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韋心艷輕笑出聲,這個小女人真有趣,心裏在想什麼全反映在她的小臉上。

她似乎可以理解蔣之騰對她動情的原因了。她很真,也很率直,對—向厭惡女人矯揉做作的蔣之騰而言,她無疑是一顆最美好的珍珠,也難怪他會對她付出保留了二十七年的心。

「我對你沒有惡意,也不是來挑撥你和之騰間的感情。」韋心艷先表明自己的立場。

「是嗎?」

韋心艷是個成熟美麗的女人,和她比起來,她就像一隻毫不起眼的醜小鴨。況且她和之騰的「關係」

匪淺啊……

「我和之騰的關係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韋心艷明白她誤會了。

「那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呢?」古篆篆尖銳地反問。

「我們的關係僅止於床上而已,他對我是一點情愛也沒有。」韋心艷以為她這樣的解釋能讓古篆篆安心,未料卻造成了反效果。

古篆篆早猜到蔣之騰和眼前這個女人的關係不單純,有哪對朋友會一見面就提出上床的邀請呢?

但心裏的清忌是一回事,真正聽見當事人承認,她才發覺自己完全不能忍受。

她的腦海中浮現之騰和韋心艷光裸著身子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情景……

她還是個青嫩的小女人,成熟男女間的情慾她不瞳,她只知道只有彼此深愛的人才可以做那件事。

怎麼他們可以有了肌膚之親后還能大言不慚地宣稱他們之間什麼也不是?

而她和蔣之騰最親密的接觸不過是親嘴而已,他於願和其他的女人上床也不願意碰她?

古篆篆覺得心好疼好疼,淚水迅速累積,她顧不得在場眾人異樣的眼光,手捂著嘴嗚咽地衝出餐廳。

誤會就這麼延續下去。

那一晚蔣之騰從餐廳衝出來時時;篆篆正好坐上計程車揚長而去。

他不知道韋心艷跟古篆篆說了什麼,讓古篆篆—直避不見面。

她甚至搬到同學家去住,因為她清楚自己的媽媽是不可能幫她將他擋在門外的。

他什麼方法都用過,包括到校門口堵她,但她那一票好友卻幫她掩護,讓她認側門溜廠。

他拜託古篆篆打聽篆篆暫住在同學家的住址,但當他匆匆趕到時,那同學的家人卻說她們參加為期三天三夜的畢業旅行到澎湖去了。

也就是說他想見篆篆還得等到四天後,而他的相思己將他折磨得快爆炸了。

此刻,蔣之騰正從編輯那兒趕回家,由於這—陣子他花大多時間尋找篆篆,新書進度嚴重落後,在編扭一再催侶下。他熬了好幾夜。終於宜成了稿子。蔣之騰飛快地按下日光燈的開關同時喝道:「站住,不準動!慢慢把身轉過來!」

今晚他把稿子送到編輯家,兩個人又討論新書的內容、編排等等問題直到深夜,連晚餐都忘丁吃。

蔣之騰掏出鑰匙開門,卻發現自己沒有鎖門。他輕輕推門而人,客廳一片漆黑,倏地,他耳尖地聽見卧房傳來輕響。

那聲音很小,像是有人踮着腳尖在地毯上來回走動,若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來。

蔣之騰擱下手中的提包,小心翼翼地來到卧房外,從門縫中可看見有微微的光線透出……

裏頭有人!蔣之騰蹙起眉頭。不可能是他的家人,因為他們實在不必要這麼鬼鬼祟祟的。

他反手抄起酒櫃里的洋酒,以當成攻擊的武器。

他輕輕地扭開門把,藉由微弱的光線看見一個龐大的身影在他的床頭晃動——在室內大放光明后,蔣之騰才發現他剛剛以為的龐大身軀其實是對方身上裹着他的棉坡,僅露出小小的頭顱。

這是什麼變態小偷啊,竟然裹着棉被偷東西。

「轉過身米,否則我馬上報警」他再度威脅。

床上的人聽見他的威脅,攏著棉被緩緩地轉過身來,手上還捧著—支燃燒的蠟燭,那是剛剛微小光線的來源。

「篆篆!」原來里著棉被在他房裏鬼鬼祟祟的不是小偷,而是讓他思念到發狂的古篆篆?,他懷疑自己是因為思念過度而眼花了。

「之騰……」古篆篆怯怯地喊著,一手拿着蠟燭,一手緊緊攏住棉被。

「你在這兒做什麼?你不是去畢業旅行嗎?」等了三秒確定古篆篆的身影沒有消失,蔣之騰才敢相信在他眼前的人確確實實是她。

「我沒去。」她汁劃了一件事情很久,今晚是貫徹實行的日子,但她還沒有準備好,蔣之騰就回來,蔣之騰才不在意她的答案,他很高興古篆篆終於肯見他了。他曾給過她鑰匙,所以她能自由進出他家。

他急切地想擁她人懷,確實感受她的存在,遂放下酒瓶走向她——「不要過來!古篆篆急了喝止蔣之騰的靠近。

「你不要靠近我!」現在燈光那麼亮,而她在棉被下又……不行,她會羞死!

「篆篆……」苦愁寫在蔣之騰的眉問,他以為古篆篆還在氣他和韋心艷的關係所以不讓他接近。

「你聽我解釋,我……」

「不要!我不要聽你的解釋!」事實上這些日子在姐妹淘的開導下,她已能原諒他和韋心艷之前的rou體關係,但還有一點她着實無法忍受。

而在今晚,她要打破這一點。

「篆篆我不敢說我跟韋心艷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但那是無關情愛的,我只愛你一個,這你應該知道。」既然古篆篆堅持不讓他接近,蔣之騰只好隔空喊話。

這她當然知道。之騰對韋心艷只有欲沒有愛,但現在他有她這個愛人了,他的慾望就該由她這個女朋友解決。

古篆篆下—了決心,她做個深呼吸,不讓自己的身子再發抖。「你先關掉電燈。」太亮的話會妨礙她進行計劃。

蔣之騰遵從古篆篆奇怪的命令,只要她肯聽他解釋,要他怎麼做都行。

古篆篆把手中的蠟燭立在床頭,順手將她置在床頭的東西偷偷藏在手中。

「你過來。」她壓低聲音說。

燈滅了,燭火在黑暗中搖曳顯得詭譎,蔣之騰突然有一種即將踏人陷阱的感覺。

但想要古篆篆不再生他的氣,他又不能不硬著頭皮上前……

古篆篆迅速將他壓倒在床上的動作讓蔣之騰措手不及,而他的措手不及讓古篆篆順利地拉攏他的雙手用領帶綁了起來。

「篆篆,你要做什麼!」蔣之騰發現自己被捆得緊緊,詫異萬分地問。難不成篆篆是氣不過他跟韋心艷上過床,所以要把他……閹掉?,蔣之騰一驚,額頭冒出冷汗。依篆篆的個性,她極有可能這麼做……

「篆篆,你別衝動,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不,我不聽你說。」她的勇氣快用光了,她要直接做……古篆篆掀開身上的棉被,將自己顯露在蔣之騰的眼前。

「啊……」蔣之騰瞠口結舌。

占篆篆坐在他的腆問,她的身上僅著一近乎透明的黑色性感內衣,那薄薄的紗壓根遮掩不了她雙峰前綻放的花蕾。

幾乎是一瞬間,他的下體立即腫脹到讓他難受的地步。

「你不用再解釋了,因為你竟然讓韋心艷擁有你的身體……」古篆篆眼睛是看着他,小手卻忙着扒掉他的衣服。「你要我原諒你也行,但從今天起,你的身體和心全是屬於我們,別的女人都休想覬覦。」

占篆篆的一番話讓蔣之騰明白她的企圖了。他可愛的篆篆啊,這一招大概只有她想得出來吧!

既然篆篆不是想閹掉他,那他就安心地讓她在他身上為所欲為。

古篆篆扒掉蔣之剩的襯衫后再接着向下攻擊,她抽掉皮帶,拉下拉鏈,然後將他的長褲運同內褲猛然拉下……

蔣之騰胯下那突然彈跳而起的結實慾望嚇了古篆篆好大一跳。

她的嘴巴張得可塞進好幾粒滷蛋。沒辦法,誰教她是第一次親眼目睹男人的命根子,而且是亢奮勃起的模樣。

「好……壯觀喔。」古篆篆困難地吞吞口水。

蔣之騰的嘴角楊起,他可以把篆篆這一句話當成讚美吧!他靜待着她在訝異過後會對他的寶貝做什麼,相信大膽的篆篆不會讓他失望的。

果然……

古篆篆的小手怯生生地握住教她驚訝的「東西」,用掌心感受它的悸動……她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它在她的手中變得更堅硬了。

好好玩喔!古篆篆順着它滑動,而且動作越來越快……

蔣之騰嘴角的笑消失了,篆篆的手帶給他的快感直衝腦髓,他都快爆炸了。

「你喜歡嗎?」古篆篆天真地問。見他直喘息申吟,應該是很喜歡吧。

「嗯,我喜歡,別停,篆篆,繼續。」蔣之騰上下擺動着臀配合她小手滑動的動作。

古篆篆很高興他喜歡,但是接下來她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更快樂呢?她像個好學不倦的學生開口問比較有經驗的蔣之騰。

「解開我的手,篆篆,讓我來教你。」他無法再忍受下去了。

「不行,你只要開口教我怎麼做就好了。」她要證明她也能像韋心艷一樣帶給他快樂。

「篆篆!」蔣之騰哀求。

古篆篆偏過頭不理會他。

好吧,既然如此,他就教她一些她不敢做的,看到時候她還會不會堅持不幫他解開束縛。

「用嘴含着它。」蔣之騰開口「教」她。

「啥?」古篆篆瞪着那昂揚等待解放的巨大,要她用嘴含住它?

「你確定?」她再問。

「我確定。」蔣之騰在偷笑,將古篆篆的遲疑看在眼底。「如果你不敢的話就放開我吧。」

「哼,誰說我不敢!」古篆篆是最經不起激的,一聽蔣之騰說她不行,她就偏要做給他看。

她傾下身子,張嘴含住他。

蔣之騰倒抽了一口冷氣,她那溫暖無比的小口含着他,而她那火熱的舌……

古篆篆只能喘息申吟當作回答。

原來做愛是這麼一回事啊……古篆篆條地想起他和韋心艷也曾經分享過加此的親密。

「騰,以後……以後只許你跟我做這樣的事,你不可以再去碰其他的女人。」她的佔有慾是很強的。

「除了你以外,我也不想碰其他的女人。」蔣之騰保澄。

他和韋心艷的性關係是過去式,自從他確定自己喜歡古篆篆之後,他便和她斷了原有的關係。

蔣之騰攫住古篆篆雪白纖細的腳踝,將她的雙腿架上自己的肩。

「篆篆,我可以嗎?」他知道她是第一次,他得溫柔些,即使他已忍得都快爆炸了。

古篆篆火紅著臉,燭光照映在她的臉龐顯出她的羞怯。她的答案很明顯不是嗎?今晚來這兒之前,她早下了決心。

她害羞地微微點頭。

今晚,她要成為之騰的女人,是他永遠的女人

床頭的蠟燭燃盡,室內恢復一片合黑。

空氣中瀰漫着歡愛的氛圍,兩隻愛情鳥正相摟看在大床上歇息。

「還疼嗎?」蔣之騰柔聲地問。

古篆篆粉著臉搖頭,食指點他的唇,要他不要再問如此教人羞愧的問題。

誰知蔣之騰把她的食指含入嘴吸吮,那饑渴的模樣教古篆篆全身發顫,她拉起絲被蒙住自己的臉,不敢回應他炙熱的注視。

『蔣之騰輕聲地笑了,笑聲性感低沉。他的篆篆真是可愛,讓他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將她留在身邊。

結婚這個念頭忽地攫住蔣之騰所有的思緒。

「篆篆,我們結婚好嗎?」

古篆篆全身繃緊,她沒想到蔣之騰會突然提出結婚的要求。「現在提婚事會不會太早?我都還沒滿二十歲也還沒畢業呢。」

「怎麼會早呢,不到一個月你就要畢業了。而且就算你嫁給我,我也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你還是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蔣之騰很開通地說。

「可是……」占篆篆很遲疑,她愛之騰,也確定他會如他所說的給她很多自由,但她長久以來—直有個夢想,她不認為那個夢想在結了婚後還能實現。

「再等個兩、三年好不好?」她跟他討價還價。

「不好。」他不懂古篆篆在遲疑什麼。「難道你不愛我?」

「你冤枉人家!如果我不愛你,就不會……就不會……」就不會把自己給他了。

蔣之騰懂她的意思,憐惜地親親她。「我懂。我也愛你,所以我才希望你快點屬於我。」

「但是……」古篆篆還是不肯點頭。

「要是你懷孕了怎麼辦?剛才我們並沒有避孕呀。」蔣之騰使出渾身解數說服。

「不會那麼巧吧!」第一次就中標,那幸運之神未免太不眷顧她了。

蔣之騰微感不悅。任他說再多的理由和威脅,篆篆就是不肯答應他的求婚,他懷疑她其實並不愛他。

「反正你就是不想嫁給我就對了。」求婚不成,蔣之騰說了句重話。

「我想嫁你啊,但不是現在,兩、三年後不行嗎?」占篆篆也氣他不能體諒她。

「你是想利用這兩、三年尋找更好的對象對不對?」火氣一來,先前溫存的美好氣氛消失殆盡。

「你別不講理好不好?我是想畢業後到國外遊學,如果可以找到理想的學校,再趁自己年輕的時候多讀一點書。」這是她長久以來的願望,她不可能因為認識了他而放棄自己的夢想。

「你要出國去念書?」然後讓他們分隔兩地,讓他們的感情受到時間距離的考驗?

「不一定。我是想先遊學一年,至於念書的事我還沒決定。」

「不管你決定了沒有,反正你就是要放下我到國外去。」他從不相信遠距離的戀愛,況且篆篆的決定讓他覺得自己在她的生命中沒有任何分量。

「喂,你講不講理啊!我又沒說要放下你,頂多—年我就會回來。」古篆篆掙脫他的懷抱,發現自己實在無法心平氣和地面對他的無理。

「對啊,一年後就回來,然後從國外帶回來—個新男朋友!」蔣之騰諷刺地說。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古篆篆好生氣好生氣,爬下床開始穿衣服。再和他在房間要多待——秒鐘,她會抓狂!

「你在幹什麼?」蔣之騰看她穿好衣服打算離開。「為什麼你什麼事都不跟我說明白,總是自己生著悶氣然後轉身就走?」上一回韋心艷事件也是一樣,她從來不聽他的解釋。

「因為即使我跟你講再多也沒有用,你就是認定我要拋下你到國外,而我不答應你的求婚是因為我想到國外交新男朋友!」古篆篆快氣瘋了,扭頭就要離開。

「你如果現在離開我家,休想我這次會主動再去找你!」蔣之騰被她氣得撂下重話。

古篆篆聽到他如決裂艇的話,離去的步伐怔了怔,但驕傲不許她回頭,她門一甩,瀟灑地離去。

原本是情人恩愛的浪漫夜晚,最後卻落得不歡而散,蔣之騰和古篆篆之間還真是好事多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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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辣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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