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外來客

據說中國古人有佩劍的喜好，春秋戰國時猶勝，不論是否真懂得武功，是否真有那財力，男性總愛在活着或死後有一把劍在身邊（可由出土的春秋戰國古人墓陪葬品為證），即使是一把早已銹的拔不出的鐵劍。這或許是一種風俗，或是一種時髦，抑或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就連孔

夫子這樣的文弱書生也有一把長劍傍身，那些王公貴族們就更不用說了。

提起天下名劍，那就數不勝數了，較為有名的有萬仞、龍劍、照膽、金劍、王氏劍、大劍、大梁氏劍、隋刃、浪人劍、玉柄龍、青龍劍、疥癆賓、青霜、鴉九劍、靈寶劍。而為世人廣知的則就要數黃帝所鑄軒轅劍，春秋幹將莫邪所鑄幹將、莫邪雌雄寶劍。但這三把劍均又成了歷史之迷：山之銅天文古字廣黃帝東行紀雲帝崩葬喬山五百年後山崩室空惟劍在焉一旦亦失去畫影；人死劍在，幹將造的一對寶劍留了下來，人們把其中一把叫做幹將，另一把叫做莫邪。然，秦始皇贏政一統六國后，雙劍同失蹤跡。

多少年來事件的生總離不開芸芸眾生的悠悠之口，而故事的開局則離不開酒館茶肆的可聚集三教九流的「熱鬧場所」。

這古代的環境之優，可真不是後人所可猜度的，也不是我這樣文筆拙劣的人可描繪的，反正仨字――gangsaILe！

拂曉時分的京城十月未到莫名其妙的下其大雪，讓那些沒來得及準備冬衣的人們手足無措，大清早起來便貓在家裏不敢出來，這也使得本就冷清的街市顯得愈加空曠。偶爾有一點動靜也是一隻瘦得只剩下骨頭的野貓叼著一老鼠悠哉悠哉的去別家串門，聽到一點聲音閃電般的竄的沒了影子，只留下一行梅花印慢慢的被雪花掩蓋。

這可苦了那些守城的兵卒，冬裝未，火沒的烤只得雙手塞在袖管裏面，拖拉着兵刃來回跺腳打轉轉，嘴裏一個勁的咕噥：「他***，這個鬼氣......『

說來也怪，越是這麼個天，越是叫這些兵哥們不得安生。瞧城外那位帥哥，全身上下用枯草包了個嚴嚴實實，**著胳膊，一路手舞足蹈的沖城門奔來。這些兵哥乞丐見得多了，對此也沒什麼反應，只當是一個瘋了的叫花子，那長官模樣的人眼皮輕佻了一下，又合上了，心道：隨他去吧，這麼多乞丐也不差他一個。而這乞丐忒與眾不同，到得城門口，太頭望了一眼，擺了個極度誇張的姿勢，嘴張的老大，不在動了。大約過了半柱香得時間依舊那麼站着。你以為你是行為藝術家啊，倒是走一步啊，這一身打扮還不影響市容啊。...「不會是凍死了吧！」幾個兵卒經不住好奇，走上前看了看，更有個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臉，沒反應，再拍一下，還沒有，又要再拍，那傢伙突然動了，罵道：「抽風啦！」

眾人嚇得退了退，這乞丐也不理會，徑自大笑三聲，接着大哭三聲。眾人見狀，揮了揮手：跟個瘋子玩沒意思。

人真的有前生嗎？人生從何來，死往何去？我的存在是為什麼，我又為什麼存在，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太多的人給了太多的問題，最後反而是問題越來越多。這些許問題估計沒人可以給出令所有人滿意的答案，但每人卻都有自己的答案。

城牆上樹滿了書有「順」字的旗幟，一面面在夾雜有雪片的寒風中「咧咧」作響。「這怎麼可能？..朝...」根據他所知，當年闖王李自成自在嘉峪關敗於突然出現的滿洲兵之下，又在大同敗於反撲的吳三桂二十萬關遼鐵騎。期間，李自成在北京稱帝，而後一路南撤，失大同，再失西安潼關，終被圍九宮山，血戰後自成不知所蹤，他的大順朝也自此消亡。他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夢而已，可是又怎樣解釋如此逼真的古城，川流不息的古裝人群，尤其是那無可形容的饑寒之痛，夢若如是，也太可怕了。此時的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實：在中國歷史上曇花一現的大順朝實實在在的存在着，此時已是它的第五十個年頭，當年的闖王李自成業已被他的肖子孫尊為順太祖，饗居太廟了。

(此處暫空，此處差一段風土人情描寫)

...「小七，躲什麼躲，快把這月的份錢繳了。」只見一個一身髒兮兮但派頭十足的乞丐頭正對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乞丐吆五喝六，在乞丐頭身後跟着兩個比他更邋遢的青年乞丐，估計是打手。被稱為小七的人一句話也不說，任由三人欺負，這似乎更助長了他們的氣焰，開始動手打人了。四周的路人則好象看不到般依舊談笑來往，大有個人自掃門前雪，莫問他人瓦上霜之勢。那剛從城外走進來的「瘋乞丐」不知什麼時候踱到了這裏，對此來了興趣，傻呵呵地插進來，沖那乞丐頭一指，口中嚷道：「呔，兀那花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敲詐勒索。」怒目圓瞪、胳膊伸的筆直，頗有點氣勢。

眾乞丐包括那小七在內均面露愕然，幫會有幫會的規矩，內部索要份錢別人也沒什麼也沒什麼可說，這已成有幫會創立來不成文的成例。這小子倒厲害，像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幽魂般冒出這麼一句。那幾個有「身份」的乞丐相視一笑，心意相通地搓了搓手掌，心道要修理一下這不守規矩的傢伙，順便熱熱身驅驅寒，就當是鍛煉身體了。「咋子，你們想打架？」這瘋乞丐一下子慌了神，原心忖剛才喊上一通可沒預見到這種結果，...這時代的人怎麼就缺乏俠義心呢？不但沒有人阻止乞丐們行兇，路人還像看sB似的瞧他，敢情他們把這事當成乞丐窩裏鬥了。

「嘿嘿...」「瘋乞丐」終於露出自入城以來的第一次笑容，雖說笑的有些猥瑣，只見他用江湖語氣抱拳道：「在下田軍，各位英雄，。久仰了...」

眾人不明所以，眼光更利了。田軍心又一陣悚：「難道稱呼不對？他娘的，金庸騙我」眾乞丐卻沒急着下手，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眼前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傢伙。街上行人終於有了反應，迅聚了上來，這瘋乞丐豁然明白了：敢情你們喜歡欺負外地人啊！太平盛世下的人們都有些「心理疾病」---喜歡看刺激**件。眼前之情誰想錯過？

江湖與朝廷素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恩怨怨，當政者需要江湖大小幫派給予合作，乃至保持社會穩定，對幫會活動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者並不表示朝廷允許江湖幫會恣意妄為。幫會也正因為明白此點，各掌門幫主都明令禁止下屬幫眾弟子公開武鬥追殺，以免惹怒官府引來滅頂之災。

眼前情況就是如此，田軍所面對的是來自丐幫的五袋弟子有「惡瘤」之稱的張六，「惡瘤惡瘤，除之傷己，不除傷人」。五袋弟子在丐幫中享有很高的地位，可作一城之代表，下轄五百幫眾，但因雍州之貴，他也就水漲船高可調八百手下。

張六因自重身份，不常在街頭露面，今兒個是準備參加雍城地區的幫會頭領碰頭會，商討地盤的分配問題，順便在下屬面前樹樹威風的當兒被出門不曾看天的田軍撞上。「咦？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不知所屬哪位長老手下？」張留上下打量了田軍的衣着，又因有着不為下人所有的凡氣質，認定他是丐幫幫眾且屬長老會屬下。長老共有四人，分別為東老劉溫煦，有「龍爪公」之稱；南老黃雲生，以追魂棍名鎮天下；西老風正靜，憑禪功威懾大江南北；北老蕭定國，遼王室後裔，武功不上經傳，但為北方世家，又為何成為丐幫長老，就不為人所知了。

田軍聽其言觀其行，曉得事情尚有轉機，雙目一亮，便胡謅道：「長老不讓說。」陳留哪知這句「長老不讓說」背後的深意。「那就是風長老下屬了，四老中惟有風老對下屬管教開明，才會有這樣的好弟子，本人張六，北老門下，久仰田兄大名。」既然拿捏不準對方身份不如和為貴，和氣收場。田軍一陣好笑：老子一覺睡到古代來，你竟久仰俺大名。但口中只得說：「原來是陳兄，不知陳兄欲往何處？小弟能否一同前往，給陳兄助助聲勢。」心理想的卻是這小子風塵僕僕的，且日已中午，該是午餐時間了，他應不會吝嗇多一雙筷子吧，老子半個月來一頓飽飯也沒吃過，說不準......嘿嘿...

陳六是何等樣人，丐幫出身怎會不知田軍話里的意思，剛對田軍有的一點景仰之心立化為無形：與這類人交往還不被江湖同道笑掉大牙？自己以後怎麼再在江湖上混。語氣轉冷：「陳某人尚有要事要做，有空再找田兄閑聊，現在就麻煩田兄了。」說罷把田軍和小七丟在一邊揚長而去。

田軍在後面看着陳六等人的背影，氣得牙痒痒：「他娘的，有什麼了不起，想當年老子什麼場面沒見過？你會玩傳奇嗎？魔獸更不知道吧，我在裏面可是老大，小弟也是一大群，不比你威風？一頓飯也不捨得...」完牢騷心裏舒暢少許。隨後似乎又想起什麼來，似哭非哭道，「老子也成要飯的啦，別人回到古代不是身出名門，就是奇遇頻頻，再差也會風風光光過一輩子。哪想我大夏天正乘涼就給莫名其妙弄到這，天寒地凍要我命啊，財沒有，奇遇沒有......」

「趁熱吃吧。」一個悅耳的女子聲音拌著一縷香風傳到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