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動了情的男人經常會做傻事

35）動了情的男人經常會做傻事

阿霞房子的燈亮着，漆黑的衚衕里，那盞昏暗的燈光竟然格外的顯眼。我揉了揉有十二分醉意的眼睛，確認沒錯后，我兩隻手扶住門框開始敲門。「咚咚」響亮的敲門聲打破了原有的寂靜，竟然還引起誰家的小狗反感，「汪汪、汪汪」地叫個不停。

「誰呀？」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屋內傳出。我一聽就知道是阿霞，別說是我喝醉了，就是我再醉十二分也能聽出是她的聲音。

「快開門，快開門，是我？」我大聲的說道。

「你是誰呀？找誰呀？」阿霞追根到底的問道。

「我靠，是我，盧志……」我都忍不住要罵這個小潑婦了，跟我***上床的時候怎麼不這樣刨根問底呀，這個賤女人。

「哐啷」門開了。阿霞穿着內衣內褲站在我的面前。

「你喝多少酒呀，聲音都變了，我以為誰呢，嚇我一跳……」阿霞一邊扶住我一邊責怪地說道。

「沒喝多少，就8兩白酒而已？」我是醉非醉地對阿霞說。

「啊？8兩白酒還不多呀？快躺下？」阿霞不由我分說已經扶我到床上了。我明明是躺着呀，怎麼感覺天轉地轉的呀？環顧完了整個房子，也看不見小袁的影子。只模模糊糊的看到阿霞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一會倒水，一會幫我脫鞋的。

「小袁呢？」我確認屋子裏沒有她后焦急的問阿霞。

「自從你那天走後她第二天就回老家了，再也不回來啦！」阿霞對我說。

「為什麼呀？她怎麼走了呢？沒有說為什麼嗎？」我一把抓住正在給我脫鞋子的阿霞瘋似的問道。

「沒有為什麼？她把你們倆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她讓我轉告你忘記她吧,並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好老婆……」阿霞接着對我說。

「不可能的，她肯定沒走，是不是你欺負她了？」我使勁的搖晃着阿霞的肩膀追問。

「沒有，真的沒有。是她自己走了！她也喜歡上了你，可是你們之間光年齡的差距就無法博得雙方家長的同意啊？她感覺長痛不如短痛，離開了這個城市，再也不肯見你了……」阿霞一字一句的對我說着。

「我去找她……」我本來想站起來的，可兩根腿就像灌上鉛一樣的沉，怎麼抬都抬不動，一個趔趄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阿霞立馬過來扶我，可是她那點力氣怎麼能夠扶的起一個重約8o公斤的人呢！我急切的想站起來，她急切的想扶起我來。我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隻手扶住地面，阿霞則使勁的往上拽我。「刺啦」一聲，我的手從她的肩膀上滑落下來撕扯到她的胸罩，一下子就掙掉了後面的扣子，阿霞胸前兩個肉呼呼的包包跳出來，在我眼前晃悠。

我根本無閑情去欣賞那道風景，重新扶住她的肩膀使勁的往上撐身子，可沉重的身體好像失去了知覺一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仍然坐在地上文思未動。我累了，渾身上下沒了一點力氣，滿頭大汗；阿霞累了，兩個肉團跳的更狂的，汗流浹背。我慢慢失去站起來的信心，嘴裏不停的叨念著「小袁，小袁」，這一活動，酒勁呼呼的往上竄，迷迷糊糊的醉意更濃了。

恍惚中我感覺到一隻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另一隻手挽住了我的腰，輕輕地，輕輕地，我起來了，隨着她的晃動慢慢的向床邊走。我扶住床躺下，微微的抬起頭，這不是小袁嗎？

「阿霞不是對我說小袁走了嗎？現在怎麼回來了？」我正納悶呢，小袁忽然間一下子壓住了我，任憑我大聲對她呼喊，我卻聽不到她一丁點的聲音。她慢慢的用嘴吻我的臉，我抬起手來撫摸她的臉，她的嘴在我臉上由上而下的親吻，親在鼻子上，額頭上，最後落腳在嘴裏。舌尖觸及到的每一處都讓我想起了跟她的那個夜晚，那個悄無聲息卻又狂風暴雨的夜晚，我的下面有直覺了，我的手開始撫摸她的胸了，今夜她那軟軟的棉花團竟然出奇的大，紅櫻桃變成了黑莓，迎着我的手跳動着，擺舞著。我一下子抱住她的腰，讓她重重的壓在我的身上，我的那裏一下子就鑽進了潮濕的芳草地里，慢慢的，慢慢地，享受着雨潤和甘露。小袁出了爽朗的叫聲，臉上綻放出多多的紅花，有節奏的伴隨我的動作而忽前忽後，忽左忽右……當我那滾燙的熱流急匆匆的像潮水一樣涌到芳草旁時，小袁靜靜的趴在我的身上，嘴裏出輕微的哼哼，我則悄無聲息的跟隨熱流一起進入了夢想。

一覺睡到大天亮，翻過身來，竟然現阿霞躺在我的身旁。

「喂喂，醒醒？小袁呢？」我推著阿霞大聲問道。

「小袁，小袁來了嗎？」阿霞迷迷糊糊的像做夢似的對我說。

「她昨天晚上不是回來了嗎？我還跟她……」我對阿霞說道。

「沒有呀，昨天晚上你是跟我……」阿霞怯怯的聲音里充滿曖昧。

「啊？跟你……」我拍了一下頭，狂暈呢！

我徹底醒了，早知如此我何必醒呢？就讓我在昨夜的那個似夢非夢中沉睡過去多好，不知道春夏，忘記了秋冬，只想跟隨小袁的那點記憶遠航，漂浮到一個沒有紛爭勢力，沒有貧富差距，沒有打工仔的地方，人人平等，豐衣足食的享受兩人世界的幸福生活……可是，老天偏偏捉弄人，這個時候讓我如此的清醒，如此面對阿霞這個女人。

「對不起，昨夜我不是故意的……」我對阿霞說道，因為我不想再跟她a，我怕她會這樣一直把我糾纏下去，我不開心，她也不幸福。

「沒關係的，我現在不是你妹妹了嗎？」阿霞臉上帶着幸福的表情。

我靠，我暈。妹妹？誰能有這樣的妹妹呀？白天陪玩，晚上陪睡的！這是何等的倫理呀，如果真是有，天理難容的。還是前面加個情字吧！「情妹妹」還差不多。

「對了，小袁走的時候還給你留下了一封信呢？你看看吧！」阿霞說着從鋪底下拿出一個信封給我。拆開信，我看了不到一半，竟然哭了。

盧志：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老家的土炕上，或者是在天地里了。自從跟你的那一夜后，我考慮了很多，我是感覺到喜歡上你了，從你的表情上我也看的出來你對我也有點意思。可是我們生的不是時候，不應該在這個世間相遇，或早點，或晚點，我想我都會好好珍惜我們這份情的……

那一夜對於你來說可能只是一次歡愉，而對於我來說可是一生中最最難忘的時刻，謝謝你那樣溫柔、溫柔的對我，讓我從一個小少女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從那一刻起我就打算跟着你浪跡天涯，即使到海角我也不後悔，因為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可是，事後我又想了很多，我們兩個年齡上差距太大，你也知道老家裏鄉俗多，僅年齡這一關，你父母不同意，我父母也不會同意。我們都是農村的孩子，對父母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我不想看到她們為我的事情生氣、操心、甚至大動干戈，我想你跟我的想法也一樣吧。

考慮來考慮去，我還是決定放棄你了，或許你會傷心，或許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你都不會再來找我，看到這封信。但是我還是要寫，我怕你誤會我，怕你覺得我是個薄情寡義的女人。我的離開是早晚的事情，如果我們真的相愛了，愛的死去活來了，那時候父母們再把我們拆散開，那才叫真的傷心呢？

趁現在還早，趁我還不懂得愛，趁我們愛的還不夠深，我走了，我還是喜歡家鄉的荒草地，喜歡漫步在泥土路的小河邊，聽蛐蛐叫，看落葉飄……請你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會一輩子記住你的，一輩子，你懂嗎？請你不要難過，也不要找我，就這樣吧，我永遠會思念着你，希望你也能夠偶爾想起我，想起一個把第一次獻給你的女孩……

看到這裏，我的眼淚模糊了我的眼睛，大滴的淚水流在稿紙上，慢慢地、慢慢地稿紙上的文字由清晰變模糊了，隨後分解成一片片碎片掉落在地上。儘管後面的我沒有看完，但我知道小袁走了，去了一個我找也找不到的地方，或許是她的老家，或許還在這個城市，我對她的那段情該釋放到哪裏，飄落到哪裏呢？每一個人在我的人生道路上都是一個匆匆過客，小袁的名字卻會成為我一生中最最難忘的過客，失去她，我還能擁有什麼呢？

什麼工作呀，金錢呀，統統是***放屁，工作再好有什麼用，小袁能回來嗎？有錢管個屁，有些東西是多少錢也買不來的，譬如小袁，她如果能夠回來，我願意去賣血、願意去賣身，為她賺錢……可是她不會回來了，不是為了工作，也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生她養她的父母，她希望她的父母能夠開心的生活，不會因為她的某件事情而不開心、而生氣，這就是我們農村人，這就是我們打工仔，一個個地地道道的土包子們的感情世界。

「上班，上班，上班，上什麼班啦？我早知道小袁會走我那天就不去黃島了！黃島，黃島，黃島，都成荒島啦！我越來越對黃島反感，對自己的工作反感，所有的不快都歸根到黃島，歸根到我的工作上了？我再也不想去黃島了，再也不想上班了？我要玩，自由自在的玩個痛快！跟馮胖子他們打麻將了，過一天玩一天吧」我這樣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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