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美森,好不好玩?」

Alice在台灣正為她積極籌備下一場的演唱會。

「好冷,不過很美。」鄭美森由衷讚歎。

她與施哲宇在日本私訂終身之事,她可是保密得很,一個字也沒漏出。不過阿水有一點點疑心,她在日本明明和施老闆好像感情甚佳,怎麼一回台灣兩人卻形同陌路、各忙各的,好似八竿子打不著,真令人搞不懂。不過他也不敢多嘴,因為兩人都是重量級的人物。

她每一回練完舞就先去湯瑞的服裝店量身,畢竟身為一個藝人,行頭上的打點是馬虎不得的。

「湯瑞,這往上一點。」她常常和服裝設計師交換意見,穿的人是她,若是太過花稍、太過暴露的話,她也有權表示意見。

「這樣呢?」

「行,這樣就好了。」

她在鏡前左看右瞧,這一回的演唱會,又得大出血一番。

「湯瑞,這套衣服是誰的?」

她換下衣服,看見一襲出自三宅一生的西裝,挺性格的。

「施老闆的,他要作修改,你認識施哲宇施老闆嗎?」

湯瑞接觸的全是一流人士,他的手工精細,而且還很別出心裁。他辦服裝展,她偶爾也會參上一腳,畢竟知名度夠,兩人在一起合作才能響叮噹。

「不熟。湯瑞,你現在可如日中天呢!」

「托你的福,天後巨星在這捧場豈能不紅?」

他們倆人感情算普通,不過聊起天來很搭腔,湯瑞是蠻有個性的人。

「你們姑娘什麼時候請喝喜酒?」鄭美森突然問道。

「還早,她若一走,我湯瑞肯定完蛋,我才捨不得她走呢!」

□NB354□□NB354□和湯瑞的關係很複雜,他老說□NB354□□NB354□有意中人,可是她來這麼久也沒見個追求者的影,哪來的愛人?他郎不提,她妹不問,兩人一直互相瞞着對方,唯有旁觀者清了。

「既然如此,何不幹脆定下她,也就不用擔心她哪天會跑了。」

她真弄不清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都五、六年了,還身份不明,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她有意中人了。」

「你老這麼說,到底你是怎麼知道的?又是如何知道的?什麼也不說,我真被你搞亂了腦子。」

她今天存心要套出多年的秘密。湯瑞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打光棍,而□

NB354□□NB354□也遲遲不肯嫁,別人作媒她又巧妙推掉,總稱自己尚無成家之意,不然就是還小不宜早婚,二十歲時的借口用了七、八年,若在以前還情有可原,現在——又怎麼說得過去呢?

她告訴過他,她暗戀一個男人五、六年了,可是對方似乎不知道;他也鼓勵過她向對方告白,可是他嘴巴說心理卻——唉!想他這麼負聲名的一個男人,竟也會為愛傷風、為情感冒,太不可思議了。

「她說過她有單戀的對象,我怎麼好意思去——」

「單戀是虛幻的,你則是現實的,她又不能馬上嫁給那個暗戀的對象,你一個活生生的人會拼不過一個她心中只能想而不能得到的人嗎?」

鄭美森記得□NB354□□NB354□曾說過湯瑞不肯表示,她一個女人怎麼能主動呢?現在湯瑞又說□NB354□□NB354□有單戀的人,莫非他們倆在玩躲貓貓不成?

「湯瑞,可是明明□NB354□□NB354□曾對我表示她喜歡的人似乎是你耶!怎麼你又說她對你說她有意中人呢?」

「她說過她喜歡我嗎?」湯瑞真是喜出望外。

「是啊!她曾說過。」

兩個人老是悶葫蘆,現在可好了,本來早有結局的,現在卻膠着不進。

「美森,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你不是要辦服裝展了嗎?」

「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你設計一套新娘禮服作壓軸……如此這般不就OK了,還怕她會跑嗎?」

鄭美森教湯瑞如何製造求婚的機會,反正兩人也耗這麼久了,省了一切繁雜程序,直達本壘。

「行嗎?萬一她——」湯瑞遲疑。

「放心,一切看我的。」有她這個老天使、俏紅娘,到手的case還有不水到渠成、萬事OK的?

Scot及藍汶倩也趕在今年完成婚姻大事,因為baby等不及了。

Scot是搞舞團的人,總是瘋瘋癲癲的,他和藍汶倩相識的過程也很具傳奇性。

藍汶倩的大哥藍宗瀚與Scot是大學同學,Scot性子比較瘋狂,屬於天才瘋狂型的創作者,在藍汶倩的大哥眼中,他們是風馬牛不相及,百份之百絕對不會湊在一塊,所以他也不會想自薦家中的乖妹妹與瘋狂的Scot認識。

那天藍汶倩在家人的安排之下,欲前往相親地點與第十二次的相親人選會面,在相親途中,他們在Scot的家中借一下下WC,誰知瘋狂的Scot跑到車旁向藍父、藍母打招呼,這一招呼,連神魂也跟着車內的藍汶倩走了。

「伯父,你家孩子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美麗大方,真是盡得真傳。」

他先是一招拍馬屁,褒賞一番,果然藍父馬尾忍不住翹了起來。

「當然嘍!品種優良嘛!」

Scot見效力已達,轉而向藍母進攻。

「伯母,你看起來好像是才四十齣頭的女人耶!」

藍母一聽明知非事實,也忍不住心花怒放笑得五官都眯在一塊;都這麼大歲數了,頭一遭被年輕男子誇耀,心竟也亂紛紛地飛了起來。

「蘇先生你嘴巴真甜,若你來當我們汶倩的女婿多好,是不是呀?老頭子。」

藍母對他第一印象好極了,懂得討好人心,且又不噁心。至於藍汶倩對Scot的印象則全是好奇,他一個男人搞舞團,滿新鮮的,少女情懷也忍不住蠢動了起來。

「伯母,你說真的嗎?」

「當然嘍!反正相親的對象也是陌生人,不如汶倩同你交往看看。」

有伯母的允諾,他就當場攔劫下她這個美眷。

藍宗瀚撒泡尿出來看到這種情況,表情比殭屍還難看,他處心積慮不讓他們見面卻還是這種結果。他們倆由一起大一混至大四Scot什麼花樣他不知?泡妞可是一把罩,來一個死一個,他這個大哥盡全力地撒網保護妹妹,卻還是讓他有機可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媽,怎麼會這樣?」他語帶哭音。

「怎麼樣?」

「汶倩怎麼會和Scot在一塊?」

「我們同意的,你有意見嗎?」

藍父、藍母兩人同時看着他,令他一口氣也不敢喘,他們家重女輕男一向讓他吃鱉慣了,若太張揚,橫倒在地的一定是他自己,他只好住嘴了。

由於Scot嘴甜,人又多才多藝,一下子便擄獲藍汶倩的芳心,藍父藍母一方面基於愛烏及屋,另一方面也由於他的嘴巴實在太甜了,讓他們招架不住,使他們舉雙手投降,服服貼貼的。

*****

「美森,下個月有一場你師弟的歌友會,你要去當特別來賓;還有潘導演的那部戲已接下來了,演唱會日期已敲定,而湯瑞也要辦服裝發表會,所以得在近期將這一切安排妥當。」

Alice作例行報告,畢竟她得完全了解自己的行程。

「Alice,幫我安排三天休假,我要辦點私事。」

「三天?好吧!」

她這陣子已排滿了工作,可不容有跳檔發生,她這個經紀人可得小心才行,不然一切損失得她一人扛。

鄭美森想利用這三天的時間和施哲宇商量有關婚禮的事宜,她希望Scot、湯瑞能和她在同一天結婚;一來三對新人集體結婚較熱鬧,二來又可分散媒體的注意力。

施哲宇這陣子一直忙於公事,所以他們並不常連絡;而且也因妾身未明,盡量避免傳出什麼風聲。

鄭美森在Alice特別排出的三天假期中住進施家大宅。

「嘿!我好像來過這。」

「有嗎?」

施哲宇除了上一回宴客外,他的房子顯少讓人參觀,他本身不愛吵鬧,所以居住的環境也不愛受人干擾。他不記得有帶她參觀過裏面。

「會不會是做夢夢過?」

「不可能,那是一種很真實的臨場感。」

她不相信自己會是在夢中夢到,她來過這,一定來過。

「可是不少專家曾說過,人若對陌生的地方有熟悉感,也許是前生的記憶。」

他推理分析想讓她了解,他敢保證她絕對沒來過他的房間;她若來過,他不可能完全無絲毫印象,除非——他們上了二樓書房,他調閱錄影監視記錄片,日子往前推,在去年×月×日,她竟真來過這,且又是翻牆過來的,影片一一放映,他們兩個人的心也漸漸明朗,原來他們之前就認識了,可是為什麼一丁點印象也無呢?這段日子他們究竟在做什麼,又遺忘了什麼呢?

在天上的三仙又傷腦筋了,記得洗掉他們的記憶,卻忘了機器這玩意兒未洗。

三仙坐在各自的金身蓮花座上。

「老頭,又闖禍了!」知地仙子無奈地說。

「都是你,想得不夠周全。」

化人天仙已下海一次,這一回他可管不了,老出這種紕漏。

「這下該怎麼挽救呢?」

順天童子面對他們一老一少老爭執不休,已有些煩透了,這個時候就該提出根本的解決辦法,還爭什麼爭。

「不如讓施家來一次乾坤大挪移。」化人天仙先出個主意。

「你搞什麼飛機,這種非人話也說得出口。」知地仙子不悅地說。

「我本來就不是人,我講的是仙話。」化人天仙賴皮地笑。

「不行,不行!這一動又得從六百年前一塊動,這會違反秩序的,到時候我們三仙會永生永世被夾在三道之中脫離不了。」知地仙子可不敢冒這麼大的險去做出這種顛倒歷史、違反年輪的事情。

「不然你們有更好的法子嗎?」

「沒有。」兩仙回答得倒乾脆。

「沒有就安靜點,還仙叫什麼?」化人天仙也不想冒險,只是他們也太遜了,偷吃也不知要擦嘴。

「老頭,想別的法子吧!這事可做不得。」

知地仙子也不敢胡來,這事可大可小,若不小心移錯位,搞不好他們今生碰不在一塊再續前緣,那歷史上也不會有鄭美森及施哲宇的存在了,一切全會消失,到時候拿什麼來交待?

「那該如何?」化人天仙已技窮了,腦中再也榨不出汁來了。

「再讓他們忘掉這事,把所有證據全毀了,教他們無從去找起一切。」知地仙子想利用老方法抹去證據……「怎麼做?」化人天仙和順天童子紛紛湊向前問。

「洗腦!」

「咦!好辦法,那分頭進行。」

神仙自有神仙的本領,先來個隱身法混入其中,先前在孟婆那要了點湯水,加上半杯的飲料,趁他們口渴之際,讓他們一喝全忘了;再由知地仙子一一篩選什麼該有什麼不該有,沒有的拿什麼來補;順天童子則將所有記錄過往的資料吃吃吃,全吃掉了,該消失的全消失了,最後終於大功告成,三仙才開開心心地離開了。

人間的他們兩人在三仙大動手腳之際,如停格似,待一有知覺——「婚期訂於何時?」

「愈快愈好。」

知地仙子將一張資料卡輸入,他們就已談妥婚事。

「那今晚住下來吧!」

「好,反正也算是夫妻了。」

他們一前一後走入房間。

「哇塞!真漂亮的房間。」

「還好啦!仿古設計。」

「你真用心,哪像我隨隨便便擺張床就算數了。」

她忍不住多看兩眼,梳妝台、木床全散發着幽渺的古意,足見研究之深。

「將來做新房吧!」

他見她喜歡,想滿足一下她的中國情結。

「不好啦!」她可想得多。

「為什麼不好?」他不認為有何不妥。

「辦起事來聲響太大。」她將顧慮說給他聽,還忍不住臉紅。

「你怕人聽?」他損她。

「色鬼。」她白了他一眼。

*****

湯瑞又得大忙了,為了好好設計一下□NB354□□NB354□,他日夜趕工做新娘白紗禮服,一連趕了好幾夜夜班,□NB354□□NB354□忍不住過問他。

「湯瑞,你都在忙什麼?」

□NB354□□NB354□見他已趕了好幾天工了,她要接近,他又不肯,神秘兮兮地令她生疑。後來在另一名工作人員口中得知他正在為他的新娘設計禮服,她的心情頓時跌落谷底。

「沒什麼,有事嗎?」

「我打算就做到這個月底。」

她想若新人來了,她怎麼能夠在面對他們的恩愛時還視若無睹呢?

「為什麼?你不是做得好好的嗎?為什麼不做了?」

湯瑞看了她好一會,他才正想在服裝展示當天向她表白,她現在卻提出辭呈。

「我年紀也不小了,家人催急了,我想回鄉下住一陣子。」她胡謅個理由,想掩飾自己的不安及難過。

「也好,那等我做完這場show要走再走,OK?」

他不相信在眾人面前向她求婚她還肯走。

「好!我會堅持到最後的。」

□NB354□□NB354□默默出來,她跟在他身邊也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沒想到到頭來非但沒有近水樓台,還落得愛人另有懷抱,真是可悲。

鄭美森恰巧來到。

「□NB354□□NB354□,我快要結婚了。」

「對像是誰?」

「你也認識的,他說要幫我做禮服,不知道好了沒。對了,□NB354□□NB354□我問你,你若要結婚,希望穿什麼樣的禮服?」

鄭美森是因受湯瑞之託才來問她對禮服的形式花樣有何看法,而□NB354□□

NB354□一聽是湯瑞和鄭美森——原來鄭美森才是湯瑞的新娘,她真的是不戰而敗了;一個是名服裝設計師,一個是天後巨星,她一個小小的店員怎麼同人家相比呢?

「我希望是綴滿蕾絲的白紗,簡簡單單的就好,反正又不是嫁給心愛的的人,再漂亮也沒什麼意義。」

□NB354□□NB354□一點興緻也沒有,除了湯瑞,她還有什麼心思去為悅己者容呢?

「別泄氣,你這麼專情,他一定會知道的。」

「不,他不會了,他將要娶別人,我再怎麼努力也沒用了,美森,希望你能好好地珍惜你的婚姻。」

她雖不能和他成為夫妻,但也希望他幸福快樂。

「當然嘍!你放心,我會好好地、真心實意地與他共伴一生。不說了,我進去陪他了,bye-bye!」她故意誤導□NB354□□NB354□,好讓她能積極點。

一入工作室,湯瑞正在忙着□NB354□□NB354□那一套禮服。

「問了沒?」

「問了,她傷心欲絕。」

「怎麼說?」

湯瑞緊張急了,她才向他要求辭職,現在不知又向鄭美森說了什麼。

「她說不是嫁給所愛的人,穿什麼也沒意義。湯瑞,加把勁,她已心如槁木、沒有一點生機,不給她加點水灌溉是不行的。」

鄭美森是女人,□NB354□□NB354□想什麼、要什麼,她是知道的。現在已布下天羅地網,只等她自己飛蛾撲火自投羅網了。

「禮服呢?怎麼辦?」

原本禮服想依她的喜好設計,現在她不說又該如何做下去呢?

「自己想辦法嘍!用點心,不會沒靈感的,努力一點,佳人就在眼前了。」

鄭美森一走,他可真的一點主意也沒了。少了個軍師,他這個大將軍也形同廢人一個,不過軍師臨走前留有妙言——「用點心」,既然要他用心,何不自己憑本意去塑造他心目中的她呢?

「對啊!怎麼沒想到,她的品味我豈有不知的道理?」

他敲了敲頭,他湯瑞這麼大的人了,頭一回有如此俏皮的動作,若讓旁人見了,他多年盛名必將毀於一旦。

*****

另一方面,Scot和藍汶倩也已馬不停蹄地準備結婚事宜。

「Scot,你好了嗎?」

「快好了,你等一會。」

Scot現在離拍婚紗只剩半個小時,他還在W3指導,因為鄭美森的演唱會迫在眉睫,若不準備充分,他W3的舞團乾脆解散算了。

藍汶倩已等他三個多小時,幸好她性子溫和,不然Scot早被口水淹死了——慘遭愛人的破口大罵。

「Alice,你先陪汶倩去,我隨後就到,拜託!」

Scot是力求完美之人,而且每場表演代表着他的成功與名望,絕對馬虎不得,他人雖瘋狂,但對自己的事業卻是吹毛求疵的。

Alice只好先陪藍汶倩去,因為她真的等太久了。

「你可要準時哦!」

「OK!」

她們倆先去試婚紗,略有小腹的藍汶倩已藏不住秘密。上一回在北海道,由於太過於放縱在那種異國浪漫的情景,一個失神沒做防備就中大獎。這讓Scot嘔死了,年紀輕輕就做老爸,可是又有那麼一點點喜悅,因為瘋狂的Scot將有一個小小瘋狂Scot出現了,不過就不知是公的還是母的。

Scot又忘了時間,新娘部分已拍完,只剩男主角新郎遲遲未現身。

「藍小姐,蘇先生呢?」

攝影師問Alice及藍汶倩,她們倆也尷尬,Alice趕忙Call了Scot。

「Scot,你搞什麼飛機,現在都幾點了,還不過來,你存心要我們難看是不是?」

Alice忍不住破口大罵。

「Alice,你在哪?我們現在在史東PUB,你來不來?」

Scot已忘了所有的事了,他訓練完排舞,一邀W3全上PUB狂歡,將新娘及Alice全忘了,還問她人在哪,害Alice差一點沒氣質地操他祖宗十八代,還好她好歹也算個有涵養的人,勉為其難地咽下到口的。

「你瘋也要有個程度,汶倩在婚紗店等你,限你十分鐘趕來,否則這婚事吹了。」

Alice恫嚇他,叫人家陪藍汶倩來,自己卻跑去PUB狂歡,待會一定要罵得他狗血淋頭才行。

Scot這才想起與她們約在婚紗店。

「對不起,我先走了,汶倩還在那,再不走我肯定屍骨無存的,bye!」

他向夥伴們告辭,抓起衣服往婚紗店去,一分半秒不差地抵達。Alice先揍了他一拳才放行。

猶記藍母一知藍汶倩有了baby,那狂喜的神情真不是蓋的。

「Scot,你也真行,才去旅行一趟回來,就把我女兒的肚子搞大了。」

「是啊!Scot,不急,有空再娶,不必急。」

藍父一點也沒有傳統父親一聽到這「晴天霹靂」消息時的暴跳如雷或者傷心難過,反而還安慰Scot,令Scot不羞愧都難。

「不,伯父,你這麼一說我更慚愧了,我決定只要一忙完演唱會,立刻娶汶倩進門。」

Scot的一再保證和藍母的寬容及藍宗瀚的暴跳,形成很怪的一種局面,忍不住懷疑他們藍家是不是有「秀逗」的傾向,不過Scot唯一肯定的是,他的藍汶倩絕對是正常的,只因她是他Scot的老婆,這會他已忘了自己在旁人心目中是一個多麼不正常的傢伙。

他在舞台上擺佈人,可是這會輪到他被人擺佈,真是萬般的不自然。

「蘇先生,對,自然一點,不是在打拳,放輕鬆點,OK!」

「蘇先生,略低下頭,別瞪人。」

「蘇先生……」

Scot簡直快要炸了,Alice及藍汶倩則在一旁哈哈大笑,Scot覺得自己已成殭屍般的僵硬,他開口對攝影師要求——「可不可以休息五分鐘?」

「不能,已經來不及了,待會還要趕外景,你遲到太久了。」

攝影師的拒絕,令他沮喪不已,他在台上跑來跑去、呼來喚去已透支不少體力,來這又——藍汶倩見他真累了,就向攝影師說——「讓他休息一會吧!外景就不用拍了。」

Scot見她既不生氣他的遲到還替他說情,於是咬着牙展現出他一個大男人所該有的氣魄——「繼續吧!」

一旁的Alice、藍汶倩不得不多看他一眼,他想撐勇不是,竟要求繼續?任何人都看得出他已累歪了。

「那改天拍吧!」

最後在攝影師放人之下結束這場折磨,反正又不急於一時,且少拍就少拍,有就行了。

當天他一回到家,躺在客廳即呼呼大睡直到天亮,還是藍汶倩一早去找他時才發現,可見他真是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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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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