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我……我好想吐!」現在只要一見到女人,亦澤就忍不住作嘔。

事情已經過了半個月,亦澤由一想到芷兒的強吻便吐得半死,嚴重到如今只要一看到女人就想吐的地步。

「來,喝水。」岳翔連忙將水遞給他,一臉歉然。「對不起,我下知道芷兒竟會做出這種事。」

「不要再提她了!」亦澤吼了聲,仰頭一口氣把水喝光。一想到那件事,她又忍不住……吐了。

「阿澤,真是對不起。」

這下子,他真的相信亦澤是非常討厭女人的。瞧他,竟然可以因為被女入強吻而吐了半個月……唉!當初他真的是錯怪他了。

「對不起有用嗎?你看看我,現在晚上怎麼開店?」亦澤簡直嘔死了!

「我說過了,每天五點以後,我都會來店裏幫忙,你……又何必這麼生氣呢?」在空軍服役就是有這種自由,一到晚上五點就「下班」,隔天早上再回營區「上班」便可。

「我當然生氣。」她的初吻……竟然是跟一個女人?太沒天理了!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生氣又能如何?」岳翔苦口婆心的勸道。

「對……對呀!」一直畏畏縮縮躲在岳翔身後的亦寶連忙附和。

「砰!」一聲,亦澤用力地拍著吧枱,指著亦寶破口大罵,「你還敢說話?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別怪他了,他也是為了你好啊!」岳翔夾在中間很難做人。

「為我好?」亦澤的臉色鐵青,「別人摸不清我的底細,在旁邊瞎起鬨也就算了,他是我的親弟弟,居然還設計別人來玩弄我、簡直就是找死!」

一想起,亦澤就滿肚子火,忍不住又想動手修理亦寶。

「救命呀!岳翔哥。」亦寶死命拉着岳翔當擋箭牌,替他阻擋亦澤的攻擊。

「別這樣啦!阿澤。怪只怪芷兒沒腦筋,竟然相信亦寶的話……呃……總之,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應該夠了吧?彆氣了,OK?」岳翔抓住亦澤的手勸著。

亦澤用力甩開他的手,氣悶地轉過身子,面壁而坐。

「岳翔哥……」亦寶低着頭站在岳翔身邊。

「你喔!別再惹你哥哥生氣了,知道嗎?」岳翔輕敲他的腦袋、搖著頭離開吧枱,招呼客人去了。

亦寶望了仍在生悶氣的亦澤一眼,頹喪的垮下肩膀,自動自發拿起拖把將店內前前後後拖過一遍,這才走回吧。坐在離亦澤最遠的地方,用手撐著下巴嘆氣。

等客人漸漸少了,亦寶才靠近岳翔,刻意壓低聲音問:「說真的,岳翔哥,你覺得阿澤哥是不是有點娘娘腔?」

「娘娘腔二岳翔有些訝異亦寶竟會使用這個字眼、」不會吧?阿譯是我見過最像男人的男人了。「最像男人的男人?哇!慘了。

「你不覺得阿澤哥長得很像女人嗎?」亦寶再次墮不。唉!這個木頭,還跟人拜把哩!連對方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

「嗯!是很像。」岳翔搓著下巴,回想起亦澤不戴眼鏡的模樣。「現在正流行阿澤這種中性的帥哥……只是可惜了阿澤這張臉,要是長在女入身上,肯定非常漂亮。」

「你真的這麼想?」亦寶喜不自勝,也許……「當然。」岳翔點頭。

「假如……我是說假如喔!要是阿澤哥是女人,你會喜歡她嗎?」亦寶小心翼翼地問。

岳翔笑了笑,揮着手說:「別開玩笑了,如果阿澤真的是女人……能看嗎?」

「可是你剛剛才說她漂亮的。」亦寶不甘心地反駁。

「你能想像一個女人的身上有六塊肌肉,還長胸毛嗎?那多恐怖呀!」想到這個畫面,岳翔就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

「誰告訴你阿澤哥的身材長這樣?」

「男人不都這樣嗎?」他反問。

「也有例外的呀!亦寶差點叫出來--阿澤哥就是個例外!

「那更恐怖,男不像男,女不像女,豈不成了陰陽人……」

「你們說誰是陰陽人?」一道冷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亦寶見亦澤走近,連忙暗示岳翔嘩聲。

「沒……沒有……」兩人異口同聲的否認。

「哼!有時間閑磕牙,倒不如去提桶水來把玻璃門洗一洗!」

亦澤板着臉,斜睨著做賊心虛的兩人。

「是、是。」

岳翔連陪着笑臉,而亦寶早已一溜煙的跑去提水了。

「哼!」亦澤不理會兩人小心翼翼的神情,轉身又走回吧枱內忙了。

趁著擦門的時候,岳翔忍不住向亦寶打聽,「阿澤怎麼會這麼討厭女人?」

「我家陰盛陽衰,父母又重男輕女,可能……因為這樣而受影響吧!」

亦寶沒膽把實情說出來,因為下場肯定只有一個--被打死啦!

「那他是同性戀嗎?」

「這……我不清楚。」以芷兒這件事來判斷,她應該是喜歡男人的吧?知識--這到底算不算是同性戀?

「他有比較親密的朋友嗎?」岳翔很關心亦澤,他用自己的方式在照顧她,只是似乎都搞錯了方向,也許他應該換個角度來幫助她。

「沒有。」亦寶搖頭。「除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啊阿牛哥以外只有你是他的朋友。」

「怎麼可能?他沒有朋友嗎?」岳翔覺得不可思議天底下竟有這種不交朋友的人!

「幾乎沒有!」亦寶肯定的回答。

事實上,亦澤曾經有過幾個要好的朋友,可他們卻在無意問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后,譏笑她是怪物,而被她揍個半死,從此以後她就把自己封閉起來,情願孤單的主活,也不願讓自己再經歷一次那種難堪和痛苦。但是,不知是何緣故。她竟然又對岳翔敞開心胸……這真是件值得注意的事。

「阿譯哥似乎很欣賞你。」這是無庸置疑的事。

「那當然,有誰會不欣賞我?」岳翔厚臉皮地笑着。就是他這種不正經與愛開玩笑的個性,將亦澤逐漸自黑暗的世界解放出來。

門忽然被拉開,讓站在店門外的兩人嚇了一跳。

亦澤依舊板着臉,不悅地瞪着他們。「你們還要洗多久?店裏面缺人手,你們知不知道?」

岳翔連忙將抹布丟給亦寶,指著自己說:「那我進去幫忙好了。亦寶,你……慢慢洗吧!」

即使萬般不情願,亦寶還是乖乖的服從安排,而岳翔早己大搖大擺地尾隨亦澤進入店內。

隔着玻璃,亦寶很仔細地觀察他們兩人,越瞧越順眼……***

下課鈴聲才響,亦寶已經迫不及待的背上早已整理好的書包,奪門而出。

「沈亦寶,你給我站住!」

亦寶轉過頭,一見是上回干架的陳義信,他馬上不屑地皺皺鼻子,回頭繼續往前走。

他的態度令人火大,陳義信衝上前抓住他的肩,將他扳向自己。

他咬牙切齒地罵道:「怎麼?才被我打了一頓就變成縮頭烏龜,不敢見我了嗎?」

亦寶拍開他的手,斜睨着他,「開什麼玩笑?我只是不想讓醜陋的東西污染了我的眼睛。」

「什麼?你敢罵我丑?」

「就說你丑,怎麼樣?」亦寶火上加油地譏諷著。

「可惡,要你死!」陳義信抓着書包就往亦寶的身上砸去。

亦寶也不甘示弱,掄起拳頭死命還擊,兩人你來我往的還打不上五分鐘,就被教官抓去訓導室罰站,並且通知雙方家長前來領人。

半小時后,亦澤氣急敗壞地趕來,在受了校方無情的轟炸后,才帶着亦寶準備離去,沒想到,卻又在校門口被陳義信堵住。

「我不會善罷干休的!」陳義信故意當着亦澤的面挑釁。

「哦?你打算要怎麼做?」亦澤而無表情地迎視陳義信。

「明晚十一點在學校里的籃球場,我要跟你單挑。」陳義信指著亦澤的鼻子,下了挑戰書。

「如果我拒絕赴約呢?」亦澤盤着手,似笑非笑地瞧著陳義信那張仍不脫稚氣的臉,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你不來,我自有辦法逼你來。」陳義信撂下狠話。

「哦?你要怎麼逼我?」亦澤很想大笑出聲,以他這個年紀就想學人家逞兇鬥狠,怎麼看怎麼幼稚!「我會找人堵你、堵沈亦寶,讓他不敢再來上學!」為了出名,他豁出去了。

「憑你?」亦寶哈哈大笑,除了亦澤,他從不把其它人看在眼裏。

「你--」

陳義信正想發飆,但亦澤的動作更快。

「叩!」一聲,亦澤揚手敲了亦寶的頭一記,讓他立刻嘩聲,不敢再笑。

「我為我弟弟的不禮貌向你道歉--」

「少啰唆!你來是不來?」陳義信漲紅著臉打斷了亦澤,他最討厭別人這麼有禮貌了,這樣只會顯得他更像個大老粗。

「OK。」亦澤朝他微一點頭。轉身就走。

在一旁忍氣吞聲的亦寶趁著亦澤背向兩人的同時,趕忙對陳義信比出中指,還向他扮個鬼臉,氣得他直跳腳。

「亦寶,走了。」亦澤回頭大喊,亦寶馬上跟上她。

「阿澤哥,你一定要替我好好修理那個傢伙。」亦寶跟在她身後,囂張的說。

「我不打算跟他動手。」

「啊?」亦寶張大嘴巴。「那你幹嘛答應他?」

「那不關你的事。」

亦澤冷眼睨了他一眼,頓時令他自頭毛到腳。他知道她正在生氣,氣他打架的事。

「是他先惹我的。」亦寶急忙撇清。

「打架就是不對。」

回到店裏之後--亦澤將一桶水重重地放在亦寶身前,隨即丟給他一塊抹布。

他順手一接,疑惑的問:「阿澤哥,你給我抹布做什麼?」

亦澤拎着亦寶的領子,挑着眉,毫無商量餘地的說:「既然你這麼年輕,精力特別旺盛又老愛打架,所以,我找了方法要讓你發泄體力。我倒要看看你以後還有沒有力氣跟人打架?」

「阿澤哥……」亦寶垮著臉。

「反正,店裏已經很久沒有大掃除了。」亦澤看也不看他一眼、抬着頭四處張望,「我看……就從這面牆開始吧!從今天開始,你一面牆、一面牆慢慢的給我擦,把蜘蛛絲、灰塵全給我清乾淨,直到我說可以了才能停止。」

「可是……」亦寶苦着臉,望着四周的牆。

「你還有話說嗎?」亦澤沉下臉,冷冷的道。

見她板起臉,亦寶嚇都嚇死了,哪還敢多話?他連忙拿着抹布搬了一張椅子,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

其實,只要亦寶肯做,亦澤是不會挑剔他的工作效率與成果的,她的目的只是要磨磨他的銳氣與叛逆心罷了。

轉回吧枱,岳翔笑容滿面的看着她,「亦寶很怕你喲!」

亦澤苦笑搖頭,「不是怕,是崇拜。他把我當成了黑道大哥,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為什麼?」岳翔奇怪的問。

「因為……」亦澤想了想,決定不將理由說出來,只道:「沒什麼。」

「你把我當外人?」岳翔有些悶。

「當然不是,只是有些事不願再提。」那些墮落的過去真的沒啥好談的。

「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他再找亦寶問不就得了?

亦澤未再答話,自顧自地忙着。

岳翔閑着沒事,就走出店門外抽煙,抽著抽著,突然發現隔壁服飾店裏有個小姐長得還不錯,他一時興起,就走進服飾店消磨了半個小時才出來,還買了三件T恤。

回到店裏,岳翔興奮的把隔壁店裏有一個美女的發現說出來與亦澤分享,但她的反應很冷淡,不如亦寶的熱絡。

岳翔不經意地脫口而出,「你真不像男人那!阿澤。」

「他本來就……」亦寶順口就要說出真相,慕地,一條濕答答的抹布飛了過來,蒙住了他的臉。

「哇……阿澤哥你……好臟呀……」亦寶哇哇大叫。

岳翔見慣了他們這種奇怪的相處方式,倒也不以為意,他笑着拿出探袋裏剛買的T恤,丟給亦澤、亦寶兩人各一件。

「怎麼樣?很適合當店裏的制服吧?」岳翔率先脫下身上的苫8衫,直接將黑色T恤套上。

亦寶見狀,馬上也興緻勃勃地跟進。

只有亦浮仍獃獃地看着T恤,並未換上。

「阿澤,你不喜歡嗎?」岳翔頻頻稱讚亦寶穿起來挺好看的,不料,一轉頭卻見亦澤一臉遲疑地的盯着T恤看。

「我……從不穿T恤的。」她一向愛穿燙得筆挺的襯衫,方便替她遮掩她不想被人看見的地方。

「為什麼?」岳翔問得直接。

「因為……」亦澤不擅長說謊,只好以眼神向亦寶求救。

亦寶靈機一動,笑嘻嘻地說:「因為阿澤哥雞胸啦!穿起T恤不僅難看,還老讓人誤會她是女人哩!所以她才不喜歡穿。」

「對、對、對!」亦澤點頭如搗蒜。

「胡悅八道!」岳翔斥道。

「真的啦!」亦寶伸手作發誓狀,順道補充道:「不信你可以摸摸看。」

「亦寶!」亦澤厲聲一喝,尷尬地望向岳翔。

岳翔看見她的表情,不覺哈哈大笑。「你拜託我摸,我還不見得要摸哩!」

亦澤的瞼色緩和下來,乾笑着附和,「是呀!男人摸男人……多變態啊……」正說話的當口,她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流自下體滲出,腹部也微微發疼,她心底一驚,拔腿就往廁所沖……「他又怎麼了?」岳翔不明所以地望向亦寶。

亦寶也是一臉莫名其妙,他聳聳肩,手裏把玩著打火機。

「亦寶,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怕阿澤?」

「如果你看過阿澤哥跟人打架的樣子,你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怕她了。」亦寶又懼又充滿敬意地望向洗手間的木門。

「他以前真的很糟嗎、亦澤不怎麼相信。現在的亦澤脾氣雖怪,但人還算和善,完全不像亦寶形容的那樣啊!

「我們家幫她取了一個『角頭接班人』的外號,你說糟不糟?

奇怪的是,她竟然沒走上那條路,反而跑來開店。「直至現在,他想破了頭都無法得到結論。

「他沒--」岳翔還想發問,木門卻突然被推撞開來。他連忙轉頭,卻見亦澤沉着臉,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她邊跑邊喊,「今天休啟不營業了,亦寶,把店門關了。」

「等等……」

亦寶追到門口,但亦澤已經跳上車走了。

「怎麼回事?」岳翔與亦寶兩人面面相靦。

「唉!把店門關上吧!我載你回家,順便看看阿澤究竟是怎怎一回事?」岳翔提議。

「嗯!」

***

「阿澤哥,岳翔哥來看你了。」亦寶邊開門邊喊。

「要命……」本來躺在沙發上的亦澤,手忙腳亂地又是找眼鏡。又是找襯衫的,一不小心竟跌到地板上。

「你還好吧?」岳翔三步並作兩步,趕上前去扶她。

「放手!」亦澤大吼。隨便抓了一個軟墊抱在胸前,靠在沙發上不敢動彈,深怕被岳翔看出端倪。

現在的她只穿着一件薄背心、海灘短褲,什麼眼鏡、襯衫全來不及穿戴上。

「你究竟哪裏不舒服?」岳翔坐到她身邊,粗線條的他根本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不一樣。

「亦寶,誰教你帶他來的?」亦澤怒不可遏的問。

「是我自己要來的。怎麼?不歡迎我嗎?」岳翔皺着眉,大掌一伸,覆住她的額頭。

「不要碰我!」強烈的不安令亦澤的脾氣異常暴躁,她從來沒讓外人見過她的這一面,更別說是在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

岳翔收回手,緩緩站起來,居高臨下的問:「你是在趕我走嗎?」

「對,我不希望你在這裏。」亦澤將軟墊抓得死緊,連抬頭看他的勇氣也沒有。

岳翔生氣了,他罵道:「好!你儘管陰陽怪氣、儘管莫名其妙的待人,總有一天,你會突然發現,你身邊一個朋友也沒有!」

「我不需要朋友。」亦澤冷冷的道。

「阿澤哥……」亦寶大驚失色。

「還有你,立刻給我滾回家去,我這裏不再收留你了。」亦澤毫不留情的指著亦寶。

「阿澤哥……」亦寶哭喪著臉望向岳翔,不知該如何尾好?

「不要求他,亦寶,就讓他一輩子都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岳翔推著亦寶。「去整理行李,我送你回家。」

「岳翔哥,你別怪阿澤哥,竺定是心惰不好或怎麼了……」

亦寶不在乎亦澤怎麼對他,可是,他無法眼睜睜地看着她將唯一的朋友趕走。

「我受夠了他的陰陽怪氣,也受夠了他像娘兒們一樣愛鬧彆扭……噴!如果他不把我當朋友看待,我何必死賴着他?」

岳翔背對着亦澤,沒看見亦澤正黑著臉,快步地走向他。

「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們!」亦澤的雙手使勁地推着他們,兩人就這樣一路跌跌撞撞地被她推出門口。

「亦澤,你--」岳翔氣極了,但他一回過頭,鐵門早已無情地被關上了。「可惡!」

他憤怒地猛按電鈴,只想再衝進屋內,揪起亦澤給她一頓教訓。

「別按了,她不會開的。」亦寶嘆口氣,勸岳翔放棄。

「該死的你!」岳翔朝着門用力地踢。

大聲嚷着氣話,「咱們的兄弟情誼就到此為止,從今以後,你休想我會再來找你!

「岳翔哥!」亦寶低着頭,「其實都怪我不好,我明知道阿澤哥不喜歡別人來家裏,卻又把你帶回來……是我的錯,你別怪她好不好?」

「怪癖一堆,什麼玩意兒嘛!」岳翔壓根兒不聽亦寶解釋,他在心裏決定,再也不要忍受亦澤的古怪脾氣了。

「岳翔哥,阿澤哥只是不想……」

「走,我送你回去,別再談他的事了,我不想聽。」說完,他率先走人岳翔氣呼呼的模樣,看在亦寶眼裏,只能懊惱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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