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萊卡和白奕雲不都是男的嗎?」舒橙桔滿心好奇。

她明明感覺得到白奕雲表現出討厭萊卡的態度,為什麼又看到他一動也不動的讓萊卡對他做親密的行為?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閻曜季拉開她蓋到頸項上的棉被,疼惜地輕吻他在她頸項上造成的吻痕。

「你不要這樣啦!」他的行為實在讓她難為情。

他愈親愈往下,眼看自己身上的棉被就快離開身上了,她趕緊用力地推開他,搶下他拉開的棉被包住自己,再坐起身。

「告訴我。」她決心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嘆了口氣,無賴地趴在她里著棉被的腰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別管他們。」至少在他看來是如此。

「不會吧!白奕雲明明很討厭萊卡。」她的手順着他的頭髮。

以一個男人而言,他快要及肩的頭髮實在太長了!看起來就像個無賴,而且是擾亂她心的英俊無賴。

「他是很討厭。」閻曜季忍不住笑出聲,他記得奕雲和萊卡裸裎相見之後,他們是如何的勢同水火。

「他討厭萊卡令你這麼高興?」她愈來愈聽不懂了。

「他們不會有事的。」

舒橙桔氣得輕打他的頭,「你還是沒聽懂,他們兩個都是男的。」

「現在不可以不代表以後不可以。」他笑得很具深意。

「你到底在說什麼?」她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閻曜季環住她的纖腰。「你這麼關心別的男人,我該如何懲罰你呢?」

「我哪有?」她試着推開他箍住腰間的手,準備逃跑。

「別想逃。」他怎麼會看不出她的意圖呢?她的一舉一動對他而言都很容易看透。

「一大早實在不適合做太多的……嗯……運動。」她試着說服他放過她,因為她看到他眼裏再熟悉不過的慾望了。

「怎麼會?早上是最適合做運動的。」他一臉的不苟同。

「我很累了,所以不適合。」她邊說邊制止他正拉開她身上棉被的手。

「是嗎?那就更應該待在床上嘍!」閻曜季說得很高興。

她氣惱地再度扯回棉被,他怎麼能把她的話轉成他想要的意思呢!真是太惡劣了!

結果她最後還是敵不過閻曜季,因為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

看到手上的傷口完全復原,原本傷口處新生的皮膚呈淡淡的粉紅色,舒橙桔簡直要感激涕零,她終於解脫了。

「看你高興的,傷口剛好還是要小心,新的皮膚很脆弱。」閻曜季看她一副興奮過頭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我高興得可以飛天了,終於擺脫廢人生活嘍!」她開心的直瞧著自己的手心。

他搖搖頭,不知自己怎麼會愛上個小孩性子的小女人。

她興奮地撲進他懷裏大叫,「太棒了!」

吻住她歡呼不斷的小嘴,他也感染到她的開心。

「砰!」門又在令閻曜季恨得牙痒痒的時候打開了,衝進來的又是那一群小孩們。

「小媽,我們去玩水。」閻輊一聽到舒橙桔的手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她去自家的游泳池玩水。

小媽受傷的這幾天他們都不能玩水,現在是大好時機怎可放過。

「好!走。」舒橙桔立刻從閻曜季的懷中跳起來,拉着小孩們換泳衣,玩水去嘍!

閻仲拉着閻曜季的手問:「爸爸要不要來?」

「你們先跟小媽去玩,爸爸等一下就來。」閻曜季寵溺的看着一群快樂的小孩們,樂見他們快樂的模樣。

「看他們樂的。」仇日站在走廊上看他們又叫又跳的跑來跑去。

「嗯!」

「你好眼光。」

「當然!」閻曜季發覺自己一天比一天愛那個小女人了。

一群穿着泳裝的大大小小乒乒乓乓的衝下樓之後,萊卡才出現在兩人的身後。

「再兩天就過去了,恭喜啊!」萊卡實在佩服舒橙桔能當第一個輕鬆通過考驗的「獵物」。

「似乎太過順利。」閻曜季語氣擔憂。

仇日頗有同感,「順利得反常。」

「也許他放棄了。」萊卡猜測著。

閻曜季口氣狐疑,「可能嗎?」

答案是不可能。他們再清楚不過白*的行事準則,不到最後絕不可能放過任何機會是他的原則。

「反正只剩兩天嘛!」萊卡看不下去兩位夥伴太認真的臉,「算了!我也要去玩水。」說完就跑着下樓了。

「不會有事的。」仇日安慰著閻曜季。

「但願如此。」

他只希望一切皆能如萊卡所言,將會順利地度過。

***

「你怎麼還不睡?」她半夜醒來看到身旁的閻曜季還是了無睡意地看着她。

他沒有回答,只是把她摟得更緊。

「到底怎麼了?」

舒橙桔每次在半夜醒來時總是會看到他毫無睡意的瞧着她,好像在擔心什麼,可她每次問他時,他就會緊緊的抱住她不發一言。

「告訴我好不好?」她覺得他有事瞞着她。

閻曜季吻住她好奇的小嘴。

舒橙桔推開他,生氣地坐起來。「你到底說不說?」

「說什麼?」

「為什麼你晚上總是不睡覺?」閻曜季讓她覺得他在擔憂她。

他揚眉,「有嗎?」

「每次我醒來的時候你都是醒著的,而且你看着我的樣子好奇怪。」她今天一定要問清楚。

「我一向比你早起。」

「騙人,你的樣子根本不像睡起來的樣子。」她不相信他的話。

閻曜季環住她的腰道:「你太多疑了。」

「不要有事瞞着我。」

「我沒有。」他拉下她,吻住她嘟起的小嘴。

舒橙桔直望進他的眼睛,隱約地看到他眼底不易察覺的恐懼。

恐懼?他到底在恐懼什麼?她可以肯定跟自己一定有關。也許她該從別的地方得到答案。

***

「阿日,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舒橙桔站在正在切菜的仇日身邊。

她故意要曜季出去買東西,趁這個機會她想從阿日這裏得到答案。

仇日停下切菜的動作,眼神中的詫異一閃,很快的又恢復平常的溫和笑臉。

「當然可以。」

「呃……我想知道曜季說他剋死他的三個妻子是什麼意思?」舒橙桔問得結結巴巴,這種問題讓她覺得難以啟齒。

「我們坐着談好嗎?」仇日放下菜刀,走到餐桌邊坐下。

他以為橙桔大概永遠不會問他這個問題了,相信一定是曜季隱藏不住失去她的恐懼,才會讓她有所疑惑。

「曜季從小就知道在他二十歲時必須娶三位由父母內定的妻子人選,所以在曜季二十歲生日的同時,他娶了三位妻子,因為是奉父母之命,曜季對她們僅止於喜歡,但是他的三位妻子卻是愛他勝過自己,她們不在乎曜季無法愛上她們,認定只要能與曜季在一起就是幸福,然而,在她們接連着生下孩子之後,就一一得病去世了。」仇日回憶著多年前的情景。

舒橙桔認真地聽着故事,她到今天才知道閻曜季是如何有三位妻子的。

「也因為如此,曜季自責是他剋死他三位妻子的。」仇日看着舒橙桔的反應,肯定她是到今天才知道。

「為什麼他必須同時娶三位妻子?」

「曜季的父母認為他需要。」

「需要?」她不明白。

「他們認為同時娶三位妻子必定能為閻家留後。」

「你是說他們認為同時娶三個才保險?」舒橙桔看着仇日點頭,「難道他們早就認定她們之中有人不會為閻家生下後代嗎?」

「正確來說,是認定她們之中有人會來不及為閻家留下後代。」

生下與留下其中不同的意思讓她驚詫張大嘴巴,留下指的是他們早就認定她們會死嗎?那實在太可怕了。

「曜季的父母只在乎她們是否有生下閻家的後代?」她開始覺得毛骨悚然。「那他們呢?」

「他們來不及看到閻家的後代生下便雙雙去世了。」

頓時,她明白了,難怪她曾聽曜季自嘲自己是「天煞孤星」,她當時只知道這個名詞的意思是指天生註定要孤獨一世的人,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到現在她才知道他是在責怪自己,責怪自己剋死了三位妻子和父母。

然而,她要的答案也得到解答了。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覺得曜季太過保護她,原來是他害怕她也會因他而受到傷害。

「你會愛惜自己讓曜季放心的,對吧?」

舒橙桔震驚地抬起頭,驚訝於仇日的話語,然而對上他那瞭然於心的溫和笑容她隨即有信心的點頭。

「是的,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自己。」此刻,她不再抱持着疑惑。

「好了,我該去做午飯了。」仇日笑着走進廚房,相信再過五秒鐘進門的曜季會有個意外的驚喜。

她看着窗外的天空,坦然而釋懷地露出微笑。

她終於肯定自己愛着曜季的心了,也許她確定得太晚,不過她相信他不會介意的,因為她決定要馬上告訴他。

玄關的開門聲響起,閻曜季提着大包小包走進來。

舒橙桔看着他,突然湧起一股自責的感覺,她怎麼可以到現在才發覺自己愛他的心呢?真是太遲鈍了。

她想要馬上窩在他的懷抱里。

她毫不遲疑地起身,快跑飛身地衝進他的懷裏。

閻曜季一進門,就看見他的小女人正開心地沖向他,立刻鬆開手裏所有的東西,接住不知為什麼如此開心的她。

「我好愛你哦!」舒橙桔在他耳邊大聲的歡呼著。

閻曜季被這個突來的表白給震得僵住,腦袋裏一片空白。

她看着他一副被她嚇到的臉色,笑得開心極了,便用力的在他的唇上啵了一個響亮的親吻。

他不解地看着她。

「呆瓜!」看他還是這副模樣,她又用力地咬了他的下唇一下。

「你咬我!」這小女人咬得真大力,他估計他的下唇大概非瘀青即紅腫。

「不咬你這個呆瓜咬誰?」

「看我怎麼治你。」他一副色狼的模樣,將她扛在肩膀上,像強盜扛着壓寨夫人般扛她上樓。

舒橙桔大聲尖叫,她害怕地抓着他的衣服怕會掉下去。

尖叫聲持續到他們進房后隨即沒了聲音。

「真不知害臊!」萊卡站在仇日的身邊酸葡萄心理的說道。她快嫉妒死他們相愛的情景了!

「你趕快找到伴侶不就好了。」仇日手拿菜刀靠在門邊笑着說。

「你才要令人擔心呢!有哪個女人會要你這個只會拿菜刀的家庭煮夫?」萊卡不甘示弱的反諷。

「也許吧!」仇日一點也不介意他沒人要。

「你真是沒有狼的自尊。」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阿日一副永遠溫和的模樣。

「哈哈!」仇日自嘲地笑出聲。

***

「你為什麼都不問我為什麼?」親熱過後舒橙桔趴在他身上好奇的問道。

「你從很早前就愛上我了。」閻曜季回答的很自信。

「哼!自大狂。」她才不信呢!

「我可是有證據的哦!」

「騙人!」舒橙桔別過頭,她才不相信他比她自己還早確定。

「從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臉紅的時候,你就愛上我了。」他的語氣充滿了信心。

舒橙桔看着他仔細的回想。

對哦!她記得從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臉紅之後,她就開始變得不自在了。

「想起來了?遲鈍的小笨蛋。」閻曜季拉下她的頭,着實臊吻住她心有不甘而噘起的小嘴。

掙脫離開他純熟的接吻技巧,她故作自大地說:「你才是呆瓜呢!被我這個小女孩給整得團團轉。」

「還小女孩呢!早就不是了。」她在他心中永遠是可愛的小女人。

「人家看起來本來就是女孩啊!」

閻曜季一臉的不苟同。「是哦!」

「你那什麼態度!」舒橙桔又再度咬起他的下唇做為報復。

「再咬下去就受傷了。」他對她此舉真是又愛又恨,她咬得真大力,「換我咬你看看。」

「你敢。」她才不信他敢咬傷她。

「真的已經麻了!」閻曜季開始覺得自己的下唇失去知覺,他可以確定那裏現在一定又紅又腫。

「真的嗎?」舒橙桔開始良心發現了,自知自己咬得真的很大力。

盯着他的下唇仔細一看,才發覺他的下唇已被她咬得淤青,還泛起絲絲的血絲,看來要腫個幾天了。真棒!

「對不起嘛!」她假裝懺悔。

「給你個機會道歉。」

「好嘛!」舒橙桔故意嬌羞地靠近他獻吻。

看着他一副得意樣,她決定好好地讓他「得意」一番,趁他毫無防備時用力地三度咬上他的下唇。

她估計這一咬保證他會成為一陣子的爆笑人物。

等他頂着他瘀青腫大的下唇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時,鐵定會是個大笑點。

「你好樣的!」閻曜季原本就失去知覺的下唇更感到麻熱感,「看我怎麼整洽你。」

哈哈!舒橙桔邊笑邊閃躲他急欲咬她的「腫大」嘴唇。

他的雙手捧着她的臉,眸中的深情讓她認真地回望他。

無奈她眼光一瞥就無法認真了,因為她看到他腫得像香腸的下唇就無法剋制的大笑出來。

閻曜季只能無奈地讓她取笑,誰教他愛上了一個小磨人精呢!

***

舒橙桔成功地為晚餐增加了一個大笑點。

除了閻曜季本人笑不出來之外,其他的人全笑得人仰馬翻。

「曜季,你英俊的臉配上這條香腸真是太完美了!」萊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覺得比較像小黃瓜。」閻輊想到今天上課時看到的蔬菜。

「的確,青青綠綠的。」舒橙桔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像大亨堡。」閻仲想起好吃食物。

閻軒摸摸自己小而薄的嘴唇,很難想像爸爸的下唇能腫成那樣,實在太可怕了,不過真的很好笑。

「能摸摸看嗎?」閻伯邊笑邊伸出小手想摸摸看。

舒橙桔眼明手快地拉下他的小手,她實在不忍心讓閻曜季的痛唇再增痛楚,畢竟她還是有點同情心的。

還是仇日比較有夥伴愛,只有大聲的笑着,沒有外加批評。

閻曜季倒也坦然地讓大家取笑作樂。

「爸爸怎麼弄的?」閻軒實在好奇,他小小的心靈實在想不出要怎樣讓嘴唇腫成兩、三倍大。

閻曜季終於等到有人問他了。

「你們問問你們的小媽。」他倒要看看罪魁禍首怎麼說。

一群笑瘋的人一致把矛頭轉向舒橙桔。

她看着大家好奇的目光,又轉頭看向閻曜季,此時才知道他剛才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原來是要讓她向大家承認她的罪行,讓大夥也一起嘲笑她。

「該不會是你咬的吧?」萊卡興奮地問,她到現在才發覺小桔也有狠的一面,把曜季的下唇咬成這副可怕的模樣,的確是有咬人的好功力!

「小媽,你怎麼咬的?」閻輊想到小媽總是喜歡捏他的小嘴,可是他的嘴也沒腫啊!

「你的嘴為什麼沒有像爸爸的一樣?」閻仲看着她正常的嘴唇。

「小媽好厲害。」閻伯作出結論。

全部人一致點頭,笑得更大聲。

舒橙桔放棄辯解,反正她也脫不了罪,就讓大家笑吧!

閻曜季得意地咧著痛嘴微笑,他被取笑當然也要拖她下水啊!不然怎麼划算。

***

半夜快十二點鐘,閻曜季開心地叫醒睡得正熟的舒橙桔。

「饒了我,讓我睡覺!」她痛苦地哀號,睡得正好時被人叫起床實在是一種酷刑。

她拉起棉被躲在裏面,開始後悔招惹他,現在他用這種方式來報復,真是大折磨人了!

「快起來!」他扯開她身上的棉被,抱起她走下樓。

閻曜季抱着尚未清醒的她走入書房,坐進沙發。

舒橙桔迷濛的雙眼瞄見書房中還有仇日和萊卡,立刻強迫自己清醒。

「恭喜你啊!」萊卡用力地拍打她的頭,「真是的!居然讓這個傻女孩傻傻的通過考驗。」

「恭喜!」仇日也笑着不知所以的她。

舒橙桔躲進閻曜季的懷裏,不覺得她有什麼地方值得被恭喜。

「看吧!傻就是傻。」萊卡翻翻白眼。

「起來,看着時鐘倒數。」閻曜季拉起她,不讓她躲在他懷裏。

「什麼倒數?」他們全瘋了嗎?半夜叫她起來倒數時間。

「看着時鐘倒數到十二點,你就安全了。」閻曜季親親她的苦瓜臉。

「好、好!我倒數。」看來她不倒數他們是不會放過她的。

「二十四、二十三……四、三、二、一,十二點整。」舒橙桔念完之後,頓時覺得身上充滿了舒適感。

萊卡歡呼出聲。「天下第一傻蛋通過了!」

「到底怎麼了?」舒橙桔看着眼前三個人釋懷的樣子不解地問。

「從這一刻開始你將不會再做惡夢了。」閻曜季親親她的額頭,高興他的小女人安全了,「萊卡,確定一下。」他轉頭對着萊卡說道。

萊卡伸出手按住舒橙桔的眉宇間,笑着說:「消失了。」她可以感覺在小桔身上的邪力消失了。

「阿日,你認為安全了嗎?」閻曜季還是有些不放心。

「雖然這次違背常理,不過可以肯定這塊土地上沒有他的蹤跡或力量。」

「什麼?」她不解地看着在談着她聽不懂的話的他們。

「反正你可以睡覺了。」閻曜季不打算讓她知道,永遠不知情對她最好。

「我要知道!」她實在痛恨這個奇怪的男人,每次都不給她答案。

「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仇日拉着萊卡,「我們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真是一對『痴男怨女』。」萊卡嫉妒地看着眼前這一對痴心的男子和正在怨恨男子的女子。

「萊卡,你說什麼?」舒橙桔轉頭瞪視她。

「你們慢慢去互咬吧!」萊卡對她做了個鬼臉。

仇日在她們開打之前把萊卡拉出門。

舒橙桔生氣地轉頭對着閻曜季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沒什麼,萊卡用家鄉的古法讓你不再做惡夢。」他決心騙她。

「真的?」她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疑心重的小笨蛋。」閻曜季將她按靠在他懷裏,起身往樓上走。

「為什麼萊卡剛來的時候不請她幫我,到現在才麻煩她?」舒橙桔看他一副不想多談的態度就更懷疑了。

這個疑心重的小女人。閻曜季抱着她躺下,讓她面對他。

「是不是不相信我?」他問得嚴肅。

「不是。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嘛!」閻曜季成功地讓她覺得自己太咄咄逼人。

他倒想知道她從哪判定他騙她的。「哪裏奇怪?」

「直覺覺得怪怪的嘛!」舒橙桔贖罪般親親他依然腫大的嘴唇。

他對她這麼好,甚至包容她到連她都覺得寵過頭了!自己實在不應該懷疑他,不管如何,她相信他都是為她好,那又何必太介意呢!

「它對你的親吻已經沒知覺了。」他的下唇到現在依然沒有知覺。

「好可憐哦!」舒橙桔轉而親他的上唇及嘴角,到現在才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咬過頭

不過她一點也不介意他英俊的臉配上腫大的下唇,不管他變得如何都永遠是她的最愛。

「答應我一件事。」閻曜季享受着她難得的主動。

舒橙桔停下親吻,「什麼事?」

「以後不要單獨出去。」雖然順利地度過了危險時期,他還是不放心。

「為什麼?」她望着他。

「我不放心你單獨出去。」閻曜季拉出她胸前的血月牙,血月牙依然血紅,看來她與血月牙相當契合。

她瞧出他眼中的不放心,明白他的保護欲向來強烈,她不打算與他爭。

「我會好好愛惜自己的,你不要擔心我。」舒橙桔輕摸着他的臉。

她多希望他能不再自責自己,也不要再費心擔憂她的安危。

閻曜季抬起頭,望進她溫柔的眸中,看見裏面包含的是無限的溫暖,是他心靈嚮往的停靠處。

「我保證。」舒橙桔堅定的眼神傳達着她的承諾。

他怎能不愛她?她撫慰了他心中的傷感,柔情的化解他冷硬的心。

「答應我。」他還是要她的承諾。

「好!我一定一直纏着你,纏到你不要我為止。」舒橙桔偎進他懷中,她想要永遠的纏住他。

「你說的,今後絕不單獨行動。」他巴不得她永遠只纏着他。

「好啦!」她猜她今晚不答應他,他大概不會罷休吧!

她已經離不開他的懷抱了,難道他還看不出來嗎?真是個固執的男人。

閻曜季輕輕親吻她的額頭,她是他的珍寶,他永遠都不讓她離開他身邊。

夏日夜晚星星閃爍,為他倆的承諾作著見證。

***

白色的空間中一個白色的男子,白得無血色的嘴角泛起一抹獰笑。

「奪走你心中唯一的真愛,如同親手摘下你跳動不息的心臟。」

冷冷的聲音回蕩在白色的世界中,彷彿一個白色宣言。

***

當一個女人不再怕你的時候就是你失寵之時。

這句話說得一點也不錯,自從那個小女人認清自己真正的心意,不再怕他的時候,他就開始飽嘗被冷落的滋味。

閻曜季從早上睜眼便不見舒橙桔在身邊,吃早餐時她正在小孩睡房料理兩位小公主以致早餐缺席,直至上班前他都不曾見她蹤影,但他的危機意識並未覺醒,所以並未主動召喚她。

下班回家之後的時間他仍分不到與她單獨相處超過一分鐘的時間,只因她必須協助他的四位王子的回家功課,再加上小孩們的洗澡、遊戲時間,整個晚上她所有的時間全花在小孩們的身上。

即使他想爆發也找不到充足的理由,她名義上是他請來的保姆,陪小孩是她的本份,哪有他說話的餘地?

晚間時分總是他的了吧!閻曜季是這麼想的。

但是累了一天的舒橙桔哪還有精神,看她一臉疲勞的模樣,他怎麼忍心再要求她陪自己呢?

於是,閻曜季在被冷落了三天之後終於忍不住了。

「萊卡,你都沒事幹嗎?」他開始看每天都無所事事的萊卡不順眼。

「是小桔不讓我動手的,你可別找我出氣。」她當然知道他在想啥嘍!

「你不會幫她嗎?」

「喂!是她說她的手已經好了,要恢復平常的工作,我連跟她搶著做都會被她阻止。」她其實也沒堅持爭着做,但既然小桔都這麼說了,她就有充足的理由偷懶,所以萊卡認為自己一點都沒錯!

閻曜季看着萊卡一副死皮賴臉樣乾脆放棄,轉頭看着正在收碗筷的仇日。

「別找我麻煩!我可是都有在做本分的工作。」仇日先聲奪人。

閻曜季看着樓上的光線從小孩房裏照出來,心裏的煩躁感更加嚴重。

沉默了三秒鐘,他微微一笑,他想到了個好方法。

約一分鐘后舒橙桔發出一聲尖叫聲。

「你幹什麼?」舒橙桔槌打着蠻不講理地扛起她走進房間的野蠻人。

他用力地關上房門,將外面一群追着她的小孩們關在門外。

「萊卡,交給你了。」閻曜季大聲的從房間里命令著。

他鐵了心要霸佔橙桔,被她冷落了三天,他要她好好補償他。

「愛情真能讓人變成瘋子!」萊卡慢條斯理地走上樓準備接下帶孩子的工作,不情願的大聲抱怨。

仇日笑得相當開心,能讓平常太冷靜的曜季偶爾瘋狂一下也挺健康的,不是嗎?至少他不再擔心曜季會冰冷地孤獨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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