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兩個寡婦

第二十一章 兩個寡婦

孔二狗介紹道:「這位是永安集團的方董,今天特意來看你的。」孔二狗說完,那位方董也朝我微微一笑,算是打個招呼。

我頓時有點不自在,扭頭告訴小蘭,「你先進房等著,我們談點事。」

等他們坐定,我不安地笑笑,「兩位今天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說實話,對於王子豪的小老婆,我是從心裏面覺得過意不去,儘管那種情況也不能怪我。

不過人家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就像什麼都沒生過。

孔二狗咳了一下,開門見山的說道:「前一陣子也委屈你了,現在方董已經表態,那件事錯不在你,你也是受害者。今天來就是希望你能出來講句話,說出你的幕後指使者,到底是誰,想害方董。」

我明白了,他們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現在事情該了啦。我想了想問,「我該怎樣?。」

孔二狗道:「明天中午十一點在希爾頓酒店,王家的家族核心人物和永安集團的高層管理匯聚一堂,到時你來吧,在眾人面前公開事實真相。他們給了你多少錢,是誰出面的,這些你都要講清楚。」

「不用,我現在都可以講清楚。」我嘿嘿笑道:「是你孔老闆出面的,錢也是你孔老闆給的。」

我一說完,孔二狗的臉色大變,急急說道:「這事可開不得玩笑,要惹出人命的。」

「切,那當時你們幹嘛要我做?就不怕我的命沒了?」

「這?」孔二狗的臉色一下子變黑,「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那是托你的福。」我又扭頭看向那位方董,「如果我去作證,你能保證我的安全?還有,長安城我肯定是呆不下去了,你總得付一筆跑路費吧。」

方董笑笑,「安全你放心,我們有專業保鏢。這件事辦好,我會付你一百萬做酬勞。」

「那就好,明天我會好好配合你們的。」

話說到這裏,孔二狗起身說道:「你們聊,我和這位小兄弟談談。」說着他就對文成一招手,「走,我們去外面聊聊。」

他們出去后,那位方董的臉就黑了,直接一耳光抽過來。要不是我及時給攔住,說不得這臉上就多一個五指印。

方董一擊不成,憤恨的丟了手,罵道:「人渣,你們就會這樣欺負我一個寡婦?佔了我的便宜我不敢怪你,現在還坐地起價,居然問我要跑路費?你的良心被狗吃啦?」罵着罵着,她就開始哭起來,雙手掩面,好不痛楚。

我訕訕的往後退一步,想了想說道:「你們這是豪門恩怨,我不過是一個鴨,賺的就是這份錢,你能怪我什麼?如果不是你這檔子事,我現在還在帝王裏面混的風生水起,哪裏像現在,躲在這個破地方連門都不敢出。」

聽我說完,她不再哭了,只是拿眼恨恨的盯着我,似乎要將我一口吞下。良久才說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是孔老闆帶你去的?」

我雙手一攤,「這個沒必要騙你。」

「人渣!」她再次罵道,「難怪他一直說願意幫我,這根本就是他設的圈套。」說着說着她更加氣憤,「你知道嗎?一開始他就推說找不到你,直到我答應他拿出三成的股份做酬勞,他才肯答應找你出來,永安三成的股份,你知道多少錢嗎?八億啊,整整八億多啊。」說完又哭了。

「你說我一個婦道人家,結婚不到三個月就死了丈夫,本來心裏就悲痛,可老天還不肯放過我,連老公的身後事都不能儘快解決,現在他的屍骨都沒下葬,長輩們一定要我給個說法。我怎麼給?她已經在全家族都宣揚了,說我背着老公找男人,不配繼承遺產,換做是你,你怎麼辦?」

看着她故作楚楚可憐樣我感到心煩,結婚三個月就死了老公,我現在都懷疑是她自己請人做的。再說,王子豪是什麼人她能不清楚?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方董,我想孔老闆留我們單獨在一起肯定不是為了讓你對我哭訴,博取我的同情吧。有事你就直說。」

「好,那我就直說了,這次她這樣對我,如果不一次將她制住,只怕她以後還要生事端。要知道,她可是替子豪生過一個兒子的。」

「那你要我怎麼做」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不是說你是我的姘頭嗎,索性你連她也搞定,這樣她還有什麼話說?」

聽她說完,我慢慢的坐下,將事情來龍去脈仔細想了一遍,心中有了大概。

這事肯定和孔二狗有關,要不兩次都是他出面?我甚至可以假定,孔二狗先找人殺了王子豪,引起王家內亂,再和王子豪前妻聯手設計了這位方董,以此來換取一些利益。可能是王子豪的前妻給孔二狗的利益太少,因此孔二狗又和現在的方董聯手。這樣一來,不管怎樣,最終得益的都是孔二狗。再往深遠的想,或許是李家老爺子下的命令也不定。如果是那樣,那麼長安四巨頭最終就會變成長安三巨頭。

現在的方董明顯也知道這一點,因此她儘可能的不合孔二狗聯手,假如我要答應她的提議,那麼就沒孔二狗什麼事了。這樣一來也最大限度的保障了她的利益。

只是,這樣就背棄了我的初衷。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想脫身也不可能,只能最大限度的替自己負責,至於我的其他任務,還是邊走邊看吧。

如此想着,我問方董,「你有計劃嗎?」

見我答應,方董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今天晚上,我派人來接你。」

臨走前,方董又說:「你自己注意安全,聽說,她最近聯繫上了一個殺手集團。」

方董走後,文成進來,愣愣說道:「外面站了好多人啊,聽說都是來保護你的。」

我嘆口氣,「文成,如果你有錢了,你會做什麼?」

文成嘿嘿一笑,「我會娶媳婦。」而後他又鬱悶了,「你說她們姐妹去哪了?」

考慮到晚上還有事,我讓文成將小蘭送走,畢竟這裏不安全。

小蘭和文成前腳走,後腳就來了一大隊警察,說外面那些人非法聚集,參與不法活動,全都給拷走了。

我在門縫裏看着他們垂頭喪氣的被挨個押走,心裏一陣惡寒,市長大公子果然夠膽量。

孔二狗給我派的保鏢剛一走完,就有人敲我的門。隔着貓眼裏看了看,是個乾瘦的老頭,戴着一頂爛草帽,穿着一件破褂子,手裏拿了一把破竹扇。

這老頭我認識,以前見過,記得那是一年前,我還在剃頭房舞刀花。

有天來了一位客人,就是這個老頭,病怏怏的往椅子上一躺,有氣無力的說道:「叫閻老七那老鬼出來。」

師傅正在出恭,聽我說來了這麼一位主,憋著嗓子說道:「你會會他,讓他長個記性。」

於是我就在那老頭手腕上劃了一下。

我的剃刀上塗了一種葯,那葯有麻醉作用,划爛傷口不會讓人感覺到疼。另外那葯還有一個作用,就是會浸蝕血肉,一旦見血就越厲害。普通刀傷血流一會就自己止住,但抹了那葯,血就會越流越快。

通常我在動手前都會給客人講一個笑話,那天我記得我講的是老人和獅子的笑話。

我笑着請老人坐下,然後端了杯茶給他,我說他,「老爺子高壽啊?」

老頭一笑,「古稀有三。」

我說:「身體挺健康呢。」

老頭哈哈一笑,「不比你差。」

我嘿嘿一笑,我給你說個老頭的笑話吧。有個八十歲的老頭,有天忽然驕傲的告訴他的保健醫生,說他才二十的老婆懷孕了。

醫生聽了笑笑,然後對老人說道,我有個朋友去非洲旅遊,走着走着前面忽然出現一隻獅子,這位朋友很害怕,也不知道怎麼辦,慌亂之時急忙舉起身邊的雨傘,對着獅子啪了一聲。

你猜怎麼着?獅子竟然倒了。

不可能,那位八十歲的老頭大聲叫道,肯定是有別人開了槍。

我也是這麼想的。他的保健醫生道。

我的笑話一說完,老頭子就笑的不停,用右手手指頭點着我說道:「你個娃娃鬼呀,居然拐著彎的罵我,不過我可不是來聽你講笑話的,趕緊叫閻老七出來。」

我點點頭,認真的說道:「老先生,你的左手手腕在流血。」

老人一驚,低頭一看,立時嚇的臉色蒼白,急忙用手捏了傷疤,失聲說道:「你什麼時候動手的?」

「在給你端茶的時候。」

老頭眼一翻,暈死過去。這就是我一開始說的,我曾用剃刀將一個老頭嚇的犯了心臟病。

現在,這個老頭又來了。

他叫劉老鬼,是長安城有名的殺手頭子,和我們也是死敵。不過有時候他們接不了的單會找我們幫忙。但說到底,他們比我們強。

他們已經形成集團化,人多設備好。我們則不同,我們現在的殺手就只有我一個,而且已經三個月未接單了。

另外,他們是為錢工作,只要出的起錢,誰都可以雇傭他們。我則不同,我是按命令工作,上面給我什麼命令,我就執行什麼命令。最主要的是,我沒有酬勞。因此,長安城最富傳奇色彩的殺手只能淪落為賣身的地步。

儘管如此,我在圈內的名氣卻是響噹噹的,尤其是老鬼手下的人,按規矩見了我得尊稱一聲前輩。可是他們沒機會,因為沒人知道我長的什麼樣子。見過我殺手身份的人,都去見了閻王,劉老鬼則是個意外。只是今天想不通,劉老鬼怎麼會來看我?

開了門,劉老鬼明顯的身子一怔,失聲叫道:「怎麼會是你?」

「嘿嘿,這麼巧啊,又見面了。」

劉老鬼不自覺的摸了摸手腕上的傷疤,皺了下眉頭問道:「你得罪了什麼人?居然有人五百萬買你的命。」

「五百萬?!」我咂咂嘴巴,「他們也太看得起我了,如果直接給我五百萬我就去自殺。」

「嘿嘿,小兄弟還是喜歡開玩笑。」

「嗯,按道上規矩,似乎你們接了單是不可以退的。」我如此說着,手上開始舞刀花。

劉老鬼嘴角一抽,隨後笑道:「規矩還不是人定的,我又不缺這點錢。告辭了。」

「等等。」在他轉身時我忽然想起芊芊,「你那裏是不是有一個喜歡男扮女裝的人?」

「男扮女裝?沒有啊,我哪裏清一色的純爺們。」

「這就怪了。」我暗自思討,聽芊芊說話的樣法,應該就是劉老鬼手下的人啊。

劉老鬼也在低頭思考,忽然一拍腦袋,「想起來了,以前也有人這樣問過我。說是有一個男扮女裝的殺手自稱是我門下的,其實不是,那人我已經查過了,好像是從日本過來的,擅長使用各類毒藥。」

「日本?」我忽然想起了那位長治小姐,再一想芊芊平日的打扮說話,忽然明了,日本人也在對長安這塊肥肉起了貪心,他們也想在這個城市裏分一杯羹。

我做殺手生涯的第一單生意,目標就是個日本人。他在一所大學里任教,平日都規規矩矩,可到了晚上他就到處活動,從一些政府要員口裏套出一些有用的情報。最離譜的是,他竟然拿到了我軍在秦嶺山脈修建的地下導彈通道地圖。所以上頭要求我,用最短的時間將地圖拿回來,還要讓他永遠都醒不過來。

就是那一次我認識了那位長治小姐,她是來和日本間諜接頭的。我殺了那個日本人後就一直尾隨她,直到她的住所。

不管我怎麼問,怎麼找,就是找不到她把地圖藏在哪,後來才知道,她把地圖塞在胸罩里,這個也是我搜出來的。

鑒於她的身份,原本拿到地圖我就應該回去的,結果她拿出了另一件東西,讓我久久不能釋懷。

她拿出了一條鞭子做武器,和我以前用來抽呂華的鞭子一模一樣。有那麼一刻,我差點把她當成呂華了。

後來我鬼差神使的竟然放了她。說以後讓她再也不要來中國。

長治小姐似乎極為憤慨,臨走前對我承諾,「等著瞧,最多半年,我還會回來。」

放她走後我又後悔,她肯定是去禍害別人了。

原本就亂的關係,現在又多了日本人摻和,更顯得亂了。

劉老鬼走後,我一個人在家躺着看天花板,心想事情怎麼這麼煩,一幢接一幢。後來睡著了,一覺醒來就到了晚上六點,文成現在已經回來,正在電視上玩俄羅斯方塊。

見我出來抱怨的說道:「你也太能睡了吧,到了晚上才起,快點收拾,帶我去下館子。」

吃完飯,方董的司機來接我,說我知道方董交代的任務,希望我儘快啟程,最好是現在就走。

我說好,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又把頭整了整,弄完這一切在鏡子裏照照,自我感覺還行,咱做服務業這一行,就得替客戶着想。

事情很簡單,我跟王子豪的大老婆會面,隨便聊兩句,身後自有人拍照。在聊天的過程中我盡量做的曖昧些,能讓人浮想翩翩就行。

這樣方董就可以拿着這些照片自保,最起碼能說明我和她的對手關係不錯,而對方董來說,這無疑就是救命稻草。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一看就知道,我和方董的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

更何況我還借口讓她送我回家,和她上了同一輛車,也拍了照片,到時把這些照片放到一起,再由有心人一引導,估計王大夫人就徹底翻不了身了。

車子緩緩停在路口,看着紅燈一秒一秒過去。我心裏開始莫名的煩躁。難道王大夫人準備拉我滅口。先不管了,邊走邊看。

車子開到郊區一處破舊工廠才停下。王大夫人緩緩說道:「我知道你今天來的目的,不怕告訴你,這些小手段對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可我還是跟着你一起演戲,用意很簡單,我想讓你跟着我干。」

「哦,為什麼?」

王夫人微微一笑,「連洪幫也動不了你,這說明什麼?我也明白了,我其實被李老爺子擺了一道,現在是騎虎難下,既使答應許諾他足夠的條件,也只能維持一時,以後他的胃口會越來越大,直至將我的錢全部吞掉,這才是他的目的,至於我和方董,誰輸誰贏他根本不在乎。」

我默然抬頭,「既然你們倆現在都明白,那何苦要斗呢?不如坐下來好好聊聊,看能不能合作,畢竟,整個家族的產業都是王老闆的心血。」

王夫人一陣苦笑,「我何嘗不可,只是她會同意嗎?要知道,原本那些財產都是她的,如果我不折騰,那就什麼都沒有。可你知道嗎?她根本不懂的用那些錢。那些錢都是我和子豪這麼多年聯手打拚下來的,她一個狐狸精,只知道吃喝玩樂,哪裏會把錢越變越多,只會把家都敗光,如果她有我一半的經濟頭腦,我都不會和她爭,再說,子豪死的蹊蹺,打死我都不信,子豪會不給我娘倆留一毛錢的遺產,你說這可能嗎?」

我皺了皺眉頭,「如果我能幫你要回這筆錢,你這麼感謝我?」

王夫人眼睛一亮,「如果你幫我打敗狐狸精,我願意分一半給你,要知道,有另一半的錢我不出半年就能再賺回來。」

今天杯具了,早上吊完瓶我說躺一下,結果一躺就躺到晚上六點。沒辦法,只好度更新,看來,今天萬字是泡湯了。特來告個假,以後會注意身體,盡量不讓自己吊瓶了。

本—書—泡—書—吧———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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