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時針悄悄的往前移了兩格,時間是凌晨三點整。

房門被無聲地推開了,駱沁潔攏着她破碎不堪的衣服。

悄聲的走過客廳往大門處。

她的雙眼紅腫,很明顯的,她剛才獨自在房裏時,仍是不時的痛哭。

她的步伐在看見癱躺在單人沙發上,閉着眼睛酣眠的冷禹陽時停歇了下來,她靜靜地打量他許久,眼申泛著苦楚。

也許是篤定冷禹陽是睡著了,駱沁潔走近他。

她的縴手在距離他俊帥的臉孔前五公分停緩了,揚在半空中。舉棋不定。

片刻,她還是放棄地收回了手,往緊合的大門走去。

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實在不值得她付出真心。

「你這一走,可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駱沁潔的手才一碰觸到門把,冷禹陽的聲音即冷冷的由背後響起警告着她。

駱沁潔旋過身,筆直地望進冷禹陽的眼裏。「你該不會是還要用『鼎盛』的合約來要脅我吧?那已經是老套了。」

雙方合作的契約已簽,若『冷氏』單方面毀約的話,他們得付出相當的違約金。

冷禹陽是個聰明的生意人,他絕不會笨到做出使『冷氏』有所虧損的裁決。

髂沁潔不理睬他的威脅,但才側過身,冷禹陽又以無關痛癢的聲音說:「是很老套,但卻很好用。」

「你到底要什麼,你直說好了!冷禹陽,別再拐彎抹角。」駱沁潔歇斯底里地吼著。

「是你說要放過我的;是你說我們已毫無瓜葛,所有的所有都是你說的,我像個傀儡娃娃任你處置,你為何還不放過我?」

因為我放不下你!

冷禹陽直想喊出一直在他心裏回蕩的話,但他終究沒說出口,現在的小潔對他滿懷戒心,換句話說,她很不信任他,他衝動的話一旦出口,勢必會被再丟回他臉上。

「因為我反悔了。」現在他所能做的,就是不計代價的將小潔留在他身邊,他無法忍受看她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

她是他的,這是這一輩子所註定的事。

「這一個多月來,我發現我還是和你在床上最契合,所以我決定要你做我的情婦,好打發那些倒貼上來的鴛鴛燕燕。」冷禹陽故意把話說得很難聽,不過那是他目前唯一想得出來的借口。

「冷禹陽,你不要臉。」駱沁潔好後悔八年前她怎麼會利這個惡魔相遇,而造就今天揮之不去的惡夢。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作賤自己去當你的情婦。」她好恨他呀,但沒有愛哪來的恨?她的愛讓她陷入一個多可笑的處境啊!

「你沒別的選擇」冷禹陽從單人沙發上起身,緩步走到駱沁潔跟前。「我可以毀掉和『鼎盛』的合約,當然,那代表『冷氏』必須付出一大筆違約金,但我還不把那一筆小錢放在眼裏。」

「不過,我不會笨的毀掉『冷氏』一直以來良好的商譽,所以使些小手段讓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廠商自毀合約,才是我通常會採取的方法。」

冷禹陽很清楚的暗示,他口中的小廠商指的便是『鼎盛』,以『冷氏』在台灣財經界呼風喚雨的能力,要使『鼎盛』關閉的確是易如反掌。

「我還是那句老話,我只是『鼎盛』的員工。公司的興衰與我毫無關係,雖然我對『鼎盛』有着難捨的情誼,但要我為了它出賣自己的肉體,對不起,我辦不到。」

「看來我釣魚用錯餌了。」

冷禹陽不愧是身為一個大集團的總裁,他所設下的陷餅。從來沒有人能逃脫,因為他的設想實在太周到了。

「你什麼意思?」

「我沒有別的意思。」冷禹陽抿嘴而笑。「我是想說,令尊令堂還安好吧?我從國外回來后都還沒能有空去探訪他們,真是太不該了,畢竟以前他們對我還頗多照顧。」

駱沁潔警覺的眯起雙眼,冷禹陽會突然提起她的父母,絕對有鬼。

「令尊還在『和東』工作吧,大概已經升經理了,好巧喔,『和東』和『冷氏』似乎也有不錯的合作關係,萬一……」冷禹陽很遺憾地搖頭,「唉!他這個經理所要承擔的

責任大概不小喔。」

「你這個卑鄙小人!」駱沁潔聽不下去也忍不下去了,她掄起拳頭朝元心的冷禹陽猛打。

冷禹陽也不制止她,彷彿放任她這樣做,可以減輕他的罪惡感。

「我可以給你選擇的機會,今天下班以後把行李搬到這和我同居,反之,你可以不理會我的話,繼續過着你平常的生活。」

她怎麼能,怎麼能?許大哥對她有知遇之恩,而她父親……他在『和東』的事業簡直可以是說他的生命……

如果,兩者皆毀,許大哥可能從此無法在台灣商界立足;父親則可能會因禁不起失敗的打擊而……

她還能有其他選擇的餘地嗎?

駱沁潔收起瘋狂糙打的拳頭,因為她是怎麼也鬥不過他的,她註定得淪為他床上的玩物。

失望、難堪、悲傷、落寞、憤慨……一時間,所有複雜的情緒全一涌而上……悲憤的淚早流盡。

駱沁潔先是冷冷地一笑,接着,她仰首大笑了起來……

她的愛和恨全給了同一個男人……

在瘋狂的大笑中,駱沁潔腳步顛跪地走出房子,留下冷禹陽複雜且心疼的注視與思緒。

****

又是個心靈孤寂的夜。

從寬廣的陽台往腳下的街道望去,車燈。路燈和霓虹燈構成一幅美麗的夜景,只是這熱鬧的情景更反應出她空洞的心境。

今天下班后,她花了好幾個鐘頭整理行李,她儘可能的拖延時間,甚至想過了午夜十二點,才到冷禹陽的公寓去。

可是,她對自己荒謬的想法感到好笑和無力,就算沒在他指定的時間內出現,一點點時間的拖延又能表示些什麼呢?

她無言的抗議?沒有用的,如此只會更顯示出她的無力,多了給他取笑她的理由罷了。

駱沁潔在晚上十點多,提着簡單的行李來到冷禹陽居住的大廈,大廈的管理員面無表情的帶着她上了頂樓,幫她開了門。

管理員並沒有多嘴詢問她的身分,顯然是冷禹陽有特別交代過。

屋內一片漆黑,表示它的主人還沒回家,駱沁沽倏然鬆了口氣,說實在的,她根本不知該如何和他相處、面對啊。

由於冷禹陽約莫七十幾坪的公寓裏只有一間卧房,駱沁潔只能沒有任何選擇的,將自己帶來的衣物擺進他的衣櫃里。

之後。她隨意的打量冷禹陽的居所——

整個內部的裝演擺設簡單的可以,以藍色和淺灰色為主要色調,空間設計采開放式,只有卧房和書房被區隔出來。

一塵不染的廚房和客廳以紅木酒櫃隔開,整個寬闊無比的客廳里,卻只擺設了一組沙發、大銀幕的電視和組合音響。

感覺上有些空洞,但置身在其中時,尤其是從塞塞的街頭一踏進這裏,卻又會不自覺地愛上它的寬敞。

駱沁潔就這樣在淺灰的長毛地毯上來來回回的走動,手上冷著一瓶冰啤酒——她別無選擇,廚房的冰箱裏只有啤酒。

也好,她正需要酒精來幫助她鬆弛情緒,她的腦袋瓜一直思考着,該如何面對冷禹陽,甚至和他相處生活。

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冷禹陽還是沒回家。打開連接陽台的玻璃門,駱沁潔僅著一件單衣仁立在陽台,任晚風拂亂她的秀髮。

也許是過多酒槽的入侵、他或許是站在外頭讓冷風給吹久了,駱沁潔感到一陣暈眩。

她揉揉抽痛的太陽穴,離開陽台回到卧房。

深藍色的大床誘惑着她,和着衣裳,駱沁潔躺下,閉上眼,意識逐漸遠離……

在睡夢裏,沒有冷禹陽猙獰威嚇她的面孔,有的只是十七歲那一年,冷禹陽溫柔深情的注視……

「禹陽……」駱沁潔在夢裏輕嘆息。

她的夢境是如此的真實,夢中,冷禹陽溫熱的唇疊在她唇上的觸感多像真的呀。

讓她不由自主的發出如夢似幻的吁嘆……翻過身,小嘴哺哺吐著夢話,嘴角還勾勒著甜甜的淺笑。

她可人的模樣讓坐在床畔的冷禹陽看呆了,這才是他渴望的小潔……冷禹陽俯下身,在她帶笑的唇畔又印下深情的一吻。

天呀,現在幾點了?

駱沁潔動作迅速的從床上翻坐起,一時片刻間,她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好不容易,她想起了這是冷禹陽的公寓后,她更最由床上驚跳起,因為從這到公司要比從她的住處出發還要多花半個小時。

完蛋了,她今天鐵定遲到了。

駱沁潔趕緊跳下床,衝進浴室,盥洗、換衣一氣呵成。

拎起提包,她在拉開卧房門前卻忽地停下了動作,回過身看着凌亂的大床。

這一夜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在床上獨眠,冷禹陽他一夜未歸,看來是在某位紅粉知己的香閨中度過纏綿的一夜吧。

她走回床邊,沉默了。

對冷禹陽一夜未歸的情況,她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該笑的是她這位情婦應該高興有其他女人幫她應付冷禹陽的慾望;該哭的是……她承認她嫉妒那個擁有冷禹陽一夜的女人。

駱沁潔快速的把床鋪理齊,不想了,她得趕快出門才行。

走出卧房,她突然地駐足了下來,她看見一身丙裝筆挺的冷禹陽就坐在餐桌前看着報紙.喝着咖啡。

聽見她開門的聲音,他從報紙中抬起頭。

「早。」他低沉的聲音中有着一絲的喜悅。

「早。」駱沁潔吶吶地回應他。他怎麼回來了,是回來換衣服的嗎?她怎麼都沒聽到他進門的聲音。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接觸,久久,是駱沁潔先移開了目光,她想起前天他威脅她時的嘴臉。

她深呼了口氣,是的,她必須將前天的種種全放在記憶深處,唯有這樣,她才能和他保持距離,不再淪陷。

駱沁潔低垂螃首,疾步地走向大門,她還得趕着去上班。

她拉開大門,眼角卻瞄到冷禹陽也從座椅上站起,從容的套上西裝外套,拎起腳邊的公事包

駱沁潔飛快地合上門,小跑步的跑到電梯門前,按下電梯,心裏着急的很。

電梯怎麼還不上來,她巴望閃爍的樓燈能快點,否則冷禹陽就要出門了。

「喀啦!」來不及了,冷禹陽已帶上門,眼看就快走近她了……

駱沁潔突然好想轉身走樓梯下樓,但他們所住的是一棟三十層樓高的大廈頂樓,心想,還是放棄這個愚蠢的想法好了。

電梯門在這時開了,駱沁潔快步走了進去,冷禹陽則是跟在她身後也步人電梯。

兩人猶如陌生人般分柞在電梯的兩邊。駱沁潔按了lF的燈號,冷禹陽則按下B1,他要到地下室取車。

電梯里的氣氛很詭橘,兩人都各懷心思。

終於,到了一樓,電梯「當!」一聲開了,站離電梯門較近的冷禹陽卻快速的按下Cl0Se鍵,電梯門又緩緩的合上。

「我要出去!」逼不得已,駱沁潔僵著聲音說道。

對於她的抗議,冷禹陽僅是靜默地瞧她一眼。

搞什麼,雖然說這棟大廈是他所住的地方,但電梯總不歸他管吧,他未免太過霸道了.

就在她抗議期間,電梯已到地下一樓,門又開了,駱沁潔等著冷禹陽出去,她好坐原梯回到一樓。

這一來一往又浪費了她的時間,她今天絕對會遲到的。

誰知,冷禹陽竟拖着她的手肘往外走。「你不是快遲到了嗎?我送你。」

盯着冷禹陽的後腦勺,駱沁潔以為她聽錯了,他幹嘛突然對她那麼好,有何企圖?

瞧駱沁潔又是一臉的防備,冷禹陽早已習慣,他試着去忽略,不再隨便地動氣,而去說出一些會令雙方後悔的話。

「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冷禹陽拉開車門,耐心等着她自己決定。

躊躇了一會,駱沁潔還是坐進了他的車內。

儘管她對他的行徑百思不解,但心想,她都成了他的情婦了,又何必怕坐他一趟車呢?以後他們之間所要做的可比這還要親密一百倍。

冷禹陽熟練的把車開出地下停車場,他是總裁,就算他下午才進公司,相信也沒有人敢講話。

不過,今天早上九點有一場各部門的例行會報,他必須出席。

冷禹陽把車停靠在路旁,從公事包中拿出流動電話,他要先通知他的秘書,要她將會議的時間往後挪一個小時並通知各部門的經理。

還沒撥號前,他突然看向車外……然後他放下流動電話,開了車門出去。

駱沁潔皺起眉,她不懂冷禹陽怎麼突然下車了,他不是要打電話嗎?喔,也許是流動電話沒電了,他下車去打公共電話。

她自動幫他的行為作了解釋。

可是,出乎她意外的,冷禹陽上車時,手上拎了一份早餐且還遞給了她。

「你的早餐。」

他竟然是下車去幫她買早餐,而且還是買她最愛吃的肉鬆玉米蛋餅及一杯純柳橙汁。

駱沁潔心頭五味雜陳。

冷禹陽沒發現她的感動,他打完電話,交代完事情后,正要發動車子,才看見駱沁潔還捧著早餐沒吃。

「怎麼不吃?」他開車上路,眼睛看着前方的路況。沒看她。

「謝謝。」

她聲如蚊納,一口一口咀嚼著早餐,直到車子抵達了她公司的門口,她還陷於冷禹陽所灑下的柔情迷網中。

****

一整天下來,駱沁潔的心緒紛亂的可以。

她不能理解冷禹陽的想法與作法,他今早的作為好像是一個熱烈追求心上人的男子。

就好像八年前,他專制的接送她上下學,試圖介入她的生活一般。

他實在不必要這麼做。

她現在的身分是他的情婦,照一般小說上的寫法,他不是該限制她的行動,把她當成是關在牢籠中金絲雀一樣的對待嗎?

他會支付她一切的費用,給她金卡。房子。車子,代價是她得應付他時時勃發的慾望,陪他上床。

他該是要她辭掉工作,專心一致的當他的情婦,而不是貼心的接送她上班。買早餐給她吃。

他的作法完全違反了豢養情婦的原則,這叫她想恨他的心遲遲無法冷硬下來。

他怎麼不對她壞一點呢?好讓她有恨他的理由,將來要離開他的時候,也會果斷乾脆點。

浮亂的心思打擾了她的辦公情緒,尤其是臨下班前,冶禹陽打過來的那通電話——他要她等他過去接她,要陪她去用晚餐。

這……這算什麼嘛?不明白他們關係的人,搞不好還會以為冷禹陽正熱烈的追求她呢。

唉,駱沁潔無奈的收拾桌上的東西。

陡地,電話響起,她還高興的以為是冷禹陽打來取消晚餐約會的,結果是許祖介打來的。

「是美麗的沁潔嗎?我是大帥哥祖介。」一貫的許祖介式幽默的語調。

「我是美麗的沁潔,但我不認識什麼大帥哥祖介。」駱沁潔也幽默的回他一句。

許祖介的來電讓她一時忘了冷禹陽所帶給她的迷茫。

「喔,寶貝,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駱沁潔對着聽筒,甜甜地笑開來,她可以想見在電話彼端,許祖介捧著心哀號的模樣。

「誰是你的寶貝啊,你別亂說話。」

「是,你不是我的寶貝,所以你都不接我的電話是不是?」許祖介問出他的疑惑。「怎麼這一、兩天撥電話到你家去,都沒人接呢?」

駱沁潔愣了一兩秒沒有回答。

那大,她搬到冷禹陽的公寓時,並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有留電話號碼給許祖介。

「呃……我這一、兩天是沒在家過夜,所以沒接到你的電話。」駱沁潔儘可能的敷衍。

她是很想交許祖介這個朋友,但在現在這種情形下,她也只好忍痛切斷這段友誼。

她不以為冷禹陽會讓她和他之外的異性成為朋友,他的佔有慾一向很強的。

「哈哈!沁潔,你該不會是要騙我說你,這一、兩天都是在別的男人的床上過夜的吧?我才不相信,你可別找這種爛借口,我不會上當的。」

許相介的話如當頭棒喝,切切實實的砸在她頭上。

她這些天是真的在別的男人的床上過的,而且,她還很不知廉恥的成了暖床的情婦。

「哈羅!沁潔,你還在嗎?」許祖介在電話那頭輕喚着她。

「嗯。」

「你在氣我的口無遮攔嗎?」不然,為何會久久都不出聲。

「不,才沒有。」駱沁潔極力忍住鼻酸。「這些日子我會往朋友家,她出國了,需要有人幫她喂狗,所以我就搬過她那住。」

駱沁潔心虛地撒著謊。

「是這樣啊,對了,我聽人介紹,有家日本料理店很不錯,怎樣,今晚一起去吧,順便介紹幾位朋友給你認識。」

今晚?駱沁潔想起先前冷禹陽打來的電話,她無奈地婉拒許祖介的盛情。「很抱歉,祖介,今晚不行。」

「你有事啊?還是你不喜歡吃日本料理?」許祖介的話中有着濃濃的失望。

「不,我喜歡吃日本料理,但是今晚我得加班,所以……很抱歉,改天好了,改天我請你。」

她是該挑一天當面和許祖介把話講明,讓他不再對她抱有希望,他值得更好的女人來愛他的。

唉!若她愛上的人是許祖介而不是冷禹陽,那不知有多好,她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那我們再聯絡,BYE。」駱沁潔強顏歡笑的掛掉電話。

「講完了吧?」冷禹陽低沉慣郁的問語嚇了對着話機發怔的駱沁潔好大一跳。

她抬起頭來發現倚在她辦公室門口的冷禹陽。

他的眼神高深莫測,俊臉上面元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心底在想些什麼。

「你來了。」駱沁潔假裝收拾辦公桌,她不敢直視他深遂的眼眸,更不敢問他,他究竟來多久了?有沒有聽到她和許祖介的對話?

「可以走了吧?」唯一知道的是,他的聲音很冷,有點像要發火的前兆,這個男人真的是今天早上買早餐給她吃的那個人嗎?

「可以了。」

駱沁潔拎起提包,跟在他的背後,她試着忽略一些還沒下班的同事曖昧的眼光。

事實上,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因為她全副的心思都在煩惱——今晚大概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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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心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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