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不斷(2)

陰霾不斷(2)

「赫恩,不——」驚叫着的葉如猛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還來不及從惡夢的陰影中脫離出來。身體便如同附和那一聲驚叫一般,胸口一痛一口鮮血就從喉頭滾了出來。抓着床榻邊緣暗自喘息的葉如,注視着地面上的那一團血花,心中不由的慶幸,方才的那一切只是一個惡夢。心中卻不由地下了決心,自己必須要加快行動了。

「嘖嘖嘖,我好像聽到了一些不得了的內容了呢!」聽到這個有些輕佻的男聲,葉如渾身的神經全部都繃緊了起來。沙布賴特慢慢地從寢宮外踱步進來,臉上的笑容也在見到葉如的那一刻開始逐漸的擴大起來。葉如着實不清楚這個男人對他存的究竟是什麼念頭,但這裏是提拉格的寢宮,他再張狂也不該大膽到如此程度吧!葉如專註而防備的目光,讓沙布賴特的心中直呼有趣。在葉如的注視下,沙布賴特滿臉不在意地坐到了床榻上,伸手輕輕擦去了葉如嘴角的血跡,「我那敬愛的陛下究竟對小瑪莎你做了什麼?好凄慘呢,看的我都有些心疼了啊!」說着眉頭也很是應景地皺到了一塊兒,當然這一切在他看到葉如驚悚僵硬的模樣后,瞬間便融化在了他肆意的笑聲中。

葉如不動聲色地與沙布賴特拉開距離,擎著有些沙啞的嗓音道:「沙布賴特大人,如果我記得沒錯,這裏是陛下的寢宮!」葉如言語見驅逐的意味很明顯,沙布賴特卻一臉興趣昂然地注視着葉如,隨口便將驚天霹靂一般的話,不痛不癢地扔了出來。「不打算再繼續偽裝下去了?」被看穿了?這是葉如心中的第一反應。不等葉如想出推託或是彌補的話語,便聽到沙布賴特又一驚人言。「還是不偽裝的時候看的過去一些。」「你……」「畢竟以羅伯的本事可不會生出那麼厲害的女兒!」既然已經被揭穿了,那麼再偽裝下去無疑不是聰明的舉動。想到這裏,葉如合上了嘴巴,把企圖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葉如的沉默顯然是用以息事寧人,但沙布賴特很明顯的不吃這一套。他傾身靠近葉如,右手食指勾起葉如的下巴,目光不斷地在她的臉上遊走着像是要狠狠地將葉如的偽裝剝去一般。「小瑪莎,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其實你的偽裝很糟糕。」話音落下,沙布賴特想像中的葉如驚慌的臉龐並沒有出現,那張被迫與自己對視的臉上依舊是一片風平浪靜。給的刺激不夠多嗎?那麼……

沙布賴特送開右手,轉而把玩起葉如的長。「小瑪莎,你說你的偽裝那麼差,為什麼尊敬的陛下會沒有現呢?還是說敬愛的陛下他有其他的打算?」沙布賴特眉目間流淌出來的是如同情人般的溫軟,口中說出的話語卻句句毫不留情地擊打在葉如的傷口上。

「其他的打算?陛下他似乎真的有呢!」以為她會沉默到底的沙布賴特很是意外地聽到了那個略帶清冷的聲線。在沙布賴特錯愕的神情中,葉如目光微轉,落到了他的臉上。「沙布賴特大人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很惋惜的樣子呢!」沙布賴特無法確定,自己眼底葉如嘴角輕微上揚的一個弧度是不是在微笑。難道他們……不可能!可是為什麼她還能笑的出來?女人們碰到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悲傷萬分、痛哭流涕的嗎?葉如並沒有迴避沙布賴特的目光。心裏那早已殘破的一切如果在你的眼中也能稱為風景的話,我並不介意由你來欣賞。

已經完全不在意了嗎?那麼的冷靜、堅定……不得不說,這也是你令人着迷的原因之一呵!不過你可以放下,那麼我所敬愛的陛下,那個獨佔欲強大的君王可不會就此放手的喲!

在偏殿中補辦的會議並沒有持續很長的時間,在解決完一些重要的政務之後,有些倦怠的提拉格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隨即解散了大臣們。等到覺得舒服一點之後的提拉格再次睜開眼,一張老奸巨猾的狐狸臉正笑盈盈地注視着自己。「扎薩,你有話想說?」對於他提拉格很是頭疼,這扎薩雖是元老級的人物,心計也頗為厲害,着實是個能臣。可提拉格還是忍不住想要提防他,自己雖然已經是一國之王了,但在這個老傢伙眼裏卻並不是這般,自己一個輕心被他算計進去了都不知道,還在為那完美計謀稱讚呢!

「陛下,取消例行的朝會,是因為羅伯家的那個女孩吧?」「恩。」想到葉如,提拉格仍舊不是很安心地,對於扎薩的提問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陛下既然如此在意那個女孩,為什麼不將她錄入您的後宮之中呢?」對於葉如的印象,扎薩可謂是非常滿意的,畢竟能夠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的沒有足夠的忠誠是做不到的。可惜的是,這一身傲人的功夫卻偏偏生在女子身上,哎——

扎薩給提拉格的感覺就好像黑暗中的一盞明燈一般,只是在他看清楚的同時,也不得不面臨必須的選擇。想要杜絕別人對她的覷窺就必須打上屬於他自己的記號,這樣一來她也可以名正言順地站在他的身旁。奇怪的是,這明明一舉多得的建議,他提拉格的心中卻禁不住生出排斥的念頭。他不想他們之間必須隔着沒有溫度的建築,他寧可她只能站在自己的身後……可是,沙布賴特的存在,讓提拉格的這些很是美好的念想全部化作了泡沫。腦海中沙布賴特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使得提拉格已經平復下來的太陽**又一陣陣刺痛起來。「扎薩,你先回去。」見識到提拉格煩惱的模樣,扎薩很識相地不再說話,行禮后就退了出去。看着扎薩逐漸消失的背影,提拉格知道自己是時候作出一個決定了。

「小瑪莎,對於你我真的是越來越感興趣了!」「是嗎?能讓沙布賴特另眼相看,女俾真的是榮幸萬分啊!」幾乎相似的話語,由現在的她說出來卻暗藏着另一種無法用言語言明的味道,激得沙布賴特心中征服的**蠢蠢欲動。伸手攬住葉如纖細的腰身,沙布賴特樂呵呵地開口道:「赫恩這個名字很耳熟,是不是呢,小瑪莎?!」攬著葉如腰身的大手開始不安分地摩挲起來,假裝沒有察覺到葉如的僵硬和眼底戒備警惕的神色,繼續說道:「能夠與那個鮮少出面的埃及大祭祀如此親密,對於小瑪莎你的真實的身份,我真是太好奇了!」「於你沙布賴特,我現在的身份也好,真實的身份也罷,都不會影響到你。因此,無須好奇。」「呵呵呵……」聽完葉如的話,沙布賴特突然輕笑出聲來。「小瑪莎,當然不會影響到我什麼,關鍵的時候,小瑪莎說不定還會幫到我喲!」語畢,攬在葉如腰身上的大手猛地一力,身上帶傷的葉如沒有防備好,一個不穩一頭栽進了沙布賴特的懷裏。

從偏殿結束政務回來的提拉格,心中對於葉如傷勢的擔憂還來不及放下,眼前的這一幕便烙印般地刻到了自己的眼底。憤怒是有的,只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失去理智,地上那片色澤還很鮮艷的血跡和兩人之間不自然的姿勢,全都述說着一個可能的答案——被迫。

倒在沙布賴特懷裏的葉如在見到提拉格的那一剎那真的是連吐槽的**都沒有了。這種八點檔一樣的場景,分明是互有好感的男女幽會是被對方男朋友或女朋友現的場景。但自己和這個沙布賴特之間連個鬼都沒有,還真是意外的狗血呵!

「沙布賴特,本王記得你的下屬給羅西的回答是你病了,那麼可不可以解釋一下,病了的你怎麼會跑到本王的寢宮來的?莫非是病的太過厲害,身體和心理都不太利索了?」提拉格的話說的很漂亮,完美到幾乎無懈可擊。面對提拉格嘲諷和驅逐並存的話語,沙布賴特沒有惱火只是單純的為自己的計劃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而感到可惜。放開攬住葉如腰身的手,沙布賴特緩緩站起身來,搖搖頭,順着提拉格的話繼續說道:「好像是有那麼些不利索,那麼下臣就先回去了!」說完裝模作樣似的給提拉格行了個禮,也不等提拉格允准,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醒過來之後,葉如就覺了自己正躺在提拉格的床榻上,如果不是沙布賴特的糾纏,自己根本不會在這個床榻上多做停留。而今正主回來了,自己更不會這般光明正大地鵲占鳩巢。「陛下,請不要動怒,女俾這就離開!」雙腳還沒觸碰到地面,葉如只覺得自己的視線一下子高了起來,定睛一看自己正被提拉格橫抱着。「陛下,女俾可以自己行走,不用勞……」葉如的話還沒說完,提拉格的一道目光掃過來,直讓她將想說的話給噎了回去。

突然騰空起來的身體,讓原本忐忑不安的葉如還來不及慶幸自己的解脫,耳畔明顯的落水聲讓她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她,竟被提拉格扔進了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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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埃及之情路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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