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萱芙柔和佟庭於一踏出電梯,就看見楊靜琳從一個年輕的男孩手上接過一個長形盒子,和一大把花束。

她們走向她。

「又是阿優的仰慕者」萱芙柔笑問:「今天又送來什麼花」「又……"佟庭於看着楊靜琳手中捧著的花束,及長盒子裏的一朵粉紫色玫瑰花。是英鷹野檢察官送的花呀?真是浪漫哪!

「你們一起來的?"楊靜琳邊說邊走進辦公室。

「我們在樓下遇到的,其他人」辦公室里沒有半個人,但現在都已經是下班時間

「他們在裏面開會。"楊靜琳指指會客室。

佟庭於一進辦公室立即驚呼,"哇!事務所什麼時候也開起花店來着?"辦公室里擺放了各式各樣的花束,擺在花瓶里的、茶几上的、鋪在地上的,還有扔進垃圾桶里的……算算也有十幾束,她看傻了眼

「還有呢!"楊靜琳笑着指向會客室。

這時柯斯衛、高樹理和蘭世優從會客室走出來。

「庭於,你怎麼來」柯斯衛問。

佟庭於走向他,拉着他的手拉撒嬌的笑道:「找爸爸約會」「是想榨乾我的荷包吧!"柯斯衛寵愛的笑覷她。

「才不是呢,今天我請爸爸吃飯,吃完飯呢,我們或許可以找一家酒吧去喝一杯。"佟庭於笑說。

柯斯衛哈哈笑道:「好,難得女兒找我吃飯陪我喝酒,不過,你得等一下。我整理一下明天要用的資料。」「OK。」佟庭於甜甜笑道,和蘭世優相看一眼。看來爸爸的心情似乎還不錯,應該不會在吃飯的時候突然大發雷霆。昨晚,她已和黎夢媽媽談過她要到三藩市進修的決定

楊靜琳捧著花束走到蘭世優面前。"蘭律師,又送花來了,還有這個。"她說着,將花束放在她桌上。

蘭世優看也沒看一眼。

「阿優,你不看是誰送的花」佟庭於困惑地看她,從她十分不高興的表情看來,這些花應該不是英鷹野送的。

「沒那個必要。"蘭世優淡道,瞥了一眼手上的表,都已下班的時間了,顏婷宜怎麼還沒來呢,約好四點要來事務所的,在電話中也沒說找我是什麼事?

「靜琳,有我的電話」她問道。

「有的。一位顏婷宜小姐打來的,她說她在陽明醫院,可否請你去一趟醫院。"楊靜琳說。

這時,蘭世優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柯氏法律事務所。"她心想是英鷹野打來的。

「蘭律師,收到我的花了」電話的那端是徐運復。

「原來是你送的。"蘭世優勉強自己用客氣而淡漠的語氣和他說話。

「你打開盒子看了我愛你的心意就在玫瑰花心裏。」「我很忙,沒時間也沒興趣想知道。"蘭世優沒好氣地回答,雖然不想表露她的厭惡,但聲音比平常冷淡了幾分。

「打開盒子看着麻,我送你的戒指就在那條長莖玫瑰的花心裏,你看到戒指會改變心意的——」「什麼?"蘭世優瞟向那個裝着玫瑰花的盒子,吃驚震愕的張大眼睛,羞辱與憤怒同時湧起。

「怎麼徐運復這次又送來什麼」高樹理眉毛一挑,從眼鏡框上方看着她,她像見了鬼似的瞪着那個長盒子,似乎那個東西觸怒了她。

「徐運復,你送戒指給我是什麼意思?"蘭世優的聲音迅速結冰,"你以為你一天送三四束花來,我就會被你感動你別想什麼鬼花樣了,想打動我的心,你一一是不可能的,我不要你的花、你的戒指,更不會改變心意!"她冷冷地拒絕,忿地"砰"一聲掛上電話,防手抓起桌上的盒子,作勢就要砸了——"阿優,不要!"他們眾人異口同聲驚喊道,萱芙柔眼明手快一把搶救那個長盒子。

他們全睜大眼睛,對盒子裏的玫瑰花猛瞧著。

「戒指在哪兒啊……」「有沒有……」「是珍珠?鑽石?還是藍寶石……"他們七嘴八舌的嚷嚷着。

蘭世優翻翻眼球,瞪着他們,沒好氣地說:「在花心裏。"高樹理描搖頭。"阿優,你就隨便編個理由什麼的,比如說——你已心有所屬,另有所愛,或者是有未婚夫之類的,讓他好死了心。"他才說着,電話又響了起來。

蘭世優接起電話,"你還有什麼事?"她語氣僵硬地平板道。

「別這樣就拒絕我,我們再談談好」徐運復改用勸誘的方式,柔聲道。

「別浪費時間了!"蘭世優設好氣地拒絕,"徐運復,你別再浪費你的時間、金錢、心思和精神在我身上,我是不可能愛上你的,我告訴你好了,我已經有未婚夫」她丟下這顆炸彈。

「未婚夫?"徐運復的語氣充滿了懷疑,他夾雜憤怒的說:「你不可能有未婚夫的!那你說你的未婚夫是誰?你說得出來我就對你死心,絕不再糾纏你!」「我的未婚夫是誰關你什麼事!"他突來的怒氣令她一震,更觸怒了她。"跟你無關!」「當然有關,我愛你,沒有人比我更愛你,別這樣對我,傷我的心。"徐運復用軟語的聲調說。

「住口!"蘭世優氣憤的大叫,"好,你這麼想知道是不是?你聽好了,我的未婚夫是地檢署檢察室英鷹野,我們準備在明年六月結婚,你別再那裏一廂情願地說夢話!"她說完便掛上電話,不想再浪費口舌跟他耗下去。她一抬眼,即發現每個人的眼睛全睜得大大的盯着她看。

「阿優,我只是教你隨便說個理由,但沒有要你搬出英鷹野檢察官的名字,撒這麼大的謊」高樹理眉毛味蹙。

蘭世優咬着下唇,猶疑着該不該說,她剛剛大生氣被激怒得脫口說了出來,她本來想等到訂婚的日子決定了再宣佈喜訊的。

她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她瞪着電話,接起來就吼,"你別再來煩我好不好?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不會愛上你的,永生、永世、永永遠遠不會愛上你!"電話那一端的人顯然被震懾到了,他的聲音猶豫地傳了過來,"才短短四個小時沒見面,我的未婚妻竟然就狠心的說不再愛我了,噢!我的心好痛、好痛!"他哀嘆一聲。

「鷹野!"蘭世優驚呼道,一面尷尬地道歉,"不是……鷹野,我不是在說你,你別誤會」「你認為我會有什麼感覺?"英鷹野不高興的說。

「你當真」蘭世優聽出他十分不悅的語氣。

「說愛我!"英鷹野吼道。

「現——現在?"蘭世優差點為英鷹野的霸道笑了出來。

「啊哼!就現在,說出來我就不生氣」「霸道!"蘭世優笑峻道,英鷹野的霸道真是沒救

「晚上,嗯?"蘭世優忍不住怦然心跳;"勒索。"她臉頰泛著紅暈,眼底唇畔笑容嫣然。

哇!蘭世優和英鷹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昵,還直呼他的名字萱芙柔和佟庭於面面相覷,眼睛亮了起來。

柯斯衛和高樹理頗感興味的望着蘭世優。這小妮子變得更美了,而且還多了份女人的嫵媚、性感,看來她在戀愛了!

「優,對不起!我現在還走不開身,你先去吃吧!"英鷹野說。

「沒關係,我正好也有事。我要到陽明醫院去,有一位大學同學找我。」「那我若很晚回去,你就先回家。我會打電話給你,BYE!"英鷹野輕輕說着,並隔着話筒吻了她一下。

「BYE!"蘭世優也輕輕掛上電話。

她一掛上電話,萱芙柔就對他猛笑,"真會保密用,還說沒和英鷹野交往。聽你跟他說話的語氣,你和他似乎已很親密了喔!"她意味深長的笑看着她。

「阿優,你真不夠朋友。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卻一點也沒有告訴我。"佟庭於抱怨道。

「好嘛!我和英鷹野是在交往啦!"蘭世優羞紅臉承認。

「他愛你」董芙柔直門。

蘭世優點點頭,"鷹野他……他一直愛着我。"她期期艾艾不好意思的道。

佟庭於突然若有所悟,眼睛一轉向:「阿優。你知道自己——也愛他!"驚異的瞪着她。

蘭世優雙頓的紅暈更深。

柯斯衛別有深意的望着她,"阿優,英鷹野向你求婚了」「求婚!"佟庭於訝異道。

「真的」萱芙柔驚問。

蘭世優低頭看了一下手錶,帶了點緊張的對他們笑道:「我,呃,還有一個約會,我先走」拿起公事包和流動電話,匆匆就走向門口。她轉身,唇上有一抹羞澀的笑容,"我對徐運復說的話,不是隨便編造的理由。"說完,她就離開

「不是隨便編造的理由?"萱芙柔詫異的重複蘭世優的話,一時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思索了片刻。

「英鷹野真的向阿優求婚了!"柯斯衛咧嘴一笑,他只是試探性的問問,唇然就讓他說中

突然,佟庭於"」了一聲,"那阿優說,她和英鷹野在明年六月結婚是真的」「千禧六月新娘。"萱芙柔笑道,眼底露出領悟的光芒。

「斯衛,你也快有個當檢察官的親戚」高樹理撇撇唇笑說。

柯斯衛哈哈笑了起來。

著著著著著蘭世優踏出淋浴間時,房間內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她圍了條多浴巾走出浴室,電話聲便停

她聽見有人上樓的足音,依稀可聽見英鷹野與人通話的聲音。

「你請等一下……"英鷹野轉動門把走進房間。

「優!"他震撼的低呼,有一剎那的暈眩。

世優只圍了一條白色浴巾,雙頰被熱氣蒸成攻瑰色般的嬌艷,濕淋淋的發梢掛着水珠,雪白凝脂的香肩下是令人心蕩神馳的挺圓,美麗無比的聳立着,修長的雙腿曲線動人,如此性感撩人教人掩不住綺思遐想。

蘭世優低頭看着幾近身無寸縷的自己,雙頰所不禁羞紅了起來。"你回來」她害羞又性感的迎接英鷹野的目光,在他的凝視下,每一寸肌膚都有着被愛撫的感覺。

「呵!我回來」英鷹野吞著口水注視她。他說着,將手機遞給她。

他不太情願的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轉身走進浴室,出來時手上多了一件粉紫色長袍。

佟庭於?她怎會打到英鷹野這兒來?蘭世優接過了手機。"嗯,庭於?"她走向化裝台坐了下來。

「親親我的愛。"聽見這個昵稱,蘭世優的臉上又飛來兩朵紅雲。"佟庭於,你真肉麻!"她微帶嗔意地笑罵道。

「哦一那英鷹野叫的就不肉麻」佟庭於挪揄地說,咯咯笑了起來。

英鷹野走到蘭世優身後,幫她穿上長袍。"小心着涼」他湊向她的粉臉溫柔輕道,低頭以唇輕觸她滑嫩的玉頸及肩膀……

她的肌膚仍然有一點微濕,吻起來舔美芳香而清新。哦!他極渴望品嘗她更女性潤滑的部分,撫觸地每一寸肌膚,以唇吮干她滑膩溫暖的胴體。

他輕輕卸下她身上的浴巾,他的手指輕觸到她的酥胸,他感覺她那誘人的蓓蕾在他的指尖下顫動。從鏡子中看到了那兩朵花蕾尖端敏感的挺立,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住。挑動他每一條饑渴的神經。

蘭世優輕喘,戰慄著。"嗯。"她赧然的低語。

英鷹野佈滿激情的眼眸掙扎著離開她。"那……我去洗澡」他粗嗄的說。低沉的喘息著。他再不離開她的話,他薄弱的意志會禁不起這種誘惑。

他走進浴室,讓冷水澡平撫內心澎湃的激情。

「阿優、阿優…"佟庭於急喚她。

「什麼?"蘭世優茫然道,她根本沒有聽到佟庭於剛才在講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剛剛在找毛巾擦頭髮。」「我說一一一一和英鷹野真的決定了婚期在明年六月」「你聽誰說的?」「你自己親口說的。我聽知世說了,英鷹野第一次去你家當天,就求婚了,要你嫁給他,真可惜我沒看到那幕浪漫的求婚記呀!」「你們一定去了阿堂的PUB」「聽到好多我們不知道的事呢!"佟庭於糗她,哈哈大笑。

「糗完了吧!你去三藩市的事談得怎麼樣了呢!"她趕緊換話題。

「爸爸答應了,可是他要我和翟陽先訂婚,真是老古板一個。」「我看你心裏很高興呢,訂了婚後心裏應該更踏實、更有安全感。"她擊中佟庭手的弱點。

「嗯,也許是吧"佟庭於老實的回答說:「我要掛斷電話了,翟陽會打不進來的。你真好,好羨慕你每天夜裏都可以睡在心愛的人懷裏。"她欣羨的嘆息道。

「我們沒有啦,你想哪兒去」蘭世優急急解釋。

「你才想哪兒去了,我又沒說你們在床上做哪種事?"佟庭於狡猾地笑說。

「佟庭於,你好討厭!"蘭世優沒好氣地道。

佟庭於笑了一陣子。"BYE!"她掛斷了電話。

蘭世優無可奈何的嘆氣,關上手機。

她擦乾了頭髮后,褪下長袍,拿起梳妝抬上的一瓶玫瑰香的乳霜均勻抹在頸肩上。

她的縴手沿着優美的探肩滑下纖細的臂膀輕輕塗抹,當她滑下至圓潤豐盈的酥胸時,她看着鏡中的自己,情不自禁的想着,被英鷹野愛撫時興奮愉悅而戰慄的感覺,他的撫觸,唇齒的吸吮所激發的火花,使她整個人都恍惚陶醉。

英鷹野每一次深吻她的時候,她都感覺得到他的生理衝動,但他一次又一次的剋制壓抑著,沒有更進一步的肌膚相親要求與她結合,始終耐心地等待她的心理,和生理完全準備好。

英鷹野從浴室出來。他光着腳穿着長褲,上身赤裸,胸膛上和頭髮溫濕的,香皂的味道和他男性的味道混在一起。

英鷹野走到她身後,俯身親吻下她的唇角。"電話講完」。」嗯。"蘭世優轉身凝視他,心中充滿了愛,輕柔地替他排開濕貼在額前的頭髮。"庭於是我表哥柯斯衛的女兒,她是電視台的記者。」「柯斯衛有這麼大的女兒?"他訝然道。

「庭於不是我表哥的親生女兒。庭於的雙親在八年前車禍身亡,表哥和黎夢表嫂是她父母親的朋友,因而收養她。"她娓娓說道,輕笑了一聲,"黎夢表嫂還是表哥用了一點小小計謀才將她娶到手的。」「哦?說來聽聽。"他好奇地問道。

「斯衛表哥和黎夢表嫂兩人彼此暗態對方五年多,卻一直不肯承認愛上對方。雖然說,他們兩人是因為庭於的父母去世為收養她才結婚的,但兩人總算在一起」「五年」他撤撇唇,輕嘆一聲。

蘭世優輕笑着用手指梳理他的頭髮,在他唇瓣上輕印上一吻。"我愛你。"英鷹野受寵若驚的盯着她,"告訴我,我做了什麼值得你吻我,又說愛我的事,我會多做幾次。」「因為我在生你的氣。惡棍!"她嬌嗔道:「辦公室那麼多人,教人怎麼說得'我愛你'嘛!」「那個死纏着你的男人是誰?"他一想起來又不高興

「還在生我的氣」她眨一下眼睫。

「別裝那副無辜的樣子,我氣死」他低吼道:「告訴我,那個男人有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他對你有什麼企圖?」「你在吃醋!"蘭世優看着他,愈著愈想笑,他的下巴線條僵硬,"那個男人啊,每天送五、六束花,而且每天送的花都不一樣,都快把事務所變成花店」她斜眼梯他輕笑着,"今天快下班的時候,還送來了滿天星和天堂玫瑰,天堂玫瑰的花心裏竟藏着一枚戒指——」「戒指!"英鷹野氣憤的大叫,眼中已經冒起慍色,"該死!我不准你收下任何男人的東西,你告訴他,已經有我這個未婚夫」他在她頸側低吼。

「我已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我的未婚夫是地檢署檢察官英鷹野」她調皮的對他甜甜一笑。

「你真的這麼說」他黑眸一怔,繼而亮了起來。

「全辦公室的人都聽到」她親了一下他的嘴唇,"我愛你。不生氣了吧,惡棍!"英鷹野眉開眼笑了起來,"你是故意的,故意試探我會不會吃醋?"他計效的啄了兩下她的唇,抱起她走向床,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激情纏綿之後的甜美慵懶,帶着他們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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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吻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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