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羅芸菲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兩個男人，他們怎麼會走在一起？迪斯不是對李吉爾排斥的很嗎？怎麼又會跟他在一塊？

而且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未免太親昵了點？也許是她的錯覺罷了，可是胸中一股火起……

她不應該理迪斯的，因為每次和他都會起口角，她實在不應該去和他糾纏不清的。

可是看他和李吉爾在一起，李言爾的手摟上他的腰，迪斯將它拿了下來，李言爾搭上了他的肩，他將它甩開！

她實在無法視而不見，終於忍不住沖了上前！

「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裏？」

「羅芸菲，你也在這啊？我跟狄絲來這當然是來看電影的呀！」李吉爾打着招呼。手還想找機會摟着迪斯的身，可是都被閃開。

「你跟他來看電影？」羅芸菲失聲的喊著。她以為迪斯很討厭李言爾的。

迪斯冷冷的看着她，不屑的道：

「我不知道什麼叫做看電影？我只知道他一大早跑到我住的地方，把我拉到這裏來，擠來擠去的。」他討厭人類居住的地方，更討厭人類，尤其這個李吉爾，有事沒事手就往他身上放，毛手毛腳氣死人了！

「狄絲，忍耐點，待會兒進去就有位置坐了。」李吉爾勸哄著。

「你跟他在一起？」羅芸菲忍不住發問。

迪斯口氣相當惡劣：

「我沒有必要跟你報備吧？」

「當然了。只是你到時候不要又哭哭啼啼的，哀怨的泣訴李吉爾的罪行就可以了。」她冷冷的道。

李吉雨抗議起來：

「羅芸菲，你什麼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對迪斯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明白。」羅芸菲看他的眼神相當鄙視。

迪斯想到李吉爾對他做過的事，他高貴無雙、優美絕倫的唇被個雄性人類碰到了，他不由的羞惱了起來嚷道：

「夠了！不要說了！」

「狄絲……」李吉爾以為「她」生氣了。

「所以我說我討厭人類，我不喜歡待在這裏，要不是被處罰必須到你們的世界來流放，我才不會自討苦吃呢！」迪斯一生氣，話就從他口中流出來。聽得兩人莫名其妙。

「你在說什麼呀？」羅芸菲疑惑的問道。

迪斯看了她一眼，也懶得跟她解釋，反正真相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他指着他們兩人控訴：

「我說我討厭你們！」

這一句話讓李言爾頓時跌落萬丈深淵，他臉孔扭曲，不肯相信這話竟從「狄絲」口中說出來。

「不！不！你怎麼會討厭我呢？這不是真的。」

「討厭就討厭，你以為你自己是個萬人迷呀？」羅芸菲也不甘示弱：

「別把自己想得太美好！」跟迪斯比起來，李吉爾更教人討厭！

李吉爾捧著頭大叫：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狄絲，我對你一片深情，你卻討厭我，哦！我的人生變黑白了，狄絲！」他還怕周遭人不知道他的深情，聚集丹田之力大喊了出來！仿如海面掀起海嘯，高達萬丈！

迪斯見到周遭人都往他這邊望來，他彷彿成為動物園中的猩猩，任人指指點點，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遇到你果然沒好事！」他惡狠很的對羅芸菲道。

「別把你的運氣怪到我身上，這是你自己造成的。」

「死鴨子嘴硬！」

「我對你的愛日月可鑒、天地可證、海枯石爛、至死不渝……」李吉爾還在一旁鬼吼鬼叫，吵得路上行人紛紛走避，天上的鳥也不敢飛過，以噪音管制法他早該被抓去關了，而警察還沒到來，聽得在吵架而音量被他壓下來的兩人忍無可忍，雙拳齊發－－

左手是迪斯，右手是羅芸菲的，將他揍到馬路上去不慎被車子彈了回來，昏倒在地。

危險動作，請勿模仿。

由於將「垃圾」隨便丟在路上實在很沒有公德心，所以迪斯和羅芸菲兩人抬起了他離開現場，還給天地一片清靜。

＊＊＊＊

「你怎麼會跟李吉爾在一起？」羅芸菲問道。

迪斯拿起餐巾抹抹嘴，確定他優雅的氣質無虞中道：

「非我所願。」是「她」跟李言爾約好的，跟他可沒有關係。

「他逼迫你嗎？」難道李吉爾真的有另外一種傾向？

由於他們合力將李吉爾那個討人厭的東西趕走，丟到他的車上后，兩人暫時停止鬥爭，先行用餐后便要到霍弘平家裏去。如果還繼續吵到那邊的話，恐怕又會被冠上是非。

雖然彼此對對方看不順眼，但是他們更討厭被人說閑話。他們可不想再製造話題。難得的雙方達成協議，餐桌上出現了和諧。

迪斯嫌惡的撇了撇嘴：

「非得提到他嗎？」

「好吧！不提就不提。不過我一直很好奇，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打哪來的？為什麼長得這麼的……引入注意？」她雖然跟他總是吵嚷個不停，事實上，她對他還是滿好奇的，想多知道有關他的一切。

綠髮綠眸的迪斯在學校可是出了名的，尤其那天生的綠色並非人工染成的，就更奇特了。

「是你們少見多怪。」

「你們家族的人都這樣嗎？索亞是你的堂兄弟，可是人家長的很正常哩！」

「不要提到他！」想到索亞他就氣。明明是他的手下敗將，結果因為意外而使得他被擒，想來真是丟臉。

「這也不能提，那也不能提，到底有多少人得罪你？」

短暫的良好關係有破裂的趨勢。

「叫你不要提你還提個什麼勁？」迪斯惱著道。

羅芸菲正想發火！她好聲好氣的問他問題，又沒有批評他，這個迪斯發什麼神經？她正準備開口之際，迪斯悲吟著：

「我是生不逢時，這世上沒有人了解我，所謂高處不勝寒，所指的就是我。哎！」末了還大大的嘆了一口氣。

想當初他多麼風光，前後都有隨從吆喝，現在呢？階下囚一個，還得忍受低等人類的異樣眼光，悲哀呀！什麼時候天眼幸會開呢？

羅芸菲趁他在自怨自艾時招來侍者，準備結帳。

＊＊＊＊＊

「就是她，沒錯。」歹徒甲拿着望遠鏡在車內眺望，雖然他們的目標只有十公尺的距離不到，不過不這麼做，好像就不夠專業，而那正是他們欠缺的。

不用望遠鏡也可以看得很清楚的歹徒乙道：

「可是她身邊有上次那個人在，怎麼辦？」

「只好想辦法調虎離山了。」歹徒丙道。

於是三個人嘰嘰喳喳了好一會兒，兩分鐘後車上走下來歹徒甲，此刻的他變裝完畢，化為步履蹣跚的老太婆，拿着個垃圾筒，裏頭裝着稀稀落落的三、四朵從店家前撿種的花，走向從店裏出來的迪斯及羅芸菲。

「先生、小姐，發發好心，買朵花吧！」

「沒空。」迪斯冷冷的道。

「先生，女朋友那麼漂亮，買朵花送她啦！」

女朋友？這個字眼砸進迪斯的耳朵，他望了羅芸菲一眼，而聽到這話的羅芸菲雙頰駝紅了起來。

又來了，為什麼每次跟他在一起，總是會被扯到這方面呢？更讓她不解的是，她其實不排斥這個說詞，反而很樂於接受，只是情況不容許她承認。因為這麼一來，她就屈於下風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迪斯連忙辯解。他不解怎麼連不認識的人都要說他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呵！他也否認的太快了吧？算了！他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她幹嘛那麼計較？

只是心中湧起的遺憾是什麼？

「哎喲！不用害羞，來、來、來，買朵花啦！」歹徒甲拉着迪斯，一面在他後面打手勢叫其他兩個夥伴趕快下手。

「就說不買了，你這個老太婆很煩人耶！」他可不習慣當好人，伸手將他推開。

歹徒甲趁勢倒在地上，大呼小叫起來：

「哎喲！打人啦！沒見過這麼不懂得敬老尊賢的年輕人，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來人啊！你們來看看喲！」

羅芸菲不想惹麻煩，準備掏錢出來買花。沒想到一隻手迅速捂住她的嘴，她的腳也被人扛起抬走，她嗯嗯啊啊，發不出聲音，想吶喊卻喊不出來，只能任憑架着她的那兩個人將她帶走。

不要！救命啊！迪斯！救我！救救我……

身子被丟到車子上，她就覺得完了。

他為什麼絲毫沒發覺？難道她真的得被人勒索分屍上報后，他才會知道嗎？他為什麼還在注意著那個奇怪的老太婆？

迪斯不想理歹徒甲，正準備離開時，卻不見羅芸菲。

「奇怪了？人呢？」

歹徒甲見他準備要走，忙拉住了他的腳喊道：

「先生，你不能走，你還沒買花呢！」

「你煩不煩啊！」說着便抓起了歹徒甲，沒想到卻抓起了一把假髮？

迪斯錯愕的看着手上的東西，再看看原來以為的老太婆竟然是男的，他憤怒了起來，不再客氣，將他整個人提到牆上：

「你在搞什麼把戲？」

對了！羅芸菲呢？迪斯左右一看，她人不見了……不見了？心中一慌，他放下了歹徒甲，大聲喊了起來：

「羅芸菲！」

羅芸菲在車內聽到迪斯的聲音，可是嘴巴被捂住了，她發不出聲音，身子不斷扭動着，在一把發着寒光的刀子架上她的脖子時停了下來。

心中焦急起來，迪斯急着找到羅芸菲，卻不見她的人。

跑哪去了？她怎麼可以倏然走掉，沒有跟她報備一聲？這令他又生氣又憤怒！這女人老是跟他過不去，老是把他搞得心慌意亂，就連現在都還害他擔心的要死！迪斯發誓要把她找出來。

但是情況之詭異，讓他不禁想到羅芸菲的失蹤，跟那假老太婆有沒有關係？

迪斯回頭一看，歹徒甲偷偷溜到對面馬路，準備鑽進一輛車內，他不懂交通規則，直接穿越馬路，惹來萬眾的喇叭交響曲，跑了過去將他抓住。

「你在做什麼？羅芸菲呢？」話還沒問完，便見到車內的狀況。

羅芸菲被歹徒乙架住，眼裏還含着兩泡淚水，他的心……酸痛了起來，她怎麼這麼楚楚可憐啊？

一怒之下，手勁太過於用力，惹得歹徒甲嚎叫了起來－－他的手脫臼了。

「不許胡來，要不然我要她的命。」歹徒乙恐嚇的道。

迪斯的憤怒越來越強，他綠色的雙眸發出異色的光輝，冷冷的道：

「你敢？」

歹徒乙咽了口水，被他嚇得手直打顫，羅芸菲趁機咬下他的手背，惹得他哇哇大叫了起來！

迪斯迅速伸進車內折斷了刀片，看得歹徒乙瞠目不已。雖然魔力盡數被收了回去，但過人的氣力還是存在的。他將歹徒乙的頭往車窗一撞，歹徒乙就算沒昏也趕快裝昏，免得遭受下一波的攻擊。

歹徒丙見情況不對，奪門而出。

迪斯沒空去理他們，他將羅芸菲從車內救了下來，酸楚不斷擴大……

「你還好吧？沒事吧？妳是不是又要哭了？乖乖，不哭、不哭，我把他們都趕走了！」

一如上次的情況，羅芸菲嚇得軟腿，說不出話來，平時氣焰高漲的她也靠在迪斯的懷中，終於在迪斯的話說完之後，適時的：

「哇！」一聲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迪斯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仍止不住她湧出的淚水。

「為什麼會是我？我又沒去惹他們啊！為什麼要抓我……」她委屈極了。

「我把他們都趕跑了，他們不會再來抓你了。」她的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裳，也軟化了他的心，他的心頭似被擰住，湧上酸酸楚楚，恨不得替她受過。

「我……我以為你不理我了！」想到她被直接抓上車，恐懼立刻湧現。

「沒有，我怎麼會不理你呢？」

「那你以後都要保護我。」也不知怎的，討厭的他卻值得她信賴。

「沒問題，你看到我剛剛怎麼把他們趕走的吧？」迪斯忍不住抬頭挺胸，驕傲了起來。

羅芸菲趴在他胸前，嬌嬌柔柔的點了點頭。此刻的她氣勢不再跋扈張狂，她只想躲在他的懷裏，他的羽翼當中。

他如果有魔力的話，就可以把她縮小，放在自己的口袋，就不怕她被抓了。迪斯緊摟着她想着。

把她放在口袋，把她放在心頭……

這……是他的渴望？迪斯迷迷糊糊的想着。

＊＊＊＊＊

等羅芸菲鎮靜下來后，迪斯才問道：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上次有人抓你，這次又有人把你強行架走，你是什麼身分，還是跟人結怨了？」

「是我家裏的緣故啦！因為我家滿有錢的，所以就有人要抓我好跟我家人勒索，小時候被抓過一次，沒想到長大后還是有人打這種算盤。」她對自己的狀況了解的很清楚。

「你放心，現在有了我，他們不會得逞的。」他自信滿滿的說。

羅芸菲相信他是真心誠意，迪斯是到現在才知道她家境富裕，卻已經救了她兩次，對他的印象逐漸改善中，她也應該對他好一點吧？

「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迪斯愕然了，對呀！他幹什麼對她那麼好？三番兩次的救她，可是如果不救她的話，他又對不起自己。

他真的越來越奇怪了。

「別以為我對你好，就自鳴得意了，我只是看不過那些人罷了！」事實上心中已軟化。

「是，隨便你怎麼說。」她知道他嘴硬，跟她差不多。

羅芸菲不笨，她發現她只要一軟下來，他的氣也會有所改善，那麼．．．．．是不是只要她對他好一點，不要老是跟他爭執，他也會對她說好聽話？

於是她試着放軟音調，像小貓似的呢噥：

「以後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不用伯那些人了。」

她怎麼變得這麼嬌滴滴的？害他很不能適應，想恢復對她的態度，嘴巴卻不由自主的和藹起來：

「你不用怕他們，我說過了，有我在。」

「嗯。」

「要保護我喔！」她柔柔的、柔柔的撒嬌。

「好。」

這種和諧的感覺真好，心中蕩漾的感覺不斷散開，讓她充滿幸福。跟個老是跟她吵架的人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羅芸菲早確定自己對他不再是普通感覺了。如今他在她心中的定位，似乎更穩靠了……

「喂喂？你在想什麼，那麼入神？」迪斯向來很少融入感性的氣氛，這時又將之破壞殆盡。

不過這次羅芸菲心情好，她並不在乎。

「沒什麼，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得走了。」

迪斯不知道她是故意還是不自覺的拉着他的手一起走？他本來想抽開，但是她柔嫩的柔荑牽着他的手，他厚實的大掌傳來她的溫度，誘得他把她反握，捨不得放開了。

＊＊＊＊＊

集合時間已經過了半個鐘頭，李吉爾還沒有到達霍弘平的家中，又不能因為他而使得進度廷后，所以羅芸菲乾脆扮演起羅密歐起來，和迪斯對手。

「羅密歐啊，羅密歐！為什麼你偏偏是羅密歐吧？否認你的父親，拋棄你的姓名吧！也許你不願意那樣做，但是只要你宣誓做我的愛人，我也不願再姓普立特了。」迪斯拿着劇本，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了起來，卻像生了銹的機器，刻板而毫無感情。

「不能這樣念，這樣羅密歐怎麼會被茱麗葉感動呢？」羅芸菲拿着劇本敲着他的頭。

迪斯搶過她的劇本，不服的道：

「我正在背台詞啊！」

「也得放點感情下去啊！」

「有本事你念給我聽。」他不服氣。

「你聽聽我怎麼念。」羅芸菲站在場地中央，清了清喉嚨，悅耳而帶着豐沛感情朗聲道：

「啊！茱麗葉！要是你感覺到像我一樣多的快樂，要是你能夠靈巧的把它傾吐出來，那麼，讓周圍的空氣都充滿了你吐出來的芳香，同時讓美妙的音樂，把我們這次相見的快樂全展露出來吧！」

隨着她抑揚頓挫、高低起伏的音節，加上她的動作、台步，將羅密歐澎湃的愛情以內欽的手法表現出來，再加上她的眼神望着迪斯極其熱烈，旁邊的人都鼓掌了起來。

迪斯接觸到她的眼睛，呵，心頭又沒來由多跳了好幾下，唔，難道這就是茱麗葉的心情嗎？

還是他對她的？

「好、好，芸菲，表現的太好了。雖然不能演茱麗葉，但是你的羅密歐也很動人。」霍弘平手拍的都紅了。

「謝謝。」羅芸菲感到驕傲，大方的接受眾人的讚許，爾後轉過了身，向迪斯望去。「像我這樣念。」

迪斯還沉醉在她精湛的表演中，還沒回神過來。

「喂！該你啦！」羅芸菲在他面前喚道。

她亮麗的臉龐湊到他面前，着實令他嚇了好一大跳，心頭一再的搖晃、一再的搖晃，不過身為魔界貴族的他豈可丟臉？他更不想在她面前失態。於是他翻到茱麗葉的台詞，試着將飽滿的感情表達出來：

「我的情像大海一樣無邊，我的愛也像大海一樣的深。我給你越多，我自己也越富有，因為這兩者都是無限的。」

羅芸菲帶着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說道：

「沒錯，就是這樣，你一點就通，太厲害了。」

「我本來學習能力就不錯。」他自我吹噓。

編劇組的小咪說話了：

「社長，我看不如這樣子。由迪斯演出茱麗葉，羅芸菲演出羅密歐，反正你都反串女主角了，男主角由羅芸菲來演出也很適合。要不然李吉爾那個遲到大王每次總是影響進度，會趕不上時間的。」

「對喲！這主意不錯。」開始有人附和。

霍弘平眼睛亮了起來：

「對喲！這也是可行之處，一定能更吸引入來看。」

「這不太好吧？」羅芸菲叫了起來。

「我們必須為了大局着想。羅芸菲，你也知道這齣戲對我們有多重要，不能因為小細節而破壞大局，這一切都是為了戲劇好。」

說到這裏，羅芸菲心動了，話劇可是她的最愛呀！雖然之前不能夠演出，但是她還是希望演出能哎功。

「好啊！好啊！你就答應演出吧？」迪斯希望她是他的男主角。

霍弘平問在場所有人：

「還有人有異議嗎？」

竟然沒有人反對，羅芸菲以百分之百的支持率通過，此總統候選入還更受萬民支撐，而此時聽列抗議的聲音：

「我反對！」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李吉爾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嚷道:

「你們怎麼可以趁我不在的時候這麼做？我要演戲，你們不能剝奪我跟狄絲在一起的權利。」

這傢伙在說什麼呀？多雙鄙視的眼眸射了過去。

「我不要跟你演戲！」迪斯吼了出來。

「看，人家迪斯都這麼說了。」小咪冷冷的道。

「狄絲，我們是現實中的羅密歐與菜麗葉，你瞧，這麼多人就像是那些反對我們的聲浪，我相信在這樣的處境下，我們一定可以把愛情的菁華演出來的。」

「誰要跟你搭配呀？我寧願跟羅芸菲演出。」說時向羅芸菲望了過去，他喜歡適才心頭怦然，有某種情愫蔓延開來的滋味……

「狄絲！」

「少廢話，你不覺得你很煩人嗎？」迪斯吼了出來。

「妳……妳嫌我？我這麼待你你卻嫌我？哦！狄絲，我的心碎成千千萬萬片，化為閃爍的星星，是我美麗的悲哀。」

當下他的嘴巴被塞進了劇本，萬丈深淵充做他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