得習慣的胃痛毛病,她的心緊緊揪窒,什麼都無法再顧慮,只想天天陪在他身邊,幫他分攤工作、為他泡養身花茶、提醒他三餐要定食。

邵靖棠柔情的笑了,摟住她在嫣唇上竊了個吻,開心的說:「我就知道老婆對我最好了。」Yes,他的苦肉計成功了。

連可瑄因他突來的親吻微紅雙頰,他確實是她的罩門,每次事情發展到最後,妥協的好像都是她,只是看着俊魅迷人的笑容時,為何她突然有上當的感覺?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當她隨他到天幕集團,與當初情非得已斷去聯絡的好友溫安妮開心敘舊,並和以前共事過的同事們打過招呼后,他除了宣佈她將回公司擔任他的特助,竟然加碼爆料他們已經登記結婚,她現在是他老婆的消息。

「你怎麼把這事說出來了?」她在秘書室響起此起彼落的驚呼聲中,困窘又錯愕的低問他。

他會告訴任好姍他已婚,應該多少帶了回敬的意味,想讓任妤姍知道當年遭她背叛的他已經結婚,過得很好,可是在公司他沒必要坦白這件事,免得影響日後遇上令他心動對象的追求行動不是嗎?

「我本來就沒打算隱瞞這件事,這一兩天就會請奶奶為我們挑日子舉行公開的婚禮,而你重回公司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我們結婚的喜事就連帶宣佈一下嘍。」她的老公攬着她,一派坦蕩的這麼說。

事實上邵靖棠在決定請妻子回公司當他特助時,已想好要公開兩人的婚姻關係,除了要讓可瑄明白他只認定她這個妻子的決心,也要其他男人明白,可瑄是他的,誰都不能打她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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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契約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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