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舒音睡了很安穩的一覺,也難得做了一場美夢,夢裏南翔也一直對她訴說着愛語。

「早安。」南翔也對着她笑。

「早。」舒音愣丁愣,才知道她並不是在作夢。

「如果你已經醒了,咱們就出發吧!」

「出發?」什麼意思?她不解地問:「我們要去哪裏嗎?」

「我先賣個關子,待會兒你就會知道了。」南翔也一臉神秘。

到底要做什麼?除了帶她去看歌劇之外,他又有什麼新花招?哼!他說要追求她,可是她壓根兒不相信,時間一久他一定會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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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沒料到南翔也竟然帶她去搭小飛機,而且還是他自己開的小飛機。

「我沒想到你會開飛機。」舒音吃驚地道。

「在飛機上往下看風景很漂亮吧?」

「嗯!」

「這是我拿到駕照后第一次開。」南翔也一派輕鬆的說。

聞言,舒音可輕鬆不起來,他是第一次開,那不是很危險嗎?萬一掉下去那該怎麼辦?

「我……」天啊!她想下飛機可不可以?

「你一定在想萬一掉下去該怎麼辦吧?」南翔也好笑的問:「牡丹,你不願意和我一起死嗎?」

「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舒音白了他一眼。

「就算是廢話,我現在卻覺得和你一起死也不錯。」

「別開玩笑了。」他怎麼可能這麼想?

「我不是在開玩笑。」南翔也的眼神無比堅定。

南翔也話才說完,機身就突然晃動了幾下,看起來非常危險。

舒音見狀立刻緊張的大叫:「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飛機故障了。」南翔也皺起眉頭。

「什麼!」那不是很糟糕?難道這次她真的要和南翔也命喪在這種地方嗎?舒音看向南翔也,他說的話似乎應驗了,那一瞬間一個念頭闖進她的腦海,如果對象是南翔也,她願意和他一起死。

其實她還是愛着他的,不管對他多麼失望,她的這份心意從來沒有變過。

「你現在心裏在想什麼?」南翔也扯了扯嘴角。

「我……」她要告訴他嗎?她曾經發誓過一輩子都不再提起。

「如果我們今天要命喪於此,還有什麼話是難以啟齒的?舒音,有句話我要告訴你,你聽好了,我愛你,你才是我一生的摯愛。」南翔也真誠的告白。

這是真的嗎?舒音相信他了,誰教她愛他愛得那麼深,她等他的這句話已經等得太久了。

「我……也愛你。」

「我終於聽到你的真心話了。」南翔也漾出迷人的笑,空出一隻手臂親昵地摟住舒音。

「小心。」見飛機又晃動了一下,舒音嚇得閉上眼睛。

南翔也馬上安撫她,「放心,沒事,我剛剛只是要逼你說出真心話,才會騙你說飛機故障了。」

「什麼?」她被騙了,舒音生氣的打着南翔也,「你好可惡,怎麼可以騙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還以為我們真的會死在這裏,我、我不理你了啦!」

舒音雖然很生氣的說了一大堆話,但她比較像是在對他撒嬌。

「我愛你,舒音。」這是一句能讓舒音氣消的咒語。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舒音記得以前南翔也曾經對她說過類似「這輩子永遠不會愛上任何女人」這種話,有一度她還以為他愛的可能是男人哩!

「從什麼時候開始啊?我想大概已經很久了吧!」南翔也突然飲起笑容,「詳細的時間我已經忘記了。」

他又出現那種心事重重的表情了,到底他心裏還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事?然而舒音並沒有開口問他,因為她好不容易才和南翔也心意相通,她不想隨便破壞這美好的一刻。

「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忘記,但今天的事你一輩子都不能忘記喔!我不准你收回今天說過的話。」

「我絕對不會收回。」南翔也保證道。

那一刻,心意相通的他們感到無比的幸福,可是他們並不知道殘酷的事實即將被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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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音正哼著歌,此刻的她就像個幸福的小女人,她以前怎麼會認為南翔也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呢?現在的他對她多情又溫柔,如果未來的日子都像這樣,她恐怕會幸福得死掉。

然而也不是每一刻都幸福無比,就像現在,她看見肯特夫人正盯着她直瞧,那眼神讓人毛骨悚然。

「請問你在看什麼?」她臉上有什麼嗎?

「我在看你用了什麼方法,讓翔對你死心塌地的。」肯特夫人冷冷地道。

「什麼?」她怎麼聽不懂?

「哼!你以為翔是真的愛上你了嗎?別傻了,在這世上他最不可能愛上的就是你。」肯特夫人不屑地蹬丁她一眼。

「現在不管你說什麼都沒用了,我只相信他。」

她知道肯特大人是因為嫉妒才說出這種話,傻瓜才會相信她所說的話,所以舒音不理會她,話一說完就走了。

然而,肯特夫人卻叫住她:「舒音,你不想知道殺害你父母的兇手是誰嗎?」

什麼?「你知道?」舒音聞言不禁眼睛發亮,她怎麼可能會不想知道,她每一天都會詛咒那名兇手,甚至期望自己能夠手刃那名兇手,如今她就要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了。

「我一直都知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吧!他就是——」肯特夫人停了下來,看了看四周,好像怕隔牆有耳似的。

「快告訴我。」舒音着急地道。

「舒音,你聽清楚了,兇手就是南翔也。」肯特夫人緊盯着她。

「怎麼會?」

舒音不敢置信,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殺了她全家的兇手怎麼會是南翔也?這一定不是真的。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肯特夫人語氣十分肯定。

「你說南翔也是殺害我親人的兇手,但這是不可能的,算一算那時候,他也才十三、四歲而已,更何況我們家和他無冤無仇的,他沒道理行兇。」她忍不住想替南翔也辯解。

「那是你不知道翔有多麼恐怖。」肯特夫人扯了扯唇角,「他從小就很叛逆,有一次他不知何故被仇家追殺,在偶然的機會下被你的父親所救,誰知他竟然恩將仇報,派人去殺了你們全家。」

「不可能。」她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不相信?當初是我送你去孤兒院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問孤兒院的院長。」

「不!不可能……」舒音的心動搖了。

「我是因為不想見你一直被翔欺騙,才告訴你真相,你若不相信那就算了。」肯特夫人見她已經有點相信,就轉身離開。

她一定是騙她的,因為她喜歡南翔也,所以才會說出這種可笑的謊言想離開他們,一定是這樣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舒音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其實只要打通電話給孤兒院的院長就能知道事情的夏假了,思忖了會兒,舒音撥了通國際電話去孤兒院確認。

誰知,孤兒院院長的話卻將她打人萬劫不復的地獄。

(沒錯,當初送你來孤兒院的人的確是自稱肯特夫人。)孤兒院的院長如此對舒音說。

「是嗎?」

舒音失神的掛斷電話,如果她沒有打這通電話就好了,那麼她還會相信南翔也是無辜的,可現在她還能堅持他是無辜的嗎?

對了,孤兒院的院長一定是被肯特夫人收買了,她一定得相信南翔也不可,否則她就沒有生存下去的意義了。

「我要直接去問他。」

這是最一勞永逸的方法,舒音一口氣衝到南翔也的房前,她舉起手就要敲門,可是不管怎麼敲門都沒有回應。

對了,南翔也曾經說過他要去公司開會,根本不在家。

「問他他會告訴我真相嗎?別傻了,舒音,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好求證的?」

這麼不理性一點也不像她。

舒音想起了南翔也房裏的照片,他可疑的態度,還有肯特夫人和孤兒院院長的話,一切的一切全都指向南翔也就是殺人兇手。

「天哪!我竟然讓自己的仇人養大,而且還和他上了床!」

那一刻,舒音好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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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翔也一回來,就見舒音似乎是剛哭過。

「怎麼了,是誰欺負你?」南翔也柔聲地問。

「就是你啊!」他是她最愛的人,同時也是她的仇人,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總之,她現在最好別讓他發現,她已經知道是他殺了她的家人。

「我?為什麼?」南翔也一頭霧水地問。

「你到哪裏去了?我找不到你,還以為你又丟下我了。」舒音將頭埋人他的胸膛。

為什麼?為什麼他是她的仇人呢?如果當時飛機摔下來,他們一起死去就好了,那麼她現在也不會那麼痛苦。

「我不會丟下你的。」南翔也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臉,低頭覆住她的唇。

「唔……」

她能當作那件事從來沒發生過嗎?她能忘記南翔也是她的仇人嗎?

南翔也抱起她往房間走去,他將她放在床上解開她的衣服,就在這個時候舒音想起家人慘死的那一幕。

「不!不要!」

舒音用力推開南翔也然後開始乾嘔,她怎麼可能忘得了?

「你懷孕了嗎?」見狀,南翔也狐疑的問。

「怎麼可能!」老天爺不會開她這種玩笑的。

「不是懷孕嗎?」南翔也顯得有些失望,「難道是吃壞肚子了?」

「大概是吧!對不起,我想先回房休息。」舒音話一說完幾乎是奪門而出,連看都不看南翔也一眼。

「她到底怎麼了?」南翔也納悶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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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我已經告訴她了。」

南翔也從房間出來就遇見了肯特夫人。

「你說什麼?」南翔也不明白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你的秘密啊!我已經告訴舒音關於她家那場滅門血案的真相了。」肯特夫人懷着顯而易見的惡意。

「什麼!」南翔也臉色大變的抓起她的衣領。

「是你不好,誰教你不接受我!」

「母親,我命你今天之前離開這裏,否則我會親自轟你出去。」南翔也咬牙切齒地道。

他們好不容易相愛,如今卻可能因為肯特夫人的話而化為泡影。

「我會離開。」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她相信這麼一來舒音和南翔也一定會分開。

「可惡!」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舒音的行為會那麼奇怪,隱蹣那麼久的秘密還是被發現了。

已經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了嗎?從前的南翔也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可是現在呢?

他不能失去舒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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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舒音又做了以前常做的那個惡夢,不!那已經不只算是夢了,因為它是真實的發生過。

在夢裏她回到了小時候,回到改變她一生的那一天,她溫暖的家在一瞬間風雲變色,她看見血泊中站了一個人,那個人正在笑着,他是南翔也。

然後她又夢見她的父母惡狠狠的質問她——

為什麼?為什麼不替我們報仇?

「不——」

舒音嚇出了一身冷汗,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南翔也一抱她,她就會做惡夢了,原來他就是那個害她做惡夢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舒音掉下了眼淚,她竟然被愛情沖昏頭,不管她如何愛南翔也,都改變不了他是她仇人的事實,她怎麼能放過他?

殺了他,舒音,這件事只有你辦得到。

舒音聽到有個聲音這麼告訴她,她沒有多想就找了一把刀子往門外衝去,她跑到南翔也的房門口。

「開門,求求你,快開門!」舒音敲著門大喊。

不久之後,門終於被打開,南翔也低頭看着舒音,揚著一抹嘲諷的笑,「這麼晚了,你該不會是想來投壞送抱吧?」

「我做了惡夢。」舒音臉色蒼白的道。

「是那個夢嗎?」南翔也皺着眉。

「嗯!」舒音觀察着他的反應,她為什麼都沒注意到呢?只要一提起那個惡夢,南翔也就會皺眉。

他果然是……

「牡丹,那只是夢而已。」南翔也安撫她。

不對,那不只是夢,舒音很清楚,南翔也也很清楚。

她投入南翔也的懷裏,「主人,抱我。」

「你怎麼會突然……」南翔也又是皺眉。

「一點也不突然,我現在就需要你,抱我。」舒音邊說邊脫去他的衣服。

「你願意幫我生孩子嗎?」南翔也再次詢問。

「嗯!我什麼都聽你的。」舒音閉起了眼睛。

「好,到床上去。」面對心愛之人的哀求,她又那麼熱情,他怎能抗拒,更何況他也沒有抗拒的意思。

誰知道明天會變成怎樣?

他都不知道,原來舒音還有這麼熱情的一面,她竭盡所能的取悅他,只為了讓他得到在其他女人身上都無法得到的滿足。

他果然是愛着她的,南翔也嘆了口氣,如果她是真心的他會更高興。

可是就在他深深埋人她體內時,她突然拿出預藏的刀子用力刺進他的胸口。

「我必須這麼做。」舒音流下了眼淚,她並不後悔自己這麼做,她知道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疏於防範。

「為什麼?」南翔也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臉頰,「你為什麼要哭?」

「你是我的仇人。」舒音哽咽地道。

「終於……還是讓你知道了。」

「沒錯,我是知道了,原來是你殺了我的家人,南翔也,我被你欺瞞得好慘。」舒音恨恨地道。

舒音臉上明顯的恨意讓南翔也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了,他胸1的傷幾乎讓他快失去知覺,可是他卻還是露出笑臉,「我是真心愛你。」

「你只有這句話要說嗎?」他不會痛嗎?為什麼他還能笑?舒音拿着染血的刀子問道。

「我……」南翔也一個不穩差點跌下床,「我沒什麼話好說。」

「我甚至可以為你死,可是……如果我們是在最幸福的那一刻死去就好了。」舒音又揚起刀子,可這次她是往自己的身上刺。

「不、不可以!」

南翔也使力推開她,兩人一起跌往床鋪,而刀子也因此掉到地上。

此時,聽到聲音的席琳急忙地衝進房間,她看見房裏的情況后立刻做出給論。

「舒音,你竟然拿刀刺傷主人!」

房裏只有舒音和南翔也,南翔也又受了傷,她相信除了舒音之外,沒人能傷得了南翔也。

席琳立刻拿出隨身帶着的手槍對準舒音。

「住手,席琳,讓她走。」南翔也阻止席琳對舒音動手。

「可是,主人——」席琳不明白,南翔也都被舒音刺傷了,他為什麼還要袒護她?

「牡丹,趁着我還沒後悔之前快走吧!」

「我……」聞言,舒音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她咬了咬下唇什麼也沒說,最後她默默地轉身離開。

「主人,我送你去醫院。」席琳一臉擔憂。

「不用了。」南翔也自嘲的笑道:「我作夢也沒想到我會死在自己心愛的女人手上。」

「主人!」

親耳聽到南翔也說舒音是他心愛的女人,席琳心裏無法接受,她萬能的主人怎麼會讓這種錯誤發生呢?

「你別怪舒音,我早就知道她要殺我,而我……也只、有這個方法可以贖罪。」南翔也跌坐到地上。

「不,主人,你沒有錯。」

「席琳!不管我發生什麼事,都不準找舒音的麻煩,這……是我的命令,知道嗎?」一說完這句話,南翔也就昏倒了。

至於席琳會不會服從這個命令,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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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牡丹孕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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