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找我有事?」涼涼的男性嗓音從窗邊傳了出來,涼湖帶點好玩的興味,看向不請自來的婆娑。

「少裝蒜了!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暗中進行?」婆娑哼了一聲,大刺刺的坐下,拿起桌几上的茶壺倒茶喝水。

唉!這女人,嫁了人還是一樣沒改變,一點少婦的成熟風韻都沒有,涼湖嘖嘖有聲的搖搖頭,他剛練完功回房,赫然發現這女人竟敢到男人的屋裏,一點也不避嫌。

雖說阮天寨沒有禮教的顧忌,但好歹她也嫁為人妻了,怎麽還好出息思像從前一樣說來就來?就算他不在意,難不成她的相公不介意嗎?

「你已經是人家的妻子了,就這樣大方的走進別的男人屋裏,不怕你的夫君會吃醋?」

「我才不怕他吃醋,我只怕他不吃醋。」她眼波兒一轉,笑了出來,那模樣說有多媚就有多媚。

涼湖看得一時有些怔忡。

「好啦!少來了,哪來那麽多的避諱?」他們兩人行為光明磊落,有什麽好怕的?反正她心中只有初太燁一人,此心日月可證。

「別扯開話題,快說!」她惡狠狠的逼供。

「說什麽?嫁了人還這麽凶,小心你家相公不要你!」涼湖意興闌珊的回道,有點懶洋洋的提不起勁。

婆娑聞言朗聲大笑,「你甭替他擔心,他就愛我這副德行。」

「涼湖,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擱在你心上?」和涼湖認識不是一、兩天,他的一舉一動她都可猜到,可他今天看來有點怪怪的。

涼湖身子震了一下,看了一眼,卻不知從何說起。

他們都是甘苦與共、肝膽相照的好夥伴,與狼都和其他頭兒們一起為阮天寨打拚奮鬥。有時興起,大夥甚至可以徹夜不眠,暢談天下事;或把酒言歡,一起瘋狂。

可是,自從她愛上初太燁後,她的心力就全放在他身上,是不是這段期間她忽略了什麽?

「你有話想跟我說?」看見他那富含深意的雙眼,婆娑頓時明白了。

「涼湖,咱們是不是好夥伴?」婆娑見他點頭,便繼續把話挑明,「既然如此,就請你誠實的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涼湖一驚,臉色倏地漲紅起來,想要開口反駁,卻又不知如河否認。

婆娑直視他的眼,目光真摯而溫暖,「好吧!那我給你一個機會對我表白。喏!我現在人在這裏,你可以說了。」

「婆娑,你……」他本想告訴她女人家不可如此率性直言,但隨即一想,婆娑本來就與一般女子不同,他不由得仰頭哈哈大笑,覺得自己彷佛作繭自縛,又覺得一切心結似乎都鬆開了。

對咩!她都比他大方了,他一個大男人為什麽還要吞吞吐吐、扭扭怩怩呢?

「婆娑,我喜歡你。」他很誠實的面對她說出自己的心意。

「謝謝你的喜歡,我很感動,可惜,我已經有愛人了,只好跟你說一聲抱歉。」

涼湖預期中的難堪並沒有降臨,取而代之的反倒是一種被徹底解放的輕鬆,霎時,他又開始有了談笑的心情。「我……接受。」

「最近寨里有什麽事嗎?」兩人之間的氣氛恢復往日的輕鬆自然,她當然立刻釋懷,不再介意剛剛的插曲,直接問出心中最想知道的事。

「這兩天會有一批價值百萬兩的黃金經過咱們的山道。」

「哦?」她聽到這裏,一雙美眸因興奮而睜大。「誰帶弟兄們下山?」

「我吧!細節可能還需要經過討論才知道……」

「也算我一份!」

「你?你不是才新婚嗎?」涼湖瞪向她,「怎麽不多陪陪你的新婚夫婿?」

「這麽好玩的事怎麽可以錯過?」她富然捨不得離開初太燁,可是,他看來似乎很期望能有一點獨處的時間,說不定這樣反而能增進閨房情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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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午後的微風薰得人只想入睡。

婆娑出門到現在已經好幾個時辰了。

說真的,兩人自成親後,還沒分開這麽久過,她不知道初太燁會不會像她思念他一樣的思念她?

輕輕推開門,踏進屋裏,她才發現自己真的很想他。

自從屋裏有了他之後,氣氛都改變了,變得令人對這房間留戀而捨不得離開。不像以前,木屋對她而言就像是客棧,供她歇歇腳,休息一下就走人。

屋內好安靜,連一點聲響都沒有,窗外樹林里的鳥語啁啾,比屋內還熱鬧。

初太燁不會是在午睡吧?她放輕腳步,悄悄的走進寢房,咦!沒人?

她又走進書房,這才看見初太燁正陲在躺椅上,身上還攤著一本書。

她就這樣獃獃的欣賞他悠閑的睡顏,一切都是靜止的,只除了頑皮的和風偶爾會掀開幾頁書頁,傳來沙沙的紙聲。

她呆看着他好半晌才恢復神智,走向書桌、她發現桌上用紙鎮壓住一幅畫,畫中是一個神采飛揚的女子,正巧笑倩兮的回望着她。

婆娑驚訝極了!這是她呀!

看那墨漬,似乎剛晾乾不久而已。

畫者的功力非常高超,用墨的濃淡合宜,不只抓住了她的特質,還抓住了她的神韻,並且充滿了感情。

哦!看畫即可知畫者之心,相公是愛她的!

她的心霎時好似百花紛飛,整個人彷佛浸淫在美麗的春天裏,快樂的「飄」了起來。

從來沒人畫過她,她原以為水墨畫不過是文人雅士附庸風雅之事,沒啥意思!如今一看,才明白它的意境是這麽感動人。

婆娑走到初太樺的身邊,蹲下身細細的端詳他的睡顏許久,終於忍不住低頭吻住他的唇。

她輕輕的、緩緩的舔他,然後,順着他的頸項一路吮吻下去……

初太燁其實並沒有真的睡着,只是閉上眼假寐,不意她竟回來了。

於是,他不動聲色的繼續假寐,想要看看她想做什麽。

直到她走到書桌旁,他才突然憶起自己前不久才完成,正放着晾乾水墨的那幅畫。他想要收回它已來不及,心裏正暗自惱著,她已吻上他的唇,讓他差點亂了呼吸!

但她卻沒停,一直往下吻下去……

雖然是輕輕的碰觸,卻一點一點的撩起他心中的火花,搔得他心癢難耐,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婆娑也注立息到了——

原來,他是醒著的!但見他沒有睜開眼睛,她也就樂得順勢而下。

她一邊吻他,一邊找尋他的褲頭,極輕巧的解開他的褲子,伸手進去撫摸他的男性,她輕輕揉、慢慢拈,感覺他在自己小手的撫弄下,逐漸腫脹堅硬起來!

噢,初太燁終於忍不住的呻吟出聲,他睜開眼睛,便看見她緩慢舔唇的模樣,分明是在誘惑他。

她拉下他的褲子到大腿,自己也脫下褲子,跨在他的身子,慢慢的向下坐,緩緩的吞掉他的昂藏……他忍不住身體用力往上一挺,讓自己更加深入她柔軟的女性領域。

她粗長的髮辮向後垂至他的大腿處,隨着她的身子一上一下有規律的律動,搔弄着他的肌膚,更令他迫不及待。他伸手一扯,扯掉了她的髮帶、打散了她的辮子,她的長發隨即散開—披落在她的身後,形成一幅撩人的景象。

他雙掌固定住她的腰側,難耐慾火的向上奮力衝擊,享受彼此身體摩擦的狂喜。

微風輕撫過他們,但兩人都毫無所覺,渾身汗水淋漓的來回揉輾著彼此,彷佛兩人都希望化作一團和了水的泥,互相融進彼此的身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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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時分,兩人在屋內早早用完晚膳,初太燁被婆娑逼着上床歇息。由於明日兩人又要分離一段時間,她想要趁今夜好好和他溫存一番。不料他專心的在閱讀書卷;一副很用功的模樣,一點也沒有被她所惑而分心。

討厭!所以她生平最討厭「讀書人」,他們只不過是一肚子的墨水,滿口仁義道德,卻沒有半根骨頭是解風情的。

「好不好嘛?人家想早點陲嘛——」不論再怎麽堅強獨立的女人,一旦撒起嬌來都是很可怕的,聽在愛她的男人耳中,簡直足以酥融他的身骨。

「再一下子,好不好?」初太嘩勉強忍住心頭的酥癢,想要看完這一章節,便頭也不回的溫和說道。因為,他深怕自己一看到她的粉瞼,就什麽也堅持不下去了。

婆娑不明白為什麽他還看得下書,而且連頭也不回,她氣得差點咬斷銀牙和血吞!

她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招不行,她就改用別招,反正她哪裏都可以做!

主意一打定,婆娑便在他身旁蹲下,掰開他的雙腿,爬到中間。

她將臉向前貼上,唇正好吻住他的「重點部位」,雖然隔着衣料,但她仍能感受到他的溫熱。

他驚訝極了,低頭看向她揚起的瞳眸,發覺她一副向他挑戰的神采。

「婆娑?」她想干什麽?他現在可是正在閱讀書籍,無心其他「閑雜」事項耶!

「咱們上床嘛!」她眨眨晶亮的雙瞳,柔柔的央求他。

「不能再等一下嗎?」

「不能!我等不下去了。」她說着,便在他的那裏重重的親了一下。

一股熱潮直衝上他的腦門,他簡直快要不能思考了,婆娑的花招一向就多,如今她柔潤的紅唇正貼靠在他的鼠蹊上,教他如何不心猿意馬?這書……怎麽還讀得下去?

「你……」他又輕顫了一下,因為,她又用力的親他的那兒了,「不能每次都用這一招……」

突然,他驚喘一聲,無法再繼續「說教」下去,因為,婆娑已一把撩開他的長袍,將他的褲子扯到腿上,她那調皮的芳唇,則已準確無誤的親吻上他的「棍子」!

初太燁的反應非常迅速,倏地直挺挺的堅立在她的眼前,讓她看個痛快。

「我們……唔……到床……上……去……」他勉強把話說完,可沒想到她竟伸出靈舌,開始舔弄他的慾望,一遍又一遍……

這種滋味實在太甜美了,他簡直快要承受不住,腦子開始糊成一團。

「你不是想看書嗎?」她故意調侃他,一邊輕輕吐字,一邊慢慢舐,甚至伸手撩撥他硬挺的亢奮中心——

他再也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原地爆炸!

初太燁兩手向前一撈,便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捧着她的臀緊抵住自己悸動的慾望泉源,他大步邁向床榻。

一碰到床,他便將她拋到床上,自己也跟着撲上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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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晴朗,藍天白雲,真是個令人心曠神怡的美好時光。

初太燁步出屋子想找個地方練練身手,舒通筋骨、活絡經脈。

他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春雨情」已經褪盡了,因為他體內的氣血在激動時,不會再有逼迫人心的熊熊慾火。

早上一醒來,婆娑已不在他身邊,枕上也已沒有溫度,只留下淡淡的餘香環繞在其間。

這兩天,她都是一早就離開他身旁,人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教他有點適應不良。畢竟自他倆成親後便天天膩在一起,形影不離。

他明白她的身分是阮天寨的二寨主,自有她的「職責」,成親前她雖也偶爾終日不見蹤影,但他那時並不似現在這樣會對她挂念不已。

他之所以下定決心娶她,就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愛上了她,想與她廝守在一起,難道她不明白嗎?

昨天她跟他打聲招呼就走了,今天卻連一聲招呼也沒有,明天會不會連晚上也不回來了?

初太燁帶着怒意走到林中,調整呼吸,仰天長嘯震得林中的鳥都嚇飛,樹葉都紛紛落下—整片林子瞬間寂靜無聲。

抒發了胸中的鬱氣後,他才開始揮灑自如的練功。

直到天色暗沉,他因為太思念婆娑,便又開始揮毫起來,畫下她美艷的身影,終解他的相思。唉!沒愛上她之前不知道愛上一個人後,竟會如此深切的思念一個人。

他將無盡的思念化作一幅畫。

望着畫中正對着他微笑的女子,他不由得痴傻了。

作畫者若非深情,是畫不出這樣的畫來的。

看來,他的情比他想像中還要來得深,因為,昨天他為她畫了一張;今天他又為她畫了一張。

他的筆從來不畫人物的,想不到如今他竟會畫下一個女子的身影,而且連畫兩天,只因他見不到她,對她的思念好深、好深……

一個推門聲響起,他的心也隨之活躍起來,但他仍待在原地不動,明白性急的她自然會前來尋他。

婆娑推門而入,「燁、燁,你在哪兒?」

聽到她的呼喚,他的雙腳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似的,自動自發的向她走去。

正要步出書房,她卻已經找來了。

「燁!走!」婆娑一看見他,二話不說拉了他就要出門。

「走?去哪兒?」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望着她。

「去參加慶功宴啊!」

「慶功宴?」他停下腳步,不肯再動。「婆娑,說清楚再走。什麽慶功宴?」

他一停,她也跟着停下來,回頭看着他。

對咩!都是歡樂的情緒讓她太過興奮,以致忘了他不是阮天寨內的弟兄,並不熟悉阮天寨每打劫成功一次,便會大肆設宴狂歡,以示慶祝。

「今天大夥兒打劫了一大筆黃金,現在正在『虎躍堂』里大肆慶祝,我來帶你一起去歡度啊!」

「什麽?」初太燁蹙起眉頭,「你今天一整天不見人影,原來是去打劫人家?」

「是啊!這有什麽不對?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做什麽的?」看他蹙起眉頭,她的情緒也跟着降溫。

「我的確早就知道,但你……」

「燁,我不可能因為嫁給你就不做山賊了。」她平靜的打斷他的話,道出自己的身分。

阮天寨里什麽也不缺,有必要去搶劫人家嗎?」他換個方式說出自己的疑問。

「呵!你以為山賊是靠什麽維生的?不就是搶劫嗎?」她故意要貶低阮天寨,想看看他怎麽回答。

亂世亂綱,人人自危。阮天寨在他進來之前就是山賊的窩了,這個道理他難道不懂?

他默不作聲的凝望着她,一雙眼黑亮深邃。

難道他真是個迂腐之人?

不!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她當初就是被他清澈的眼睛吸引住,才一時衝動,不管他倆懸殊的身分,強行「擄」他回寨!雖然如此,她仍決意試試他。

「莫非……你會因為我是山賊而嫌棄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答應娶我為妻?」

「我不是嫌棄你的身分,而是擔憂你的安危。我怕你會在我不留意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他輕嘆一聲,上前擁她入懷,臉頰輕貼着她的發頂,喃喃低語。

「我既然決定娶你,就斷然不會介意你的山賊身分……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我愛你……我是真心的……」

他的臉頰輕輕摩挲着她的發頂,雙臂收緊,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

婆娑的淚意一下子沖了上來,她差點融化在他懷裏。

她沒想到自己無意的試探,竟會換來他深情的擁抱。

當他摟她入懷時,她整顆心都融化了,尤其聽到他說那三個字時,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是個含蓄內斂的人,卻會做出這樣的告白。

婆娑閉上眼睛,任淚水瀰漫眼眶,沉醉在他溫柔的懷抱里,覺得此生已足。

他低頭親吻她的耳廓,伸出舌尖輕輕在其間打繞,旋又含住她的耳垂,吸吮嚙咬。

婆娑輕輕一顫,滿心感動的回報他更熱烈的熾情,她伸手撫弄他的手臂,揉來拈去,似乎想將自己滿腔的愛意傾泄給他知道。

他最終尋到她的紅唇,吮咬舔弄……她卻已按捺不住,雙手如狼似虎的拉扯着他的衣衫……

這一「耽擱」,使得兩人出現在「虎躍堂」時,已晚了近兩個時辰。

慶功宴早已開始,涼湖一看到婆娑挽著初太燁出現,不禁嘖嘖有聲,繞着他們身邊打轉。

宴會開始多久了?婆娑才挽着她夫君出現,很可疑喔!

眼尖的他不小心瞄到初太樺的脖頸間,竟出現紅紫交錯的齒印和吻痕,婆娑也未太大膽了吧?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留下這種激情過後的「產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到底干什麽去了!

「婆娑,這樣不行喔!再這樣下去,小心累壞你的男人!」涼湖煞有介事的搖搖頭。

「少在那兒說風涼話,羨慕的話就趕快去找一個女人啊!」

她伸手想拍拍涼湖的臉頰,卻被初太燁半途攔截,握住她的手,舉到自己的唇邊輕吻。

「不行!你是我的妻,不准你再碰別的男人,要碰就碰我。」初太燁霸道的宣佈。

婆娑霎時蜜膚染紅,媚得誘人,她沒想到初太燁竟會當眾說出這種話,害她臉都紅了。

涼湖則是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原來她的相公的佔有慾也不小,他笑笑的舉起手上的酒杯,朝初太燁沉重的面前晃了一下!「歡迎你成為我們的一份子。」

他今日才發現她相公的人品更是好得沒話說,論風範、氣質、樣貌皆屬極品。

初太燁趁涼湖打量他的同時,也藉機再一次的細細觀察對方。

這個男子正是上次追着婆娑進屋的人,他雖不及自己的高度,但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風流倜儻,自在間更帶有來自山野的不羈氣息。

這些官府口中的「山賊」,其泱泱大度卻不容人小覷,光是婆娑和這個涼湖,就教人對他們的出色訝異萬分。

等他進了山寨才發現,寨里的人都不似他父親口中那般不堪,反倒各個都有英雄豪傑的爽朗氣概。

難怪阮天寨的名聲那麽響亮,他終於有些明白了……

涼湖驀地哈哈大笑,對着婆娑猛眨眼睛,「婆娑,看來你嫁的男人可是有獠牙利爪喔!你要小心,可別把他當成病貓伺候了。」

她瞪了涼湖一眼,她將親愛的夫君拉離是非之地,想找個地方坐下來喝酒用飯。

「咦?狼都?」她沒眼花吧?狼都一向自律甚嚴,對熱鬧通宵的慶功宴多半興趣缺缺,今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婆娑挽著初太燁,來到主桌坐下。

「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不能在這裏嗎?」他挑起一眉看她,一邊獨自品酒。

「你當然能,我只是很驚訝而已!」

狼都決定不理會無聊的對話回應,看向她身旁一直保持靜默的男子,「不先介紹你的夫君?」

婆娑這才不好意思的拉着親愛的相公,「燁,他是狼都,阮天寨的大頭目。」

然後依在初太燁身上,對着狼都露出甜蜜的笑容,「這是我的相公,初太燁。」

「那……我的妹子就交給你了!若她給你添麻煩,請別來找我。」狼都神色酷冷的說道,黑眸此時不再深沉難測,反而閃爍著幽默的暖光。

初太燁當着狼都的面擁她入懷,微微一笑,神色自若的接招,「嗯!我不會去找你的,我會親自解決這個大麻煩。」

狼都舉杯朝初太燁敬酒,「我敬你一杯,算是交你這個朋友。」說完,一乾而盡。

初太樺也舉杯回敬他,「朋友。」也一仰而盡。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一股不言而喻的默契在兩人的心中自然形成。

初太燁發現自己打從心坎里欣賞眼前這個男人。

狼都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一股頂天立地的男子氣概很自然的從這個英俊挺偉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震懾他人。

他突然發現這二十六年來,他是不是都被一種假象所蒙蔽了?

看他們歡樂的模樣,感覺多純樸、多自然,完全的無拘無束。

在這裏沒有什麽規矩,也沒有什麽矯飾,更沒有一大堆的繁文褥節……也許他真正適合的地方其實正是這裏。

這裏的一大群漢子把酒狂歡,甚至將十八般武藝輪番上陣,或表演、或嬉戲的互相比試,唯不見一般山賊以凌辱擄來的女人為樂的殘忍遊戲。

反倒是他的父親常以此為樂,甚至兄長的也有樣學樣,簡直是一門淫亂!

不!他嫌惡的皺起眉,非常確定自己真的不想再回到他生長的那個地方。

看這裏的每個人性情多麽真,而且人人喜惡分明、豪邁爽快。

就待下來吧!他願意信任他的娘子所熱愛的這片山林、這個寨子、這塊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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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仍在進行,近四更時,婆娑已經微醉,但精神仍舊亢奮。

她伸出食指,在他臉上隨意勾划幾下,又伸出雙臂,環抱住他的身體,貼靠上他的臉頰,她發現自己好愛他喔!

「狼都,我想帶他去見見其他村莊的模樣。」

狼都舉杯的手突地停了一下,隨即就唇飲下。「好!」

初太燁不解的望向婆娑,他不懂她在說什麽?只有任由她對他上下其手。

狼都不希望讓眾家兄被他倆親熱的模樣煞到,便建議初太鏵,「帶她回去吧!再這樣下去,恐怕她馬上真會撲到你身上。」

初大燁深有同感,他明白再親密的舉動她都敢當場做出來,何況她也有點醉了!

不想讓其他男人看到更多她酒醉撒嬌的媚樣,他輕柔的橫抱她,溫存誘哄道:「婆娑,我們回去睡了。」

「要回去睡了?」她貼着他臉頰嘟囔,甜蜜的倚在他的肩窩上。

「嗯!要回去睡了。」他輕輕撫摩她,抱着她走出眾人羨煞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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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戀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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