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冷子須一手拿了醰酒,另一隻手拿了包用油紙包住的食物,在虞仲真的家門前徘徊著。

都要怪那王跛子,娶親就娶親,要自己擋什麼酒,結果新郎沒醉,自己卻醉得胡裏胡塗。

結果等他醒來時已是酉時,早錯過了和虞仲真約好的中午時分,他匆匆忙忙地拿了灶上原本溫好現在早已變涼的食物及酒,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虞仲真的屋子前。

冷子須看看天色已是一片灰暗,他突然想起虞仲真那日在學堂說的話。

現在是折回去好呢?還是要敲門進去?

如果敲門不知會不會被趕出來?誰教自己爽約,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冷子須忖著,心裏拿不定主意。

正在猶疑的當兒,虞仲真屋子的門卻打開了,隨即一陣清香撲面而來。

「是你來了,請進來吧!」虞仲真淡淡的說。

看着虞仲真的背影,冷子須緊張的跟着走了進去,他將酒放在桌上,並將手上那包東西打開。

「我帶了只雞以及酒來陪罪,昨兒個因為同村的好友王跛子成親,我一時高興多喝了幾杯,所以一不小心就、就…錯過了和虞夫子你約定的時間,對不起…」冷子須滿懷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你人來了就不算爽約。能來,我就很高興。」虞仲真淺淺的笑着。

冷子須見虞仲真沒生氣,又聽他這樣說,好像真的對他晚上才來的事一點也不介意。

於是他卸除了心中的忐忑,這才定下心神來打量屋內。

上次因為屋子裏烏漆抹黑的沒看清楚,現下點了燈燭后屋內一片明亮,冷子須這才看清虞仲真和上回一樣披散著長發,一臉素凈淡然的模樣是那麼的高貴,尤其那淺淺的笑容,更是令人覺得他並不是屬於世俗之人。

熟悉的清香迎面而來,冷子須突然想到上回腦袋裏邪惡的想法,他緊緊的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努力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怎麼了?」

一聲輕柔的聲音在耳際響起,讓冷子須嚇了一大跳,睜眼一看,虞仲真不知何時已坐到自己的身旁。

「香嗎?」虞仲真問著。

冷子須雙手僵硬的放在膝蓋上,一動也不敢動,只能呆愣的望着虞仲真直點頭。

「既然這麼香,那我們是不是應該…」

虞仲真更加靠近的看着冷子須,像是想望進他的眼眸里,看穿他的內心似的。

冷子須的喉結動了一下,他艱難地咽了下口水,才正要開口,虞仲真便站了起來,伸手扯下桌上的雞腿遞給冷子須。

「應該要快點吃,你說是不是啊!恩公」虞仲真笑得很甜。

「對!對!這雞鮮嫩多汁,應該快點吃才是,只是我本來熱著,這會兒卻已經變涼啦!」

冷子須額上冒着汗微點着頭,他接過雞腿大口大口的吃着,將虞仲真才剛倒下的酒一飲而盡。

他納悶的想着,自己該不會是誤把虞夫子當成女人了吧?要不,最近腦袋裏怎麼常常會產生些奇怪的幻覺。

「只要有心,涼了也好吃。」

似是意有所指,虞仲真也扯了一塊雞肉,坐在冷子須身旁斯文的吃着,他們兩個誰也沒講話,就這樣自顧自的吃着自己手中的美食。

冷子須為了怕氣氛太尷尬,吃完雞腿便站起來又扯了另一隻雞腿吃,頻頻地說着好吃,虞仲真見狀便又幫他倒了杯酒。

他倒酒的時候轉頭看了冷子須一眼,冷子須正巧也望向他,他看見虞仲真因為喝了酒的關係,白凈的臉頰泛上了一層紅暈。

虞仲真看着冷子須的模樣笑了笑。

「恩公,肉汁肉屑都沾到你的鬍子上了。」

冷子須的鬍子雖不濃密卻有些捲曲,平常他吃東西時都會很小心,因為若是沾上了油膩便不好清洗,可是剛才他壓根兒沒想到這回事,整個心思都在虞仲真身上胡亂轉着,一點兒也沒注意到。

虞仲真伸手拿下冷子須手中吃到一半的雞腿放在桌上,看着沾在鬍子上的油膩,他拿出了帕巾,仔細地幫他擦拭著。

「虞、虞夫子,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不需要…」對於虞仲真這親密的舉動,冷子須有些無所適從的說着。

虞仲真用手碰觸他的唇。

「噓,不要講話,這樣我不好擦,還有,叫我仲真便可,夫子、先生那些稱呼是平常人在叫的。」

平常人?那他難道不是平常人嗎?

滿心疑惑的冷子須見虞仲真執意要幫他,也不好再拒絕。

虞仲真邊拭邊說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再叫虞夫子就顯得太見外了。」

原來在他心裏自己只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冷子須心裏突然覺得有點落寞,想不到自己和他竟連朋友都談不上。

「我可以稱你一聲冷大哥,或是叫你子須嗎?」

「都、都好,不就是個稱呼嗎,早就跟夫子你說過恩公這頂高帽子我聽了彆扭,只要別再叫我恩公,隨你怎麼叫都行。」冷子須將嘴張得極小說話,因為怕動作太大,鬍子會跟着動來動去的。

虞仲真專心的擰拭著。

「鬍子須這稱呼我不喜歡,叫你子須好聽點,唉!這油膩真是不好擦,我想我應該改用別的方法試試看…」

冷子須正要說出自己的經驗時,虞仲真突然放下了帕巾,將臉湊過去,小嘴在冷子須的鬍子上吸吮了起來。

冷子須倒抽了口氣,心裏驚訝到不行,他想推開虞仲真,斥喝這種胡鬧的行為,可礙於兩手油膩,怕會弄髒了虞仲真的衣服,兩手因而僵在半空中;他想說話,又怕嘴唇一動會輕薄到虞仲真。

「別動,馬上就好。」虞仲真說着。

此時的冷子須腦里一片空白,他只能張著雙手,睜著雙眼,呆若木雞、無所適從的往下斜睨著虞仲真。

待下巴鬍子上的油膩吸吮乾淨之後,虞仲真漸漸的將唇往上移。

冷子須感到全身發熱,尤其下腹的炙熱更讓他覺得難受,他頻頻冒着汗,期待虞仲真的玩笑趕快結束。

虞仲真不知有意還是無心,當他若有似無的碰觸到冷子須的唇瓣邊緣時,冷子須的身體總是會輕輕顫動着。

虞仲真終於抬起頭來望着冷子須,只見冷子須臉頰發紅,驚訝至極的表情甚是好笑。

見虞仲真終於離開自己的唇,冷子須鬆了口氣,看到虞仲真輕笑着,正想輕斥他的行為,沒想到虞仲真竟又靠了過來,且直接覆上了他的唇瓣。

「唔!仲…真…」

冷子須驚訝得無法多想,他用油膩的雙手抓住虞仲真的臂膀,將他推離自己的唇。

「仲、仲真,你、你…在做…什麼?我、我…們都是男的耶!」冷子須驚訝到連說話都變得結巴。

虞仲真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徑自掙開他的雙手,緊緊的抱住冷子須,將臉頰埋入冷子須的胸膛。

「是男人又如何?我喜歡你、無可遏止的喜歡,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時便明白一切了…」

冷子須原本想推開虞仲真的雙手頓時停在半空中。

冷子須知道自己是個粗人,不識得幾個字,平日穿着也是邋裏邋遢的,既不懂得談情,家又住得偏僻,因此才會二十八了還沒成親,想不到現在竟會被一個男人表白心意,而且還是個知書達禮的教書先生。

沒等冷子須回答,虞仲真繼續說上去:「子須,你敢說上次見了我沒有對我想入非非?你敢說你心裏沒有一點點喜歡我?你敢說你對我完全沒感覺、對我沒有一絲絲衝動?」

虞仲真句句逼人的質問,讓冷子須驚得冷汗直冒,卻一個字也回答不出來。

「其實你也喜歡我,想吻我、想要我對不對?要不,這是什麼?」虞仲真的手往下滑至冷子須的下腹,碰觸到的是炙熱的硬挺。

冷子須的臉頰變得更紅了,即使他想否認,身體誠實的反應,卻讓他完全無力反駁。

虞仲真抬起頭望着冷子須,嬌媚勾魂的眼神看得冷子須心神一簜。

「子須,誠實面對你的感覺,我想吻你,別拒絕我…」

泫然欲泣的眼神,看得冷子須心中不舍,他用自己的衣服擦乾了手,捧住了虞仲真的頭,強烈而又熾熱的覆住了他柔嫩的唇瓣。

因為沒有和女人歡愛的經驗,冷子須只是覆住他的唇就不動了,虞仲真微微笑着,他主動地張開櫻口,伸出丁香小舌撬開冷子須緊閉的唇齒,探入冷子須溫熱的口中,尋找着他柔軟的靈舌。

冷子須被虞仲真吻得全身血液沸騰,下腹褲腰的突起撐抵得更加難受,早已挺立的昂揚,此時已變得更為腫脹。

虞仲真緊抱着冷子須的頸項,抬起腿跨坐到冷子須的身上,下身感受到那炙熱的堅硬抵著自己的身後,似是蠢蠢欲動,虞仲真雙手隨之不安分的滑入冷子須的衣衫內。

感受到虞仲真的雙手正揉搓著自己胸前的敏感,而下身也來回磨蹭著自己的灼熱,冷子須的理智幾乎完全抽離。

感受到冷子須身下的顫抖,虞仲真離開了冷子須的唇瓣,整個身體下滑至地上半跪着,他迅速的解開冷子須的褲襠,見到的是早已堅挺的火熱。

「仲、仲真,你、你要…要幹什麼?」對虞仲真脫序的行為,冷子須幾乎被嚇得無法呼吸。

「我想讓你好過點…」

在冷子須還沒來得及反應時,虞仲真已經含住他的慾望中心,吐著不清楚的話語。

「不…這…樣很…臟,你…你、不需要…為我…做…做到如此地步…」冷子須內心的驚嚇可想而知,以至於連話都說不清楚。

「這是我心甘情願的,別再說了,你好好享受就好…」

虞仲真不再多言,他緊緊的含着那火熱,時而或舔或吸,時而快速地來回移動着。

冷子須瞪大了眼看着虞仲真的動作,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的他,真是又驚又喜又難耐,複雜交織的情感在心裏互相糾結著。

虞仲真舌尖輕舔,反覆逗弄著冷子須昂揚的頂端,冷子須全身就像被雷擊般戰慄著。

忽然,冷子須感到虞仲真移動的速度加快,他忘情的緊緊扣住虞仲真的頭加速著律動,陣陣的快感刺激著全身,最後他大吼一聲,慾望便在虞仲真口中釋放。

冷子須的身體微顫了一下,虞仲真的唇才離開那火熱的根源站了起來,冷子須瞬時刷紅了臉。

虞仲真笑着,「子須,你對我的服侍還滿意嗎?」

冷子須思緒紛亂得無法思考,他心裏震驚的程度實在難以言喻,堂堂的一個教書先生,竟會替他做這種事,實在太令人驚駭了!

雖然虞仲真說他喜歡自己,但是畢竟是兩個大男人哪!竟然一起做這種事,真是太怪異了,簡直令人不敢置信。

「仲…仲真…」冷子須言語顫抖著,想來他還沒有從震驚中回神,「你、你…」他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所以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反倒是虞仲真神色自若,一抹滿意的笑容掛在臉上,似乎對這種事非常習以為常。

虞仲真隨即又坐到冷子須的腿上,他緊抱着他,在他的耳畔溫柔的說着:「子須,今個兒只能做到這裏,再做下去會被發現的。」

冷子須的心思直跟着他的話打轉。

只能做到這裏?難不成還可以再繼續?又會被誰發現,這裏除了他們,難道還有別人?

虞仲真對着冷子須輕輕吹氣,直搔得他耳朵好癢。

「子須,時間很晚了,你該回家去了,明個兒晚上…」

虞仲真緩緩地抬起頭,微笑着對他拋了個媚眼,看得冷子須身體的血液瞬時凝住。

「我等你來…」

虞仲真故意將音調拉長且放柔,他勾起冷子須的下巴,覆上了自己的唇輕吮著。

剎那間,冷子須下腹的癱軟又立刻變得昂揚。

「可是那天你在學堂才、才…叫我不要晚上來找你,說我太隨便…」

虞仲真聽了吃吃的笑着,「你真傻,這種事哪能白天說,尤其又在學堂里,平常我不會讓人到我家來的,如果在別人面前說的話,豈不挑明了我們兩個人關係非比尋常。」

冷子須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點點頭,是自己太冒失了,難怪虞仲真那天會生氣。

「所以你如果白天遇到我,可要當成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也不許提到晚上的任何事,要不然我會翻臉的,知道嗎?」

冷子須明白的直點頭。

「記得,吃完飯再來,別太早…」

句句輕柔的叮嚀,擾亂著冷子須的心神。

「明天晚上,我等你…」

冷子須坐在椅上發着呆,他的腦海里縈繞着的是虞仲真的最後那句話,就連自己怎麼走到家的也完全記不得。

已經連續好幾天,冷子須像著了魔般,每天晚上都到虞仲真的屋舍,兩個人什麼話也沒說,虞仲真就自動的為冷子須解下褲頭,重複著和那晚一模一樣的事。

每次結束后,冷子須總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麼回到家的,他只記得每晚虞仲真都會送他到門口,說着和那天一樣魔咒般的話語,然後等待着自己隔天的到來。

想着想着,冷子須迷迷糊糊的睡着,夢裏全是虞仲真俊俏的身影,嬌媚的笑容以及含着炙熱時的浪簜模樣。

冷子須頓時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竟覺得下腹一身濕,他解開褲腰拉開一看,吃驚的望着聳立的昂揚,褲內周圍全是釋放后的慾望。

他張大了嘴,簡直不敢置信,自己只是作夢夢到虞仲真而已,就如此把持不住。

對方可是個男人!

冷子須抱着頭不斷的提醒著自己,不行!不能再和男人做這樣的事,這是不對的!

今兒個晚上,對!今兒個晚上自己一定要跟虞仲真說明白、講清楚,他們不能再繼續做這種曖昧、見不得光的事了。

下定了決心要拒絕後,冷子須便等待着夜晚的來臨。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漫長,冷子須在家裏一直坐立難安,於是他跑進林子裏打獵消磨時光,近黃昏時,手上已經多了不少獵物。

等到他把獵物的皮肉處理好,自己再沐浴凈身後便出發前往虞仲真家,時間反而拖得有點晚了。

冷子須喘著氣,大老遠的便看到虞仲真家的門開着,屋內明亮的燭光透過窗戶照射了出來,他加緊腳步走過去,一進門便看到虞仲真披散著頭髮,坐在椅子上喝着酒。

屋內仍然飄着那股奇異的清香,不過這次和著濃重的酒氣混雜在空氣中。

他將門關上,虞仲真放下酒杯,眼神夾怨的斜睨著冷子須。

「對不起,我有事來晚了。」

虞仲真站起身,身子略微不穩的走到冷子須身旁,輕輕的靠在他的臂膀里,抬起頭哀怨的看着他。

「我以為你不來了,所以正一個人喝着悶酒…」

冷子須見他眼角泛淚,雙頰酡紅,神情嫵媚,尤其那誘人的櫻唇,更是紅嫩得讓人忍不住想偷咬上一口。

虞仲真一邊說話,手也閑不住的往下滑,熟練的解著冷子須的褲腰帶,冷子須深吸了口氣,抓住虞仲真的手,鼓起勇氣想說出他今日的目的。

虞仲真眼露疑惑,直望着冷子須的雙眼,似是要看透他的內心。

「仲真,我覺得我們實在不應該再這樣下去了…」

虞仲真見冷子須額間頻頻冒汗,他掙脫被鉗住的手,用自己的衣袖為他拭去汗水,然後順着冷子須的臉頰一路往下撫著。

冷子須隨着虞仲真輕柔的撫觸而亂了心神,說出來的話顯得有點語無倫次,「仲真,我…喜歡你,可、可是…這樣是不對的,我們都是男人,實在不應該,而且你…又是學、學堂的夫子,更要…自…愛才是…」

虞仲真的手指滑至冷子須的唇瓣來回摩挲著,有效地制止了冷子須接下來的話。

「子須,你說你喜歡我,是嗎?」

虞仲真紅唇輕啟,模樣十分誘人。

冷子須點點頭。

「我也喜歡你,既然我們互相喜歡,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是男人又如何?重要的是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虞仲真緩緩地解開自己的單衣,露出白皙柔滑的肌膚,並伸手幫冷子須解他的衣衫。

「仲真,你在做什麼?冷…靜點…」

冷子須抓着虞仲真的肩膀微晃着,顫得厲害的反而是自己的雙手,看來冷靜不下來的似乎是自己。

虞仲真的眼神旋即轉為哀傷的直望着冷子須。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想要你。子須,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難道你心裏不想要我嗎?那你大可以把我推開,我的氣力根本比不過你。」

「我…」

冷子須無法回答,緊抓着虞仲真肩膀的手抓得更緊,顫抖得更厲害。

他怎會不想,午夜夢回之時,他心裏想的永遠都是眼前的可人兒,只是此時此刻的他心思煩亂,理不清頭緒,既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知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好。

「子須,你抓得我好痛…」虞仲真擰著眉輕呼。

冷子須心一凝,倏地放開緊鉗着他的雙手。

「對不起,弄痛你了,我…」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虞仲真柔柔地說:「不打緊,子須,你只要順着你的心意走就好,別想那麼多,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我不會拒絕的。」

輕柔的呢喃彷如魔咒般的呼喚,不停在冷子須心口回蕩著,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虞仲真房裏的。

不過,此時此刻,他確實已經全身赤果的躺在他的床上,身旁半坐着的是同樣赤果著身軀,正用手指在自己胸前的敏感處畫着一圈圈漣漪的虞仲真。

虞仲真濃濃的情愫在血液中不停地翻騰,他雙頰泛紅,長發披垂,看起來更加嫵媚撩人。

他低下頭覆上冷子須的唇瓣,主動地伸出濕軟的舌尖,探尋着冷子須唇內的柔滑,挑逗着他的感官。

虞仲真將手輕輕地下滑至冷子須下腹的神秘叢林中,探尋着早已挺立的高塔,輕輕柔柔、若有似無地碰觸著。

冷子須的慾望在虞仲真赤果的肌膚碰觸到自己的身體時就已經被點燃,他無法再按捺心裏的蠢動,於是激動得擁住虞仲真,聞着他身上散發出的異香,兩舌交纏地狂吻著……

望着半眯著美眸,紅潮未退而微微喘息的虞仲真,冷子須愛憐地撫着他的臉頰,輕吻着他的髮絲,每一個溫柔的撫觸,都讓身下的人兒輕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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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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