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漆黑的夜晚，就像是罪惡的深淵──
徐媛媛睜開眼看向窗外，天還沒亮，但為什麼她卻醒了呢？
她起身披件外套，步出房門，走到樓梯口，卻看見樓下客廳的燈光是亮的，她走下樓，發現薛耀正戴着眼鏡在工作。
「睡不着嗎？還是作惡夢了？」薛耀繼續敲著計算機鍵盤，突然開口問。
「不是，只是覺得該醒了，沒想到張開眼卻看見天還沒亮。」她邊說邊走進廚房，「你要喝點什麼嗎？」他好象坐在那裏很久了，是在工作媽？
他拿掉眼鏡，「咖啡，謝謝。」
不一會兒的功夫，徐媛媛便端了兩杯飲料出來。
「妳也喝咖啡？」他淺啜一口，透過杯中的熱氣看她。
她搖頭，坐在離他有點距離的沙發上。「我喝熱牛奶。」基於前幾次的經驗，她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他看她，對她離自己這麼還不甚在意。
「睡不着嗎？」剛睡醒的她就像是一個不知人心險惡的天使，完全的無污染，一如他想像中的那般完美。
其實，他大可在她小的時候就教育她要恨她的父親，但他沒有，畢竟當時的她是那麼的可愛，結果，他現在要為一時的心軟付出代價，現在她不但有自己的想法，甚至還懂得如何反抗他。
「我還不想睡，我打擾你了嗎？」她喝着熱牛奶，小心翼翼的問。
他……整晚都沒睡嗎？
「如果我說是，妳要怎麼辦？」他壞壞的笑，眼睛盯着她游移的目光反問。
又來了，他又想欺負她了！
「那我就同房間。」她起身，一個沒注意，腳絆了一下，熱牛奶全灑在手上。
「妳在想什麼啊？」他很快地拉着她跑進廚房沖水，皺眉不悅的問。
看見他為她擔心，她的笑容偷偷浮上嘴角。他不是真的對她這麼壞的。
確定她的手沒事後，薛耀才抬頭，卻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他可以聞到她身上沐浴乳的香味……
徐媛媛很快地往後退了幾步。「謝謝你。」她臉色微紅的說，心跳不由得加速。
他看見她的表情，笑問：「妳在緊張什麼？」
「我沒有啊！」
她抬起頭力持鎮靜，但在看見他不知何時又接近自己的臉龐，她的鎮靜就慢慢瓦解了。
「真的沒有嗎？」
他微笑低首，在她耳畔輕語，溫柔又迷人的嗓音令她不知所措。
「我……」她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一見有機可趁，他馬上侵入她的唇內，與她的粉舌「打交道」。像是教導她一般，他的靈舌勾引似的挑逗她，而他的手也開始在她身上游移。
在他若有似無的撫摸之下，她逐漸放鬆心情，配合他的動作。
「對……配合我……」他貼着她的紅唇說：「就像其它女人一樣。」
他的話令她猛然驚醒，她推開他，看見他得逞的笑容，她捂著嘴往樓上沖。
但他不放過她。「幹嘛跑這麼快呢？妳不是很享受我的吻？我不是曾經對妳說過，女人都愛我的吻，妳現在跑得這麼快，是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嗎？」他靠在牆上，戲謔的反問她。
她停下腳步轉身，眼中有着憤怒。「欺負我，你覺得很好玩嗎？」他好過分！為什麼上一秒緊張地幫她沖水，下一秒卻又這樣欺負她，他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
「好玩啊！貓在吃老鼠之前，不他是先玩再吃嗎？」
他笑得好邪惡，令她感到胸口一陣窒息。
她撫著胸口，搖搖頭說：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玩弄我？」她不懂，從他見到她開始，似乎就以玩弄她、欺負她為樂，她做了什麼令他這樣對待她？
「玩弄妳需要理由嗎？」
他依然在笑，笑得令她感到生氣。
「當然要！至少讓我曉得自己哪裏得罪你了，為什麼要承受你這種折磨？」她憤怒地大喊。
「我最喜歡媛媛了，妳怎麼可能得罪我？我只是純粹好玩罷了。」他還不需要告訴她真正的理由，時間還沒有到。
「你騙人！你是恨我的，對不對？」看他眼中完全沒有笑意，她心寒的指控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做錯什麼了？
他看她，平靜的表情令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猜不到他現在心中的想法，只能緊張的盯着他看。
他張嘴說話，卻沒有發出聲音。
徐媛媛看不懂他的唇語，便不知不覺的往下走去。
直到她與他只有三個階梯的距離時，薛耀突然加大音量，並向前傾。
「我說……」
他一往前，徐媛媛立刻害怕地往後退，一時重心不穩跌在樓梯上。
他大笑，「哈哈哈！媛媛真是好可愛。我說，我只是和妳開玩笑的，妳不要放在心上，快上樓睡覺吧！」
愣在原地的徐媛媛過了幾分鐘后才反應過來，她霍然起身。
「什麼意思？」他說他是和她開玩笑的？
「就是我閑來無事拿妳當玩具消遣，妳不要生氣，是我的不對，快上去睡覺吧！」
「你──」
「妳再不上去，我就要抓妳來暖床啰！」他挑眉，一臉認真的恐嚇。
徐媛媛嚇得趕緊不要命似的往上沖回房間，並大力地關起房門。
「哈哈哈──」薛耀又再度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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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窗子灑在徐媛媛的床上，讓一向怕熱的她被曬得受不了而起床，她揉着眼睛，下了床想進浴室，卻聽見外頭傳來水聲。
她皺眉走到陽台上，低頭看去，就瞧見薛耀正拿着洒水器在澆花，在陽光的照射下，身穿白色襯衫的他非常耀眼，讓她頓時看傻了眼。
她一直都認為他穿什麼衣服都好看，卻不知道穿着一身白色的他，沐浴在陽光下是這麼吸引人……
「一大清早就在偷看我，妳看到了什麼？」薛耀感覺有人在注視自己，抬起頭，就見到徐媛媛一臉神遊太虛的表情。
「看你在做什麼？為什麼一大早就在澆花？」
「閑着無聊。你快去梳洗一下，下來吃我做的早餐。」
徐媛媛抓着欄桿，有些想笑的問：「你做的早餐？」那能吃嗎？
聽出她語氣里的不相信，薛耀關掉洒水器，對她搖搖頭。
「別小看我，好歹我在美國也是一個人住，總不能天天吃漢堡、薯條吧！趕快下來，再不下來，妳上課就要遲到了。」
聽見他的催促，徐媛媛很快地跑進房間，在梳洗完畢之後，她衝下樓，看見美味的早餐已擺在餐桌上。
她坐下來，開口問：「你早就做好了嗎？」她嘗了一口法國麵包夾沙拉，露出滿意的笑容。
薛耀坐在她旁邊，看着她吃東西。「算好時間做的，要不然妳怎麼可能吃到熱騰騰的食物？」
經過昨晚的試探，他清楚地知道她只有他一個男人，接下來，他就要開始實行他的報復行動了。
徐媛媛像是餓了很多天似的，一直埋首猛吃，並沒有發覺薛耀在凝視她。
終於，在灌下一杯牛奶后，徐媛媛滿足的抬起頭，卻也見到他正盯着她看，令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你……在神遊嗎？」她不敢奢望薛耀是在看自己，所以試探地問。
他依然看着她。「媛媛，我今天要去參加一個商業宴會，所以，妳晚上可能要一個人待在家裏，要不要叫妳的朋友過來陪她？」他在賭，賭她會不會因為他不在而去找顧赤童。
「可是你之前──」驚覺自己要說出口的話似乎不太符合自己的身分，她猛然閉嘴。
「什麼事情？」他裝作不知情地問。她是要問他之前為什麼都不在家吧！
她搖頭，低頭看着地上，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抬起頭。
「那是不是攜伴參加？」
「嗯！」
他笑着別過頭，看向別處，高深莫測的表情令她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這樣啊……」徐媛媛點頭。他會去，那顧赤童應該也會去……
薛耀突然開口，「幾乎每個富家子弟都會參加這場宴會，所以，顧赤童可能也會去。」
「我知道了。」
徐媛媛偷偷露出興奮的笑容，然後便出門上課去了。
薛耀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微笑，「小女生還真好騙。」
他的復仇計劃就要揭開序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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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您今天真的要和大小姐見面嗎？」一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恭敬他詢問。
「是該見見她了，我那個可愛又可憐的女兒。」回話的是一個同樣西裝筆挺的男人，男人看着手中的照片，露出一抹笑容。
「但是老爺，據可靠的消息指出，薛耀也會出現在這場宴會裏，他擺明是沖着老爺來的，萬一他以大小姐來威脅您的話……」管家老陳擔憂的說。
「那個臭小子的能力，我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反正該來的還是會來，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非常清楚當初將薛偉送上絕路的代價，就是得承受他兒子的報復──儘管薛耀報復的對象是他當初拋棄的親生女兒，他還是樂見這個戲碼，看是薛耀毀了徐媛媛，還是薛耀自己先毀了自己？
女兒對他來講是很重要，但不代表可以變成威脅他的籌碼，這一點，薛耀八成是沒料到。
「老爺，大小姐不是玩具啊！」老陳不苟同的皺眉。
徐謙轉頭看向跟了他多年的管家，臉上依然是笑容滿面。
「老陳，你跟了我幾年了？」
「十年了，老爺。」
徐謙瞄了手中的照片一眼。「十年也夠久了，你會不曉得我的作風嗎？媛媛的母親瞞着我生下孩子，已經令我很不高興了，妳還指望我會看在媛媛是我的親生骨肉的份上，救她一命嗎？」他的眼中毫無任何憐惜之情。
「大小姐是無辜的。」老陳嘆口氣，道出事實。
徐謙轉身看向窗外，突然看見一抹淺藍色身影，他露出微笑，「老陳，媛媛是我最愛的女人所生的，那個女人敢背着我，偷偷生下讓自已致命的孩子，那她只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受折磨。我不會把媛媛當成我的女兒，除非她能讓我對她另眼相看，否則……我會比薛耀先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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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媛媛跟着顧赤童走進熱鬧的宴會裏，她穿着一襲淺藍色的合身晚禮服，任由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披在背後，脖子上則戴着顧赤童特地為她挑的單鑽項鏈，一下子就成為眾男士注意的焦點。
「我突然後悔把妳帶來了。」顧赤童挽起徐媛媛的手臂，一臉吃醋的說。
「為什麼？」徐媛媛沒什麼勁地問，心裏想着，為什麼沒有看見薛耀呢？
他看着她笑。「因為妳已經成為全場男性注目的焦點了。」
「哪有那麼誇張？」她微笑，如果她真的是全場男性注目的焦點，那為什麼她沒有感受「他」的目光？
猜出她的心裏在想什麼，他突然貼近她的耳邊說：
「不用再找了，妳的獵物已經主動來找妳了。」他下巴朝着向他們走來的一對男女點了點。
「這麼早就來，是想要早點拐走媛媛嗎？」薛耀臉色不悅的說。
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薛耀恰巧也穿了一身藍，和徐媛媛的淺藍色禮服非常搭配。
顧赤童微笑地在徐媛媛耳邊低語，「你們還真是有默契，一起穿情侶裝，這是不是代表我的策略成功了？」
徐媛媛搖頭。「你少自誇了，只是湊巧而已。」
顧赤童挑眉，瞥見薛耀不悅的神情，他才緩緩地說：「早點來就可以早點走，省得見到一群蒼蠅圍在媛媛身邊，礙眼得很。」顧赤童依舊挽著徐媛媛的手，眼神溫柔地看着她。
他這副深情的模樣讓徐媛媛感到有些好笑，沒想到他還頁是會演戲。
「也對，媛媛今天很漂亮呢！我還得麻煩你好好照顧她，免得我姊姊回來看不見她，可是會拿我殺頭的。」薛耀並不是聽不懂顧赤童的諷刺，但他不需要現在就表演自已的實力與魅力，他一定要等到那個該死的人下樓。
徐媛媛眼光投向薛耀身旁的美麗女人，隨即挫敗的別開頭，她的身材並不像那個女人那樣完美，比氣質、比長相，她也狠狠輸了對方一大截……
「如果我想向你借媛媛跳第一支舞，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薛耀突然冒出這句話，使得分心的徐媛媛又重新回到現實，在她來不及反應發生什麼事情時，她就被薛耀拉進舞池裏。
「宴會才剛開始就發獃，那接下來妳是不是就要走人了？」徐媛媛一進會場，他眼睛始終只盯着美麗的她，所以，她的任何錶情，他都很清楚。
「沒有，我還沒有玩到，怎麼可能這樣就走了呢？」她勉強微笑，眼睛始終看向別處。
他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妳想玩什麼？妳的心男友應該不會答應的。」他說話的同時，視線正好與顧赤童對上，他微微一笑。
顧赤童也不甘示弱地回以一笑，但卻是對着徐媛媛而來。
「像我這種身分的女孩很少有機會出現在這種場合，所以，我當然要好好地看看這裏。」
「這種身分？」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
「你在笑什麼？」有這麼好笑嗎？她的確是沒參加過這場合，只有今天，她可以暫時充當灰姑娘。
他摸着她的頭髮。「媛媛，妳不應該這麼自貶身價，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再過不久，妳就要天天出席這種場合了。」那個老傢伙應該要出現了吧！
「什麼意思？」她不解的問。
驚覺自己似乎透露太多了，他輕輕搖頭。「沒有，我只是隨便說說。妳的禮服是誰選的？」
他突來的關心令她感到有些意外。「這是……放在我床上的，我也不曉得是誰選的。」是他嗎？
他看穿她心中的想法，但他卻不能告訴她答案，說了，就代表他陣亡了，就代表……他愛上她了……
「這樣啊！真是可惜，我還以為妳的小男友這麼了解妳，竟然知道妳喜歡藍色。」既然她不知道，那他也不用說破。
他知道！
徐媛媛驚訝地想，他知道她喜歡藍色的裙子？！那麼是他送的啰！
「你……」徐媛媛還想說些什麼，眼光卻飄到站在舞池旁的女人，「那是你的女伴嗎？好漂亮的女人，和你好配。」她不能說出心中的愛意，那隻會讓他遠離她，所以，她只好轉移話題。
「妳明明是想問，為什麼不帶妳一起來？卻還要這樣忍氣吞聲地稱讚別的女人，真是難為妳了。」薛耀眼角瞥到臉色鐵青的顧赤童，微笑地往前一步，與她貼得更近。
「才不是勉強呢！那個女人真的很漂亮啊！你還沒告訴我，她是不是你的新女友？」徐媛媛依然逞強地問，內心裏卻早已疼痛不已。
薛耀突然貼近她的耳畔，輕含住她的耳垂，「我一直都沒有女朋友，那個女人是自己向我搭訕的，如信不信呢？媛媛，我心中一直都只有一個女人的。」
感受到薛耀對自己的親密舉動，徐媛媛心慌得不知所措，卻又因為他的話而更加緊張，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時──
「你借用太久了吧？」像是了解徐媛媛的慌亂似的，顧赤童剛好出現，適時地為徐媛媛解除困境。
徐媛媛像是被電到似的推開薛耀，逃進顧赤童的懷抱里，為了不讓薛耀看出自己的心慌，她背對着他不敢回頭。
顧赤童一臉責備的看同能耀，卻看見薛耀正笑得燦爛。
「在笑什麼，這麼開心？」薛耀的女伴微笑地偎在他身邊問。
「笑我得到勝利，笑我看見失敗者狼狽的模樣。」薛耀開心的回答，音量正好足夠讓顧赤童清楚地聽見。
顧赤童不為所動，依然抱着徐媛媛，溫柔地問：「他對妳說了什麼？」
「沒有。」徐媛媛低着頭，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顧赤童。薛耀是故意要刺激顧赤童的嗎？不然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既然沒有的話……」顧赤童將外套披在她身上，「那我們回去吧！」真是，那個男人明明就喜歡徐媛媛，幹嘛還要這樣傷害她呢？
她看他，眼角又瞥見薛耀在看他們，她搖頭。「我們再待一下。」
顧赤童扶著徐媛媛要到一旁休息，卻被一個男人擋住。
「顧先生這麼早就要走，是嫌我的宴會辦得不好嗎？」徐謙微笑地擋住他們，眼光落在一臉失神的徐媛媛身上，眼裏閃過一絲不悅。
「家父要我代為傳達，希望徐先生的事業越來越順利。我現在有事要先走，請徐先生見諒。」顧赤童禮貌地說完，就要拉着徐媛媛到一旁撫平情緒，卻再度被擋住。
「你要走可以，但是，你的女伴必須留下來跟我跳一支舞。」
徐謙不理會顧赤童的反對，強勢的拉走徐媛媛。
舞池內的眾人一見是徐謙，便讓出一條路讓他們兩人進入舞池。
徐謙輕輕攬著徐媛媛，開口道：「被薛耀這樣玩弄，妳覺得很開心嗎？媛媛。」
「我不懂你的意思，而且我也不認識你。」徐媛媛皺眉。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對她說這種話？
徐謙微笑。「妳不認識我沒關係，但妳還沒回答我，像薛耀這種花花公子，為什麼妳甘願被他玩弄？」她大好騙了，就像是一張白紙般單純。
「我沒有被薛耀玩弄，請你不要胡亂猜測。」
「是他害得妳的好心情盡失，妳居然還幫他說話？！妳未免也陷得太深了吧！」就像他愛的那個女人一樣笨。
「那是我的事。」突然被一個陌生人猜中心裏所想的，她有些不悅。
「思想單純的人是很幸福的，卻也是最可悲的，尤其是妳啊！媛媛，我親愛的女兒。」
徐謙有些感嘆的說，並在音樂結束時迅速離開，丟下徐媛媛一個人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