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杏花村是釀酒出名的村莊,上至王官貴族,下至平民百姓,人人一聽聞杏花村出產的酒,莫不豎起大拇指稱讚一番。

現下村裏酒香處處,令人未飲先醉,由於時值颯爽秋日,各處皆可聞到桂花甜釀酒的香味。

清風拂柳,桂花丹楓迎風搖曳,景緻怡人,此時有一位明艷動人的女子,正端坐在一家飯館的樓上。

在陸培英精心妝點的芙頰上,散發着令人不可逼視的自信光彩。她正在等待,等待那個氣宇軒昂,令她日思夜想的男子。

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更遑論是個男人。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陸培英嫵媚的眸光,透著一股勢在必得的笑意,她里向街道,嬌艷臉龐清楚浮現資計的表情。

俄頃,李震一行人已抵達,由鈴兒領着眾人到飯館樓上。

「小姐,客人到了。」

陸培英嬌妮一笑,朝李震等人招呼著。「諸位請入坐,今日小女子做東,各位別客氣。」

蒲信淵眉一挑,拉李震到一旁低聲問:「你在哪認識這麼個大美人?」

李震微微聳肩,一臉無辜回道:「我根本忘了她是誰。」

蒲信淵嘴角抽搐,表情忿然。「你已經有你的風弟了,還想一箭雙腿?!」

「我對鳳兒是真心真意的,從沒想過要腳踏兩條船,想要就自己來去配!」李震搖搖頭,無可奈何的笑着。

「這還差不多!」他才不信自己的魅力會輸給李震。

蒲信淵自信滿滿走向眼前的艷麗佳人,露出自認最風流倜儻的笑。

易天鳳看不下去他們「喂喂私語」,拉着李震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啊?」

「我說,這世上我最喜歡鳳兒,我這麼專情,難道你沒感受到我的情意?」

他露骨的情話,讓易天鳳俏臉又紅了。

「少貧嘴,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壞主意,否則……」

「否則我隨你處置。」他壞心眼的笑着,趁易天鳳不注意的時候,在她粉嫩誘人的頸畔上偷香。「你──」易天鳳白了他一眼,雙頰發燙。

自從李震知道她女扮男裝后,對她的濃情蜜意也不稍加掩飾,總是大剌剌的就在人前表現出來,一反當初剛認識時,那一貫溫文儒雅的姿態。

然而在李震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介意易天鳳的身份,只是他下意識的,不想面對這件事,在事情真相未白之前,他只想好好珍惜擁有她的每個時刻。

易天鳳不是木頭人,當然知道他對她的款款柔情,只是兩人之間還欠缺一份承諾,總讓她心裏不踏實,就怕這只是好夢一場罷了。

李震見她臉色突然轉為黯淡,長臂一伸,緊緊攬住她的腰。

被他一抱,易天鳳面露嬌羞,微微推拒著說:「別這樣……會被誤會的。」

雖然女裝的易天鳳清靈脫俗,但走在路上,總會被登徒子用眼神侵犯,這讓李震非常不悅。

她的一切美好,都只能屬於他一人,所以李震最後還是要求易天鳳換回男裝。

「就是要讓他們誤會,才能甩開無謂的糾纏。」李震滿眼柔情的望着她,清楚讓她明白,他對她真誠無偽的濃烈情感。

「呵呵,各位請不要客氣,酒菜都要涼了,奴家先干為敬。」

被晾在一旁的陸培英,儘管心裏對那個,跟李震膩在一起的男人咒罵連連,表面上依舊保持着大家閨秀的風範。

被陸培英這麼一打斷,兩人才依依不捨分開,隨着眾人先後入了席。

蒲信淵首先端起酒杯,俊美臉上揚著一抹不羈的笑容,顯出他的翩翩風采。

「在下姓蒲,名信淵。姑娘一笑傾城,連現下的美景都要失色了。」

「蒲公子謬讀了,奴家愧不敢當。」陸培英故作羞怯,眼角偷偷直往李震的方向瞄去。

卻見李震拚命夾菜往易天鳳碗裏放,在她的耳旁柔聲說道:「你的傷才剛好,身子還虛著,多吃點把精力補回來,這麼好的菜色,不吃白不吃。」

易天鳳連忙抓住他忙碌不停的手,噴道:「別再夾啦,我會吃不完的,你沒看到碗裏的菜快滿出來啦!」她嘴上說歸說,心裏卻滿溢着甜蜜。

「李公子,不知這些菜色你還滿意嗎?」陸培英試圖捉回李震的注意力。

「風弟,你覺得呢?」李震反而轉頭問著易天鳳。

「謝謝陸姑娘的招待,這些菜很可口。」她點頭表示謝意,老實說,她實在不喜歡這個陸培英。

你好吃有個屁用!我又不是專門弄給你們吃的。陸培英在心中二度憤懣的咒罵着。

但是她的臉上仍然堆滿笑意,細聲細氣的說話。

「自從上次那件事,與李公子有了一面之緣,奴家本以為再也沒機會遇見你,沒想到真是巧,公子你也來杏花村,奴家……」

「巧?!我看是你自己打聽到的吧,分明是別有居心!」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蒲念兒,再度發表言論。「哼,奴才都跟王子同一個樣,假惺惺!」

她毫不留情的直接說破,讓陸培英直覺自己的額旁,已經快要爆出青筋,她咬牙切齒的擠出笑。「呵呵,蒲妹子真愛說笑。」

「誰是你妹子啊,倒霉才和你一家……」

蒲念兒原本氣勢滿滿的話,在蒲信淵銳利的盯視下,越說越小聲。

「希望陸姑娘別介意,我妹子年紀小不懂事。」蒲信淵深感歉意。

「哪裏,令妹天真可愛,聰明伶俐,我很喜歡呢。」最後五個字,陸培英幾乎是從齒縫裏、一字一字硬擠出來的。

死小孩!這才是她想說的真心話。

席間,陸培英幾番想引起李震的注意,卻都毫無成效,眼看着盤中酒菜將盡,昭示這頓飯即將結束,她的心裏也越來越焦急。

一行人酒足飯飽后,李震站起身,笑着對陸培英拱手行禮。

「多謝陸姑娘招待,李某自認沒幫到姑娘什麼忙,這餐算是讓姑娘白請了。」

陸培英見狀,連忙跟着起身,正要說些什麼,李震續道:「我和朋友還有事,不便繼續叨擾姑娘雅興,告辭。」

蒲信淵揚起一抹興味的笑,看着李震和陸培英上演一出活生生、血淋淋的無情果對決花痴女。「是啊,陸姑娘,我們該告辭了。」他朝陸培英投以同情的一瞥。

「唉──李公子請留步,我們、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嗎?」陸培英顧不得矜持,出聲問道。

李震笑而不答,牽着易天鳳的手走出飯館。

陸培英看到兩個大男人手牽着手,狀似親匿的離開,彷彿遭五雷轟頂,整個人完全獃滯。

等等,她是不是眼花了?她以為李震跟那男子的交情,只不過比跟一般同性朋友還好一點而已。

「小姐沒看錯,而且之前在筵席間,我看李公子對他呵護備至呢。」

見他們離開,陸培英久久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說出心中的話。

「沒關係!」她的美眸一沉,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我會讓他知道,女人是比男人更好的伴侶,呵呵呵──」

「震,我們都來到杏花村了,你想那顆『九天辟靈珠』會在哪兒?」

自從她受傷、李震發現她是女兒身之後,便對她呵護備至,原本她想喚他一聲大哥,他還不許,要她直喚他的名。

李震好不容易把蒲氏兄妹支開,為的就是希望能和易天鳳,有多一點獨處的時間,他牽着她的柔菟,走到一處風景宜人的地方,兩人並肩坐在一棵銀杏樹下。

「我一直覺得很好奇,為什麼你會對這顆珠子這麼感興趣?難道真是因為與怪俠一點紅有關,才讓你興起尋珠的念頭?」李震丟出一連串的疑問。

易天鳳慌張的低下頭,不知道能不能將一切告訴他,因為在她出門尋珠前,父親就曾囑咐過她,此事機密非常,不可泄漏半點消息。

可是,眼前這個現她如珍寶,對她愛護有加的李震,她早就認定,這輩子非他不嫁。

不知何時起,他偉岸優秀的身影,早已佔滿她的腦中、心中了。

她該對他說個明白,還是繼續瞞着他呢?頓時,她的思緒陷入一片混亂。

李震見她久久不答話,神情鬱郁,心中不忍逼她太過,溫暖厚實的大掌,輕輕握住她那雙揪緊衣擺的小手。

「即將吹起北風了,我看改天得幫你添購些保暖的衣物。」他將她冰涼的柔荑收納在自己的懷裏,企圖暖和它,也暖和她的心。

易天鳳心中為之一動,紅了眼眶,因為他的一往情深,和他的體貼。

呵,她還說李震呆,事實上她也是個傻子啊,對他早已萌芽的愛戀,如今已經蓬蓬勃勃的成長了,她卻還遲遲不肯承認。

面對這般只付出,卻不求回報的痴情,她只怕償還不起,也無法保證自己會愛他,如同他愛她般深刻。

淚水流淌在臉頰上,她無法遏止那分感動潰堤而出。

李震發現易天鳳的異樣,將她嬌小的身子拉進懷裏,溫柔吻去她的淚水,額抵著額,看進她澄澈如秋日晴空般的瞳眸,勾起嘴角笑問:「怎麼突然哭了?」

易天鳳眼眶裏仍噙著淚珠,楚楚可憐的模樣,揪疼了李震的心。

他不想逼她,雖然她嬌美的容顏宜嗔宜喜,卻不適合哭泣的表情,假使她真是定威王爺派來的,那也無所謂。

若她要他的命,他會心甘情願的雙手奉上,絕不遲疑。

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易天鳳偎進他溫暖的懷抱里,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悶聲說道:「我有沒有說過?」

聽到易天鳳這樣沒頭沒腦的問句,李震忍不住笑出聲:「你說得不清不禁,我怎麼知道你說過什麼。」

從李震胸膛傳來的笑聲,撼動了易天鳳的心,激起陣陣漣漪。

「我是說正經的!」她輕槌着他的胸膛。「我說,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說過我……喜歡你……」至語末,她聲音越來越小。

易天鳳善紅著瞼,不敢抬頭看他的反應。

李震硬是拔起她的臉,要她與他直視。

「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早在我們相識之初,我就很喜歡你,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更發覺自己對你的感情,一發不可收拾……」

他溫柔卻堅定的語氣,又讓易天鳳感動得要哭了。

「只是那時你女扮男裝的太完美,害我好一陣子,都以為自己真的是……」

「是個有斷袖之癖的傢伙。」噗聽一聲,易天鳳忍不住破涕為笑。

李震捏捏她那細緻滑嫩的臉頰,笑道:「我還是喜歡你笑的樣子,你的笑容只能由我收藏一輩子,知道嗎?」

易天鳳拉下他的手,瞠了他一眼。「你還真是霸道啊!這句話是你對我的承諾嗎?」

他眉眼含笑的說:「你說呢?」

「那我當它是。」她凝視着眼前這個卓爾不凡,英挺颯爽的男子,心中滿溢無盡的幸福。

突然,她感到有些害怕,怕此刻的幸福,轉瞬間就成了過眼雲煙……

不!她要捉住屬於她的幸福!

易天鳳不知從哪生出了勇氣,伸手緊緊摟住李震的脖子,赧紅著俏臉說:「可以吻我嗎?」

李震聽到懷裏小女人提出的誘人邀請,毫不遲疑的低下頭,攫住每每引他心猿意馬的小巧嫣唇。

易天鳳一反平時被動的姿態,主動伸出丁香小舌,青澀的描繪他愛笑的唇緣,邀請他與她一起抵死纏綿,糾纏不休。

李震因為她的主動卻青澀的吻,引爆壓制許久的慾望,他的氣息粗喘不穩,滿含慾望的瞳眸轉深,他狂暴的嘰吻啃吮着她的芳唇,像是要懲罰她,不應該將他的慾望激起。

渾身發燙不己的易天鳳,癱軟在他狂肆霸道的物里,忍不住呻吟一聲,那嬌媚撩人的聲音,加速李震對她的掠奪──

易天鳳有種感覺,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嘗遍她甜美的唇后,李震繼續吻向她的眉眼、玲瓏可愛的耳朵,直到雪白的粉嫩玉頸,他一路吮吻下去,打算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標記。

他吻向她胸前的豐盈,以充滿情慾的暗啞聲音道:「鳳兒,你真是甜美!」雙手亦探進她的衣裙內,尋找屬於她的女性私密……

「啊──」突然一道驚詫的童音,驚起陷入情慾的兩人。「娘!你看!」

李震抬眼一看,嚇!什麼時候,他們身邊圍了一群小鬼頭?

他連忙拉起易天鳳,將衣衫不整的她護在懷裏。

「哎喲!要死了!」隨着童音尋來的婦人,連忙走上前拉走小孩。「看這種東西,會長針眼的吶!」「娘,為什麼那兩個哥哥要玩親親?」

「對啊對啊,為什麼?」一群天真的孩童,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著婦人。

「我、我怎麼知道!我也只跟你們爹做過。」發現自己解釋得有些偏差,婦人手忙腳亂的硬拖着小孩離開。

「哎喲!大白天的……喂!叫你們別看,你們給我聽到哪去了!長針眼的話,就別哭爹喊娘的。」「嗚哇──我們不要長針眼,好可怕!」小孩一鬨而散。

兩人的慾火瞬間被澆熄,彼此尷尬的相覷一笑,整整衣裳,趕緊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回到客棧,夜裏李震剛解去外衣要睡下,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李震心想,該不會是鳳兒吧?

才將房門打開,忽然一個軟玉溫香的身子,撲進他的懷裏,他退後幾步,有點反應不過來。

懷中人兒緩緩抬頭凝睇着他,那嬌艷的面孔,赫然是白日所見的陸培英。

陸培英迷濛著雙眼,一身紅色薄紗內,只著一件貼身肚兜,和薄到連女子隱密之處都若隱若現的綢褲。

李震聞到她身上濃烈的脂粉香味,不禁皺眉。

「陸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這麼晚還到男子房間,於禮不合。」

陸培英這次可是鐵了心,不顧女性矜持,打算全副「武裝」要色誘李震。

「奴家愛慕公子許久,偏偏老天不幫忙,總讓我們的緣分錯開。這次,奴家是來跟公子表白愛意的。」

李震目不斜視推開她,嚴肅道:「請陸姑娘潔身自愛,天晚了,你請回吧。」

沒想到她又厚臉皮的黏回李震胸前,並以向來自傲的雙峰,不斷摩擦、擠壓着地的寬闊胸膛,幾乎將整個身子掛在他身上。

李震的眉頭皺得更緊,口氣漸漸不耐。「陸姑娘若不自重,別怪我不客氣。」

陸培英兀自沉醉在李震低沉好聽的聲音,和健壯結實的身材,完全不理會他說了什麼,心想男人不都是一個樣,她已經這麼犧牲了,就不相信他不上鈎!

她塗着蓿丹的雙手,緊緊摟住李震的脖子,柔媚的說道:「公子,我會讓你知道……女人真正的好……」

說完,只見她媚眼如絲,在暈黃的燭光下,她動手褪去了薄紗,凹凸有致的曲線,就這麼呈現在李震眼前,接着,她又拉開肚兜的繫繩……

那一抹紅如同花瓣般緩緩飄落,只著褻褲的瑩白身子,幾乎令人目眩。

她再度撲上來的時候,李震伸出手厭惡的想推開她,卻突然發現自己渾身使不出力氣。「你……你對我下藥?!」

陸培英順勢將他撲倒在地,狐媚一笑。

「是啊,這樣你就不用拒絕我了嘛。怎麼樣,那香味好聞嗎?我告訴你,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我都要得到,連你──也不例外。」

「但是你沒聽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嗎?」門外傳來朗朗男聲。

陸培英猛一回頭,惡狠狠的盯着,那個破壞她好事的人──蒲信淵。

「識相的話,就別來破壞本姑娘的好事。」

蒲信淵不理會她的叫囂,徑自走進房裏,喂李震吃下一顆葯,從容的說:「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

他眼一眯,沒了平時風流不羈,渾身卻多了份陰狠氣息。

哼!她陸培英可不是被嚇大的。面對蒲信淵陰騖的眼眸,她也不甘示弱的下巴一抬,怒聲道:

「我告訴你,我爹可是堂堂的隴西駐外史,在這方圓百里之內,哪個人不對我父親畢恭畢敬的?等我回去告訴爹爹,絕對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蒲信淵聽了,沒有露出畏懼的神色,反而冷哼一聲道:

「如果你不希望身敗名裂,或害你父親被發配邊疆充軍的話,你盡量在這發浪風騷,要不我請整間客棧的人來看你表演,或許還可賺到一筆額外的收入。」

「你……」陸培英憤怒不己,不理會蒲信淵的警告。「如果我在這衣衫不整,大聲尖叫非禮,你可想過,你們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置?」

「哼!沒大腦的蠢女人!」蒲信淵冷笑一聲,續道:「你以為自己惹到的是什麼人?在你面前的,正是當今聖上的五位皇子之一──東皇李震。」

蒲信淵鄙夷的看着,這厚顏無恥的女人,雖然她有副美艷的外表,內在卻早已腐敗不堪。

「現在該怎麼做,你應該很清楚了吧?」

陸培英咬緊牙,狼狽的穿上衣服,恨恨地奪門而出。

從蒲信淵進李震房中后,有一抹人影,一直靜靜的佇立在房外走道角落。

「你還好吧?」蒲信淵倒來一杯水讓李震喝下。「你也真是的,連這種小把戲都防不過,是不是和你的風弟打的火熱,把腦袋給燒糊了?」他戲譫的說着。

「是我自己大意,別這樣說鳳兒。」李震沉聲不悅道。

「我不是說了嗎?她父親和與王爺有勾結的包公公往來,事情已經很明白了,你卻不相信,說要自己去問。那我問你,你問到什麼了?」

李震抿辱不語,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事情真相不算大白,仍有疑點存在,況且我不想逼她,我希望由她自己主動告訴我。」

「這樣下去不行,你忘了你這次出門的任務?如果她還是不肯說,接下來就由我處理。」蒲信淵口氣強硬的說着。

李震看着蒲信淵一副不容妥協的樣子,知道他只是擔心自己。

「好吧!就聽你的。不過,你別傷害鳳兒。」雖然剛從藥性中恢復,李震仍不忘交代道。

蒲信淵沒答腔,耳朵靈敏的聽到,門外逐漸遠去的鞏音,嘴角揚起一抹詭譎的微笑。

「我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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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皇戲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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