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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彥真了解我,不過什麼才是下流的事?」沈擎剛露出無賴一般的笑容,俊臉漸漸貼近:「是這樣?」親一下劉文彥的臉頰,「還是這樣?」輕輕舔咬了一下劉文彥的耳朵,「或者是這樣……」一個濃烈而貨真價實的深吻,數天來的思念與慾望都濃縮在這個吻里一股腦的傾注下來,糾纏的唇舌彷彿沒有分開的那一天。那一吻終於結束的時候劉文彥已經雙眼迷離,衣衫不整了,沈擎剛的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進劉文彥的衣服裏面上下滑動,不斷挑逗起來。

劉文彥無力的靠在沈擎剛的懷裏大口大口的喘氣,雙手卻不得不忙碌的抓住在他衣服裏面作亂的賊手。「你……你還有沒有廉恥之心!光天化日之下在大庭廣眾你……你就這樣對我……你……你把我當成了什麼?」最後的話已經帶了哭音,自小就遵守的道德教育受到了毀滅性的衝擊,而自己卻無力阻止。

這種沮喪感讓劉文彥感到萬分的委屈,只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打不過就哭……真是的。」沈擎剛雖然咕噥著抱怨,但是也只好將雙手收回幫助劉文彥將衣服整理好。最後愛憐的捧起劉文彥的小臉安慰的親了親他變紅的眼睛哄道:「好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的跟你親熱,以後我們只在房間裏面,雖然會失去一些樂趣,但是你太害羞了也沒有辦法,誰讓我喜歡的是你呢。好了,別哭了,眼睛哭紅了我會心疼的,我什麼都依你了高不高興。害羞了?臉紅成這樣……真可愛!」

我這是被氣紅的!劉文彥終於將憤怒化為力量用力的將沈擎剛推開,「我來找你是為了問一下那件賑災款的案子。」

聽到劉文彥的話沈擎剛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你是來打聽你那位未來的岳父消息的吧?莫非想要替他求情?」冷冷的說完,袖子一甩轉身就走。

劉文彥急忙的追上去,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沈擎剛平時就很可怕了,何況如此形於外的怒火。對於劉文彥來說沈擎剛彷彿他的天敵,就像蛇與青蛙一般的關係,他現在就感覺自己彷彿是一隻被蛇緊緊纏住了的青蛙,心裏害怕的要死卻怎麼也逃不掉。跟了半天劉文彥才強鼓起勇氣問道:「這件事情你是故意的吧?」

「是又怎麼樣?」走在前面的沈擎剛依然冷冷的回答:「誰讓他敢痴心妄想動我的人。」自從他知道劉文彥有這門親事以後就開始佈置尋找庄老頭的把柄,可惜那個庄老頭膽子太小就算是有錯也沒有什麼大罪可判。正在懊惱的時候九九給他傳來一個消息,賑災款的數目不對勁,因為那三個省裏面也有沈家的生意在,自然有夥計也是受災人群。他臉也派人徹底調查這件事情,並且在第一時間將庄老頭打入天牢,他就不信劉文彥不自己送上門來。這可憐這三省大大小小一百多名官員都被拉着做了陪葬。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劉文彥被氣的忘記了害怕,他快走幾步衝到沈擎剛面前大叫。

「我怎麼樣了?」沈擎剛抱着胸看着劉文彥說道:「證據確鑿,我也沒有誣陷他。」

「可是,庄大人罪不致死!」明明是公私不分怎麼有人卻顯得如此理直氣壯。

「可是我偏要致他於死地又怎樣?」劉文彥越是想要替庄老頭求情,沈擎剛就越是決定讓庄老頭的罪名大一些。

「為什麼!」怎麼有人這麼不講理!劉文彥快要抓狂了。

「因為你!」沈擎剛的這三個字一個一個的吐出來,彷彿是三記大鎚子砸在劉文彥的身上。

劉文彥倒退了三步,面色蒼白起來……果然,他最擔心的情況出現了。「你……你為什麼要執著於我,我是男人啊。」

「為什麼不?這世界上除了我的親人還有什麼女子能夠配的上我?既然沒有女人配的上我,我為什麼不可一找一個男人?我可是寧缺勿濫。」明明是荒唐的理由,被沈擎剛說來彷彿是天經地義的真理一般,他究竟從哪兒來的自信?

「可是……可是那也要你情我願啊。」劉文彥面色更加蒼白,彷彿快要暈倒了。

「那一夜你不是也很快樂?你可是在我的身下求我,讓我快一些佔有你。可是一轉身你就跑去打算跟另外的女人成親。」沈擎剛俯下身子在劉文彥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我不捨得怪你,只好殺她全家泄憤了。」淡淡的語氣濃濃的惡毒,多日來背叛的感覺已經將沈擎剛拉入的魔道,或者他早已經成魔了。

劉文彥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他僵硬的看着沈擎剛的臉,那一夜對他來說彷彿是一場噩夢,他一直都在試圖忘記,所以才想要借娶一個女人來欺騙自己那一夜並沒有影響他什麼,他還是正常的。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決定卻害了庄大人……他終於了解到面對沈擎剛他連逃都不被允許。「看來你是不會放過我了……」劉文彥慘然一笑,「你究竟要我怎麼做才會放過庄大人。」這一切他都無法阻止,連理由都不能對外人說。

「你覺得很委屈?」明明覺得很生氣可是手卻不聽指揮的跑去撫摸劉文彥的面頰,想要抹去他臉上的愁苦……可惡!「這是你背叛我的代價……你……你真的是很可惡!」忍不住了,沈擎剛抱起劉文彥一腳踢開他身後的房門,走進裏面的房間里一把將他丟到床上,惡狠狠的撲到他的身上……

這是一場基於憤怒的歡愛,比前更加一次炙烈,比前更加一次瘋狂。沈擎剛接近所能得一次次的藉由進入劉文彥來確定對他的所有,劉文彥只能被動的承受那些除了痛苦以外還有能夠將他全部意識吞噬乾淨的快感。兩個人彷彿沒有明天一般的糾纏着,從理智到瘋狂再到渾然忘我,世界間就剩下彼此火熱的身體,只能感受到對方的體味與氣息。當一沉擎剛終於從劉文彥身體中抽身而出的時候,一股混著紅色的濁白隨着他的肉刃從劉文彥的身體中流出來。

「可惡!」沈擎剛盯着那灘紅色嘴裏不斷的詛咒,他抱起還在不停喘息的劉文彥走進了浴室。

經過剛才的歡愛沈擎剛的怒氣大概也消的差不多了,此刻他柔情萬千的將劉文彥輕輕的放進水裏。熱水刺激到劉文彥還沒來得及閉合的密處,刺痛的感覺讓劉文彥哀叫了一聲。「忍着點,我幫你清理一下,不然沒有辦法上藥。」沈擎剛心疼的說道,儘管如此他仍然不後悔剛才要了劉文彥。

不顧劉文彥的掙扎,沈擎剛將手指探進劉文彥的後庭將裏面的異物導出來,進進出出好幾次,直到確定乾淨了才放手。翻過劉文彥的身體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劉文彥高高昂起的陽物,沈擎剛看的一愣的時候卻被劉文彥一把推開。

劉文彥羞憤難當的叫道:「你不要看!」

「有什麼關係?」沈擎剛笑道:「雖然比我有點小,但是粉紅色的形狀也很好看。文彥不用不好意思。」

劉文彥懷疑沈擎剛到底有沒有廉恥心,這種事情怎麼能說的出口?

可是男人悲哀的被下半身控制着理智,挺立的男根在得不到發泄的時候漲的發疼,他忍不住想要撫弄它,卻被另外一隻大手先一步包容起來。「唔嗯……」強烈的快感無法抑制的逸出劉文彥的口。

「讓我來幫你一把吧。」沈擎剛說完低下頭將劉文彥的昂揚完全含進嘴裏,舌頭靈巧的刺激著劉文彥的敏感之處,不斷吞吐之下絲毫沒有經驗的劉文彥一下子就發射出來。

沈擎剛毫不在乎的吞咽下劉文彥的發泄物,他盯着劉文彥被他的動作搞得發紅的蓮突然說道:「就憑你這種早泄男,怎麼能給女人快樂?你天生就該是在男人懷裏的……」

劉文彥的臉瞬間白了,他緊緊的咬着嘴唇命令自己不能哭出來,「你就……你就一定要這樣傷害我才高興么?」

沈擎剛的目光冷淡,卻在看到劉文彥想哭卻又強忍住的神情以後開始閃爍,最終還是撇開頭,兩個人沒有沒說話,整個浴室諾大的空間里只有水流聲。半晌,沈擎剛長長的嘆了又口氣:「你背叛我的時候一點都不心虛,可是換我想要討回來的時候卻擺出我欺負你的樣子,你常說我是無賴,其實你也不差。」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聽得劉文彥一頭霧水。

沈擎剛走出浴池拿起旁邊準備好了的布巾擦乾身體,然後冷冷對仍然愣在水裏的劉文彥說道:「快點上來,我給你上藥。」看樣子好像小孩子在賭氣。

劉文彥裹着浴巾畏畏縮縮的跟在沈擎剛的後邊回到浴室,床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收拾乾淨了,劉文彥看的臉又一紅,恐怕整個尚書府的人都知道了他跟沈擎剛的關係了吧?如果被丞相府的人知道了……他……他不要活了!

「不用擔心,沈家沒有嚼舌頭的下人。」沈擎剛不用回頭也知道劉文彥在想什麼,他也是光着身子只在下面圍了一塊布,卻表現得落落大方彷彿身上穿的是金縷玉衣。「坐在床上等我拿葯。」不安的坐在床上,劉文彥偷偷的檢查自己的身上……喝!他現在才明白第一次沈擎剛對他有多好……那一次他身上幾乎沒有半點痕迹,除了自己身體的感覺外人什麼也不會發現。可是這一次……他的身上到處都是現在已經變成紫紅色的痕迹,連大腿內側都有,彷彿是故意留下的印章。這讓他怎麼出去見人!尤其老管家如果幫他換衣服一下子就能看到……他要怎麼解釋給老管家聽?

這時候沈擎剛已經拿回來一罐散發着清香的藥膏,他抓過劉文彥將他按到自己的腿上,開始在劉文彥身上塗塗抹抹。從沈擎剛下手的力道劉文彥也知道他余怒未消,雖然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但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劉文彥第一次這麼老實的任沈擎剛擺佈。經過塗抹的傷處感到一陣清涼,連不斷的刺痛似乎都已經消失了,沈擎剛確定劉文彥身上的傷口和紅腫的地方都已經被抹上了藥膏才放手。「換你了!」說完將手上的藥膏丟給劉文彥,轉身趴到床上。

劉文彥看着手上的藥膏不明白的看着沈擎剛,沈擎剛白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後背,劉文彥定睛一看才發現沈擎剛的後背上有好幾道泛著血絲的抓痕……劉文彥的臉騰的紅了,不用別人告訴他也知道是自己在激情的時候抓的。

挖起一塊透明的藥膏輕輕的塗抹在抓痕上,沈擎剛很誇張的哀哀叫疼,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讓劉文彥覺得他還是一個未到弱冠的少年。

劉文彥難得的服從讓沈擎剛的心情好了不少,看着劉文彥小心的將藥罐合上他一把將劉文彥拖過來與他一起躺在床上。「小心傷口……」劉文彥看他要翻身連忙制止他,看來善良似乎是他的天性,不管這個人是不是曾經傷害過他。

「六哥的藥膏很好用,這麼淺的傷口抹上一點幾分鐘就會止血。你今晚就不要回去了,身上的痕迹明天就看不出來了。」沈擎剛將劉文彥抱在懷裏,雖然他們兩個人之間還隔着布巾,但是並不影響彼此身上的熱力交換。

劉文彥點點頭,然後察言觀色一番,看到沈擎剛彷彿是一隻曬著太陽的貓舒服的眯着眼睛……這樣表示他的心情不錯吧?「那個……嗯……你知道我的來意吧。」劉文彥支支吾吾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哼!你就是想要為那你老婆家求情!」沈擎剛眼神頓時犀利起來,抱着劉文彥的手臂頓時收緊。

「你不要不講理!」劉文彥的火氣也上來了,「本來就是你在搗鬼,我都已經問你要怎樣做才會放過他們了。」

「所以你才跳上我的床?」沈擎剛一翻身將劉文彥按在身下,兩眼快要噴出火焰了。

「分明是你不顧我的意願強暴我,什麼是我跳上你的床?」劉文彥也不示弱同樣瞪起眼睛,「你要是再不講理我也沒有辦法了,反正你要殺誰就是殺誰,最多我辭官不做走的遠遠的眼不見為凈好了。」

「你敢!」沈擎剛大吼一聲,兩個人在床上互瞪了半天誰也不示弱,劉文彥心裏雖然怕沈擎剛,但是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因為害怕而退縮的。

「好吧,只要你退婚我就放過他們家。」沈擎剛最後還是妥協了,雖然他一貫主張斬草要除根,但是既然劉文彥這麼堅持他也要給劉文彥一些小恩惠,也許留下莊家將來還可以做為王牌。

「我在莊家最危難的時候落井下石退婚,你讓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劉文彥不同意的說:「而且被我退婚的庄小姐也再難找到好婚配,我不能害人家……」

「說來說去你就是心疼那個女人,沒關係反正他們家也沒少貪污國庫,隨便一條罪名都可以徹底解決他們,而且連誣告都不用。這樣你也不用煩惱那個女人的事情了。」沈擎剛定定的看着劉文彥,他可不是傻瓜。

「你……你先將庄大人放出來,宣佈他們無罪,然後只要莊家主動來退婚我一定同意還不行么?」雖然老管家會很傷心,但是……為了這一家子的人命他也只好妥協了。畢竟當初如果不是庄大人在他父親去世以後出面保護他,他早就被父親的敵對勢力不知道弄到什麼窮鄉僻壤做一輩子的九品芝麻官了。

「我怎麼知道你會遵守承諾?」沈擎剛對人性非常不相信。

「你……我們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麼可不相信的?難道你認為我還能出什麼花招么?」劉文彥氣的用手拚命的捶沈擎剛。

「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甘心情願的做我的人了?」沈擎剛沒有去管劉文彥拿彷彿給他搔癢一般的攻擊,雙眼閃閃發光的問道。

「不甘心情願又能怎麼樣?你的惡勢力如果用在正路上將是萬民之福,如果用在邪路上一定是禍國殃民,我哪裏能夠斗得過你?」劉文彥悲哀的說道,金璧皇朝終究還是被這些外戚控制住了。

沈擎剛沉默的看着劉文彥,半晌堅定的說道:「沒關係,我終究有一天會得到你的心,讓你甘心情願做我的人。這個過程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消磨時間方式,我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劉文彥長嘆一聲,現在他只好賭一下,賭沈擎剛只是少年心性,用不了多久就會對他失去興趣,這賭注便是他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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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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